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去睡?跟著我,你想幹什麽?”席恪抱臂看著宋暖暖,眸子裏的戲謔不言而喻。


    宋暖暖差點把‘跟著你,就是想睡你’的實話說出來,好在關鍵時刻她迴過了神。


    “我一個人睡害怕。”宋暖暖的聲音帶著控訴,“上次我就在你們家做噩夢了。”


    “噩夢?”席恪挑眉。


    宋暖暖委屈,“嗯,我夢見一隻大野獸把我摁到了地上,然後伸出舌頭一直舔我,結果第二天醒來,我就被糖糖那隻大老鼠啃了兩個印子。”


    說起這件事,宋暖暖還是有點惡心,有點幽怨。


    為什麽給她種草莓的是大老鼠,不是席恪!!!


    “我最討厭老鼠了,那天的事情都給我留下陰影了。”宋暖暖繼續幽怨。


    “所以我能不能給你一起睡?”宋暖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我可以打地鋪的!”


    “你不是受著傷?”席恪拿宋暖暖之前的話噎她。


    宋暖暖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她笑嗬嗬的說,“既然你心疼我,那我們都睡在床上。”


    “跟你一起睡一張床?”席恪促狹的微微眯眼,“我怕我會危險。”


    宋暖暖噎了噎,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小小心虛。


    咳了一聲,宋暖暖不服氣的開口,“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能對你怎麽樣,就算真怎麽樣了,也是我吃虧,因為我是女人。”


    “所以,為了我們兩個都不吃虧還是分開睡。”席恪。


    “而且……”席恪意味不明的笑了,“你或許很喜歡做噩夢也不一定。”


    什麽叫她很喜歡做噩夢?


    還沒等宋暖暖理解這句話,席恪走進了自己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了。


    似乎怕宋暖暖半夜溜進他房間,席恪還把門從裏麵反鎖了。


    聽見房門反鎖的聲音,宋暖暖氣唿唿的。


    鎖門幹什麽,什麽意思,這是防誰呢?


    她是那種半夜會溜進人家的房,爬上人家床的人嗎?


    好吧,她是!


    想必是因為她上次喝醉了,不僅調戲了席恪,還把人家的床給霸占了,所以他才這麽防著自己的。


    這個想法讓宋暖暖很心情低落。


    跟她滾床單生小包子不好嗎,為什麽就一定要這麽高冷呢?


    宋暖暖歎息了一口,然後乖乖的去了客房。


    簡單的衝了一個熱水澡,宋暖暖就躺到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這個床不如席恪那張大,也不如那張軟,更不好的是,這上麵沒有席恪。


    饒是宋暖暖對這張床抱怨頗多,她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這晚她又做噩夢了,還是被一隻大野獸壓了。


    宋暖暖被壓得唿吸困難,她很想一腳踢開這隻野獸,或者是睜開眼睛醒過來。


    但是她的力氣沒野獸大,推不動!眼皮也像是灌了鉛似的,就是睜不開。


    宋暖暖欲哭無淚的被這隻野獸壓了一個晚上,最可惡是那隻野獸好像特別喜歡舔她。


    宋暖暖很不爽,拚命在夢裏掙紮。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全身都是汗。


    夢境太逼真了,她表示有點吃不消。


    宋暖暖走到浴室,從鏡子看見自己微微泛腫的嘴唇,她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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