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說:“可是我們都訂了廂,付了訂廂費了。”


    “這點錢我來出,行了吧?”我大方道。


    “真的?那成啊!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咯!”李靖笑道。


    “那成,我帶路。”


    開著車到了那家酒店門口,四處張望,徐徐前進。


    李靖從後麵打電話過來:“喂,我說!那家夜店在哪兒呢?這條街像沒有夜店啊。”


    我四處張望著:“夜店在哪呢?你沒見我正在找麽?”


    幸好。有一家。


    我找了一家可以從窗台看到斜對麵那家酒店門口。


    李靖和子寒白眼看著我:“這個就是你說的很好的酒吧?”


    我說道:“你們沒有感覺到很溫馨嗎?”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子寒拉了拉李靖。


    我拍開子寒的手:“幹嘛兩個那麽親昵?哦?是不是已經。私定終身了?”


    李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我們。我正在,正在追求她。”


    子寒對我說道:“他如果堅持三年每天都能送我一束玫瑰,我就答應他。”


    “三年的玫瑰。這錢可以去首付一套房子了。”


    “沒那麽多嗬嗬嗬。”李靖傻笑著。


    我看著子寒脖子上的那顆牙齒狀的玉說:“哦!還真的私定終身了。”


    “沒有了!真沒有的!”李靖說道。


    子寒說道:“不錯啊,這顆牙齒很有創意啊。”


    安信來了,帶著一大群人。


    大家上來跟我握手:“殷副總。”


    “這就是副總?不會吧!怎麽看上去比我們還小?”


    “真的是副總?”


    “是真的?”


    子寒對這群嘰嘰喳喳的姑娘小夥們說道:“是的。”


    “那麽年輕啊。”一個大膽的姑娘說道。


    喝了幾輪酒,他們開始玩骰子唱歌。李靖對我喊道:“天那麽黑,你老伸頭出去看什麽呢?美女都在這裏了啊!過來啊!”


    我敬了他一口對他擺擺手。


    魔女沒給我電話,我就一直等著看!


    李靖不滿地放下杯子,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搞什麽啊?做間諜啊?”


    酒店門口。昨天的那一幕重演。我的心一沉!狗日的。魔女為什麽騙我?為什麽為什麽呢?那個人到底是誰!


    拉著李靖看過去,我問道:“是不是她?”


    李靖說道:“媽的!衝過去抓那人來打!”


    我和李靖轉身跑出了房間,李靖一邊跑一邊喊:“子寒,我們一下就迴來!”


    “哦。”


    飛快地跑下了樓,衝出去跑過大路對麵那家酒店門口。可還有他們人嗎?


    李靖說道:“我知道你在看什麽東西了!林總。林總是不是跟某個男人偷偷交往了?”


    我說道:“他媽的!昨天我打電話給她她騙我說在辦公室,但是我恰巧過這裏來見到他們從酒店走出來,那個男人送她上車她還戀戀不舍抓住那個男人的手!接著昨天她就莫名其妙的做成了一個幾千萬的大單。我剛才打電話給她她說去跟客戶見麵。讓我不要操心!我怎麽不能操心?”


    李靖說:“小洛!會不會是愛上客戶了?”


    我說:“我怎麽知道!我很惱火!為什麽要騙我呢?騙我的目的是要欲蓋彌彰什麽事情呢?”


    “你冷靜些!什麽事情沒有真相大白之前。”


    我打斷他的話:“你讓我怎麽冷靜?從酒店出來,送上車還要這樣子親昵一下!然後騙我說在辦公!你讓我怎麽冷靜!”


    李靖也沒轍。


    我撓著頭說:“怪不得她昨晚突然對我那麽那麽好。出奇的好!平時夠好了,昨晚更好!好得離奇!”


    “我明天陪你來這裏守著。等明天我們抓個現場!他媽的有沒有鬼明天就知道了,你別激動,別激動。”


    “你叫我怎麽不激動?”我一腳踢爛酒店門前放的一個小花盆。


    “別激動。來抽根煙!”


    “我草!”我一腳又踢爛一個。


    酒店門童蹭蹭蹭小跑過來:“這位先生你不能破壞我們酒店的物品。”


    我對他吼道:“我就破壞怎麽樣!”我又一腳踢爛一個。


    “你必須要照價賠償!”門童嚷道。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提起來:“喂!小子!我問你,剛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長發墨鏡,男的很高!一起走出來?他們去哪裏了?”


    “不不不知道。”門童聲音顫抖了起來。


    李靖扯開我的手:“你這算什麽啊,拿他來撒氣啊?咱明天繼續守!守到了打那個男的不好嗎?你發泄到他身上有什麽用啊!”


