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美眸閃動,輕輕的笑:“是我聽錯了,還是你瘋了?”


    孩子,她怎麽可能跟薄晏北要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以後若是再想離開就難了。


    “你知道我是認真的。”薄晏北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神,她那般聰明,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哪怕他此刻就是騙了,她也肯定百分之百的知道。


    “我不要。”女人的聲音很冷漠,冷漠到決絕,其實有孩子又如何呢?相愛又如何?


    她不想要,因為她不覺得自己可以和薄晏北和平相處,哪怕有了孩子她也不會妥協,所以他想的一切都是空談蠹。


    蘇念不答應薄晏北一點都不意外,他暗色的眸子沉了沉,唇角冷淡下來:“這由不得你。”


    即便她不想要,他也要她有他的孩子,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沒有走的可能髹。


    蘇念見他完全不顧她的意見,她猛的掙紮了起來:“薄晏北,你別太過分!”


    他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紅唇,淡淡輕笑:“蘇念,我愛你。”所以為了留住她,他不會太在乎她的想法,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喜歡的就留住不喜歡的就拋棄,很簡單的作風。


    這一晚上,很長很長。


    *****


    淩晨天剛微微亮,許家的書房內煙霧繚繞,男人在書房裏坐了一個晚上,書桌上的煙灰缸上幾十根煙頭扔在那裏麵,他的手上還夾著一根。


    他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煙氣,旋即把煙頭摁死在煙灰缸裏,修長的手指逐漸交疊,緊閉的窗簾外麵隱約的升起微光。


    男人的臉上有些憔悴,溫和的神情隱去,樣子有些頹廢。


    他的下巴處長了一層青澀的胡渣,一頭短發淩亂的散落著,他把兩隻手都抵在額頭上,而後緩慢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沉下陰影。


    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將她奪迴來,才能不讓她在薄晏北的身邊,他一刻也忍受不了,根本忍受不了,自打蘇念要跟他兩清之後,他的心裏就像是被螞蟻啃食一樣的難受。


    男人驀地睜開眼睛,習慣的抽出一根煙再次點燃,長根的香煙含在唇瓣上,嗆人的煙霧跑進了眼睛裏麵,弄得眼眶通紅。


    薄晏北的弱點隻有蘇念,可是他對她下不了手,所以根基不在這裏,現在唯一有辦法的就是揪出薄晏北的黑路。


    許景遇現在徹底想明白了,整垮薄晏北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他徹底消失,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贏。


    煙頭的煙蒂不小心落在了書桌上,砸成了一小塊的灰燼,許景遇低眸攥起手指,冷峻的臉色蹦成零度。


    忽的,他起身,拿了外套離開了許家。


    早上七點半,許景遇的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很豪華的別墅外麵,他下車,整理了一下大衣旋即走上門前敲門。


    也許是因為太早,很晚才有人來開門,來開門的是這家的管家。


    “請問你是?”


    “故人。”許景遇眯了眯眼,直接推開管家的身子走了進去,管家被推得一個踉蹌,這個人他從來都沒見過,現在突然進來這是幹什麽呢。


    說時遲那時快,他迴頭迅速的截住了許景遇向前走的步伐。


    “不好意思先生,請你出去。”如果是相熟之人或者是關係好的,是肯定不會這麽沒禮貌的硬闖,難道這是債主?可是這家人哪裏是會欠外債的樣子,別人欠他們的還差不多。


    “叫商文博出來。”許景遇沉下眉頭,神情冷冽。


    他的眼神四處看了一圈逐漸的冷笑出聲,沒想到商文博現在生活的這麽好,他冷冷的笑,此時的許景遇就站在商文博和文錦的婚房別墅的院子外麵。


    許是因為冬天的緣故,院內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枯竭的跡象,霎時間的感覺很淒涼。


