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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管事緩緩吞了一口氣,暗道眼前這人一定不是凡人。


    “我之所以要殺程運之,是因為我的父母都是被程家害死的…”提起舊事徐管事眼神淒厲,老淚縱橫。


    荀筠和葉昀眉心一凝,心裏已經有些猜測。


    “程家為什麽要害你的親人?”荀筠輕輕問道。


    徐管事陷入迴憶中,眼神渙散,意誌力一擊可破。


    “我父母都是程家的家養婢,世世代代給程家做事,忠心耿耿。我父親是老太爺身邊的心腹,我母親也在府內做事,都是十分有體麵的管事,可自從五十二年前,我祖父卷入一件事情後…我們徐家就活在刀尖浪口…”


    荀筠和葉昀聽著他敘述晚整個事情後,久久沒有迴過神來,甚至葉昀都站如雕塑。


    事情原來如此!


    他們猜對了後半段,卻沒有理順前半段!


    “哈哈!”


    許久過後,荀筠慨笑一聲,連連搖頭,甚至眼淚都快蹦出來了。


    洛王府這麽多年到底吃了多少虧啊,被人占據著屬於自己的江山,真是奇恥大辱!


    “難怪,難怪皇帝對程家百般信任,難怪程家這麽多年內外相製,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動!”


    荀筠低著頭冷笑,眼底帶著幾分嗜血的恨。


    可恥,可惡!


    葉昀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將自己心裏的憐惜通過掌心傳遞了過去。


    感觸那熟悉的軟糯糯的手背時,荀筠內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可是我要證據,沒有證據證明你所說是事實,就算帶你出去指正,誰又信?”荀筠冷冷道。


    徐管事目光一凝,露出幾絲苦楚,“我話都說到這份上,少不得和盤托出,老太爺死時,我祖父在他身邊,拿到了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也正是那樣東西讓我祖父喪了命!”


    “什麽東西?”


    徐管事往自己懷裏看了看,荀筠示意青燈過去,青燈從他懷裏掏出了一枚青玉玉佩。


    準確的說是半枚玉佩,還缺了一半。


    再看後背,似乎還有時辰和生辰八字的刻字,隻是缺了一半讀不全。


    荀筠和葉昀瞬間明白是怎麽迴事。


    二人相視一眼。


    “可見咱們還要找到另一枚!”荀筠望著葉昀。


    葉昀唇角勾出一絲冷笑,緩緩搖頭,“不用了,前陣子我給她施針推拿,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半枚玉佩,隻要東西在她身上,才算得證據確鑿!”


    “太好了!”


    荀筠長長籲了一口氣。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望著徐管事。


    “徐管事,此事我已知曉,你的要求我也答應,但是現在你還不能走!”荀筠看了一眼心腹,“好好照料他們及他們的家人!”


    說完這話荀筠和葉昀看了一眼徐管事雙雙從密道迴府。


    迴道屋子裏後,荀筠發現葉昀手腳冰涼。


    他立馬將她整個人捂在懷裏。


    “你怎麽了?是不是在地窖裏凍壞了?”荀筠心疼地抱著她。


    葉昀目光冷幽幽的,閃著地獄裏嗜血的光芒。


    “洛王府也好,蘇家也罷,都是因他們而死,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葉昀聲音不大,卻帶著磅礴的殺意。


    荀筠將她抱在懷裏,仰頭歎氣。


    “我先把程運之逼下台來!”


    “好!”


    荀筠說道做到,第二日就派人在坊間放出了一些流言。


    街頭巷尾的好事者議論紛紛,不說百姓就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官員都在嘀咕。


    “你們說皇上為何對程家如此包容啊?”


    一個坊口買麵的小店,裏頭坐著七八個官人吃早麵,外頭還蹲著幾個沒地兒坐的老百姓,大家三三兩兩說開了。


    “為啥呀?”


    “對啊,我也不懂啊,那程耀都要翻了天了,敢私開礦藏,皇帝還說人家是接了密令,那是哪門子密令呀!”一個五大三粗的武人蹲在那憤憤不平。


    “哎喲,爺,您小聲點呢,這是皇城腳下,你還敢埋怨天子呢!”小店的掌櫃連忙擦著汗過來勸道。


    那武人也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嚼了半口麵衝著他道:“哎喲,天子天子,首先得愛民如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道理你不懂嗎?如果天子做事不公平,你讓我們老百姓怎麽服?”


    那掌管的急了,暗指了指裏頭坐著的幾個斯文的爺,給他使了眼色,言下之意那裏頭有人做官讓他小心。


    熟料那武人猝了一口,擦去人中處的汗,憤怒道:“有什麽了不起,為官者不去勸皇帝,跟我們老百姓起什麽勁,我一個人光料子,要殺要剮隨便!”他朝那些官人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大口扒麵。


    大家哭笑不得,卻也佩服他說了大實話。


    幾個百姓溜了那官人幾眼,發現人家默不作聲,可見是心虛,於是膽子越發大了。


    “兄弟,別說你,大家也氣呀,那個程耀算什麽東西呀,坑害了百姓,還屠了村,你是不知吧,昨日那送靈的小少爺可是程耀屠了村後強了一個小娘子生的,如今那程耀就是被小娘子給殺了給全村報仇,就剩下那個小子!”


    “果真如此?”


    “當然呀,我聽一個在程家幹粗活的下人說的,人家程家都知道呢!”


