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由於手銬時間到了,自動解開的聲音將睡夢中的兩人驚醒,尹文博急忙從地上站起身來,用手扯下了頭上的黑色頭罩,靠在牆邊蜷縮著,嘴裏小聲的嘀咕著“我沒死,我沒死,我沒死。”聲音中帶著害怕和不安。


    我揉了揉眼,起床向尹文博走了過去,蹲在了尹文博前麵,“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嗎?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睡的那麽死,怎麽,一早你就無精打采?”


    尹文博抬頭看見我在他麵前,一把將我抱住,泣不成聲,“你也沒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今天是交代在這了。”


    我急忙拉開了他,“還沒死了,你先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緩了緩氣,尹文博才擦幹了眼淚,站起身來,四周望去,全是鏽跡,沒有一絲和諧感,牆有鋼合成,敲擊了幾下沒有聲響,說明牆體很厚,仔細看過一遍後尹文博也很無奈搖搖頭,“這種地方到底是拿來幹什麽的我根本沒法下結論,這麽厚的牆體,還不清楚材質,而且房間屬於封閉形,空間小,像是給人住了,但是這種牆體又像是關押什麽非常恐怖的存在的地方,而且牆體上又爪印,你仔細看應該看得出來是某種動物留下的,但我根據多年偵察手段根本不知道那爪印出自什麽動物,還有,門上的那個scp又是啥?”尹文博指著門上的那個標誌看著我。


    “結合你剛才所說的內容,根據我昨晚想了一夜的結果,隻能有一個符合它,specialcontainmentprocedures特殊遏製程序,其他詞匯我還沒想到跟剛才內容符合的詞匯。”我皺著眉思考著。


    “等等,你昨晚就醒了還思考了一夜,那你問我幹嘛?你沒被打嗎?”尹文博很生氣,盯著我說的振振有詞。


    “自己下飛船就拚命跑,人家不打你打誰?我又叫不醒你,索性等你睡了,昨天視野太暗了,根本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除了那個標誌。”我走上前來,看著這個醒目的標誌說著:“specialcontainmentprocedures,如果真的是這個,那這裏以前關著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威脅度都是超級高的,而且你發現沒有,這裏沒有電,就是說這裏沒有所謂的科技,而且為什麽這個時代還會有人用這樣的東西嗎?新材料遠比這種效率高的太多,要麽就是舊時代造出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所以造了這個遏製行動的吧,現在遺留下來了,我們又剛好在裏麵。”


    尹文博抬起手點開了手環,他想要搜尋什麽似的,可是手環網絡已經跟外界斷開了,按照道理來說,手環一直處於聯網狀態,為什麽在這不能用?難道關押他們的人使用了什麽抑製信號的機器嗎?或者說是其他的原因?這樣說的話那麽在這個地方可能會有電源,如果說有電源的話,那麽他們的手環就可以通過電源產生的電磁脈衝向外界發出信號,這是我們想到的第一個也是最符合邏輯的自救辦法,尹文博走到我麵前,“你手環有沒有信號?我的這一點都搜不到。”


    在三級城市中,手環也是分等級的,白色的是一級手環,藍色的是二級,紅色的為三級,黑色的就是那些平民百姓使用的僅僅作為身份證的手環,等級越高手環功能就越好,信號也是如此,就像當時我在他辦公室使用的電磁傳播檔案時候那樣,尹文博的手環是紅色的,但是不能像我藍色的手環那樣使用電磁傳輸,所以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尹文博還是問了問我:“你看看你手環能搜到信號不?”


    聽到這句話,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漏了這個環節,拍了拍自己頭,自己怎麽這麽傻,“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很習慣使用這些現代科技的東西,所以沒注意,我這就看看。”抬起手,點開了手環,手環顯示出了一行亂碼,全息屏幕在一閃一閃的,狀態為電量不足,電量不足就意味著附近沒有發射電磁波的基站,也就等同於沒有信號,而且,我的手環也就不能再使用了,“沒有信號,而且手環已經壞了,但這也是一個好消息,手環連接了nsa的係統,我相信nsa會很快找到我並把我和你救出去,放心。”


    尹文博沒好氣的又躺迴了床上。


    兩人就在這個封閉的鋼鐵裏,時不時坐在床上發呆。


    而在此時的nsa當局中。一份文件甩到了辦公桌上,辦公桌發出了一絲電流的聲音,這份文件是關於張啟的逮捕令,nsa一局局長辦公室內,就兩個人,坐在辦公桌上的局長和站在他麵前的張欣月的下屬。


