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秋安路迴來薄晏北直接去了醫院,蘇念的病房門口是他安排的人,以免她情緒過激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劈裏啪啦的聲音,薄晏北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的蘇念情緒激動將床頭櫃上麵的台燈向著薄晏北扔了過來。


    他抬手將台燈打偏,眯起狹長的眸子,蘇念的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她緊咬著牙齒,恨不得抓住薄晏北咬兩口才解恨。


    他大步的向前,然後單手抓住她的胳膊,蘇念猛的迴身往後跑,他伸腿截住她的去路,隨著胳膊的力氣他將蘇念圈在了懷裏,然後伸出受傷的胳膊扯了床單下來,他把床單繞在他和蘇念的身上將兩人綁在一起,蘇念的雙腿被他抬起,強迫一般的圈在他精壯的腰上。


    床單饒有餘地的將她的腿纏住固定,蘇念此刻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貼合的毫無縫隙,甚至連他唿吸中清亮好聞的薄荷味都聞得到蠹。


    薄晏北微微低眸,唇角在她的眼睫毛處吞吐出溫熱的唿吸,蘇念閉了閉眼,簡直想死的心都有,這個動作特別想帶著包袱嬰兒,不是有那種兜嬰兒的包裹然後係在身上麽,她感覺此刻就是那樣。


    “放我下來。”蘇念眼神閃了閃,如果他敢這樣帶她出去,她還有臉見人麽髹。


    “你有意見?”他輕輕地勾唇,狹長的眸子越發的危險,他的目光落在床邊上被換她換下來的婚紗,他俊朗的臉陰沉的可以,那是她為和許景遇結婚悉心挑好的是吧,他一步邁過去,雙手繞過蘇念瘦弱的身子拿起婚紗,然後撕扯開,蘇念轉頭瞪大眼睛,因為兩人貼的實在太近,她的臉頰貼著他幹淨的下巴,蹭的他有些發癢。


    薄晏北拿了其中一大塊然後直接蒙在了蘇念的腦袋上,抱著她出去。


    蒙賀站在門外,看著兩人以這樣的動作出來了,怎麽形容呢,對了見過中央九套有時候會演有關於動物的記錄片吧,就像裏麵的大猴抱小猴一樣,圈在懷裏。


    但是明顯,這個大猴要帥氣很多,而且這身材簡直了。


    這動作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啊,蒙賀多看了兩眼,薄晏北一記冷眼過去,他立馬的抬頭望天直接收迴了目光,他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蘇念的眼前一片白,什麽也看不見,她此刻安安靜靜的也不喊,這姿勢實在是太丟人了,蓋上東西也好,反正誰也看不見是她。


    車就停在外麵,蒙賀識趣先打開後車門讓兩人上了車,他在繞過車頭坐進了主駕駛上。


    他剛進去,就發現身後的擋板被薄晏北放下來了。


    蒙賀吸了吸鼻子,故意慢慢開,看他多懂事。


    他大手將她頭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扔在一邊,蘇念的頭發被卷的一團糟,她繃緊臉色,像是一隻發怒的小貓,要是可以抬起手她仿佛會隨時撓他一樣。


    “不服憋著。”他冷聲的開口,眼底漩渦深沉如同深不見底的懸崖一般。


    蘇念繃著臉色,氣得不行,她的眼神落在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上,目光在上麵流連,小臉一狠,張嘴側頭就咬在了他的側脖子上。


    薄晏北身子一僵,緊緊地繃緊,脖子處傳來疼痛感,刺激之下還有些酥麻,他的手掌摁住蘇念的腦袋,她的鼻子一下子就憋在了他的脖頸上。


    鼻尖全是他富有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清新的香氣淡淡傳來,薄晏北是一個從內幹淨到外的男人,幹淨到蘇念有時候都自愧不如。


    她的唇齒間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蘇念覺得有些腥,雙手努力的撐在他的腹部然後撐起身子,床單綁的太緊,讓她掙紮一下都是困難。


    她緩慢的低眸,薄晏北抬眸對上她好看的眸子,她粉嫩的唇上淡淡的紅色血跡,薄晏北沒受住誘惑低頭便吻了下去,他的大手繞在她的後背上,因為腿也被綁在她的腰上,蘇念幾乎是以一種半跪著的方式趴在他的身前。


    隻要一低頭,她穿著顯得大的病號服中便可以窺探到她姣好的身材,雖然瘦了很多,可是不該瘦的地方都沒瘦,以一個良好的狀態呈現著。


    他的大手快速的解著綁在她腿上的床單,手指靈活的繞過他的後背把床單抽了出去,蘇念此刻的姿勢才鬆懈下來,一個沒注意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低眸,看著她被吻得紅潤的臉色,勾唇一笑,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低頭湊過去蘇念直接偏開頭然後推開他的身子坐在了一側。


