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剛一靠近,那隻墨黑的手臂突然冷冷地鉗住了她的手腕,蘇小景幾乎聽到了自己的骨節咯吱錯位的聲音。


    “痛,痛……”蘇小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這個男人發什麽神經,她隻是想幫他脫衣服好了,他又不是什麽大帥哥,難不成他還怕她把他吃抹幹淨不成?


    就算現在的他讓她吃……說真的,是個人估計都吃不下去,更何況她還有溫琛。


    “歐陽潔,我變成這樣全是敗你反賜,所以你就老老實實在家裏守你的活寡,我會讓你眼睜睜看著歐陽家一無所有!”惡魔一樣的聲音緩緩地吐出來,蕭勵寒用的力氣很大,蘇小景的手腕頓時被他掐得通紅……


    她不是歐陽潔!


    然而她卻察覺到這個男人眼底濃濃的恨意,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恨,她也意識到,自己在蕭家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平到哪裏去。


    蘇小景忍住了眼眶裏的淚水,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一定要堅持下去,溫琛說過讓她忍一年,一年就好,一年後她就可以明正言順地離開他。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你放手。”她的骨節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蘇小景怕他再掐下去,她的手腕真的會廢掉的。


    這女人什麽時候這麽順從了?


    蕭勵寒冷冷地鬆開手,漆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沒了他的控製,蘇小景用牙齒阻止著自己一直在打顫的雙唇,往旁邊移了一個位置,“我不知道你的習慣,如果你習慣一個人睡覺,我可以馬上走!”


    這女人……


    這麽怕他?


    蕭勵寒輕蔑地笑起來,要是這樣的笑意長在一個俊美正常的男人臉上,肯定是獨一無二的風騷,可偏偏,他頂著一張人神共懼的炭焦臉。


    “想去哪裏?”蕭勵寒優雅地退後,漆黑的手一點一點地解開了身上的鈕扣,露出了同樣漆黑的身體。


    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得太全,身上不如臉上的漆黑,但還是傷痕累累。


    蘇小景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下去,心卻抖得厲害。一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裏呆上一年,她現在都想邁開步子趕緊逃離這裏,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瘋掉!


    溫琛,溫琛,給我力量,我一定可以的。


    一隻冰冷的黑手突然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蘇小景害怕的渾身蜷縮在一起,她的身體太過於瘦削白皙,在昏薄的燈光下和他漆黑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視線可及處,她看到他的手慢慢地替她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像是鬼魅一樣,緩緩地往下探去。


    這個惡魔!


    他肯定是故意的!


    蘇小景哆嗦得厲害,雙肩緊聳著,身體也繃得越來越緊。


    “啊!”蘇小景再也受不了,驀然掙開蕭勵寒恐怖得讓人顫抖的手逃了出去,女性的尖叫聲驟然在偌大的蕭家別苑裏傳來。


    嗬。


    坐在床上的蕭勵寒看著瘋一樣逃開的歐陽潔,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歐陽潔這個賤人,他一定會好好地讓她嚐嚐什麽叫被人算計的滋味。


    似乎早就有預感似的,溫管家一直恭敬地站在樓下,看到蘇小景從樓上飛一般地逃下來,右手一揮,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便肅穆的攔在了她的麵前。


    蘇小景身子貼著樓梯,渾身還在不住的戰栗。


    黑色,為什麽這個家裏每個人都那麽喜歡穿黑色,她現在看到黑色都會喘不過氣來。


    “我不嫁了,我求求你們,你們放我走好不好,我不嫁了。”蘇小景害怕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腦子裏一片空白,嘴裏隻知道機械地重複著這麽一句話。


    “對不起,歐陽小姐,你已經和我們三少領了結婚證,從現在開始,你就應該履行妻子的職責。還有,我們蕭家有蕭家的家規,如果不聽話就會用家規處置,三少奶奶,我們下人也不想用家規來處罰你。”


    溫管家清淡地掃了她一眼,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提醒。


    這裏每個人說話都一個調調,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得跳樓。


    身後兩個保鏢已經上前,無情地控製住了蘇小景的肩膀。連掙紮都掙紮不了,蘇小景便被擰了起來,整個人被摔到了外麵冰冷的涼石上……


    他們想要幹什麽?


    蘇小景害怕縮在涼石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啪……


    蘇小景的後背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火辣辣的,一下又一下。


    他們竟然用鞭子打她?


    蘇小景臉色慘白,身子痛得幾乎縮成了一團,隻得拚命地閃躲著不讓他們隻在一個區域用力。


    這一家人都是瘋子!


    他們都是變態!