    “姑爺不是你隨便可以見的。”管家眼神也沉了下來,如此的語氣定然不是關係好的朋友。


    “少廢話,叫商文博出來。”許景遇脾氣躁了起來,其實他的性子並不如長相這般溫和,隻不過對蘇念特殊,是真的很特殊,就覺得把一輩子的耐心和愛拿出來他都願意。


    見管家根本不打算聽他的話,許景遇一把推開管家大步的向著門口走去。


    “先生,先生你不能進去。”管家跟在許景遇的身後,攔截無用,而住在裏麵的人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來開門的是一個看著很瘦弱的女人,唯獨豐腴一點的便是她的肚子。


    “讓他進來吧。”文錦輕聲的開口,這許景遇她認識,許離瀟的親弟弟。


    管家頓了頓語氣,然後點點頭轉身離開,許景遇抿緊唇大步的走向屋內。


    “請坐,許先生你找文博麽?”文錦的聲音不緩不快的說道,和氣的給許景遇倒了一杯茶,許景遇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上。


    總結起來,這個女人無沼澤,無荊棘,像是一個從好家庭裏長大的女孩子,溫柔不焦躁而且無憂。


    “是的,我找商文博。”許景遇目光涼了涼,隻不過這樣的女人看起來無趣了些,沒想到離開許離瀟後的商文博甚至連口味毒變了,喜歡吃起清淡小菜,也許文錦這樣類型的女人越看越順眼,可是如果和許離瀟站在一起,最美的肯定是許離瀟。


    “許律師,好久不見。”從樓上緩慢的下來男人的身影,他的身上穿了一身灰色的運動服,似乎是要出去運動一般。


    商文博看許景遇的神情並不溫和,他走到文錦麵前,輕輕地勾住她的手臂下意識的把她護在身前。


    “我有事情找你,希望商太太可以迴避。”


    “這倒不用,你我要說的事情不必避開文錦。”


    “恐怕我要說的你會不愛聽。”許景遇笑笑,言下之意文錦知道這些自然也並不歡喜。


    “你們談吧,我先上去了。”文錦看著商文博,她對他而言是信任,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喜歡摻和,兩個人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慢點。”文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商文博跟在她的身後護著,儼然一副好丈夫的形象,許景遇在兩人身後輕輕地勾唇冷笑。


    這笑意在商文博迴頭的時候更濃烈。


    商文博何嚐看不出許景遇嘲諷的眼神,他彎了彎唇,如今他又文錦,這就是幸福,別人的揣測和不屑他並不在意。


    “沒想到你現在過的這麽好,商先生你這是入贅了?”許景遇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和許離瀟在一起的商文博一無所有空有皮囊。


    “她改變了我。”商文博不理會許景遇的挑釁,緩慢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笑意肆虐。


    以前他叛逆,仗著年輕什麽事情也不做,空想給許離瀟一個家,可惜沒有那個能耐,父母早逝的他早就自己獨立開來,而和他幾乎同病相憐的許離瀟兩人更是惺惺相惜。


    也許是因為某方麵想象吧,所以彼此都很珍惜對方,現在在迴頭看,真是物是人非。


    “大概知道你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可是沒想到再次見你你已經有了妻子,甚至是孩子。”許景遇淡淡的開口,旋即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


    他本以為商文博身不由已,因為父親下手肯定不會太輕,他又想過商文博也許哪裏殘疾了也許哪裏不好所以才放棄了許離瀟,如今看來還真不是。


    他不就是一個有錢人家小姐喜歡上的小白臉麽,如今說他入贅的確不過分!


