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讓馬震他們送你迴去。”


    李振雲知道江飛在縣文工團有演出,這件事他聽縣文工團的副團長馬文彬匯報過。


    見江飛想要迴去,他也沒猶豫什麽。


    既然開了藥的話,那麽後續就是等待中了。


    王虎虎的病如果好了,大家就是皆大歡喜。


    如果他的痢疾還是不好的話,情況就要糟糕一些,尤其是江飛負責開藥,王虎虎還喝了江飛的藥,本身就有了牽扯。


    “對了,最好把他轉到醫院去,在營裏麵的條件很惡劣,不適合養病。”


    江飛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了王虎虎的情況,轉身迴頭提醒著李振雲。


    “好!”李振雲聽到江飛說這話之後,他也深有同感,在營地裏麵根本就不是養病的地方。


    不過之前王虎虎的情況很嚴重,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拉一次,渾身無力,連站起都很困難,所以也沒有轉移出去。


    現在服用了江飛的藥,如果情況轉好一些的話,立馬就會送到江縣人民醫院。


    因為王虎虎是江飛負責診治的,自然要送到中醫內科的病房。


    江飛點頭轉身,繼續往外走。


    他沒有過多在營地裏麵停留,這裏呆著有一種別樣的別扭感覺,並不是緊張與害怕,而是這裏的氣息很肅殺,金屬氣息很重。


    中醫對氣勢很敏感,如果一個中醫沒有辨別氣勢的能力,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中醫。


    實際上一個好的中醫,一個很厲害的中醫大家,他可以不經過四診合參之前,僅僅是接觸你,便初步的能夠感覺到你是寒涼還是濕熱又或者哪種病邪。


    因為一個人的氣息是流動的,一個人的氣勢是固定的,隻要感受就可以感受到。


    江飛現在初步具備這種能力,但想要繼續挖掘這種感知,也並不容易。


    可以說這是一種來自先天的感知,後天幾乎練不出來,也沒辦法練出來。


    所以擁有這種感知的中醫,未來都不會太差。


    “姓江的,你等會!”


    江飛剛走出房門,屋裏麵傳來王虎虎的聲音,聲音還是有些虛弱,但聽得出來強打精神。


    王虎虎從炕上坐起來,然後穿鞋下地。


    李振雲看到王虎虎要下來,立馬上前攙扶住他。


    王虎虎就雙腿發軟打顫的一步步的走過來,渾身全都是汗水的他,此刻感覺到很熱很熱。


    尤其是吃了藥之後,更熱。


    這服藥還沒到五分鍾,就已經有了一些感覺。


    江飛站在房門口,王虎虎沒敢直接對著打開的房門,因為外麵冷氣嗖嗖的。


    他是站在房門後麵,距離江飛半米遠的距離。


    “姓江的,你給我等著啊,你今天這個態度對我,我明天肯定去醫院找你說清楚!”


    王虎虎很生氣,雖然他很好奇江飛這個年輕的中醫主任。


    但是江飛的態度也讓他很生氣,還從來都沒有人這麽對待過自己。


    “行,你隨時來江縣人民醫院找我,我就在中醫急備組的辦公室,等你。”


    江飛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往外走,再也沒有理會王虎虎的話。


    王虎虎哼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哎喲一聲。


    “哎喲,痛痛痛,便盆,便盆…”


    江飛走出院子,馬震和兩個士兵看到江飛出來之後,也沒有說任何話,立即跟在江飛身後往外走。


    經過了幾層盤查的關卡之後,四個人坐在軍車,折返離開。


    江飛來到江縣演出中心大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距離這台晚會演出結束也隻有半個小時多一些。


    晚上開車不好開,視線受到影響,加上公路的質量也不好。


    所以幾十公裏的路程,開了一個半小時。


    “江主任,對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上麵的意思是什麽,隻能聽命行事。”


    馬震跳下車來,朝著下車的江飛敬軍禮,然後歉意的開口道歉。


    他這算是第二次,強行的把江飛帶走了…


    為什麽每次都是自己咧?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江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開口道:“沒關係,你也是奉命行事。”


    “要不要進去看節目?”江飛問了一句,並不是敷衍的問,而是發自內心的邀請。


    “不了,我們迴去了。”馬震搖了搖頭,朝著江飛歉意的一笑,之後帶著兩名士兵上車離開。


    江飛望著軍車離開這條路之後,轉身看向麵前的演出中心。


    燈光璀璨的江縣演出中心,外麵紅燈籠高高掛,一切都透著過年的那種濃鬱氛圍。


    尤其是用毛筆字寫的春聯,貼在了演出中心的門兩側,讓過年的味道更足。


    當然空氣中彌漫的硫磺炮仗的味道,也真的很親切了。


    想到後世的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江飛是有些感慨和失望,好好的一個傳統佳節,弄的四不像,連一點年味都沒了。


    “江飛,是你嗎?”