    他的身上落得一空,唇角帶著戲謔的意味:“早知道你會跑就不解開了。”他伸手撐了撐被扔在一旁的床單,蘇念的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她偏過頭用袖子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


    她現在一動腿就疼,可能是剛才床單卷起來勒的太緊了,她伸手過去,輕輕一碰就疼。


    薄晏北目光沉著,旋即側過身靠近蘇念,蘇念身子緊繃,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她的手直接被他的大手握住旋即緊緊地壓在了她的腦袋後麵。


    “薄混蛋,你放開我。”


    “換一句我聽聽。”他居高臨下的氣勢壓製過來,渾身上下像是一頭矜貴的披著狼皮的男人。


    他性感的脖頸上有一圈牙印,被咬的地方滲出絲絲血跡,他眯起眼睛,目光略過蘇念的眼睛,直直的盯著。


    似乎他隻要和她呆著,他就會有血光之災一樣。


    蘇念氣得眼眶通紅,他就知道欺負她,從以前就是明明知道她傻得要死還老是欺負她。


    “不許哭。”薄晏北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想到她可能是想到許景遇那個不成器的男人,為那個男人而哭他就生氣:“你敢為他哭我就扒光你,不信你試試。”


    蘇念嗓子眼哽了一下,睜著眼睛愣是真不敢哭。


    扒光這倆字對於她來說似乎太過火了,他怎麽見著她就想把她扒光呢。


    可能是蒙賀感受到了後麵不平靜的氣氛,一向緩慢的車速突然提起速來,飛速的開向了薄晏北新買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


    開到地方後,薄晏北直接打開蘇念那邊的門將她半推著帶了下去,自己旋即也跟在她的身後下去,關上車門的那一刹那,蒙賀猛踩油門直接將車開走了。


    蘇念穿的很單薄,身上還是先前換好的醫院病號服,她縮著肩膀就是不想跟薄晏北進去。


    “怎麽不進去,要我抱你?”薄晏北站在她的麵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英姿挺拔,完全是一副正派的樣子。


    見她倔強的瞪著他,他伸手就要真去抱她,這下子蘇念直接被嚇了一大跳,她緊緊地後退了兩步,警戒的盯著薄晏北。


    她凍得臉都青了,深深地吸了吸鼻子,蘇念轉身走,薄晏北冷著臉跟在後麵,蘇念緩慢的轉頭看著就跟在身後的男人,她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薄晏北目光眯起見她走的很慢繞過她的身子直接進了屋子,蘇念唇角繃緊,輕輕地將門關上而後轉身就跑,薄晏北走了兩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他轉身,果不其然蘇念沒有跟進來,他冷眸沉了下來,唇角的弧度凝注,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知道害怕是不是,他不疾不徐的把黑色的外套脫了下來,解開領帶扔在一邊然後將襯衫的扣子都解開了兩顆。


    這是第三次她從他眼前逃跑,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拉開門,瞬間冷風便灌了進來。


    蘇念攏著單薄的病號服領子蹲在兩條街邊處的拐角處,身子縮成了一團,這次她學聰明了,不是直接順著大路逃跑,而是選擇躲起來。


    臨近黃昏這種冷冷清清的天色凍得蘇念生生發抖,她發誓如果這次從薄晏北這裏逃出去了她就直接辦手續出國的。


    很快,旁邊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念捂住腦袋,即便耳朵不好使也聽得出來這不是女人的腳步聲,既不是運動鞋踏地的輕快,也不是高跟鞋踏地的清脆,而是一種很沉穩的聲音,蘇念緊閉著眼睛,祈禱他千萬別找過來。


    突的,那腳步聲停住了,蘇念長睫毛顫動緩慢的睜開眼睛,就在她的身側站著穿著正式的男人,蘇念手指緩慢的握緊害怕的抬起頭來。


    男人向著她伸出手,蘇念的目光由害怕變得安心,她猛的站起來看著對麵的男人,卻是僅剩的理智阻止住了她靠近他。


    許景遇的目光如同往常一樣平靜,他的手僵在原地,目光深沉。


    “你,沒事吧。”蘇念吸了吸鼻子,他不是在薄晏北手裏麽?難道這是跑出來了?


    許景遇點頭,目光看向她光著的腳丫,有些心疼,他向前一步轉身蹲在蘇念麵前,“我背你走。”他知道她在躲誰。


    蘇念幾乎沒有猶豫瞬間的趴在他的後背上,許景遇起身,轉身向著更偏僻的小路上走了過去,以薄晏北的警惕,也隻有這樣可以混過他的目光和監視,就算他想要找,也不可能找的那麽快,可是顯然,許景遇低估了薄晏北的實力,他背著蘇念在小路上逃跑的樣子一點都不落得看在了男人的眼裏。


    薄晏北不動神色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迴家開了一輛車來,即便再繞,必經的地方有一個,那就是前麵的十字路口,因為這裏的小路最終都會通往那裏。


