大年初一，江河開著江愛國的車子，大早上就出了門。</p>
人情需要走動和維係，趕上過年自然都要拜訪拜訪。</p>
他上門的基本都是老頭老太太家，留吃飯當然不可能吃。</p>
最後才到林紅同這邊。</p>
這年不論咋過，這拜年這種事，短時間肯定避免不了了。</p>
除夕在家，初一在家。</p>
初二、初三，一連兩天江河帶著梁小青每日早出晚歸的。</p>
江愛國他們看破不說破，都知道這年輕人嘛，食髓知味。</p>
初四，江河電話響了，對方傳來的女聲，讓給他收拾屋子的梁小青聽的清清楚楚。</p>
“要走了？”</p>
“嗯，明天劇組要拍戲。”</p>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衣服褲子我又給你拿了兩身，常備的藥我也給你找了個拎包裝好了...”</p>
江河上前，雙手環腰抱著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p>
想說什麽吧，還真就不知道怎麽張嘴。</p>
憋了半天，才悄然問道：“你多會迴香江？”</p>
“過了十五吧。我這邊你放心。我聽你的不去摻和他們娛樂圈的事，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呢。”</p>
又是一陣沉默後，梁小青繼續說：“這幾天我沒事，要不我幫你把酒吧開起來吧，你迴不來暫時給杜娟管理著。杜娟說孩子有人看的。”</p>
想了想，江河也沒拒絕。</p>
早開晚開沒什麽區別，玩票而已，他真不指著酒吧賺錢。</p>
送走了江河，梁小青站在門口望了一陣早已經失去影子的胡同。</p>
“小青小姐，江叔讓你過去一趟。”</p>
梁小青關上門，臉上洋溢著笑臉：“張姨，叫我小青就行了，不用這麽客氣的。”</p>
保姆含笑點頭，估計以後依舊是我行我素。</p>
正屋。</p>
梁小青敲了敲門，得到迴應邁步而入，“江爺爺，您找我。”</p>
“青丫頭，你坐吧。”</p>
他們結束談話前，兩大一小躡手躡腳的跑開了。</p>
跑到自己屋，江海眼神複雜的打量著程小東。</p>
後者同樣眼神迴應。</p>
“小東，以後咱們就是親戚了，以前我欺負你的事，你忘了吧！”</p>
“……”</p>
另一邊，沒見陳虹前心情還不算太好的江河，一見到她又特麽開始快樂了。</p>
沒長心的玩意都這樣。</p>
下午的飛機，自然不能把上午的時間浪費掉。</p>
幹啥了，你們說了算。</p>
反正我不寫...</p>
飛機起飛前，著急忙慌趕到機場的陳虹，小臉上彷佛一朵鮮花。</p>
嬌豔欲滴！</p>
很多人都說她顏值保質期時間短，這跟她有什麽關係？</p>
鮮花需要澆水，不澆水怎麽盛開。</p>
到了春城，司機接上他們倆直奔張家灣。</p>
曾年平沒見到，一打聽已經先一步到了。</p>
都說北方過年總是喝酒，能一直喝出正月。</p>
這話放在現在得挨踢，啥家庭啊天天喝酒，就這會可遠沒有到天天喝酒的程度。</p>
大多數老百姓也沒啥錢。</p>
不過當天晚上，確實是喝了一頓。</p>
次日，《秋菊打官司》正式開拍。</p>
距離開春還早，村裏沒啥事的人，沒事就來看熱鬧。</p>
他們倒是挺聽話的，不讓他們說話的時候，放屁都是夾著的。</p>
一場秋菊小姑子和秋菊拉著男人去醫院的戲份。</p>
這邊剛剛停下拍攝，圍觀的群眾就討論開了。</p>
這畫麵江河見多了，也任由他們討論。</p>
他自己給村裏一位演小姑子這角色的丫頭講戲，一邊告訴劉漿應該如何如何拍。</p>
說的正起勁呢，場記跑過來：“江導，劉衡編劇跟村民吵起來了。”</p>
“啊？”</p>
江河懵住，這踏馬年前劉衡還東家串西家的收集素材呢，這迴這是咋迴事啊。</p>
</p>
趕緊站起身，朝著不遠處爭吵聲傳來的地方跑過去。</p>
吵的挺兇，劉衡一大老爺們被全麵壓製。</p>
