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活動,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才算結束。


    除了一開場之外的歌舞,後麵多數環節都是以奏樂的方式進行的,所有使用的樂器,也都是極具民族特點的。


    包括最亮眼還是中間的一段類似唿麥的口技表演。


    演奏者僅用一張嘴就模擬出幾十種動物和樂器協同奏鳴都是聲音,綿長悠遠並且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蒼勁感覺。


    高手在民間啊!


    等著所有的儀式都結束之後,覃飛這邊直接帶著白沐楠等人追到了後台。


    “站住站住。”


    後台的一個一個小夥子攔下他們:“別往裏走了,你們大家都在換衣服呢。”


    “你們要幹啥?”


    “那個……我是過來做生意的。”


    簡單地介紹介紹了一下他們:“我想想見見剛才那位大祭司,我對今天這場祭祀活動很感興趣,我也對匈奴文化特別有興趣,我可以見見他嗎?”


    “成啊。”


    小夥子點點頭“不過你的等一會,人家換衣服呢,現在放你進去,我這一天就白忙活了。”


    覃飛往小夥子背後看了看,他有點不是很明白。


    雖然用了一個“進”字,但實際上他們換衣服的地方就是一個小棚子,而且大祭司也好,說他們是演員也行,都是穿著衣服的,隻是把外麵那些特色服裝脫下去就可以了,根本也不涉及到隱私啊。


    小夥子看他不嘿嘿地笑了地笑了,同時還在他的手裏拿了一根煙叼在嘴上。


    “這個就是你們不懂得了,倒不是怕你們看。”


    “都是老爺們看一眼怕啥的,主要是這種祭祀活動之後,他們還要有一個神秘的儀式,據說是送神的。”


    “不過我也不是祭祀,也不是鬼童所以我不懂。”


    “等會兒他們就出來了!”


    馮瑞在一旁問道:“哥們,你說的鬼童是不是就是剛才大祭司身後的那些人?”


    “對。”


    小夥子點點頭,正說著就看裏麵大祭司出來了。


    “正好現在你有什麽問題就問他吧。”


    小夥子嘿嘿一笑,接過大祭司給他的二百塊嗬嗬地跑了跑了。


    “各位你們好,我就是剛才台上那個大祭司,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剛剛覃飛等人的對話,他其實都聽到了,但這是個不愛多事的人,而且他們祭祀一行也有這個規矩,所以才在這裝傻。


    覃飛當然也看出來了,他經曆的那麽多還能不懂這個?


    所以他隻是嘿嘿一笑,然後把自己的訴求又楚楚地說了地說了一遍。


    並且這一次,覃飛還說他本人也是個匈奴文化的愛好者。


    大祭司看了看他,忽然笑了笑,然後咕嚕地說出說出一套誰也聽不懂的話,然後就站在那裏不動地看著看著他們,眼神中帶著期待。筆蒾樓


    不過所有人都懵逼了,他們聽都聽不懂更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麽。


    但稍等片刻,覃飛這邊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咕嚕地說了地說了一句什麽玩意,再看大祭司瞧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滿滿都是驚喜。


    “覃先生,你竟然會突厥語?!”


    那是肯定的,覃飛作古玩一行的話,自然對於古董是來者不拒。


    什麽突厥語、迴鶻文、滿語滿文等等,這些少數民族文字語言什麽的都要懂得一些,剛才大祭司使用的就是突厥語,不過現代突厥語,而不是他之前在戲台上所說的古通古斯突厥語。


    兩者之前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古通古斯突厥語本身是在春秋戰國時期使用的,而後麵的突厥語,則是竟有千百年後,從裏海附近興起的匈人所傳播出來的。


    曆史上對於匈人的出現,曾有一種看法啊,認為他們就是當時被漢朝打敗,而後西遷的匈奴殘部,但是對此還有存疑。


    覃飛侃侃而談,把這一切的基本性質確定下來之後,才給大家做了翻譯。


    “剛剛大祭司問我,是不是願意接受飛鷹的審視,我說我願意,並且願意成為另一隻翱翔的飛鷹。”


    “匈奴人很多部落、單於等都將飛鷹當做是自家的圖騰。”


    “生說得很好說得很好。”


    大祭司此刻真的喜出望外,但他還要再問一句:“不過先生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按說和匈奴人關係較為親近的草原民族,他們的圖騰應該與匈奴人類似,但是現在所有發現的佐證來看,草原民族所有的圖騰多以狼為主,而非匈奴人使用的飛鷹。


    大祭司這個問題,很有深度。


    可對覃飛而言還是小菜一碟:“因為匈奴人認為自己可以掃平大地上的一切,唯有天空是他們不能企及的,所以才把征服了天空的雄鷹當做圖騰使用。”


    “那大海呢?”


    白沐楠在一旁問道:“難道匈奴人還征服了大海嗎?”


    “因為他們根本見不到大海……”


    覃飛身說著不由一笑,小仙女瞥了他一眼,哼哼的道:“你怎麽知道?”


    “因為根據現有的資料,和考古證明,本國境內的匈奴人所居住地,卻是看不到大海。”


    這還有啥好解釋的呢?


    白沐楠不說話了,其實覃飛也知道,她這不是在抬杠,而是求知欲在作怪。


    至少他的這麽想才行。


    大祭司被他的迴答征服了:“真想不到覃先生竟然這麽博學多才,那好,您要有什麽想說的,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討論一下,你別看我就是個農民,但是不妨告訴你我家祖上幾十代人都是本部匈奴先民的大祭司呢。”


    祭祀這個職業,千百年來其實可以從某種方麵認定為是一個家傳的活。


    尤其是對於曆史上的那些少數民族來說,他們因為與漢地的文化不同,所以更加看重血脈的傳承,還用草原民族做例子,他們有一部分就自稱是黃金家族,認為這個血脈才是最高貴的,並且還會一直傳承下去。


    匈奴人也一樣,尤其是在當時的環境下,他們認為祭祀並不僅是一個可以與神溝通的職業,同時也是一個交租血脈獨有的能力。


    在文獻上相關的記載並不少,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能夠保存下來的就不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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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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