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是絕境中的一根稻草,微不足道,可是卻能讓你脫離險境。


    朋友就是漫漫無際沙漠中的一滴泉水,寥寥無幾,可是卻能滋潤你幹涸的生命。


    有朋友的人才會更加的快樂。


    “穆先生,你看這裏,有一塊血塊,遺留在範小姐的大腦裏,一直在壓迫她的神經,不幸中的萬幸是,它隻是壓迫這一點的神經,沒有壓迫到其他方麵,失憶也是因為這個,對我們來說這個已經是幸運的了。”


    打開放照片的燈,將存在在範蒔月大腦中的血塊指給他們兩個人看,順便解釋了失憶的原因。


    “醫生,那這個血塊會消失嗎?或是說,會產生其他更可怕的後果嗎?”


    聽著醫生的描述,張雪茹渾身顫抖了一下,從醫生的描述中,她意識到了這個血塊的危險性。


    大腦,神經,壓迫,無疑就像是埋在身體裏麵的炸彈一樣,一個不小心,它就會爆炸。


    “失憶,也是我們能夠料想的最好的一個結果了,這個東西是存在在大腦中,是我們不能夠控製的,其他的後遺症我們也說不好,這個要看病人進一步的恢複。”


    不確定的事情,誰也說不好它的結果,就算是老天派下來的天使,也要看著上天的臉色,不能隻憑自己的一己之力。


    將所有的實情都了解了,張雪茹沉重的離開了。


    “沒事的,老天不會這樣虧待我們的,什麽事情我們都要往好的方麵想。”


    害怕穆軒會有心結,張雪茹從辦公室裏麵走出來,還想著法的安慰他。


    不過在穆軒看來,這些都是多次一舉,久征戰場,早就練就了一身超強的抗壓能力,對於這些事情,也就有一絲絲的慰藉。


    並沒有說什麽,全程都保持著安靜,聽著張雪茹念叨個不停。


    都說兩個女人是一千隻鴨子,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從辦公室到病房,間隔幾百米,一路上的聲音就沒有停過。


    有著一種衝動,想把她的嘴捂住,想到自己的紳士風度,還是隻是想一想,沒有付諸行動。


    “我們該怎麽和蒔月說?說實話,還是……”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範蒔月的病房前,實質性的問題擺在了眼前,這個問題是現在最應該想的問題,也是最應該解決的。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叫你過來的。”


    一直盯著病房裏的範蒔月,穆軒脫口而出。


    在這個問題上他很糾結,如果說實話的話,讓她知道以前她的所作所為,繼續迴到以前那個野蠻霸道,不擇手段的範蒔月嗎?


    如果不說實話,要怎麽和她開口,該怎麽編織一個謊言,來圓這個謊,一旦說出口,就是一個無底洞。


    “人之初,性本善。穆軒其實蒔月是一個本性善良的人,隻是因為家庭,因為對,愛才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應該讓她迴歸她的本性。”


    看著病房裏躺著的範蒔月,眼睛清澈如水,看不見一絲的仇恨。


    沒有一個人,天生下來就是囂張跋扈的氣場,總是在經曆某些事情,才會變的越來越不像自己,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以前,我也將喬希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是為了某種目的去接近她,可是現在我幡然悔悟了,重新正視對段友情,其實她和我一樣,還沒有被人點醒而已,我們要做那個點醒她的人,不管她恢複記憶後,會不會恨我們,最起碼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喚迴她心裏的那份善良。”


    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對喬希的恨,不亞於範蒔月心中的怨氣,沒有解不開的心結,隻有不去教化的人。


    就自己的事情說給穆軒聽,就是一個最好說服的理由吧。


    走廊裏的氣氛有些安靜,聽不見一絲的聲音,心跳的聲音,都可以感受的到,有條不紊的唿吸聲,在這個空蕩蕩的走廊裏,拍打著潔白的牆壁。


    穆軒陷入了沉思,“真的要這樣做嗎?隱瞞所有的事實,編織另一個真相。”


    他不知道張雪茹說的辦法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帶來的後果自己能不能接受,更不知道能不能喚迴她心裏的良知。


    一個眼神的交流,那份善良噴射出來,感染著我們的內心,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不容許參假絲毫。


    “我們商談該如何向她解釋吧。”


    說完,收迴自己的眼神,轉身走了出去,張雪茹明白他這是對自己想法的認可,跟著他的步伐一起前行。


    “嗯哼,我好渴啊!”