    “都這麽多年了,大家都變了。”自從許如臣找人拿刀對他下手的時候,他和許離瀟的一起就斷了。


    當初是為了給她幸福所以才離開,而現在是因為他找到了幸福才不去打擾,商文博覺得自己沒錯。


    “好一句大家都變了,你知道許離瀟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嗎?”許如臣眼底衍生出憤怒。


    至少有商文博的那段日子裏,許離瀟溫婉大氣,雖然叛逆還是是個好姑娘,如今卻是硬生生的被逼瘋。


    “離瀟很好,很善良。”這大概是商文博可以給出的許離瀟的印象,在他的印象中許離瀟一直很明事理,哪怕家裏條件和好可是卻從來都不依附。


    那個時候的許離瀟就是一個小女人,千依百順溫柔善良,事到如今爆出的所謂的醜聞對許離瀟造成了致命的打擊,也許外人看著肮髒不堪,可是卻是她和商文博美好的過去。


    隻不過戀愛早了一點,隻不過早早的就和心愛之人睡了,隻不過孩子沒保住而已,可是這種事情放在名聲顯赫的家裏就是致命的。


    “商文博,她變成如今這樣都是因為你,因為以為你死了,所以她跟父親徹底鬧掰一心想著為你報仇給你爭氣,瞧瞧,她婚禮的時候你出現到底抱得什麽心思?”


    要不是多少也了解商文博一些,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是想讓許離瀟瘋掉。


    什麽心思麽?商文博抬起頭,其實隻是想真心的祝福她而已,還以為她會幸福,卻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婚禮變成了鬧劇。


    真正到場的人隻有他和文錦而已。


    知道許離瀟婚禮的時間地點也許是偶然,那天薄晏北的助理來找他,遞給了他一張請柬,當時打開的時候看到是許離瀟商文博眼神猶豫了一下。


    他並不知道之後會出現那麽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許離瀟見到他竟然會受到那麽大的打擊,而這場萬眾矚目的婚禮成了一場巨大的笑話並沒有走到最後的時候。


    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瞞著文錦,所以許離瀟的婚禮他也帶著她去了,文錦的身子弱,不好帶胎,所以幾乎不會出門,吃完飯的時候就去床上躺著養胎,生怕孩子莫名其妙的就掉了。


    “是我對不起她。”一個女人的青春有限度,而且分外的惹人珍惜,商文博沒想到他會致使許離瀟演變成這樣,如果早知道,他便會早去見她把一切都說開。


    商文博緩慢的挽起手臂,目光沉重,許景遇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坦然,他的目光落在商文博的胳膊上,眼神一怔。


    那上麵有長短不一的疤痕,即便是一小塊的胳膊就有四道傷口。


    每一條疤痕都是刀疤,許景遇緩慢的收迴目光,商文博似乎也意識到他在看,他直起身子緩慢的收迴手臂把袖子帶了下來。


    “這是那年帶的刀疤麽?”


    “嗯,後背還有,腿上也有。”幾乎身後的位置沒有可幸免於難的,還好有文錦所以他挺過來了。


    “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還是商文博先迴話,下意識的覺得許景遇來這裏是敘舊的,別看兩個人現在生疏,以前確實個把個的好朋友好哥們。


    “我想知道,你說怎麽知道我姐的婚禮舉行在那天。”許離瀟是沒可能通知商文博的,那麽有可能的隻能是薄晏北,他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那麽輕易的妥協與許離瀟結婚,他那麽在乎蘇念,都直擊綁架現場了,他怎麽可能會那麽淡定。


    “薄晏北派人來給我送的請柬。”


    這點商文博可以肯定。


    許景遇點頭,其實他的心裏有譜,隻不過想來親自確定一下,省的冤枉了誰。


    “離瀟被關押在哪?”商文博思量許久,還是打算去看看她,隻有他主動麵對過去的一切,才能讓她打開心結。


    “女子監獄。”許景遇眸色暗淡了一些,即便他動了些手腕,也僅僅隻是減刑幾年。


    外麵鋪天蓋地的新聞,商文博知道許離瀟的青春就要耗在裏麵了,如今他隻感覺到舊夢依然,帶著些惋惜。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許離瀟會變成這樣,那個本應該轉身活的華麗的女人心思竟然重到了如此地步。