對麵內婦女，嘴就跟機關槍似的，讓劉衡臉漲得通紅，想反駁人家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p>
“就你這樣還叫編劇，你看你寫的什麽故事嘛，正常人哪有幾個像你這樣的。”</p>
兩手伸進袖子裏的婦女正不依不饒呢，旁邊人趕忙提醒：“別吵了、別吵了，張容她侄子過來了。”</p>
聽到張容兩個字，這老娘們看了看江河，聲音漸漸消失。</p>
江河皺著眉：“吵什麽呢，不知道這是拍戲現場嗎？”</p>
場記把事情經過跟江河小聲一說，江河深覺無語。</p>
您特麽是真閑啊，在家熱炕頭躺著不行嗎，跑到這來說人劇本寫的不好，這不有病麽。</p>
劉衡也是，咋說他也算一知名編劇了，你跟農村婦女吵雞毛啊。</p>
關鍵還吵不過！</p>
“大姐...”</p>
“你得叫我姨，叫啥大姐呢，你這孩子咋連輩分都分不清。”</p>
麻痹，怪不得劉衡跟她吵架。</p>
說話確實太噎人了，搞得好像他願意叫她大姐似的。</p>
“姨，你說說那故事咋就不好了？”</p>
不少人圍過來，這老娘們也不見怕，也不怯場。</p>
直接就開口說：“小河，主要這故事一點也不切實際。你這故事說村長把王慶來那兒給踢壞了對吧？”</p>
“對！”</p>
“然後秋菊去找村長說理，村長說讓她踢迴來，對不對？”</p>
“沒錯！”</p>
這老娘們一下得意了，“你看這不合理吧，要是我家老爺們被村長踢了，村長敢說這話，我尿包子不給他踢碎，都算他尿性。”</p>
“……”</p>
“哈哈哈~”</p>
“不行了不行了，哈哈”</p>
“尿包子，哈哈哈”</p>
整個劇組笑的直打圈，尤其楊清本來還一副孕婦裝扮的她，現在笑的差點沒栽倒。</p>
以前可能劇組很多人不知道尿包子啥意思，現在他們可是知道的很。</p>
就因為知道，才覺得好笑。</p>
剛剛還吵的麵紅耳赤的劉衡，現在也跟著嗤嗤笑。</p>
江河本來想忍一忍的，可看著對麵這老娘們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也是沒忍住。</p>
這下好，人家更得意了。</p>
笑了好一陣，江河才擺擺手讓笑聲停了下去，不過小聲的輕笑依舊不少。</p>
他看看周圍圍觀的婦女，問：“眾位你們憑良心說，要是你們遭遇到秋菊這種事情，誰敢真踢迴去？”</p>
一眾圍觀婦女開始沉思。</p>
對麵的母老虎第一個舉手，還不忘攛掇別人跟著舉手。</p>
江河沒阻攔，到最後十幾個女人中仍舊有好幾個沒舉手的。</p>
“二子他娘、小鳳她媽，你們咋都不舉手...”</p>
不想聽這虎玩意給人洗腦了，他趕緊開口問：“你為啥不敢像她說的那樣踢迴去？”</p>
“我...”</p>
“沒事，有啥說啥就成，說得好今天算你拍了一天戲。”</p>
那可挺好，一天10塊錢呢。</p>
“因為村長是官兒啊，咱們普通老百姓麽。”</p>
江河滿意點點頭，看了眼剛剛的虎娘們，“這才是正常人思想好不好。”</p>
他眼裏的意思這女人也是看出來了，說：“你問她她當然不敢了，他家男人是一根獨苗，而且她娘家也沒啥人。”</p>
其他舉手的婦女也眼紅開口：“就是啊，你問我們，我們迴答肯定也對。”</p>
不見棺材不落淚。</p>
隨便伸手點了一個舉手的，江河問：“你家男人兄弟幾個？”</p>
“他家兄弟六個，我娘家還有四個哥三個弟弟。村長要敢欺負我家爺們，咱把他家房子扒了。”</p>
“那秋菊男人哥幾個，秋菊有沒有兄弟？”</p>
“……”</p>
哼，沒話了吧，一群弟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農村確實都這樣，這會其實已經差了很多了。</p>
再早些年那會，一家打架能特麽跑出十幾二十口子來。</p>
你像爭地搶水的時候，理都是屁話，誰家人多誰牛比。</p>
講道理？</p>
先吃我一電炮。</p>
家裏先把水用了，我們再跟你講道理，跟你特麽講蘑孤彈。</p>