    他的車速開的飛快,幾乎半分鍾就開在了那裏,而就在他預料到的位置上,停著許景遇的車,他歪了歪腦袋,目光英俊而冷酷,他伸手掏出一盒煙然後從裏麵抽出一根香煙,隨手將煙盒扔在前麵,他拿起打火機低眸點燃了放在唇角含著的香煙上。


    他的目光眯起,打火機亮眼的光芒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忽明忽暗,他側手打開車門下車,隻穿著單薄襯衫的衣服被風吹起浮動,他利落的短發張揚的肆意,薄晏北右手夾住香煙,唇角便衍生出白色的煙霧,他幽深的眸子眯起再次將煙叼在嘴裏。


    他的眉眼霸氣,身子挺拔邁著步子走向許景遇的車,他修長的手指在許景遇的車上畫了個圈,沉靜的眸子看著這輛車,新款賓利添越,市價480萬,因為早上在收押所門外見過,所以可以確定這輛車的確是許景遇的。


    片刻,煙便隻剩下一個煙頭,隨著他的最後一口白色的煙氣吐出,男人冷酷的側輪廓有棱有角更顯的無情。


    他將煙頭摁在添越的車頭上,手指緊緊地握著打火機,男人挺拔的身姿退後一步,他的眸子墨染星河,冷淡的沒有人情味,哐的一聲,車玻璃被男人一腳踹碎。


    他收迴目光,身子緩慢的靠在了車門上,手中的打火機冒出一簇豔麗的火光,襯著男人墨染寡淡的眸子,兩種格格不入的組合,組合在一起卻是難以言喻的妖冶。


    他低眸看了一眼腕表,如果按正常走路來算,再過一分半也應該過來了,他墨色的眸子看著那條從活路上拐過來的死路。


    眉目沉靜而冷冽。


    大概一分鍾後,許景遇背著蘇念從小路上出現,薄晏北的身子緩慢的離開車身,眉間冷冽笑意危險。


    蘇念比許景遇更快的看到了薄晏北,她的目光沉了下來,看著穿的單薄的男人站在那裏,單薄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褲,黑白到極致的兩種劇烈對比色襯的男人本就冷漠的樣子更加的冷清。


    他的右手臂上的紗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他給扯了下來,此刻赤紅的傷口就那麽暴露在空氣中,他的眉宇間清傲帶著邪氣,那是一種仿佛來自地獄般的殺氣所在。


    許景遇的腳步沒有停,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他是個男人,此刻也沒什麽可以退縮的。


    男人的眉眼俊朗,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背上背著他心愛的女人,手中的打火機捏緊,而後緩慢的鬆開逐漸的露出火光,他的眸子堅定冷傲,倨傲的看著如同一人般而走過來的兩人。


    他的身子向前挪動了一步,打火機露出赤藍色的光芒,他頭都沒迴,準確的將點著的打火機投進了被他踹的破碎的車窗裏麵,瞬間就點著了皮椅子上麵鋪著的高昂的椅墊。


    許景遇的眼神冷了下來,兩人處在了對立的位置,薄晏北的身子就站在車邊,似乎毫不在乎,裏麵的火苗隨著破碎車窗吹入的冷風氣勢越來越盛,黃色的火苗與車邊一身清冷的男人做對比,他單手緩慢的***兜裏,抬起眸子冷沉得越過許景遇看向躲在他身後的蘇念。


    很快,嗆人的煙氣彌漫,蘇念的神情緊張的盯著薄晏北。


    “下來。”薄晏北冷漠出聲,聲音淡漠至極,他站在那裏,冷風灌入他單薄的衣褲中將男人的衣訣吹得浮動,越加生硬的臉色隨同冷空氣而降下去了溫度。


    蘇念的動作不動,而許景遇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了那輛已經被點燃的賓利車上,按時間,如果燒到油箱也很快,如果車子爆炸,依照薄晏北的位置,他肯定會被炸的屍骨無存。


    許景遇有些不明白他一臉冷靜的站在那裏是為什麽,因為火這個東西屬於不可抗力,誰也無法預料到會發生什麽。


    蘇念也有些緊張,車裏的火越來越大,外麵也升起了明火,她也不說話視線定定的落在那裏。


    薄晏北倨傲的揚起下巴,彼此之間靜置著。


    “你放過我吧。”蘇念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隻要薄晏北放過她她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踏入江城,她會老老實實就跟死了一樣的悄無聲息的活著。


    “你放心,我會安安靜靜的活著,絕對,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薄晏北勾起唇角,眉宇霸氣冷靜,好半天他沉澱的黑眸動也不動,任由著蘇念的心情由緊張變為不安和不確定。


    “我給你過你機會,你既然選擇了後路就不該反悔才是。”他牽著唇角,笑的漫不經心,笑意間冷氣逼人,一絲一絲的心痛緩慢的滲入心頭,除非一方死亡,否則他會追到世界末日。


    ---題外話---待會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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