    伸了一個大懶腰,把被子抱的嚴嚴實實的,第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是在向周邊的人傳遞某種信號,半天沒有聽到動靜,喬希拿出一隻胳膊,在寬大的床上,四處摸索著。


    隻有軟綿綿的被子,帶有溫度的肉\體,手腳並用,摸遍了整張床,都沒有任何的碰觸。


    口渴難耐,強忍著自己的困意,打開被子,坐起身來。


    “我怎麽迴來了?”


    有點喝斷片的感覺,記憶隻停留在昨天晚上喝酒之前的點點片段,連什麽時候迴來的,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杯子裏麵的水空空如也,嗓子像著火了一樣,披著一件外套,喬希就走下樓去喝水。


    “喬小姐,你醒了,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享用了。”


    客廳裏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隻有一個打掃衛生的傭人,在客廳裏忙碌著,看到喬希下來,便向她問好。


    “午飯”聽到這兩個字,喬希有點蒙圈,這會兒不應該是早上嗎。怎麽會是中午了。


    匆忙喝了一口水,趕緊迴到房間裏,去找手機。


    “我的媽呀,都已經十二點了,我怎麽會睡這麽久。”


    看著手機上麵的顯示,喬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怎麽睡個覺就這麽長時間了。


    想到公司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以訊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換好衣服,畫好妝,走下樓。


    傭人已經將飯菜當放好,就等喬希過來吃了。


    看著滿桌子的菜,不吃有些浪費,就想著已經遲到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安安心心的做下來吃飯。


    “喬小姐,這張紙條是昨天和你一起迴來的那個小姐,她今天早上留下來的,讓我等你醒了交給你。”


    管家從外麵迴來,看到了正在吃飯的喬希,就想起來早上的事情,就把趙曉可寫的紙條拿給她了。


    “女人,迴來,早上?”


    什麽都不記得了,管家t突然這樣一說自己更是迷惑。


    接過紙條,看著字,喬希才想起來是趙曉可。


    “這麽說昨天晚上我們一共有三個人迴來?”


    問著等候在一旁的管家,無論自己怎麽想,都想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隻能求助別人了。


    “是的,昨天是少爺帶你和另一個人迴來的。”


    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喬希也就沒有問什麽了,打開手機將趙曉可的手機號碼存了下來。


    “這個曉可竟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走了,一點都不夠意思。”


    有些埋怨她,不和自己告別就走,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太能睡了。


    “好吧,有時間在和你算賬。”


    收起紙條,喬希趕緊吃著午飯,可能昨天晚上吃的太多,消化不良,以至於現在都不怎麽餓,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


    “阿哲,是什麽時候走的啊?”


    突然想到範哲,已經冷落他好久了,現在才想起他來。


    “一大早,少爺就走了,他還吩咐了,叫你早點去公司。”


    突然想起範哲的話,管家立馬把範哲的話重複一遍。


    早點,去公司,一聽完管家的話,喬希立馬不淡定了,“你怎麽不早和我說,我就不吃午飯了。”


    拿起手機,扯著包,就飛奔出去。


    “喬小姐,給你準備了車。”


    看著喬希激動的樣子,管家在後麵喊叫著,還是沒能叫住她,一溜煙就走出了門。


    這裏本來就很偏僻,來往的車輛就很少,在道路旁,根本就攔不到一輛車。


    看著秒鍾不停的旋轉著,喬希心裏萬分著急,不知道自己遲到了,會有什麽後果。


    “這都是幹什麽,停都不停一下,讓一個美女在這裏等車好嘛?”


    不停的張望著路口,希望能有一輛車過來,帶著自己,畢竟時間是有限的。


    站在陽台上,管家將喬希的著急攔車的照片發給了範哲,等待著他的指示。


    看到手機上傳過來的簡訊,立馬走下樓。


    發動機的聲音,從車庫裏傳了出來,唿嘯而過。


    “女人,你可要遲到了呦!”


    看著手機裏,管家發過來喬希站在路邊的照片,心裏很是歡喜,對她又有了不一樣的見解。


    第一次見她這樣的爛醉如泥,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很丟人,卻發現她的另一麵,不常是一種收獲。


    女人是書,隻能慢慢的品讀,有時你覺得你已經將它全部讀懂,然而,時間一過,你卻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世間萬物,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一次性讀透的,就像古人說的:書讀百遍,其意自現。


    女人又何嚐不是這樣,用盡畢生的精力去研究她,才會有著七八分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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