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金毛魃不是大官兒嗎,怎麽還跑到明十三陵裏去了?”我吃驚的看著墨琴問道。


    墨琴微微一皺眉:“不要在這裏說這個問題,等到了我們住的地方,我再詳細給你說。”


    墨琴既然這麽說,我和小狐狸也隻好耐心的等待,不一會兒來了個工作人員,引著我們出了紅牆高院兒,坐上了一輛紅旗轎車。


    我們的住所,被安排在離這裏不遠的一個筒子樓裏,我知道,在北京這個地方,寸土寸金,能住進這個筒子樓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跟著工作人員,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前,開了門兒,裏麵兒的陳設很普通,甚至連暖壺也是以前的那種鐵皮的暖壺,跟酒店普通客房差不多,然而在北京,越是這種普通的地方,越是讓人感覺到高不可攀。


    工作人員走後,墨琴坐到沙發上輕輕歎了口氣。


    她思索了一下說道:“明朝的皇陵跟清朝的不同,清朝的皇陵十分的淺,而且地理位置不夠隱蔽,咱們家祖上都是選墳的,你應該清楚,清東陵馬蘭峪那裏,僅僅取的是風水,防盜措施很一般,主要是清朝統治者十分的自信,認為自己的江山能夠千萬年的持續下去。”


    “而明朝的皇陵也不同,跟我們在東北契丹公主墳裏見到的場景有些類似,深挖潛埋,地宮在大山裏麵兒所以,挖掘非常難,當時朱元璋起兵反元,缺錢少糧,幹了很多挖墓的勾當,當他成了皇帝,自然知道這一點的厲害之處,所以明朝的皇陵都非常堅固,目前挖掘出來的也就是定陵,萬裏皇帝的墳塚!”墨琴繼續說。


    “那姐姐,金毛魃為什麽要進去呢?”小狐狸問道。


    墨琴眉頭一皺:“一方麵,他是為了在裏麵兒吸陰練功,另一方麵吸收龍脈裏的天地精華,明十三陵直接葬在龍脈上。”


    我聽墨琴這麽說,心裏不由的有些擔心,因為我知道,無論是金毛魃也好,還是這個馬老頭,他們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控製住龍脈,現在金毛魃潛伏在大明皇陵裏,可以說占盡了先機!


    “老婆,那意思是,燕山一代的龍脈已經是...金毛魃的掌中之物了?”我吃驚的問道。


    墨琴憂慮的點點頭:“不錯,關外的龍脈,現在盡皆被姓馬的占了,關內燕山一代,則是被馬老頭占據,從燕山到太行一代,又是被另一個,總之,各占一方,若能全部霸占中華的龍脈,那必然定鼎天下!”


    我聽墨琴這話,心裏突突了一下,還有一個,她說的誰?宋元通已經被除掉了,他占的是秦嶺,太行山,我的天,那是我的老家啊,我的老家裏有什麽妖魔占據了太行一脈,而且墨琴好像清楚下一個妖魔是誰?


    “老婆,這占領太行一脈的妖魔是誰啊?”我吃驚的問道。


    墨琴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頓了頓說道:“老公,有些事,我現在不能跟你說,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擦!我一聽這話,心裏又是一突突,這墨琴真有意思,從冰棺裏出來後,不但性情大變,而且...好像還知道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難道說,她在冰棺裏這七七四十九天,除了身體變化外,還經曆了不一般的遭遇?我不得而知!


    俗話說,最親莫過父母,最近莫過夫妻,你有什麽話,不能我說呢?難道是因為小狐狸在?


    一時間,我想到了那個黑衣老頭兒,是不是他占據著太行的龍脈,我不得而知,可...他跟小狐狸有什麽關係?


    小狐狸也是一臉茫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墨琴,無辜的低下了頭。


    樓下麵有飯店,我們隨便吃了點兒,墨琴又開始在屋子裏畫開符咒了,她畫的那些符咒我都從來沒見過,跟天池牆壁上符籙宗的那些經典也完全不同,有些符咒上麵兒還有骷髏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的詭異。


    我在一旁問她,她也是有的說,有的不說,我感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就在她進冰棺的前一天,還是大大咧咧心裏不裝事兒的樣子,現在卻成了這個德行,我一陣陣懊惱,或許我就不該告訴墨琴小狐狸的事情。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從後麵兒摟住她,要跟她行夫妻之事,墨琴輕輕的把我推開了。我大吃一驚,以前墨琴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


    “老婆,你怎麽了?”我吃驚的問她。


    墨琴沉吟了幾秒後說道:“我不舒服,不想。”


    “你來例假了?”我繼續問,心說,也沒見她用衛生巾啊。


    墨琴低聲道:“沒有.....”


