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關,在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候,這裏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是哪?”雪娘望著麵前低矮的城牆,又轉頭看著雪沏茗問道。


    雪沏茗抬頭看著城牆上有些斑駁的字跡,摸了摸鼻子道:“望北關。”


    “你要找的人住在這裏嗎?”雪娘提了提裙子——這些衣裳是雪沏茗從別人家“拿”的,穿起來有些大了。


    “嗯……差不多吧。”雪沏茗頓了頓,牽起雪娘的小手,“走,先帶你去吃點東西,我在這有個朋友,他手藝不錯……他家的酒也不錯。”


    雪娘眼睛一亮。


    城門處隻有兩個懶洋洋的守衛正靠在城牆上打著盹,雪沏茗牽著雪娘就從他們麵前走過,卻也沒驚醒他們,直接便進了城。


    此時已經快到晌午,城裏家家戶戶有炊煙升起,飯菜的香味一時彌漫。


    雪娘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餓了?”雪沏茗眼尖,將雪娘的表現盡收眼底。


    “嗯。”雪娘點了點頭,卻也沒有抱怨什麽。


    “就快到了。”雪沏茗衝雪娘笑了笑。


    兩人在城裏轉過幾條街道後,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停下了。


    這就是一間普通的門戶,與街道上其他的屋子並沒有什麽不同,屋頂的煙囪裏正有炊煙嫋嫋升起,看來屋裏的人正在做飯。


    “到了。”雪沏茗揉了揉雪娘的小腦袋,叩響了門。


    “咚咚咚——”


    “誰啊——”門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咚咚咚——”


    “來了來了——等著!”


    “咚咚咚——”


    “催命啊!別敲了——嗯?”門開了,露出門後一張男人的臉,男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長著絡腮胡子,臉上的皺紋寫滿了滄桑。


    男人看到雪沏茗後,先是露出了片刻的疑惑,而後便是驚訝和喜悅。


    “你……雪老弟!怎麽會是你!”男人把門大開,走出來就要拉雪沏茗的手,“真是稀客——快進來快進來,這都多久了?快四年了吧?”


    雪沏茗拉著雪娘往裏走,笑著對男人迴應道:“是四年多了,齊老哥。”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齊校尉一拍腦袋,然後突然看到了雪沏茗身邊的女孩,有些驚訝地問道,“喲?雪老弟?你女兒都這麽大了?以前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啊?”雪沏茗一愣,隨後忙擺手說道,“誤會了齊老哥,這不是我女兒,我都還沒成家,哪來的女兒,這是……這是……”雪沏茗突然卡殼了,嘴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介紹雪娘——難道說這小姑娘是自己撿來的不成?


    “童養媳。”稚嫩清脆的聲音從腳下傳來。


    “呃?”齊姓男人愣住了,雪沏茗也愣住了。


    “我是他童養媳,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雪娘又說道。


    雪沏茗脖子僵硬地低下頭去,發現雪娘也正抬頭看著自己,大眼睛裏滿是天真無邪,仿佛是在對他說——你看我多善解人意。


    雪沏茗嘴角扯了扯,再抬頭望向齊老哥,齊老哥也正好尷尬地看過來。


    “嗬……嗬嗬……”雪沏茗幹笑兩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Ъimiξou


    “嗬……嗬……雪老弟……嗬……沒想到你好這口……嗬嗬……”齊老哥也很尷尬,蹩腳地打著圓場,心裏直罵自己嘴賤,都問些什麽鬼問題。


    “嗬嗬嗬……嗬嗬嗬……”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該怎麽繼續說什麽,隻是尷尬地笑著。


    冷風吹過,卷起地上零星的枯葉,雪沏茗從未覺得戈壁上的風是這麽蕭瑟。


    “哦對了!”齊老哥終於找到了話題,“進屋進屋,老在外麵站著像什麽樣子,進去說話,走走走!”說罷,率先往屋裏走去。


    趁著齊老哥轉過身去,雪沏茗突然彎下腰來瞪著雪娘,伸出食指點她的腦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瞎說些什麽!我這臉麵被你一把摔地上還踩了兩腳!不懂別亂說話!”


    雪娘眨了眨眼睛:“哦。”


    “雪老弟,快進來啊——”屋門邊的齊老哥見雪沏茗還未過來,不禁轉過身來喊道。


    “來了來了!”雪沏茗應了一聲,又瞪了一眼雪娘,方才提步往裏麵走去,雪娘提著所以跟在後麵。


    齊老哥將飯菜端上桌,幾人才剛坐下,齊老哥又突然一拍腦袋:“哎喲!你看我這記性——忘了你是無酒不歡了,雪老弟,你等著,我去把那幾壇好酒挖出來,今天咱哥倆好好解解饞!”


    “那敢情好——”雪沏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就等著齊老哥你這句話呢!”


    不消片刻,齊老哥抱著兩壇酒迴來了,遞給了雪沏茗一壇說道:“你不知道,這酒是你四年前走的那天我埋下去的,都是我自己釀的,你口味刁,知道你喜歡這味道,我就想著哪天你再來了,好能拿出來招待你,這麽多年我自己都是忍著饞,一滴都沒碰……你看,泥封都還是新的。”


    雪沏茗愣了,拇指蹭了蹭壇子口的泥封,蹭下了一小塊泥,他輕輕一捏,泥塊在手中碎成了粉末。


    “啊……謝……謝謝。”雪沏茗的聲音很輕。


    “嗨!”齊老哥大手一揮,“謝什麽,自家兄弟不說這些!來——喝酒!”


    “好,喝酒。”雪沏茗笑了笑,拍掉泥封給自己倒上了一碗,濃鬱的酒香頓時就彌漫開來。


    雪沏茗正要舉起碗來,袖子卻被雪娘拽住了。


    他低頭看去,雪娘正睜著眼望著自己。見雪沏茗看過來,雪娘指了指自己的碗。


    雪沏茗癟了癟嘴,給雪娘也滿上了一碗,雪娘頓時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ps:不好意思各位zy最近有點事,群裏的朋友也都知zy現實中也是有工作的,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忙得是不可開交,所以我想請大家體諒一下,容我請幾天的假,想養肥的朋友也可以緩一緩再看,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更新就恢複正常。


    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五月準時恢複更新,謝謝大家。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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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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