    這下棚子裏的人都色變了。


    “哎喲,你說皇上為什麽不治罪程耀呀,不光是程耀,你瞧瞧,程大老爺是五軍都督府,程耀是西南都督,程二老爺在監作寺任正卿,這可都是肥出油的衙門呀,怎麽天底下的好事全給程家占全咯?”


    “是呀,你瞧瞧,先前那赫赫威名的蘇家被人陷害抄家,滿門抄斬,就剩個孤女,如今過繼了孩子才算保全香火,後來事情翻出來了,崔家也出了事,再後來白家、殷家,他們那些事跟程家比起來算什麽呀!”


    “說得對,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察出來了,感情程家要是造反了都沒人管呀!”


    “你們說程家到底跟皇上啥關係呀!”


    大家猜測開了。


    幾個官員聽得冷汗涔涔,紛紛棄了碗灰溜溜地去衙門。


    其中兩個官員走在夾道裏時還竊竊私語。


    “還別說,我老早就覺得呀,聖上跟程大都督有幾分像呢!”


    “不是吧,我隻見過程都督還沒見過聖上呢!”


    二人對於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簡直嚇得魂飛魄散,好端端的,被一些刁民誤導,怎麽想起這茬了呢!


    不曉二人正來到巷口,準備各自分頭去衙門時,突然身後爆出幾個刁民的吼聲。


    “哎喲,我說呢,原來聖上跟程都督長得像,敢情是親戚?”


    這嗓子一吼,整個大街都炸開了。


    兩個官員嚇得差點沒暈倒,忙不迭跑入人群中。


    但是今日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個消息落入程運之和皇帝耳朵裏時,二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程運之跪倒了皇帝麵前。


    “聖上,為了大局起見,還請開庭審了程耀吧,老母那邊我去說!”


    程運之表了態後,皇帝再無猶豫。


    原本頭昏腦漲的他此刻差點咳血,下令宰相入禦書房議事,三司會審程耀私開礦藏,草菅人命之案。


    案子原本人證物證確鑿,好在是禦史大夫徐進厲害,愣是保全了證據沒被程家下手給除掉。


    想起那日徐進還當著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麵放了狠話,隻要那些人證物證出事就算到程運之頭上,以至於程運之麵對這麽個胡攪蠻纏的主無可奈何。


    所以案子審理很快,程耀被剝奪爵位,程家三房貶為庶民永不敘用,同時朝廷撫恤了冤民。


    事實上這個懲罰算不得什麽,可是大家要看的是皇帝的態度,何況程耀已死,大家自然也不好去怨懟人家孤兒寡母。


    可是程運之與皇帝像的話終究在程運之心裏落下了一片陰影,又兼之滿朝文武和百姓對程家萬分不滿意,程運之在程耀結案次日上書請求革去自己五軍大都督之職,自請閉門謝客思過。


    皇帝萬分無奈,風尖浪口上,隻得答應程運之的請求。


    隨著程運之從五軍都督府都督的位置上退下來,程家的事才終告一段落。


    隻是接下來,朝廷又為誰接任這麽個位高權重的武將之首的位置而頭疼。


    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俞況,可是俞況偏偏這幾日借病休沐,沒來上朝,眾臣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想避開風頭,不接任這個五軍都督的位置!


    俞況的脾氣大家都知道,低調謙虛,所以他不想做,別人強迫不了。


    太子自然千方百計想安插自己的人,手下最合適的是殷逸,可是殷逸沒有資曆,皇帝也不可能答應,故而太子很聰明,直接讓皇後跟皇帝提出來,讓殷逸入五軍都督府當個中郎將。


    皇帝知道太子的意思後,憤怒地痛斥了一頓,把一肚子怒火都撒在皇後和太子身上。


    這個時候敏貴妃在一邊添油加醋,她給皇帝按著太陽穴,望著底下跪著的皇後冷笑,“聖上,臣妾瞧著咱們太子殿下可是想多了,他是儲君,將來這天下都是他的,現在急著在京城防衛中樞裏頭塞自己的人,可謂是操心過頭了!”


    皇後聽了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原先太子還想以退為進,不求五軍都督的位置,求個中郎將,皇帝在失去程家這個大臂膀之後,定然會想著自己兒子,沒想到撞在了槍口上。


    皇帝聽了敏貴妃的話怒火更甚,對著底下的皇後踢了一腳。


    “你們母子盡不安好心,存心跟朕過不去,你們盼望朕死不是?”皇帝心裏戾氣很重,咆哮了一句。


    “聖上,臣妾和太子不敢哪!”皇後捂著肚子哭,內心早把一旁的敏貴妃問候了八百遍。


    “滾出去!”皇帝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皇帝頭痛欲裂的病又犯了,捂著腦袋,脾氣十分暴躁。


    皇後隻得默默退下,退到大柱子旁的簾外時,還聽見裏頭敏貴妃在說:


    “皇上,上次太後病危時,是臣妾讓郡王妃過來給您看的病,偏偏皇後還攔著呢,臣妾一心為皇上著想,見皇上難受,臣妾恨不得那頭疼長在自己腦袋上,皇上,您這下子這麽難過,不如喚人請郡王妃進宮給您瞧瞧?”


    外頭的皇後聽了這話差點暈過去。


    敏貴妃這個狐狸精!


    皇帝隻顧著緩解痛苦,哪裏去顧及洛王府的臉麵,直連連擺手。


    敏貴妃知道他的意思,立即喚人去叫葉昀。


    果不其然,夜裏傳喚葉昀,洛王和洛王妃自然是知道的,洛王更是坐在塌前一張寬椅上,穿著白色的中衣,熊掌掐在椅欄上,目光猙獰。


    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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