    蘇小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忍下那十幾鞭子的折磨,等她清醒時,身體已經痛得僵硬麻木,她趴在床上,像是一個被人撕爛了的破布娃娃,沒有氣息,沒有靈魂……


    隔壁房間裏,漆黑的大廳裏隻閃過丁點的星火。明滅的煙光閃動了一下,隨即又被人掐滅。蕭勵寒冷冷地坐在書桌前,冰冷的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門被人推開,有人打開了燈,無奈地說,“滿意了?用你這具身軀把她嚇成那樣你心裏很舒服?”


    那是一具身妖嬈性感的身軀,完美的s型身材,典型的胸器已經足以讓所有女人都嫉妒,再加上她還配著一張性感得讓宅男們瘋狂的絕美臉龐。


    這女人,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那是她自找的。”蕭勵寒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冷冷地盯著電腦屏幕,語氣冷冽,“外麵風聲怎麽樣?歐陽家的股市如何?”


    女人刻意將胸器往他麵前靠了靠,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指了指,“我說蕭大總裁,你能不能把你臉上這張麵皮揭下來,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讓我看著你這樣倒胃口的臉?我怕我對你的愛慕之情會不翼而飛!”


    “被你這樣的女人愛慕可不是一件好事!”蕭勵寒輕蔑地笑起來,身子慵懶地往後靠了一點,狹長的雙眸深深地盯著麵前如妖精一樣的女人。


    女人手一伸,便扯下了他臉上的麵具。


    燈光下,他的五官深邃分明,漆墨如眸的眼眸,高挺如鷹的鼻梁,完美而性感的薄唇,一個字,絕!


    哎,跟這個男人比起來,麵前女人的絕世姿容頓時有些失色。難怪她不悅地翹了翹小嘴,繞到她的身後,語氣極端不滿地說,“你以後還是就戴著這樣的麵具吧,那些女人就不會被你迷住了!”


    她的手很曖昧地滑到了他的胸前。


    蕭勵寒身子一轉,優雅地勾起一絲笑,卻帶著濃濃的提醒,“這可不行,我沒有習慣跟自己的手下做。”


    “你就習慣跟歐陽潔做?還是,為了那個清粥小菜禁欲了?”女人撇撇嘴。


    “話太多的女人不好!”之前還雲淡風輕跟她談笑風聲的男人驟然臉色沉了下去,漆黑的眼眸深沉地凝在她的臉上,如刀削般的薄唇突然一字一句地吐出幾個字,“一一,別對我動情,我從不會留下對我動感情的手下!”


    那麽疏離的語氣,估計是個人聽了都會心痛得要死。


    一一幹咳了一聲,慢慢地在他的麵前坐下,“不摸就不摸,比你雄偉的多著呢。”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歐陽益最近的確頻頻出手,但是我實在看不出來是蕭家的誰跟他聯手。”


    五叔和七叔?


    那兩個人已經被他們整得永無翻身之地。


    蕭勵寒悶哼了一聲,冷淡地轉過頭,“不管是誰,我一定要把那個對付我的人找出來!”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站在窗口。一一不由得看呆了,抿了抿唇瓣,卻還是一句愛慕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這個男人公私分明,而且他也強調過,他絕對不會用會對他產生感情的女手下。一旦有了感情,公事上就絕對會出問題。


    其實,他要是能夠抱抱她,對她來說,也是美好的。


    蘇小景在床上休養了兩天,第三天就被迫下床,因為溫管家說蕭家的媳婦一定要在第三天的時候參加蕭家晚宴,被私人造型師搗鼓了一下午,蘇小景終於有模有樣的從樓下下來。


    她的臉色還是很慘白,但因為化妝的原因,平添了一絲嬌羞。


    樓下,蕭勵寒還是那個漆黑的造型,身上穿著阿瑪尼的定製西裝,高大的身軀背對著她,渾身都散發出一陣陰寒的氣息。


    蘇小景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恭敬地走到蕭勵寒的麵前,他是坐在輪椅上的,所以蘇小景隻好半蹲著身子,漆黑靈動如瑪瑙一樣的眼眸深深地落在他焦黑的臉上。


    白天看起來,這個男人比晚上白了一些,臉色也似乎沒有那天晚上那麽恐怖陰沉了。


    “老公,我扶你好不好?”這一句老公她練了很久,她實在不想再激怒蕭勵寒,她還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逃離他的魔爪呢。


    老公?


    蕭勵寒輕蔑地盯了她一眼,很明顯對她那句老公很反感的。


    “誰允許你叫我老公的?”歐陽家的女人怎麽配真的當他蕭勵寒的女人。他連看都不屑於多看她一眼。


    叫錯了嗎?


    蘇小景怔了一下,慘白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苦澀。他以為她想叫一個黑無常叫老公?他不想聽,她也不想叫。想了想,她又擠出一絲笑意,“那我叫你什麽?”


    “叫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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