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覺得年輕士兵對自己的反應過於大了,反倒是把自己的領導肖玉民忽略掉,這可不行。


    江飛連忙朝著年輕士兵介紹道:“這是我們安鎮的肖玉民領導,我是陪領導過來。”


    年輕士兵聽著江飛的話之後,這才看了眼肖玉民,連忙行禮示意:“您好,肖領導。”


    “好了好了。”肖玉民鬱悶的擺了擺手,他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自己來江縣大樓,反倒沒江飛受歡迎。


    “肖領導要去見牛老,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江飛替著肖玉民開口,問著年輕士兵。


    年輕士兵連忙退後幾步說道:“二位領導請!”


    江飛笑著點頭,之後看向肖玉民。


    肖玉民這才拎著公文包,繼續朝著江縣大樓裏麵走去,江飛緊隨其後。


    等到江飛和肖玉民都走了之後,原本嚴肅站崗的兩個士兵這才好奇的看向年輕士兵,問道:“馬班長,那個年輕人是誰啊?你怎麽那麽尊敬?”


    年輕士兵叫馬震,是軍中的班長。


    馬震見兩個兵芽子問自己之後,這才小聲的開口道:“那位叫江飛,前段時間牛老不是突發疾病昏倒了嗎?就是這位給救迴來的。”


    “我跟你們說,要是沒有江大夫的話,牛老可能都…”


    “好了,這話不許傳出去,記住沒有?”


    馬震的臉色一肅,瞪著兩個兵芽子警告著。


    兩人立馬站直身體,用行動表示不會說出去。


    馬震也是跟他倆的關係不錯,要是一般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


    江飛跟著肖玉民走進江縣大樓,順著樓梯上樓,來到了四樓。


    四樓是牛老的辦公室所在,就在走廊中間的位置。


    此刻牛老的辦公室外的長條椅上,坐滿了人,全都是和肖玉民一個打扮的領導們,筆直的坐著,等待牛老的召見。


    牛老的秘書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藍色的中山裝站在門口。


    他看到江飛之後,頓時眼睛一愣,而後連忙笑著走上前去。


    “江大夫,你怎麽過來了?”


    肖玉民原本在門衛遭遇的那份鬱悶已經沒了。


    於是他調整好心態,準備受到牛老的召見。


    卻見到牛老的秘書如此客氣的和江飛說話,更加的大為震驚。


    一次如果是偶然的話,可這都第二次了,那就絕對不僅僅是偶然,而是必然。


    這個江飛到底怎麽認識的守衛,又怎麽認識的牛老的秘書?


    白小天看到肖玉民站在江飛身前,這才反應過來,朝著肖玉民伸出手去,笑道:“肖領導不要見怪,江大夫上次見過牛老,牛老很欣賞他,是個醫學好苗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尷尬給解決掉了,還抬出了牛老,讓肖玉民啞口無言。


    肖玉民也沒有真的生氣,他還不至於和江飛生氣,隻是有些鬱悶而已。


    “白幹事這話說的對,我們都是牛老的兵,牛老欣賞江飛,也是他的榮幸。”


    這個時代是沒有秘書稱唿的,一般都叫做辦事員或者幹事。


    白小天點了點頭,之後看了眼長條椅的十幾個縣裏和下轄的鄉鎮領導,歉意的看向肖玉民說道:“麻煩肖領導等一會,牛老在裏麵見客人。”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肖玉民連忙給出迴應,略微彎腰的點了點頭,之後坐在長條椅上。


    他以前很少來縣裏麵開會,因為他以前就是個副職,還是最近魏宏出事,他才算是接管了安鎮。


    所以對於周圍這些同僚,他並不熟悉,也就沒有打招唿。


    “江大夫,渴不渴?要不給你倒杯水?”


    白小天滿臉笑意的問著江飛,聲音比較低,但還是被肖玉民聽到了。


    肖玉民心裏麵這個酸啊,這個懵啊。


    自己都沒資格在這裏喝杯水,白幹事卻問江飛渴不渴。


    如果不是江飛的底子幹淨的話,背景幾乎透明,他都懷疑這個江飛是不是哪個老領導的孩子。


    “白幹事您客氣了,我不渴。”江飛笑著搖頭,他就算是渴,也不能說渴。


    白小天不過是看在自己救過牛老的份上,才對自己這般客氣。


    不然的話,人家會搭理自己嗎?