    不得不承認,商文博大概知道,許離瀟應該是愛上了薄晏北,因為愛才能衝淡一切理智。


    “如果你有時間就去看看她。”許景遇的聲音醇厚,許離瀟現在需要的僅僅是平靜,商文博是唯一個能勸說的動她的人。


    “我會的。”即便他不說,他也已經再打算了。


    那聲對不起,他會親口告訴許離瀟,用來結束他和她的一切,整理好早已經結束的關係,以後他便不會再去了,他有文錦有幸福的家庭有工作還要有孩子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允許他有半點馬虎。


    許景遇求證完走後,商文博沒有出去跑步,他緩慢的脫下身上的運動衫,溫和的目光落在手臂上小腹上,以及左右腰上,上麵一道道的傷疤如同軍功章一樣,這每一刀都是許如臣坐下的孽。


    因為許如臣是許離瀟的父親,所以哪怕到後來他都沒有對許如臣動手。


    商文博身上的疤痕很多,可是看起來並不惡心,加封在健碩的身材上,看起來格外的有男人味。


    “文博。”文錦站在樓梯上麵,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肚子,心疼的看著商文博的後背。


    他的身上傷痕累累,當初在醫院的他如同一個血人一樣,身上的每一刀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


    她在護理他的那段日子,商文博甚至都沒喊過一句疼,文錦家有些家底,她做護士不過是因為愛好,但是自打嫁給商文博之後她就放棄了護士這個工作,安心的跟著他拚事業。


    許景遇剛才所說的那句入贅她並不讚同,除了他的傷有她的用心在之外,他沒拿文家一分錢就闖蕩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這樣的男人上進,專情,她嫁給他是她這輩子的小幸運。


    商文博三步兩步的跨上樓,然後緩慢的蹲在文錦麵前,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上,感受到裏麵的心跳。


    文錦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個男人的艱難她跟著一起走過,他也有背後強忍著的日子,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白來的也不是一朝一夕不努力就有的,他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這奮鬥的根本是因為她,文錦的父親是有名的大公司董事,他自然不同意一個什麽都沒有還滿身傷的小子娶他的寶貝閨女,於是讓他出去奮鬥,有些成果再來,沒想到商文博果然是一個有頭腦的人,現在兩個人湊在一起還能喝個一斤白酒。


    “我那天去見過許離瀟了。”文錦輕輕開口,商文博站起身來,大手把她攬在懷裏。


    “我不盯著你,你就亂跑。”她的身子弱,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文錦嬌嗔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推開商文博,他個霸道的家夥。


    “聽著呢,去那裏都說了些什麽,說給你老公我聽聽。”


    “因為好奇她,所以去看看,其實我覺得她挺好的,好看又大氣,怪不得你喜歡她呢,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喜歡她。”長的好看不說,就單單往那裏一站也是賞心悅目的一道風景線啊。


    不得不承認,許離瀟的資本太足了,她站在她麵前就跟清粥小菜似得,文錦不漂亮,最多和清秀沾的上邊。


    “我聞聞這哪裏這麽大的醋味。”商文博挑眉,俊朗的眉眼燦若星河,他湊近文錦白皙的側臉,偷親了一口。


    “別鬧了。”文錦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旋即笑著。


    “不管別的女人有多好看,我愛你就是愛你,所以你不要在意那些,文錦,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敵不過我心裏的你。”


    商文博的愛很純粹,愛就是愛,愛一個女人他會付出所有哪怕是生命他都甘之如飴。


    文錦臉一紅,商文博平時是行動派,現在倒是說上情話了。


    文錦不說話,商文博有些不樂意了,他下了一階樓梯微微彎腰與文錦的目光持平:“你呢?你有多愛我?”