    門童急忙喊道:“小羅!過來啊!”


    幾個保安蹭蹭蹭跑過來:“做什麽?想鬧事是不是?”


    我放開門童的衣領。


    李靖彎腰點頭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喝多了點。這樣,被踢壞的東西我們賠。這是兩百塊錢。”


    我罵道:“什麽破酒店!狗日的!”


    “你別出言不遜。”


    我怒吼道:“我出言不遜又怎麽樣?”


    另一個保安急忙拉著這群人迴去了:“好像真喝了酒,別跟這種醉鬼鬧。”


    李靖急忙拉著我走過路對麵:“別鬧了!迴去,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不過。先控製住。控製住。咱慢慢喝酒,慢慢商量。我,你,子寒三個人商量好嗎?”


    我的心好像充滿了炸藥炸開了一樣,五髒六腑全是火。


    無奈的迴到酒吧裏,我說道:“去開個台,不進去裏麵喝了,吵吵鬧鬧的煩!”


    “那成,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李靖去把子寒叫過來了,跟子寒說了這一切。


    魔女的電話也過來了,說道:“我在辦公室,你在哪?老公,你過來接我一下吧。”


    我欲要發作。李靖捂住我的嘴巴小聲附在我耳邊:“笨蛋啊,你不抓現行,萬一。”


    我壓抑著一團火說道:“魔女。我現在沒有空呐,我在酒吧跟一些朋友談點事情。”


    “哦。是棗瑟的事情吧?”


    “對。”


    “那你迴不迴家吃飯呢?我迴家打電話要外賣啊。”


    他媽的你從酒店出來至於跑迴辦公室一趟再說你去見客戶了,要迴去辦公室整理好某些東西然後騙我說你忙啊忙見客戶啊!做大單啊?


    我閉上眼睛點著頭:“不吃了,我先忙了。”掛了電話後,心情很沉很沉!很他媽的沉重!


    一個短信過來:老公少喝點酒。


    我拿著手機哐當砸在桌麵上,李靖抓住我的手:“你控製一下,我們先分析一下!先分析一下!”


    子寒說道:“可能是她的男性朋友什麽的,林總的朋友當然不會是平凡人,幾千萬單子很容的呀。”


    我說道:“那至於每天從酒店出來嗎?昨天見今天見?誰知道他們已經多久了?如果跟一個客戶或者說朋友做個單子,至於挨得那麽親還主動去握手?”


    子寒說道:“的確有點反常。”


    “什麽有點!明明就是特別反常!談個生意天天跑酒店去談?還要親自牽手?無論怎麽想我都不願意想到那個方麵!可是現在如何解釋。”我拿起酒瓶灌了起來。


    子寒安慰道:“小洛,你先別胡思亂想,或許她有苦衷呢?”


    李靖問子寒道:“有苦衷幹嘛要精心掩飾呢?你說有多大的苦衷,兩夫妻不一起迎接困難。她一個人自己去扛?而且。小洛說的那點,是林總去牽人家手啊!”


    我又拿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


    三個人全都沉默了起來。


    點上煙,靠在牆壁上,看著舞台中央年輕男女瘋狂的甩腰扭臀。


    李靖嗬嗬笑了一下,沉重地說:“小洛。我有個比較難聽的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講?”


    我揮揮手說:“說啊!婆婆媽媽的做什麽啊?”


    李靖說道:“首先。還是先說說咱們跟她的距離。古人說門當戶對。其實,一談起她的過去,跟我們的過去,你覺得有話題聊嗎?沒有!咱們兩個是窮鬼出身,無論是氣質或者愛好生活水平跟她都不一樣,現在你有了錢,你的品位也不可能跟她合得來。你的過去也無法改變,聊起過去,沒有話說。”


    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麽?你直接說,你先舉例做什麽?說問題重點啊!”


