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輝鵬是今天的東道主,安多是主角,可想而知,兩個人剛才在下麵有多忙,自然是對上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但是這偌大的別墅裏,有管家,也卻是有保姆,而且不止一個,那必然是有目睹了這一幕的人。


    曾輝鵬之所以這麽急急忙忙趕上來,就是有人把剛才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曾輝鵬。


    安多上來就看見劉玉玲兩隻眼睛紅紅的,她小跑著就過來了,一把拉住劉玉玲:“讓你在這被人指著鼻子罵,就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也必須讓罵你的人道歉,如果你不滿意,我絕不善罷甘休。”


    安多可是嘴上安慰人做做樣子的,說完她就怒目掃了白興和白小白一眼,之後一動不動地盯著曾輝鵬:“狗眼看人低地朋友,不交也罷。”


    白興的右眼皮就哆嗦了一下子。


    曾輝鵬的孝順,在圈子裏那是出了名的,否則也不會有渝城這麽多商賈名流爭著搶著要給安多辦這個慶祝宴會。


    這些人之所以來,多數是為了和曾家產生生意上的往來,多個機會,白家當然也不例外。m.Ъimilou


    曾輝鵬看著白興:“我剛才看了監控,鐲子是你們家白小白自己甩出去的,你需要什麽賠償?”


    白小白的眼珠轉了轉:“是我自己摔碎的。”


    她在想,如果說這東西是自己摔碎的,是不是就可以要迴來了。


    可曾輝鵬又繼續說道:“你們卻誣賴人家覃飛家人,人家也應下了,那就沒辦法,你們要是想拿迴來這碎玉,就隻能按照覃飛的要求去做,我沒有權利阻止覃飛。”


    然後曾輝鵬轉向眾人:“覃飛是我曾輝鵬最好的兄弟,以後誰要是和他作對,就是和我曾輝鵬作對,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再指了指劉玉玲:“這是我幹媽,誰罵她就等於罵我。”


    安多也開口加道:“我聽說剛才有人編排我說給了恩人個鐲子做工資?還有人說才給了個價值六十萬的,就是打發人的。”


    “可我告訴你們,那鐲子是我的嫁妝,是我安多家族的傳家寶,我就是把劉玉玲當成了我的親妹妹,真恩人才送了這貼身佑人的物件,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誰將來再敢拿我的事出來嚼舌頭,別說我直接撕破臉,反正我的這條命是半路撿迴來的,我怕什麽!”


    空氣突然間就凝結了,過了半晌,周邊才有低低的議論聲傳過來。


    跟著曾輝鵬上樓的人可是不少。


    “看來曾家人管那人叫恩人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那鐲子是安多的家傳啊,拿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單說價值也不低啊,看來是真的看重這家人了。”


    “曾總向來孝順,對於他母親的事,從來都是親曆親為,盡心盡力,何來做做樣子的說法。”


    “那剛才那個白興說……”


    “你聽他說什麽,他就是給廢材。”


    “這迴可是有他好看了。”


    “他也是倒黴催的。”


    “……”


    今天來的人,大多數是衝著曾輝鵬麵子來的,曾輝鵬的態度就是他們的態度,人群裏就有人喊道:“白興,敢作敢當,快點道歉。”


    更有目睹了全程的人跟著起哄:“快點跪!”


    白興的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他是來拉關係的,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現在,得罪了人是一定的了,那就不能再失了錢了,想到這,他“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劉玉玲雖然心裏生氣,可倒是沒想讓人跪她的。


    白興的年齡和她差不多大,這麽一跪,把她嚇了一跳,也不好意思,忙擺著手往後退。


    覃飛就把母親護在了身後,卻是直直地站在了白興的麵前,鼻息間笑了一聲:“還有你女兒。”


    白興猛地抬頭:“你不要欺人太甚。”


    想了想,又馬上放軟了聲音:“她以後的路還長著,你就放過她吧。我給你跪還不行嗎?”


    如果白小白罵的是覃飛,覃飛也許會考慮放過她,可她偏偏罵的是劉玉玲。


    覃飛冷笑了一聲:“放過?如果鵬哥不是我的朋友,你會道歉嗎?如果我沒有五百萬賠你,白小白會承認著鐲子是她自己摔碎的嗎?”


    “這做人的道理,你當爹的不教,我替你教,免得日後再惹了大禍。”


    白興的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狠狠地瞪著覃飛。


    覃飛晃了晃手裏的支票:“那你是要這五百萬的賠償了?”


    今天來的人裏頭,也不是沒有和白家交好的,剛才和白小白在一起的女孩,就是她從小就玩的好的朋友,叫李米的。


    白興之所以能夠在關鍵時刻趕上來,也是李米給他打的電話,說白小白在上麵被人欺負了。


    此刻,李米看見白小白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不著急的到底,就開口道:“都什麽年代了,還讓人下跪,這是封建作風,是不道德的行為,沒有良心的人才會讓別人給下跪,這叫缺德。”


    李米的話一出口,還真有幾個人跟著附和,不過因為有曾輝鵬的態度在先,這些人沒有大張旗鼓地站出來罷了。


    白小白見著事情有轉機,更是會演戲,竟然直接就抽抽搭搭哭起來,好像覃飛再堅持讓她跪就要遭天譴了似的。


    別說不能讓白小白跪,就是讓白興跪著,都好像犯了錯誤似的。


    隻可惜,覃飛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剛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被個清脆的女聲給打斷了:“這一套道德綁架是怎麽來的?”


    “剛才白氏父女辱罵人的時候,明晃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的時候,就道德了?就不叫缺德了?”


    “你試試你自己母親在沒有任何過錯的前提下被人在這指著鼻子罵,如果你絲毫不生氣,我相信你今天說的是真心話,可那樣的話,你還配稱人嗎?”


    “我就是覺得覃飛有種,一億的錢財都動搖不了他替母親討迴公道的決心,這樣人的不值得尊重嗎?”


    “他就是覺得,隻有滿嘴噴糞的人給他母親下跪,才能撫平他看見母親被人罵得傷痕,不行嗎?這是他的自由。”


    “覃飛和曾總一樣的孝比天大,所以兩個人才能成為兄弟。”


    “白家人也可以選擇不跪,不要那一億的財產就是了,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剛了!”


    這一番話下來,立刻博得了滿堂彩,雖然十分不合時宜,可人們竟然是自發地鼓起掌來:“好!”


    “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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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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