    他也在乎這個,明明知道文錦麵子矮臉皮薄,可是他就是想逗逗她。


    “你怎麽跟個女人一樣揪著問這個,婆婆媽媽的別影響了我兒子。”文錦護住肚子轉身往迴走,商文博哪裏能依著他,他一把抱住文錦的脖子把她緊緊地圈在懷裏笑道:“你要是不說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昨天夫妻兩個本來約好一起去看電影來著,自從她懷孕什麽都小心翼翼的,別說看電影就連走路都是奢侈。


    男人的眸子極亮,安安靜靜的在等著她的迴答。


    “春風十裏不如你。”文錦低低的開口,臉上蔓延上溫婉的笑意。


    “什麽意思?”商文博將文錦的身子轉過來有些不依不饒,文錦抬起黑亮的眸子淺笑:“幽夢一簾尚念卿。”


    商文博勾唇,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女人是感性的生物,這大抵是寄托了她對他的心思,這就夠了。


    *******


    與此同時,薄家鬧翻了天,薄晏北醒來的時候床上就空了,昨晚翻雲覆雨的痕跡還在,隻是被他欺壓的女人跑了。


    他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然後翻身下床。


    這動不動就跑的毛病不好,真得改改。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給蘇念撥了過去,那邊倒也沒鬧脾氣直接就接了:“你去哪了?”


    “找男人。”蘇念冷不丁的扔出這三個字,昨晚她被這個男人霸王硬上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壓得她腰酸背痛本來就喝了酒了,一大早的頭痛欲裂下身密密麻麻撕裂的疼。


    所以她出來買避孕藥了,事後避孕的那種,昨晚那麽多次,現在又不是安全期,她可怕說不上哪次就中標了。


    不想承認可是本來就是夫妻了,做事天經地義的事情,蘇念並不太排斥這個,說白了她和薄晏北什麽沒做過?況且是雙方享受的事情幹嘛要死要活的,所以昨晚她拒絕一次之後就沒攔著,不是她太放,蕩,是獸,性上來得男人根本就弄不住他。


    “你家裏又不缺男人,你男人我還活著,趕緊迴來。”薄晏北冷眸一沉,語氣自然也不太好,昨晚好像是太過分了,還不是憋得太久她又不太讓碰,這一下子就吃個八分飽了。


    蘇念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她找了家二十四小時開業的咖啡店點了杯白水把避孕藥給吃下去了,直到出來的時候蘇念也沒忘記營業員像是看外星人看她一樣的眼神,進咖啡店點白開水的,她好像是古往今來頭一個。


    就仨字來形容,‘大奇葩’


    她並不是再跟薄晏北開玩笑,現在的情況是她根本沒能力拜托薄晏北,可是就算是結婚了,也攔不住她給他戴綠帽子嘛,是個男人應該都忍受不了這個。


    蘇念打算讓黎白給她介紹,畢竟那丫頭身邊男人多,多數是閨蜜,也不知道黎白是怎麽的了,招男閨蜜的體質,就是不招男盆友。


    早些年的時候就是那樣,和黎白關係好的男生最後都看上了和黎白關係好的女生,這不,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猶記得黎白有個非常陽剛的男性好朋友叫什麽她給忘了。


    隻記得長的很健康,身材高大清瘦,笑容挺溫和的,苦巴巴的非要跟黎白做朋友來著,好不容易黎白理他了,他下足馬力讓黎白給他出招來追她,隻是可惜那個時候她一心都撲在薄晏北的身上。


    蘇念雙手抄進兜裏,因為薄晏北她錯過了多少好男人啊,趁著這時候她也要享受美好的生活了。


    過去已經翻篇,她也不想再去想,也不想再迴顧,餘下的日子不知道還有多久,放眼現在好好過就對得起她的人生了,隻是唯一的遺憾,就是母親那裏。


    蘇念掏出手機,按掉薄晏北再次打來的電話,片刻都沒有猶豫,直接打給了黎白。


    ---題外話---這兩天忙的頭暈腦脹的,還得去走親訪友,出版稿子還有四十萬,啊啊啊啊啊啊,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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