    “你自己說,他走之前給你說過什麽?還有,聽你說的他走的時候提著手提箱?裏麵有沒有文件?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越詳細越好。”局長很是生氣。


    站在他對麵的是張啟的下屬,同事很喜歡稱他為小李子,因為做事很細心,人長的很呆,才來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幫助調查科立下過很多功勞,此刻的他被眼前局長的樣子嚇到了,急忙迴複道:“局長,當時我和張組一起在檔案室整理資料,檔案室裏麵的資料太多了而且灰塵很大,我就和組長分工整理,組長當時拿著一份文件去了審閱室,半個小時後才出來的,出來以後就說他要出去一趟,我原本認為組長是累了想要休息,就聽他的話幫他看著點,走的時候他換的是便裝,手提箱的事情是我以為他要帶份文件迴去在家工作,就沒想那麽多,局長,我就知道那麽多,具體去哪我不清楚,他沒告訴我。”小李子頭低了下去,一臉的委屈。


    “你以為,你以為就完了是嗎?這裏是nsa,nsa的規定是什麽你是不是忘了?”局長沒好聲的嗬斥著,又拿起文件,這份文件是今天才一早才發到他手上的關於張啟的逮捕令,內容很簡潔,可就是這麽一份簡潔不過的文件都要第二天才發到他的手上,snso這群人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就根本不管什麽,現在好了,張啟失蹤,還牽連到isms當局,他又重重的把文件摔了下去,這一摔,小李子頭又低下去幾分,眼淚已經在他眼眶裏打轉了。


    “你下去吧,叫2組的組長進來。”局長揮了揮手,小李子才迴頭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幾分鍾後,進來了一個人,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大衣,腳下的高幫鞋踩著地板一步一步沉重的走著,“怎麽?耍帥你也先把門關上,可以嗎?我的二組大組長?”局長盯著眼前的這個似乎舊時代的人打趣的說著。


    大衣男子這才屁顛的轉過頭一把把門給關上,又急忙坐到了局長麵前,摘下帽子,“張啟的事情我隻查到他手環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isms局內,估計是逮捕後就摧毀了他的手環,這群snso的人做事真的做的很絕,據我去isms局內了解,他們昨天就開始查了這件事,到目前啊,隻查到是關於一份文件泄露導致的事件,據說當時還啟動了二級封鎖,這件事大了,文件已經查不到了,被‘眼’刪的很徹底,現在隻知道有這麽一迴事,張啟手裏的手提箱也被扣了,這個隻能去snso找他們拿迴來了,但估計不現實.....咳咳......咳.......”由於說的太快,大衣男被嗆了一下,端起水杯趕緊喝了一口,揉了揉自己脖子又繼續說“但是唯一好的是,我找到了一個線索,在張啟手環被毀的時候他的手環受威脅啟動了錄音功能,這段錄音裏麵我找到了一個線索,scp,這個關鍵字,所以我就順著這條線往下查,你猜我查到什麽了?說出來嚇你一跳,scp的資料顯示,他們的據點在每個地方都有,而且這個組織是舊時代的合法組織,當然,現在他已經屬於不合法的,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再去深入調查,找到據點在一個一個查應該就可以找到張啟了。”說完後他一屁股坐迴了椅子上,戴上了帽子。


    “好,你負責這件事的調查工作,我給你相應的權限和幫助,但是‘眼’你要自己注意,我懷疑這件事情不簡單,你也是老手了,這點應該會注意,就不用我多說了。”局長微微點頭,重新取出了杯子泡上了茶,大衣男才轉身走了出去,出了門,門依舊沒關,就那樣開著。


    ‘眼’是snso的核心,有著網絡最高的權限,同時也是監控著這個世界的眼睛,隻要有科技的地方就有它,調查這次涉及到它,那這件事就非同小可。


    而現在的isms當局裏麵,已經恢複了秩序,經曆了昨天那件事件後,小王和小李就在一直查,但是他們毫無頭緒,到現在又是一晚上沒睡覺,精神已經接近極限了,什麽都沒查到,isms局長也是徹夜難眠,同樣毫無頭緒,該查的都查了,根本沒有一絲線索,在網絡上甚至已經沒了這個記錄,他們的係統裏麵尹文博這個人已經找不到了,甚至完全可以說是人間蒸發似的,沒存在過,這種權限隻有‘眼’能做到,他很懷疑這件事是不是涉及到了什麽?‘眼’都介入的事件,他當局長這麽久,第一次遇見,沒辦法,他叫來小王和小李,“你們先休息吧,這件事先放著。”