    我無奈翻轉過身,這種感覺好難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


    “老公,你要實在想,你去給妹妹做吧,她應該也很想你......”墨琴低聲道。


    我有點兒惱火了,心說墨琴這...這是冷暴力嗎?還是故意給我上眼藥兒,如果是進了萬年冰棺以後出來會變態,性情大變,那墨琴比龍九靈要嚴重的多,龍九靈僅僅是沒有了人性,她簡直就像是變成了一具活屍!


    “老婆,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在萬年寒冰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想在稀裏糊塗下去了,”我直接坐了起來。


    墨琴不說話,像個石頭一樣背對著我。


    我氣的鼻息長出,繼續問道:“劉梓陽之前說,練習玄陰劍法,會讓人變的六親不認冷若冰霜,難道真是這樣?”


    墨琴聽我提起劉梓陽,似乎情緒有點兒波瀾,說道:“你要是願意聽那畜生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她扭過身子,一臉發愁的看著我說道:“你也知道,我修煉玄陰劍氣,現在身體的體質已經是陰體,每次跟你交.合之後,都會有陽氣進入,我真的好不舒服,當初娘和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分開的!”


    我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了一下,我擦!難道說,玄陰和赤陽最後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可以發生關係了嗎?不然彼此不舒服,我的天,之前不是說可以雙修的嗎?


    “那之前雙修?不是可以兩相宜嗎?”我吃驚的看著墨琴問道。


    墨琴一皺眉:“雙修是雙修,交.合是交.合,完全不一樣,你把元陽弄我身體裏,我真的很難受,玄陰劍氣最高重,就是將陰氣發揮到極致,你老是跟我做男女之事,我的功夫白練了!”


    她說的我懵了,我擦!白練了?白練就白練了,我還不想讓你練呢?


    “白練就白練,反正不是什麽好東西,把人禍害死!”我氣惱的說道。


    墨琴一臉幽怨的看著我,眼前兒開始發紅了,她躺在床上直接展開了一個大字,腦袋一撇,無奈的說道:“來吧。”


    她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有什麽興趣,心裏滿是哀傷......


    “老婆,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大不了我們遠走高飛......”我勸慰墨琴道。


    墨琴這次沒有冷冷的說話,而是一臉煩躁的看著我說道:“你忘了我給你托夢了嗎?你要讓我和孩子,永世不得超生嗎?啊?”


    她這一句話徹底把我震驚了,墨琴給我拖夢的事情我沒跟任何人講,她怎麽知道的?難道說,眼前的墨琴......我腦子嗡嗡的開始響了起來。


    人在正常情況下,靈魂不一定就跟意識相吻合,反而是在睡覺的時候,在夢境中見到的一些東西,可能會是真情的流露。


    當時我說九個妖魔的事情不管了,墨琴隻是心裏沒底,感覺隱隱的發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靈魂出來了,抱著孩子向我訴說了要想讓她們徹底脫離苦難,必須除掉九個妖魔,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讓她迴東北,我自己對付宋元通的原因,而墨琴睡醒後,對夜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而現在,墨琴竟然能夠做到魂識相一,在清醒的狀態下,也能徹底擺脫肉.體的舒服,用靈魂狀態跟我說話,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外。


    見我一副崩潰的樣子,墨琴輕輕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冰涼讓人還覺得凍的慌,她看著我,機械的說道:“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我有苦衷,以後會告訴你的。”


    說罷,翻身躺下睡了,剩下我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裏發呆。


    第二天,墨琴還是畫,我心裏多少有點兒煩躁,她也不明說,難道我們來到中南海附近,就是為了畫符嗎?在東北也可以畫啊。


    小狐狸是個有心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些符咒,在旁邊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有時候墨琴畫累了,還會微笑著摸摸她的腦袋,似乎她對小狐狸,都比對我親。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過的,我心情越來越壓抑,感覺再這樣下去會瘋掉的,墨琴則是跟我說:“你不是要跟我遠走高飛嗎?現在妻和妾都在你身邊,你還想怎樣?這不是你們男人最想要的嗎?”


    我簡直對她不可理喻,也沒說什麽,一個星期後的晚上,家裏來一個人,一看就是老爺子那邊兒的人,對我們說:“首長在下麵兒等你們,今天晚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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