    這時,黑暗中,有人喊自己。


    江飛轉身看了過去,看到來者之後,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郭領導?您怎麽在這?”


    他不得不吃驚啊,因為這是很長時間都沒見過的郭振,安鎮負責衛生的領導,同時也是安鎮的班子成員。


    當初就是郭振和肖玉民推著自行車,親自去大窪村邀請自己,去衛生所上班,才有了自己如今的一切。


    可以說沒有郭振和肖玉民的話,自己就算是萬裏馬,都沒有人賞識。


    “哈哈,真是你啊,臭小子…”


    郭振看到江飛真切的臉之後,立馬笑著上前來,同時大笑起來。


    他拍了拍江飛的肩膀,眼中滿是感慨之色的道:“聽說你現在是縣醫院的內科主任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兩個月前還是他們安鎮衛生所的小大夫,之後就是衛生院的副院長,然後來了江縣人民醫院,一飛衝天了。


    在他眼裏麵,能夠成為江縣人民醫院內科主任,已經是非常成功的事業。


    但在江飛的眼裏麵,這連起.點都算不上。


    因為江飛的心很大,野心很大。


    他這一世是帶著滿肚子的算計和目的性而來的。


    “郭領導,你也是來看晚會的?”


    江飛笑著問郭振,並沒有過多提及自己的所謂境遇和個人事業發展。


    因為沒什麽必要,也沒什麽意義。


    “對啊,喝茶喝多了,出來撒尿。”


    郭振說話很樸實,之後他繼續說道:“這次是文工團贈的票,咱們安鎮有三張票,肖領導沒時間來,我就帶著兩個臭小子過來了。”


    “哦?小亮和大寶也來了?”


    江飛也有好多時間,沒見到肖天亮和郭大寶了。


    郭振點頭笑著:“對啊,那兩個小子現在都是有錢人,抽煙都抽一塊錢一包的了。”


    “不過這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的提議,他們現在還是街邊小混混。”


    想到這裏,郭振眼裏全都是感激之色。


    自從安鎮廢品收購站被江飛接手之後,幾乎是日進鬥金啊。


    而郭大寶和肖天亮也跟著吃香喝辣的,自然他們這個做老子的,也跟著受益。


    今年他們家過年,足足買了一頭豬殺,闊氣吧?


    “我也沒做什麽,您不必這麽說。”


    “走吧,我們先進去吧。”


    “不瞞您說,我一會還要表演節目。”


    江飛示意郭振,然後邁步朝著裏麵走去。


    “真的?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哈哈。”


    郭振依舊爽朗的大笑著,這一段時間對於他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因為他被扶正了,成為了安鎮僅次於肖玉民的班子成員,也就是安鎮的鎮長。


    不過這些事,他沒和江飛說。


    他知道江飛肯定不會過多關注,與其說這些,還不如跟他說醫學的事。


    “對了,江飛,林耿明還想感謝你,他那次真的把我們都嚇壞了,要不是你的話,他可能都熬不過去了。”


    郭振提起了林耿明,也就是收藏古董的林耿明,林徽柔的老爸,也是前幾天中風脫證入院的患者。


    “哎呀江飛,你可算來了…”


    江飛一邊聽著郭振的話,一邊走進了演出中心大樓,裏麵並不昏暗,反而很喜慶,紅燈籠高高掛,裏麵人山人海的時不時傳來叫好鼓掌聲。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宋梅出現在江飛麵前。


    “快去化妝換衣服,馬上就到你了!”


    宋梅滿臉焦急的催促著江飛,還不等江飛和郭振多說,就被宋梅拽走了。


    郭振皺著眉望著宋梅和江飛,眼裏露出一絲複雜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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