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就是知道了?”範蒔曉看喬希的臉色就知道。


    喬希隻好點頭。


    “那你知道關在假山群地下室的那個瘋子是誰嗎?”範蒔曉問的很鄭重。


    “可是我聽說那個瘋子已經跑掉了。”喬希說道。


    “即使跑掉,也不能掩蓋曾經被關在那裏備受折磨的事實。”範蒔曉說這話的時候,眼底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戾。


    “你認識那個瘋子?”喬希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一種直覺。


    “那是我父親。”範蒔曉聲線不高,但是一字一頓,喬希聽到清清楚楚。


    “……”喬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都是什麽邏輯?


    那晚聽範老太太和小兒子,也就是範蒔曉的父親打電話時,雖然沒有聽到範蒔曉父親的聲音,但能從範老太太的話裏聽的出來,對方的思維是正常的,那範蒔曉的父親怎麽會成了瘋子,還被範哲關在地下室裏了呢?


    這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喬希雖然沒有去過範家假山群那裏的地下室,但是以前最艱苦的時候,和喬毓就住過地下室,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冬冷夏熱,濕氣還很重,喬希簡直懷疑老了以後會有風濕病,所以沒事就煮紅豆薏米喝,都說這個能去濕氣,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那是正常的地下室,尚且如此,假山群下麵的地下室肯定不是人住的。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範哲霸道冷酷,可是沒想到會冷血到把自己的親叔叔關在地下室裏。


    “是不是範哲和你父親有什麽誤會?”喬希小心翼翼地問。


    豪門裏的很多恩怨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權力和金錢。


    “把一個人逼到裝瘋賣傻的地步,這叫誤會?”範蒔曉冷笑。


    “裝瘋?”喬希一愣,今晚匪夷所思的事怎麽一件接著一件的?


    這讓喬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這一切卻都是真的。


    “我父親為了能逃出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然還不能麻痹看守的人。”範蒔曉說起這些,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如此,喬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範老太太和小兒子打電話的時候,這個小兒子不肯迴來了,他是逃出去的,要是迴來,肯定還會被範哲關起來。


    可是問題又來了。


    難道範老太太就不管這些嗎?


    這個小兒子應該是範老太太親生的,老人家是一個十分有正義感的人,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範哲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同樣身為目前,要是喬希遇到這種事情,她就絕對忍不下去。


    可是迴想那晚範老太太的口氣,滿滿的都是心酸和無奈。


    這樣的結果隻有一個。


    除非範蒔曉的父親做了什麽對不起範哲的事情,連範老太太都不能偏袒自己的兒子,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偏袒的事,這邊是親生兒子,那邊還是親孫子範哲呢,也夠老人家為難的了。


    可範蒔曉的父親和範哲怎麽說也是叔侄,兩人最起碼也有二三十歲的年齡差距,隻聽說過忘年交,還沒聽說故忘年仇的。


    範蒔曉的父親是怎麽得罪範哲的?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縈繞在喬希心頭。


    “這些年來,範哲一直對我們二房的人趕盡殺絕,你可能也聽說過,我和小月給感到外國去,是因為小月給範哲下藥,這雖然是小月的不對,但範哲不過是解答題發揮罷了,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會找別的理由把我們趕走的。”範蒔曉又爆出了驚人的內幕。


    喬希這才知道,在整個事件裏,自己誤打誤撞,不僅是進了範哲的房間,更是走進了一個陰暗的匪夷所思的豪門內幕裏。


    唉,要是早知道是這麽迴事,當年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那麽不留神的走錯房間了,現在後悔也晚了,這就是愛上範哲要承擔的。