    在他的辦公桌上,全息界麵前,是一個電子檔的逮捕令,簽發機構就是snso,可簽發人並不是snso的局長或者其他人,簽發人一欄隻有一個醒目的眼睛圖案,這意味著,這是‘眼’直接下發的指令,snso隻是一個跑腿的,他沒有辦法,叫走了小王小李後自己一個人盯著那份逮捕令,遲遲迴不了神。


    而此時,我和尹文博隻能在這個鐵皮房內無所事事,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終於,門外的腳步聲讓我兩人精神瞬間緊繃,我和尹文博來到門旁,等待著門開的瞬間就把開門的人打昏找機會逃跑,尹文博和我手裏都拿著那個掉落的手銬,這東西是我們現在目前唯一的武器,門外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音,是鑰匙深入孔的響聲,氣氛越來越緊張,啪的一聲脆響,門開了,兩人合力舉起手銬像門外的人砸去,這是他們逃命的唯一機會。


    沒有響聲,沒有任何聲音,兩人的雙手舉著的手銬在一名修女麵前1公分左右停滯了,就仿佛時間停止了,修女低下頭的瞬間,我們才發現,那兩個手銬和自己本身仿佛固定在了那一瞬間,就像和這個空氣融為一體一樣,如同凍住了一樣,這讓我們內心產生了恐懼,深深的恐懼,低下頭走進房間的修女坐到了床上,一聲響指,尹文博和我才恢複了行動,但由於慣性,仍使我們兩個差點沒站穩。想逃,可是剛才的景象不是做夢,轉頭望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她是西方教堂裏麵女人的穿著打扮,是名修女,20歲左右。沒等我開口,修女便說道:“是不是很驚訝剛才發生的事?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


    “你是誰?我們在哪裏?為什麽囚禁我們?”這次是尹文博先開的口。


    修女將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擺出了懶散的樣子,淡淡的迴道:“我叫弗瑞德·瑪莉,至於你們在哪裏這個我可不會說,還有,我們並沒有囚禁你們,隻是請你到這裏做客。張組長,我們清楚你們組織調查的事務,也清楚你是什麽人,沒有任何人比我們更了解你,至於你這個男的,隻是個倒黴蛋,清楚了嘛?還有,想逃是逃不了的,這個地方屬於低下十層,每一層都有守衛的,如果想逃你們也隨意,不過我奉勸大家都識趣點。剛才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遍!”說完又悠閑的將雙手放到了床上,抬著頭,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眼前兩人。


    “剛才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們會那樣?你既然清楚就不怕nsa找上門來嘛?”這次是我開的口,我很想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還有剛才發生的種種。這種事件比我在調查的任何事件都詭異。


    “哦,剛才啊,剛才隻是正當防衛啊,哦你說異能啊?在這個地方住的人都有這種,不一樣,很隨機,小弟弟,你新來的我就後麵慢慢給你介紹,至於這個男的,得清除一下,他不在此次任務當中。”瑪莉依舊自顧自的玩著。


    “清除?什麽意思?你是打算殺人滅口嘛?你說話啊。”尹文博聽到麵前的修女說的話後,他整個人都貼到了牆邊,雙腳顫抖著支撐著他的身體,手在發抖,他不想死,正如瑪莉說的,他就是個倒黴蛋,這一切他都是被迫的,可是他沒辦法,尹文博隻能把這種恐怖轉變到了眼前的張啟身上,他恨自己為什麽要幫他這個忙,尹文博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身上,這不是他的錯,他是被迫的,為什麽隻有他要被清除。


    瑪莉不說話,我也著急,我真的很著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開始找的尹文博幫忙,還把他牽連到這件事情裏麵來,我想救他,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能力讓我無從下手,這是超出人類理解的攻擊手段,而且,如果瑪莉說的是真的話,這裏像這樣的人就不止她一個,我不知到拿什麽才能救,等等,做客?我急忙問到瑪莉:“你說我是來做客的,你們能不能不要殺他?他跟我都一樣,我們保證不會泄露這邊任何一件事。”


    “不!行!哦!”瑪莉豎起食指搖了搖,不慌不忙的迴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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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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