    “這個問題的重點就是:那個男人很明顯比你強。可能是身份,可能是相貌,可能是卓越不凡與生俱來的氣質!剛才我們都見了,那個男人怎麽看都不是個平凡人物。說句最最難聽的,我和子寒,阿信安瀾,無論誰都不看好你這段感情!你現在結婚了,高興了。可是日子是現實的,童話隻能活幾天。現實是要過一輩子的。你的身份地位雖然提高了,但是女人無論怎麽樣都會喜歡讓自己仰視的男人!遇到了,或許她會說,啊,這樣的男人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啊。”


    子寒說道:“李靖說得過分,但是也有道理。林總每天忙忙碌碌,身份地位高貴,在湖平這裏,配得上她的人幾乎沒有。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不是老就醜,相貌好的沒錢沒能力她更看不上!林總看上你,除了看重你的能力人品,或許就是太寂寞了。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李靖接著說道:“現在她碰到了一個曾經的朋友,或者同學。身份相當,哦!原來這個男人已經事業有成了啊!得,就對上眼了。”


    子寒罵李靖道:“別說那麽多了。推測歸推測,說得振振有詞條條有理,好像事情真的就是那樣似的。”


    突然間,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奮鬥激情像是熊熊燃燒的火被人一桶水澆滅。沒意思了?我每天跑來跑去,拿著命拚來博去,為的是什麽呢?我不是為她過得比我好嗎?


    可是她就能趁著我不在的時間,這樣子做嗎?


    “或許什麽事情都沒有呢?”子寒安慰著拍拍我的肩膀。


    我伏在桌麵上,難受萬分,心像是被一把刀慢慢的剮。


    李靖冷笑道:“子寒我覺得你怎麽老是為她說話!沒有林夕,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這點我承認!可是!沒有我們的小洛,林夕的公司能走到今天的成就?或者她早就死了!小洛每天為她風裏來雨裏去賣命,甚至幾次都差點死了!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林夕?”


    子寒怨道:“林總有難言的苦衷呢?”


    李靖突然拍桌子道:“有什麽難言的苦衷要騙人呢!騙得那麽圓滑啊!有什麽生意要做得那麽深?從酒店裏出來還要笑眯眯的?昨天這樣了今天還這樣?明天誰知道會不會這樣!我都替他難受!”


    “是啊,林總沒說過假話呀。”子寒自言自語道。


    李靖惡狠狠地說:“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如果小洛說他一個人看到,或許我都不會相信!可是我剛才也親眼見的啊!小洛如果問她,她撒謊,再逼問翻臉,她會說談生意!一杠子敲死!”


    我抬起頭來長唿一口氣說道:“別吵了,快點拿酒上來!”


    服務員拿著幾支啤酒過來,我說道:“這什麽意思?幾小支啤酒?給我拿個裝著冰塊的桶,把啤酒瓶放進桶裏,放啤酒瓶下去,能放多少拿上來多少!要三桶!”


    李靖問:“不喝白酒了?”


    我說道:“白酒醉的快,還沒得想問題就睡著了。喝啤酒,一邊喝一邊考慮問題。喝越多腦袋就越清晰。”


    李靖拿著瓶子一開也喝了起來。


    子寒也拿了一瓶喝,搖著頭說:“我不相信林總是那樣的人。”


    我說:“我也不相信。”


    李靖問子寒道:“好,子寒我問你!女人在什麽情況下樂意為男人用嘴?就是用嘴那個。據我所知,沒有哪個女人喜歡這種玩意。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討對方開心!”


    子寒看著我。


    我說:“平時她極少願意的。昨晚不知道為什麽,願意那樣子,兩次。還做了一頓飯給我,感覺就是在給她自己贖罪似的。”


    李靖說:“就是感到過意不去了才那樣做!我知道你很惱火!可是我也要說出來!我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百分之八十總有吧?林總從來沒騙過人,為什麽這次騙了?男男女女的事情,此時不騙何時騙?要我說,就是看不起咱小洛!金錢地位品位我們和她何止相差萬裏?”


    “明天看看吧,看我到時候出去辦事,打電話給她她還是不是在騙我。就在這兒等!抓現場!”我說道。


    “這個我讚成,現在你問她,她一定辯解。什麽理由不圓呢?喝完後,好好迴家,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ok?然後,有什麽怒火抓現場再發泄!喝喝喝,喝完這些迴家!”李靖把酒拿起來放在桌麵上,整個桌麵全是酒瓶!


    李靖嘿嘿笑道:“喝不完就別迴去了啊!”


    阿信出來,見了我們,奇怪道:“為什麽在這裏喝?”


    李靖說:“說真的,我這輩子沒遇到過小洛那麽好的人!”


    阿信點點頭:“我也沒遇到,如果沒有老大,我現在什麽都不是。”


    “小洛!她不懂珍惜,還好你發現及時!要不然啊。”李靖指了指自己的頭,意思是綠帽啊。


    子寒拍了他一下說道:“別胡說了!”


    阿信奇怪道:“你們討論什麽啊?”


    “沒什麽,喝酒吧!”子寒說道。


    喝得我昏昏欲死,狼狽不堪。


    “走吧。迴去吧。”子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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