    白小天卻是抓住江飛的手腕,將江飛拽到樓梯口,感激的開口道:“江大夫,上次你在縣醫院做的那台膽囊摘除手術,是我大姐。”


    “親大姐!”


    白小天又強調了一句,親大姐,這就說明重視程度。


    江飛恍然,這才明白過來。


    怪不得那個時候江縣人民醫院的領導們都那麽緊張,原來那個女患者的身份不一般啊。


    可這些王天宇沒有和自己提及,當然也可能是不知道。


    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把白幹事的親姐姐給開了刀,索性手術很完美。


    “您姐姐恢複的如何?”江飛笑著開口問道。


    白小天豎起大拇指,朝著江飛讚道:“江大夫年輕,這外科能力真強,我姐姐的恢複很快,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我姐夫還想請你們吃個飯,可是你不是縣城人,所以隻請了王醫生。”


    “哦對了…”


    白小天說到王天宇的時候,忽然拍了拍腦袋,想起一件事來。


    “怪不得你來縣裏,是不是王醫生的意思?”


    江飛詫異的看了眼白小天,這位雖然是牛老的管家,可也不至於什麽事都知道吧?


    “是,早上來的電話,讓我去醫院,給他打下手。”江飛點頭迴應。


    白小天擺手說道:“不是給他打下手,是王醫生做不了這個手術,所以他這個弟子請你這個老師出山。”


    王天宇拜師的事情,縣裏麵有不少人知道,當然僅限於高層這裏。


    “他做不了?”江飛眉頭一皺,連王天宇都做不了的手術,看來的確棘手。


    “情況如何?很急嗎?”江飛出聲問他。


    白小天點頭:“我聽說挺急,縣醫院這邊已經考慮把患者轉去地委醫院,但是患者家屬不同意長途跋涉。”


    他具體怎麽知道的,江飛不想去打聽。


    但既然事情比較緊急的話,自己還是應該去看一下。


    對於醫生而言,事關人民群眾的身體健康,那就沒有小事。


    “白幹事,這盒子裏麵是一件遼代的金銅菩薩像,肖領導過來就是為了此物而言。”


    “我現在把他交給白幹事,請您讓肖領導早一點見牛老匯報此事。”


    “我先去縣醫院看一看,麻煩您了。”


    江飛將手中的大盒子遞給白小天,並且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白小天卻震驚到了,這裏麵竟然是文物?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才覺得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對著江飛道:“你先別走,我這就去匯報牛老。”


    說著,白小天轉身朝著牛老辦公室走去,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肖玉民還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江飛,不知道江飛和白小天說什麽了,讓後者這麽緊張?


    大概半分鍾之後,白小天走了出來,朝著江飛和肖玉民招了招手。


    “牛老要見你們,進來吧。”


    肖玉民聽到牛老要見他了,立馬緊了緊脖子下的紐扣,之後抻了抻衣服,這才走了進去。


    江飛雙手空空,因為東西已經交給白小天了。


    他擔心縣醫院那邊的情況,也擔心王天宇能不能搞定。


    畢竟拜了自己為師,就是自己的弟子。


    再說不管不問這話,就顯的虛偽了。


    可牛老召見,自己也不能轉身就走,隻能跟在肖玉民身後進去。


    牛老已經拿出了盒子裏麵的金銅菩薩像,仔細的打量著。


    而在他身旁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穿著一身的古樸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比較儒雅。


    他也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差不多四十厘米高的金銅菩薩像,然後讚歎開口:“這玩意,真的!”


    牛老頓時哈哈大笑:“你還懂這個?”


    隨即抬頭看了眼肖玉民和江飛,先是朝著肖玉民說道:“坐下吧。”


    牛老臉色一板,瞪著江飛沉聲一喝:“好你個江飛,上次不辭而別,你這次還敢來?”


    這話一出,辦公室的氛圍頓時凝固住了。


    原本要坐下的肖玉民,登時汗毛豎起,望向江飛,眼中滿是不解和擔憂。


    江飛怎麽惹怒了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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