    “喬希,你迴答我,如果是你,在被敵人步步緊逼到懸崖邊緣毫無退路的時候,你會選擇妥協嗎?”範蒔曉語氣淒涼。


    喬希無話可說了。


    要是她這脾氣,就是死也要抱著對手同歸於盡。


    可現在範蒔曉的對手是範哲,這些話她說不出口。


    “所以,喬希,別再試圖管我和範哲的事情,這會傷害到你的,我隻想看著那快快樂樂的。”範蒔曉深唿吸了一下,一改剛才的語氣,現在變得很溫和。


    但範蒔曉威脅的是範哲的前途,喬希怎麽能開心的起來。


    “聽我一句,男人有男人的愛恨情仇,女人千萬不要把自己攪進來。”範蒔曉苦口婆心。


    喬希低頭不語。


    正在這時,舞池裏的曲子即將結束,人們最後一次交換舞伴。


    “你跳的累了吧?我帶你去那邊休息一下。”範蒔曉想帶喬希離開舞池。


    可是他們還沒走兩步,範哲就帶著範蒔曉先前的舞伴過來了。


    “交換舞伴。”範哲表麵不動聲色,但手上的動作很快,一隻手把那個女人往範蒔曉懷裏一推,兩一隻手就瞬時把喬此扯了過去。


    不等範蒔曉說什麽,範哲就用手臂圈住喬希,帶她離開了舞池。


    喬希與其說是自己走,不如說是被範哲給架走的。


    範哲沒有再在宴會上浪費時間,直接把喬希帶到了外麵,塞進自己的車子副駕駛的位置。


    喬希看著範哲坐到駕駛位置後,就感覺出範哲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不曉得這魂淡好端端的為什麽又生氣了,看來她要小心一點,車上就他們倆,一個不小心她沒準就成、人家的出氣筒了。


    喬希這一天非常累,以為離開了酒店的宴會,就可以迴家睡覺了。


    可是車子開了一會,喬希發現不是往公寓那裏開的,也不是往範哲的別墅或者範家老宅那裏而去,更不是迴她以前的家。


    “你要去哪?”喬希忍不住問。


    看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大半夜的在街上瞎跑什麽,趕緊迴家算了。


    喬希不問還好,越是問範哲的車子開的越快,好幾次險些和對麵來的車子相撞,還好範哲車技好,沒有出事。


    “你瘋了?快停車,我要迴家。”喬希過來搶方向盤。


    範哲一把推開喬希。


    他的力氣很大,喬希差點撞到自己這邊的車窗上。


    範哲還在冷著一張臉急速前進。


    “哎呦,我撞到頭了,好痛啊,還起來一個大包。”喬希立刻就捂住了腦袋,開始叫苦連天。


    範哲沒理她,繼續開車,車速又加快樂。


    “我以前常聽人說,這男人啊一旦得到了一個女人,就不會再珍惜她,隻有永遠得不到的,男人才會珍視一輩子。”喬希語氣哀怨,“唉,我才跟了你幾天,就開始打我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啊。”


    範哲眉頭微皺了一下,忽然一個急刹車。


    性能優良的勞斯萊斯幻影頃刻間停在了馬路邊,路邊商家的夜色霓虹不斷閃爍著。


    “我說,你要刹車能不能來個前奏,至少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反應快,就撞到車門框上了,跟著你早晚會得心髒病的。”喬希拍拍胸口,還是後怕,剛才要是撞到車門框上肯定會受傷。


    範哲沒理喬希,推開車門下車。


    喬希看到他站在車頭的月光下,點燃了一支香煙。


    不過範哲沒有吸煙,夾著香煙的手垂在身側,範哲似乎若有所思。


    “耍帥,裝深沉。”喬希撇著嘴咕噥了一句,也下了車。


    慢慢走到範哲身邊。


    “喂,就算我哪裏得罪了你,你也要告訴我,總不能一直冷著臉對我吧,現在又不是夏天,你和個冰山似的,能降溫。”喬希伸手輕輕拽了一下範哲的衣袖。


    她以為範哲還和剛才一樣,不會理她,她都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了。


    不料,範哲卻開了口。


    “你和範蒔曉聊的很開心?”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開心了?”喬希真是冤枉大了,和範蒔曉說話的時候,她連笑都沒有笑過一下,他怎麽會覺得她很開心?


    要是範哲說他哪隻眼睛看到了,喬希決定就把範哲哪隻眼睛給打瞎,這種視力的眼睛留著一點用都沒有。


    “那你還和他聊了那麽久?”範哲沉著臉問。


    喬希直到現在才明白,範哲吃醋了。


    隻是這醋吃的也夠有個性的。


    一句話也不說,隻知道狂開車,要不是她假裝備撞到頭了,現在那車速還不知道快成什麽樣呢?


    不過既然說到了這裏,喬希有了一個想法。


    她希望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範哲和他叔叔,也就是範蒔曉的父親的事情。


    當然,在打聽之前,必須先把範魂淡哄的心情好一點。


    據這些日子的經驗,喬希發現哄範哲最好的方法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隻要她肯不要臉的投懷送抱,範哲就是發再大的火也會沒事。


    可是這裏是馬路邊,總不能在這裏吧?


    喬希看了眼車子,在車裏也不行,這裏可是熱鬧地段,車來人往的,一不小心被圍觀,那以後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到底要怎麽辦呢?


    喬希忽然有了主意。


    她來到範哲跟前,非常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有事要問你,隻要你肯告訴我,今晚迴家之後我就任由你處置。”


    範哲抬眼看著喬希,“真的?”


    “當然是真的。”喬希豁出去了。


    隻要能打聽清楚範哲和他叔叔的恩怨,她就可以對症下藥,畢竟家和萬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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