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虛掩著的,裏麵兒傳來了孫寡婦的笑聲:“是明子嗎?進來唄,在我家都守兩晚上了。”


    我一聽這話,腦子“嗡”一家夥,這蟑螂二姑好生的厲害,居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底細。


    馬老頭說過,那垂眉之所以不殺我,是因為我有九鬼相隨,身上陰氣太重,所以僵屍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人是鬼,這...這孫寡婦竟然隔著牆就能感知到我在她家院子裏!


    我站在門口兒大腦快速的運轉,這家夥會不會是比垂眉還厲害的僵屍?


    我還在思索,門卻開了,孫寡婦披著一身兒粉色綢子睡衣站在門口,一臉嫵媚的看向我。


    此時的她,果真如狗蛋所言,看起來也不髒,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頭發,水靈靈的大眼睛,胸前那一對兒玉兔鼓脹起伏,雪白的小腳丫穿著一雙紫紅色的拖鞋。


    屋子裏的空氣也不是那種摳腳丫子的惡臭,隻是隱隱有一股醋味兒,聞起來不是很反感,家裏的擺設陳舊簡陋,但總算幹淨。


    孫寡婦捂住嘴,微微一笑:“小壞蛋,來,進屋說。”


    接著就要伸手來拉我,我本能的往後推了一步,輕咳了一下嗓子:“嬸子,我自己走。”


    她莞爾一笑,轉身退迴到屋裏,我皺眉思索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冷靜客觀的分析,屋子裏的一切都沒發生變化,孫寡婦本人的相貌還是以前那樣,所不同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認真清洗打掃過一遍似的。


    就說孫寡婦本人吧,剛才看她吃蟑螂的時候,蓬頭垢麵,蟲子在臉上亂爬,頭發裏鑽的到處都是,可現在呢?就像剛洗過澡一樣......我現在有點兒理解那些老爺們兒為啥中招兒了。


    還有就是她的奶,之前在外麵兒偷看時,幹癟的像破布袋,現在卻鼓的跟饅頭一樣,這明顯就是動了手腳了。


    “坐吧,”孫寡婦略顯慵懶的指了指桌前的凳子,她媚眼如絲,神態間透著無盡的曖昧。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尋思著要不要現在就衝過去一刀結果了她!我看得仔細,她的額頭和雙肩依舊就沒有三魂之火。


    孫寡婦見我跟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不動,自己搖擺著腰肢,賤嗖嗖的坐到了炕頭兒上,輕歎一口氣,神情也變得哀傷了起來。


    “嬸子這點兒破事兒你也都看見了,知道你瞧不起嬸子.....”孫寡婦說著,竟然流下了兩行眼淚。


    她的動作,神態,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絲毫看不出任何邪物的跡象。


    孫寡婦擦了擦眼淚,眼圈兒微微發紅的說道:“我男人死的早,又沒有啥本事,養活不了自己,隻能靠這些男人,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說罷,她又掩麵哭了起來。


    瞧她哭的樣子挺傷心的,我居然產生了一絲惻隱,若是看得見的髒東西,不管長的多麽猙獰可怖,我也敢上去拚死一搏,可這孫寡婦哭哭啼啼的一個弱女子,讓人一時還真的有點兒下不了手。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此時全身竟然開始燥熱,血管崩張,不知不覺間,自己的下.體竟然硬邦邦的挺了起來。


    孫寡婦抬起頭,一臉哀傷的說道:“你叔走的那會兒,你才五歲,大人的事兒你不懂,你當我真的傻,真的瘋嗎?”


    她的話裏似乎透著某些玄機,既然能口吐人言,不妨聽她多說說。


    我褲子撐起了個小.帳篷,顯得有點兒尷尬,雖然還是嫌她家凳子髒,但還是勉強的坐了下去。


    見我坐下了,孫寡婦輕歎一口氣:“黃老破.鞋不是人啊,你叔叔剛走沒一個多月,她就來我家,以什麽村委會送溫暖的名義,給我送來了米和麵,然後......然後他就把我給強暴了!”


    孫寡婦說到這兒,趴在炕上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我眼珠轉了轉,想聽她下文,追問道:“然後呢?”


    孫寡婦哽咽的坐起來,抽泣道:“然後...然後他就隔三差五過來,天天糟蹋我,我一個婦道人家鬥不過他,又不敢聲張,最後沒辦法,我就裝瘋賣傻,吃髒東西撿垃圾,讓他覺得沒興趣了,也就不來了。”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黃老破.鞋不要臉,那在我們這兒是出了名的,孫寡婦當年死了男人和孩子,人樣子也俊俏,他過來揩.油的可能性很大,這孫寡婦倒不像是在騙我。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這一裝就裝了十幾年啊,生怕他看出問題,不過現在好了,這個天殺的死了,我慢慢的也可以恢複正常的生活了。”


    本來我想直接問她,那你為啥吃蟑螂啊?可是轉念一想,再套套話,做到知己知彼。


    我下意識的瞟了眼那個裝滿蟑螂的櫃子,心裏還是一陣陣犯膈應。


    孫寡婦看出了我眼神兒的變化,起身走到櫃子前,緩緩的拉開了抽屜。


    我心驟然緊張了起來,她要幹什麽?準備撕破麵皮跟我.....