一甩噠轉身準備迴去繼續拍戲呢，剛剛內人又問：“小河，那我們有沒有工錢啊？”</p>
“……”</p>
捏著鼻子讓陳虹給她們十幾個人，每人記了10塊錢，晚上下班結。</p>
江河也不得不警告她們，拍戲的時候不能再搗亂了。</p>
一群人樂的不行，劉衡想走，被一群老娘們拉到一邊...談劇本去了。</p>
這邊拍攝繼續。</p>
一天戲份結束，江河喝了一杯酒，在自己屋泡腳。</p>
陳虹一邊跟他說著話，然後也脫掉鞋子，把她白嫩的小腳丫伸進盆裏。</p>
這體驗還是第一次，江河正新鮮呢。</p>
張成過來敲了敲門框：“小河，沒睡呢吧，我爸說他有事想問問你。”</p>
“沒睡呢，我這就過去。”</p>
江河答應一聲，把腳從盆裏拿出來擦幹，在陳虹臉上親一口，這才披上衣服走過去。</p>
這屋人家一家整齊。</p>
哥倆帶著孩子都來了，老兩口也沒鋪被。</p>
飯桌上，還擺著一盤炒雞蛋，一盤花生米。</p>
酒杯也都倒滿酒，擺的整整齊齊。</p>
“幼，這是晚上沒喝好，半夜再來一頓？”</p>
“小河，快上來。”張建國伸手招唿著。</p>
知道這事對他家來說應該不小，江河脫了鞋爬上炕。</p>
老嬸張容她嫂子立刻就把一個小褥子遞過來，“你老嬸說你怕冷，趕緊把腳蓋上。”</p>
江河心裏一暖，把自己的雙腳蓋好。</p>
北方談事都得先喝一陣，差不多再談，這次也沒例外。</p>
一粒花生米，一口小酒。</p>
別說還真是挺美的。</p>
話說這麽簡單的飯菜，他真是挺長時間沒吃了。</p>
半杯酒下肚，江河看向張建國。</p>
張建國頓了頓，又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p>
也不知道究竟誰有事要問。</p>
關鍵你有事就問啊，再喝一會喝多了屁的了。</p>
人情需要走動和維係，趕上過年自然都要拜訪拜訪。</p>
他上門的基本都是老頭老太太家，留吃飯當然不可能吃。</p>
最後才到林紅同這邊。</p>
這年不論咋過，這拜年這種事，短時間肯定避免不了了。</p>
除夕在家，初一在家。</p>
初二、初三，一連兩天江河帶著梁小青每日早出晚歸的。</p>
江愛國他們看破不說破，都知道這年輕人嘛，食髓知味。</p>
初四，江河電話響了，對方傳來的女聲，讓給他收拾屋子的梁小青聽的清清楚楚。</p>
“要走了？”</p>
“嗯，明天劇組要拍戲。”</p>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衣服褲子我又給你拿了兩身，常備的藥我也給你找了個拎包裝好了...”</p>
江河上前，雙手環腰抱著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p>
想說什麽吧，還真就不知道怎麽張嘴。</p>
憋了半天，才悄然問道：“你多會迴香江？”</p>
“過了十五吧。我這邊你放心。我聽你的不去摻和他們娛樂圈的事，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呢。”</p>
又是一陣沉默後，梁小青繼續說：“這幾天我沒事，要不我幫你把酒吧開起來吧，你迴不來暫時給杜娟管理著。杜娟說孩子有人看的。”</p>
想了想，江河也沒拒絕。</p>
早開晚開沒什麽區別，玩票而已，他真不指著酒吧賺錢。</p>
送走了江河，梁小青站在門口望了一陣早已經失去影子的胡同。</p>
“小青小姐，江叔讓你過去一趟。”</p>
梁小青關上門，臉上洋溢著笑臉：“張姨，叫我小青就行了，不用這麽客氣的。”</p>
保姆含笑點頭，估計以後依舊是我行我素。</p>
正屋。</p>
梁小青敲了敲門，得到迴應邁步而入，“江爺爺，您找我。”</p>
“青丫頭，你坐吧。”</p>
他們結束談話前，兩大一小躡手躡腳的跑開了。</p>
跑到自己屋，江海眼神複雜的打量著程小東。</p>
後者同樣眼神迴應。</p>
“小東，以後咱們就是親戚了，以前我欺負你的事，你忘了吧！”</p>
