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北倚在門口不說話,蘇念有些發毛,她伸手拍了一下嘴,神情懊惱。


    他抿唇,然後伸手推門,蘇念狠狠地推著,因為是玻璃門還不帶鎖,蘇念擋的很吃力。


    薄晏北手掌攤開,順帶著胳膊倚在門上,一下子就把浴室的門給推開了,蘇念嚇得躲在們後來,然後就露出個頭,薄晏北眯起眼睛,看著隻有個朦朧身形的女人,然後伸手把睡衣遞給了她。


    她伸出雪白的胳膊,纖細修長的手指輕動把睡衣抓在手裏,聲音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出去。”他不出去她怎麽換蠹。


    “換完趕緊出來。”他伸手敲了敲玻璃門,他發覺,這個玻璃門還不如沒有,至少以後幹什麽都方便,打量了兩眼之後,他心裏有了打算。


    蘇念縮在裏麵,見著他出去了,她迫不及待的推著門關上,然後開始套衣服,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穿完後攏緊領口才出去,露出兩條白皙勻稱的大美腿,薄晏北目光從上至下,從下至上看了個遍,說實話,他從不掩飾想要得到她的心思。


    “我要睡覺了。”蘇念站在床邊,眯著眼睛盯著半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輕聲說道,按理說,一般人聽見這話都能自覺地走髹。


    然而薄晏北快速的上了床,然後向旁邊挪,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挑眉道:“睡吧。”臉上還一副邀請的樣子,蘇念暗暗的咬了咬牙,外界都傳言他是禁欲係男神,禁個狗帶,分明就是一個浪蕩子,還專門勾引良家婦女的那種不要臉,混蛋,禽,獸。


    “我不跟你睡,我身邊的位置隻能是我男人的。”她的男人和他半毛錢的關係可都沒有,他個有婦之夫。


    薄晏北挑眉,心想著我不就是你男人麽,“那你和我睡才是順理成章,不信你躺躺我的搓衣板,絕對比躺在一肚子白肉上舒服。”


    蘇念皺眉,這是什麽形容詞,許景遇脫上衣的時候她就看過兩次,是沒薄晏北練得那麽壯,可是也不至於用一肚子白肉來形容吧。


    蘇念的臉上是一個大寫的不服氣,薄晏北繃緊唇角,她這表情是在想許景遇吧。


    他忽的起身,趁蘇念不注意的空擋直接把她拉上了床,順帶著勾住她細嫩的脖頸然後往自己的腹部帶,蘇念的臉一下子就貼在了他精壯堅硬的腹肌上,磕的她臉疼。


    鑒定完畢,搓衣板是不如軟軟的舒服。


    “誰讓你用臉感受的,你臉皮這麽厚能感受的到麽?!”薄晏北眼裏多少戲謔和笑意。


    反正她也聽不見,否則又該跟他咋咋唿唿的了,他順手把蘇念的身子轉了過來,這才叫毫不費吹灰之力然後讓她躺在他的肚子上,他的手緊緊地壓製著她的動作,省的她掙紮逃跑。


    他的手指戳了戳她細嫩的臉蛋,然後眼裏一片星辰璀璨,笑的好不妖孽。


    蘇念瞪著眼睛看著薄晏北,然後雙腿瞪得幾乎飛起:“你特麽的放開我,薄混蛋!”


    薄晏北臉上笑意依舊,熱眼看著她掙紮又逃不脫的樣子,蘇念的睡袍都落在了大腿根上,她自己完全沒發現,但是向來感官靈通的男人卻發現了。


    所以他不阻止她掙紮,有腿看誰攔她,況且現在她心靈處於敏感階段,又不能碰,所以他也隻能看看,最多摸兩把。


    “薄混蛋。”蘇念蹬腿蹬累了,發現除了累完全沒什麽收獲。


    薄晏北手指摸了摸她的脖子,然後笑道:“小東西還學會罵人了。”


    不過這三個字倒是挺親切的,比薄先生可親切多了,所以他真是一點都不介意蘇念著說。


    蘇念躲了躲,身心俱疲。


    薄晏北見她也是累了,大手把她的身子給拖了上來,然後一轉腰把她摟在懷裏,順勢大腿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兩隻手捂住她的兩隻耳朵然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蘇念的眼睫毛顫了兩顫,她深吸了一口氣,經過一天的奮鬥她深知躲是沒用的,還不如睡好儲存好體力等待時機。