    然而抽屜拉開後,裏麵兒並也沒有什麽蟑螂,隻是一個很破很破的錢包兒。


    打開後,裏麵兒都是一些十塊,二十塊的鈔票,厚厚的一堆。


    “本來我是想去當個服務員,或者掃大街的啥的,可大家都知道我瘋了,又嫌棄我髒,幹啥也不要我,我隻好賣自己的身子,一次20元,我知道你看不起嬸子,可我也隻能是這個活兒法了。”


    說罷,她低下頭,坐到了我對麵兒,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瞧那意思是說,你要願意的話,就照顧照顧我生意。


    我腦子有點兒懵,琢磨著這裏麵兒疑點太多,但孫寡婦剛才的一番說辭,卻又似乎合乎情理,甚至隱約間我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孫寡婦吃的不是蟑螂.....


    更令我緊張的是,我的身體反應愈發的明顯,自己都覺得臉和脖子燙的要命!屋子裏那股子醋味兒現在聞起來,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孫寡婦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下,咽了口吐沫,顯得有點兒緊張,她結結巴巴的嘟囔了一句:“你...你要是,對嬸子有點兒那個意思的話,嬸子第一次不收你錢,你如果覺得,嬸子讓你日的舒服,那...那下次再.....”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把頭埋下,搓著自己的衣角,羞愧中帶著忐忑。


    當她說到嬸子讓你日的舒服這句時,我登時就有了反應,一股電流直直的從脊柱貫穿到尾椎,腦子裏茫茫然好像忘掉了什麽,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


    孫寡婦離開了凳子,緩步走到我這邊兒,竟然雙膝一軟癱跪下了,她雙手撐地,抬頭一臉膽怯的看向我,她想衝我笑,但又怕我鄙視她,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眉宇間滿是不自信的緊張。


    我居高臨下,她睡衣裏的風景一覽無餘,我的手和胳膊開始顫抖起來,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把手探進她的衣領子裏,使勁的抓揉一番.....


    我咽了口吐沫,繃緊身子一動不動,腦子裏一陣陣嗡嗡作響,孫寡婦突然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眨眨眼,輕聲道:“嬸子知道你是第一次,沒事,嬸...嬸子...教你。”


    她結結巴巴的說完,抬起胳膊趴在了我膝蓋上,伸出細白如蔥的手指,開始解我的褲帶,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接著,她又把臉頰湊到我褲子隆起的部位,用自己的嘴唇兒輕輕的隔著褲子刮蹭.....


    這動作實在太撩人了,我...我真有點兒控製不住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兒在我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那手很涼,就像是冰一樣!


    我猛的一迴頭,身後什麽也沒有!


    卻看見屋子的門檻上,幾隻蟑螂賊溜溜的鑽進了木頭縫隙裏。


    當我再迴頭時,心差點兒從嘴裏蹦出來,但見一個髒兮兮的女人,頭發蓬亂的正跪在我麵前,一個勁兒往我身上蹭,她頭發裏竄來竄去的全都是小蟑螂!


    “啊!”


    我忍不住驚叫了一聲,身子本能的往後退了下,差點兒沒從凳子上倒栽過去,蟑螂二姑還在把那惡心的臉往前湊。


    我掏出懷裏的小尖鋒,猛的朝她的脖子上紮了下去!


    這一刀我紮的很深,整個刀體沒入蟑螂二姑的肩膀裏,手挨到了她那惡心的脖子,頭發上的蟑螂一抖,掉到我手腕子上,惡心的我又趕緊把刀給拔了出來。


    令人吃驚的是,她並沒有喊疼,隻是僵僵的停止了動作,就像蠟人一樣一動不動!


    她的傷口兒裏也沒有流血,刀子上也沒見到任何血跡!


    我抬腳猛的把她踹翻在地,閃身站了起來,此時才發現,這個屋子裏汙穢不堪,地上尖角旮旯裏,全是垃圾堆撿來的剩飯爛菜葉子,一股股腐敗黴爛的惡臭直嗆鼻息,那臭腳丫子的酸臭味兒都辣眼睛!


    這他媽的才是蟑螂二姑家的真麵目!


    我驚愕的盯著躺在地上的蟑螂二姑,她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兩眼呆呆的盯著前方,而從我剛剛紮出的傷口裏,開始嘩嘩的爬出了一些黑壓壓的東西,當我看清那是什麽的時候,拎著刀子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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