“……”</p>
另一邊，沒見陳虹前心情還不算太好的江河，一見到她又特麽開始快樂了。</p>
沒長心的玩意都這樣。</p>
下午的飛機，自然不能把上午的時間浪費掉。</p>
幹啥了，你們說了算。</p>
反正我不寫...</p>
飛機起飛前，著急忙慌趕到機場的陳虹，小臉上彷佛一朵鮮花。</p>
嬌豔欲滴！</p>
很多人都說她顏值保質期時間短，這跟她有什麽關係？</p>
鮮花需要澆水，不澆水怎麽盛開。</p>
到了春城，司機接上他們倆直奔張家灣。</p>
曾年平沒見到，一打聽已經先一步到了。</p>
都說北方過年總是喝酒，能一直喝出正月。</p>
這話放在現在得挨踢，啥家庭啊天天喝酒，就這會可遠沒有到天天喝酒的程度。</p>
大多數老百姓也沒啥錢。</p>
不過當天晚上，確實是喝了一頓。</p>
次日，《秋菊打官司》正式開拍。</p>
距離開春還早，村裏沒啥事的人，沒事就來看熱鬧。</p>
他們倒是挺聽話的，不讓他們說話的時候，放屁都是夾著的。</p>
一場秋菊小姑子和秋菊拉著男人去醫院的戲份。</p>
這邊剛剛停下拍攝，圍觀的群眾就討論開了。</p>
這畫麵江河見多了，也任由他們討論。</p>
他自己給村裏一位演小姑子這角色的丫頭講戲，一邊告訴劉漿應該如何如何拍。</p>
說的正起勁呢，場記跑過來：“江導，劉衡編劇跟村民吵起來了。”</p>
“啊？”</p>
江河懵住，這踏馬年前劉衡還東家串西家的收集素材呢，這迴這是咋迴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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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站起身，朝著不遠處爭吵聲傳來的地方跑過去。</p>
吵的挺兇，劉衡一大老爺們被全麵壓製。</p>
對麵內婦女，嘴就跟機關槍似的，讓劉衡臉漲得通紅，想反駁人家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p>
“就你這樣還叫編劇，你看你寫的什麽故事嘛，正常人哪有幾個像你這樣的。”</p>
兩手伸進袖子裏的婦女正不依不饒呢，旁邊人趕忙提醒：“別吵了、別吵了，張容她侄子過來了。”</p>
聽到張容兩個字，這老娘們看了看江河，聲音漸漸消失。</p>
江河皺著眉：“吵什麽呢，不知道這是拍戲現場嗎？”</p>
場記把事情經過跟江河小聲一說，江河深覺無語。</p>
您特麽是真閑啊，在家熱炕頭躺著不行嗎，跑到這來說人劇本寫的不好，這不有病麽。</p>
劉衡也是，咋說他也算一知名編劇了，你跟農村婦女吵雞毛啊。</p>
關鍵還吵不過！</p>
“大姐...”</p>
“你得叫我姨，叫啥大姐呢，你這孩子咋連輩分都分不清。”</p>
麻痹，怪不得劉衡跟她吵架。</p>
說話確實太噎人了，搞得好像他願意叫她大姐似的。</p>
“姨，你說說那故事咋就不好了？”</p>
不少人圍過來，這老娘們也不見怕，也不怯場。</p>
直接就開口說：“小河，主要這故事一點也不切實際。你這故事說村長把王慶來那兒給踢壞了對吧？”</p>
“對！”</p>
“然後秋菊去找村長說理，村長說讓她踢迴來，對不對？”</p>
“沒錯！”</p>
這老娘們一下得意了，“你看這不合理吧，要是我家老爺們被村長踢了，村長敢說這話，我尿包子不給他踢碎，都算他尿性。”</p>
“……”</p>
“哈哈哈~”</p>
“不行了不行了，哈哈”</p>
“尿包子，哈哈哈”</p>
整個劇組笑的直打圈，尤其楊清本來還一副孕婦裝扮的她，現在笑的差點沒栽倒。</p>
以前可能劇組很多人不知道尿包子啥意思，現在他們可是知道的很。</p>
就因為知道，才覺得好笑。</p>
剛剛還吵的麵紅耳赤的劉衡，現在也跟著嗤嗤笑。</p>