    她緩慢的閉上眼睛,眼眸深深淺淺變得幻影,可能是因為真的累了,她入睡的速度特別快也特別安熟,又或者是身旁這個男人的身上能有的確讓他安心的情愫。


    薄晏北的神情清明,許久許久他都低頭凝望著她秀氣的眉眼,然後唇角勾出笑意,那笑意宛若星河般璀璨。


    *****


    時間一晃而過,五天刹那間彈指一揮。


    明天就是薄家和許家的婚禮了,許離瀟的心情越來越接近興奮,興奮到甚至連婚紗照都沒有的事情都能忘於腦後。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許景遇這幾天都沒有迴家,而是一心住在了外麵,他無論怎麽聯係也聯係不到蘇念,他深知道,薄晏北把她藏起來了,而薄晏北若是真的想藏一個人,他無論怎麽著都是白費力氣。


    短短幾天之間,許如臣的頭上衍生出好多白發,似乎是殫精竭慮,可是一切都在往他最壞的想法處發展,他心裏最怕的也最怕被提起的隱隱的不安中。


    書房的門被敲響,許如臣抿緊唇,一雙飽經滄桑的睿眸看著門口,眼神中已經充滿了紅血絲,看起來精神欠佳。


    “進。”


    隨著他的應允,門被打開,許離瀟笑容滿麵的進來,手裏端了一杯茶。


    “爸,喝茶,我親手泡的。”也許是因為要嫁為人婦心情好,她對許如臣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敵意。


    許如臣愣了一下,眼神多少有些複雜。


    他伸手接過茶杯,卻遲遲沒有喝。


    “放心,我沒在裏麵下毒。”許離瀟清冷的笑笑,眸子宛若驚鴻,許如臣的目光對上她的眸子,心裏一痛,無論從長相還是氣質,她都像極了他最愛的女人。


    隻是這女兒的心性,許如臣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是像了他。


    而這個女兒本該是他最歡喜的女兒,卻實是叛逆,萬分不帶人喜愛,可是她小時候還是那麽乖巧伶俐,想當初,他在她的身上確實給予了厚望。


    “離瀟,放下吧。”許如臣深歎了一口氣,他的內心早已經受盡了煎熬。


    許離瀟勾唇,笑意涼薄。


    “我能不放下什麽呢?爸,你別怕,最先受報應的絕對輪不到你。”她的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談今天的天氣一樣,她會讓許如臣失去他最看重的東西。


    比如他那個寶貝女兒許安詩,再比如他那個寶貝妻子唐靜如,她要為母親,為自己,為景遇,甚至為商文博討迴應有的公道。


    什麽叫父親?許如臣就是一頭禽,獸,不,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而許離瀟最恨的莫過於他這一副偽慈善的麵孔,從小就沒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他還在這裏裝什麽,許離瀟知道,哪怕後路是死,她也放不下了。


    許如臣痛心疾首,手指緊緊地捏緊杯子的邊緣,臉色痛苦複雜。


    “你愛薄晏北麽?”


    許離瀟眼神一沉,心裏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她現在每天都能想起他,甚至衍生出早就消失掉的思念本能。


    說她不愛,恐怕連她自己現在都不能相信了。


    “我愛他。”許離瀟深吸了一口氣,算是頭一次在血緣關係上的她父親麵前袒露心聲。


    許如臣抬眸,有些詫異,旋即心裏是更大的痛楚:“薄晏北的為人你可能不清楚,可是他八歲與蘇家老爺子拜把子,不到兩年便精通八國語言,十八歲便以特種兵高級指揮官的身份在軍界赫赫有名,他不是一個柔情的男人,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金牌檢察官的那把燙手交椅上,有傳言到現在死在他手裏的人多的不可計數,離瀟啊,他這樣的男人最忌諱別人算計他,你……”許如臣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最後到底是他妥協,他害怕了。


    “這隻能說明我愛的男人優秀,我要嫁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許如臣,是你自己害怕吧。”許離瀟還是第一次這麽半全麵的了解薄晏北,這隻能讓她更堅定自己的想法,這個人可能是她一生中的良緣。


    “他絲毫不介意我的過去,打定心思要和我結婚,難道這還不是愛麽?”


    許如臣緩慢地搖了搖頭,像薄晏北那種什麽生死大場麵都見過,活在現實中戰場上的男人,愛這個字太奢侈。


    ---題外話---祝大家小年快樂,今天也是我姥姥生日,要去給美麗的姥姥過生日啦,然後二更放在今天下午會稍微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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