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液體又用完了,李佳香愁眉苦臉的蹲在地上撿菜。這東西不夠用啊,但她也沒有辦法讓其成為靈泉一樣流出來。


    想要投機取巧發家致富確實有些難度,等下次催熟之後,就瞧瞧去賣了,然後攢起來。不過,一想到大頭要分給爺,心裏就老大不樂意。


    倒不是她不孝敬,若是分一半,她還能接受,但八成就太多了。想想以後自己掙的錢都給了爺,然後又養活這一大家子,實際上就變成了自己養活這些人,越想心裏越不舒服。


    怎麽才能擺脫這種狀況呢?


    “今天你奶讓人買了肉。”徐氏說道。


    “啊?”李佳香茫然的抬起頭,哦了一聲,說道:“娘,那點肉能夠誰吃,聞個香味還差不多。”


    徐氏一想,好像是這麽迴事,就一斤肉,這麽多人,也就老人和男人們能吃到。女人們隻能幹看著。一想到與自己沒分,徐氏就再也不說話了。


    中午飯做的是炒菜饃饃,夥食果然比前幾日好些了。不過,就是分量多了些,菜裏加了幾片肉。


    看到肉後,李佳香也吞著口水,隻是她還沒動,奶就端到炕上了。


    “咱們吃這個。”徐氏和三伯娘各自端了一小盆菜和饃饃。探頭一看,裏麵除了有點油花,哪裏見到半塊肉片。


    “今日吃完了,就去地裏看看,天再不下雨,莊稼都長不出來了。”爺吃著菜,滿臉愁容。


    都已經十來天沒下雨了,再這樣下去,莊稼可就真的旱死了。


    炕上的人吃著香,大伯一個勁的在菜盆裏翻找肉片,奶一筷子擋住,瞪了他一眼,然後將肉挑出來往爺的碗裏放了一下,又挑了一些放在二伯的碗裏。大伯臉不好看,見奶不動筷子,趕緊又開始翻找。


    李小郎中午沒迴來,應該在采石場找到了活。


    剩下幾桌人,眼巴巴的看著炕上的菜盆,還有爺和二伯嚼著肉。李秀花這個貪吃鬼看的嘴角流口水,眼睛眨都不眨。


    剩下的幾個吃著吃著,就覺得菜不香了,都紛紛看爺的碗裏。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吃,都飽了是不是?”奶翻著白眼罵道。


    眾人垂頭喪氣的繼續吃,徐氏娘三個也不說話,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吃過飯,一家人都要跟著爺去地裏挖苗。有的種的深了,苗一下長不出來,就需要人將上麵的土撥開,這是一項相當繁重的工作,全憑人工。


    沒辦法,用牛犁地,土並不是鬆的很均勻,而且不下雨,地容易結板。


    到了地裏,大家分工開始撬土,一直到天黑,才幹完了一小半,還累得筋疲力盡。迴到屋裏,李佳香就動也不想動了。


    “姐,姐,我的餅子沒了。”就在這時候,灰頭土臉的小六從裏屋跑出來,都快哭了。


    李佳香一下坐起來,然後跑進裏屋,發現娘放在箱子裏的兩張麵餅確實沒了。


    有賊?她立即意識到。


    “小六別著急,我看看到底是誰偷的。”李佳香跑出屋子,在前後院轉了一圈,忽然就發現在雞圈的一側有餅子碎末。


    看來就是自家人幹的。今天沒去地裏的有大哥、三哥、三姐和四哥,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姐李秀花。


    不好!她想到這裏,轉身就往屋裏跑,將自己炕上的一角取開,果然發現放在那裏的三兩銀子不見了。


    “這些可惡的東西!”李佳香額頭一團黑氣,鼻子都青了。


    “咋了,香兒。”徐氏揉著肩膀進來。


    “娘,有賊!”李佳香氣憤的將事兒說了一遍,說道:“娘,這個家簡直待不成了。”


    “我去找你爺。”徐氏也急了,那可是三兩銀子啊,不是三文。雖然她不知道女兒怎麽來的,但銀子數量太巨大了。


    “娘,您別著急。”李佳香拉住徐氏。徐氏一愣,香兒怎的不著急了?


    “娘,我們沒證據啊,說有兩張麵餅,誰看到了?說有三兩銀子,爺還以為我們訛詐別人呢。”李佳香穩住氣,覺得現在出去最多就是罵罵街,於事無補。


    “那你說咋辦?”徐氏慌張的問道,畢竟是三兩銀子啊,聽著都肉疼。


    好在當時李佳香沒將所有銀子都放在一起,就是想著一個道理: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裏。果然自己小心防範是對的。


    “娘,咱們來個甕中捉鱉。”李佳香想了想說道。


    “啥?”徐氏聽不懂,什麽鱉?


    “娘,就是關門打狗的意思。”李佳香笑道,看來還不能用新鮮詞啊,不然交流都困難。


    “哦,大狗幹嘛?咱們不是找賊嗎?”徐氏茫然的問道。


    “……”


    沒辦法解釋,李佳香就等著李小郎迴來。等到爹爹迴來,她拉著爹娘和小六低聲說話。


    第二天一早,李佳香起的很早,就與小六去了鎮上,然後買了三張麵餅,又幹脆帶著小六吃了三個大肉包子,這才裝了一個包裹,看起來裏麵有很多東西。


    快到家的時候,李佳香取出一個麵餅,讓小六張揚的吃著進屋。


    就不信你們不上當。她繼續將麵餅放在箱子裏。然後和娘、小六一起去地裏。


    “哎喲,我說老四家的,你們咋那麽多錢,還有錢買吃的。”三伯娘開腔有些嫉妒的說道。


    “哪裏有錢啊,還不是香兒上次留下一點,就緊著小六吃了。”徐氏笑著說道。


    “老四家的,咱們都是一家人,吃東西也不能獨吞吧。”大伯娘說道。


    李佳香撇過臉,才不要和她們說話。徐氏笑笑,也低頭不語。


    “趕緊幹活,哪那麽多話。”爺瞪了她們一眼。


    李大狗站起身來,說道:“咦,老四迴來了。”


    眾人都站起來,李佳香一喜,難道是成了?轉頭看去,隻見李小郎抓著一個人過來。手中的人正是三房的李佼明,極力的想擺脫李小郎的手。


    “咋迴事?抓我家五娃幹啥?”三伯娘喊道。


    李小郎陰沉著臉,將李佼明推到一邊,對爺說道:“爹,這小崽子跑到我屋裏,偷了兩張麵餅,還有三兩銀子。”


    這話一出,眾人臉都變了。偷東西是重罪,就算是自家的,也會被人扔石頭看不起。


    “老四,你什麽意思?我家五娃怎麽偷你家東西了?你給我說清楚……”三伯娘立即就惱了,衝著李小郎吼道。


    李佳香看到李小郎的手裏還捏著半張麵餅,說道:“三伯娘,您看看我五哥手裏是什麽。”


    三伯娘看過去,臉色鐵青鐵青的,然後吼道:“就稀罕你家有麵餅,我家就沒有?老四家的,你們是想欺負我孤兒寡母咋地……沒天理啊,嗚嗚嗚,都想欺負我這個寡婦啊。”


    三伯娘哭的悲天憫人,仿佛四房對不起她似的。


    李佳香暗歎:這睜著眼睛說瞎話,厚皮臉的功夫,她是拍馬也趕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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