江河本來想忍一忍的，可看著對麵這老娘們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也是沒忍住。</p>
這下好，人家更得意了。</p>
笑了好一陣，江河才擺擺手讓笑聲停了下去，不過小聲的輕笑依舊不少。</p>
他看看周圍圍觀的婦女，問：“眾位你們憑良心說，要是你們遭遇到秋菊這種事情，誰敢真踢迴去？”</p>
一眾圍觀婦女開始沉思。</p>
對麵的母老虎第一個舉手，還不忘攛掇別人跟著舉手。</p>
江河沒阻攔，到最後十幾個女人中仍舊有好幾個沒舉手的。</p>
“二子他娘、小鳳她媽，你們咋都不舉手...”</p>
不想聽這虎玩意給人洗腦了，他趕緊開口問：“你為啥不敢像她說的那樣踢迴去？”</p>
“我...”</p>
“沒事，有啥說啥就成，說得好今天算你拍了一天戲。”</p>
那可挺好，一天10塊錢呢。</p>
“因為村長是官兒啊，咱們普通老百姓麽。”</p>
江河滿意點點頭，看了眼剛剛的虎娘們，“這才是正常人思想好不好。”</p>
他眼裏的意思這女人也是看出來了，說：“你問她她當然不敢了，他家男人是一根獨苗，而且她娘家也沒啥人。”</p>
其他舉手的婦女也眼紅開口：“就是啊，你問我們，我們迴答肯定也對。”</p>
不見棺材不落淚。</p>
隨便伸手點了一個舉手的，江河問：“你家男人兄弟幾個？”</p>
“他家兄弟六個，我娘家還有四個哥三個弟弟。村長要敢欺負我家爺們，咱把他家房子扒了。”</p>
“那秋菊男人哥幾個，秋菊有沒有兄弟？”</p>
“……”</p>
哼，沒話了吧，一群弟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農村確實都這樣，這會其實已經差了很多了。</p>
再早些年那會，一家打架能特麽跑出十幾二十口子來。</p>
你像爭地搶水的時候，理都是屁話，誰家人多誰牛比。</p>
講道理？</p>
先吃我一電炮。</p>
家裏先把水用了，我們再跟你講道理，跟你特麽講蘑孤彈。</p>
一甩噠轉身準備迴去繼續拍戲呢，剛剛內人又問：“小河，那我們有沒有工錢啊？”</p>
“……”</p>
捏著鼻子讓陳虹給她們十幾個人，每人記了10塊錢，晚上下班結。</p>
江河也不得不警告她們，拍戲的時候不能再搗亂了。</p>
一群人樂的不行，劉衡想走，被一群老娘們拉到一邊...談劇本去了。</p>
這邊拍攝繼續。</p>
一天戲份結束，江河喝了一杯酒，在自己屋泡腳。</p>
陳虹一邊跟他說著話，然後也脫掉鞋子，把她白嫩的小腳丫伸進盆裏。</p>
這體驗還是第一次，江河正新鮮呢。</p>
張成過來敲了敲門框：“小河，沒睡呢吧，我爸說他有事想問問你。”</p>
“沒睡呢，我這就過去。”</p>
江河答應一聲，把腳從盆裏拿出來擦幹，在陳虹臉上親一口，這才披上衣服走過去。</p>
這屋人家一家整齊。</p>
哥倆帶著孩子都來了，老兩口也沒鋪被。</p>
飯桌上，還擺著一盤炒雞蛋，一盤花生米。</p>
酒杯也都倒滿酒，擺的整整齊齊。</p>
“幼，這是晚上沒喝好，半夜再來一頓？”</p>
“小河，快上來。”張建國伸手招唿著。</p>
知道這事對他家來說應該不小，江河脫了鞋爬上炕。</p>
老嬸張容她嫂子立刻就把一個小褥子遞過來，“你老嬸說你怕冷，趕緊把腳蓋上。”</p>
江河心裏一暖，把自己的雙腳蓋好。</p>
北方談事都得先喝一陣，差不多再談，這次也沒例外。</p>
一粒花生米，一口小酒。</p>
別說還真是挺美的。</p>
話說這麽簡單的飯菜，他真是挺長時間沒吃了。</p>
半杯酒下肚，江河看向張建國。</p>
張建國頓了頓，又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p>
也不知道究竟誰有事要問。</p>
關鍵你有事就問啊，再喝一會喝多了屁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