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蘭滿臉兇相,又一副潑婦的模樣,白父懶得理她,就隻看著劉玉玲說道:“你就是他們口中那個曾家的恩人吧。”


    “人家好意思叫,你也真好意思認,不就是給人當了兩天保姆做了幾天飯嗎?還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給你個五十多萬的鐲子,那就是工資了,你還真好意思來這個聚會,你看看你們那副德行,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嗎,你就往這裏鑽。”


    劉玉蘭聽著人這麽說劉玉玲,心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反正那人也不是衝著她,她倒是縮起來不做聲了。


    劉玉玲被說的臉像是燒著了似的,她心裏清楚根本不是那麽迴事,可是她嘴笨說不出來。


    白父說完,圍觀的人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劉玉玲急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白小白看著父親把兩個人說的啞口無言,心裏也就更有了底氣,她看著劉玉玲說道:“看你窮嗖嗖的,我不跟你要精神損失費,你把五百萬賠我,我就當被狗咬了。”


    劉玉玲做事向來本分,哪被人這麽罵過,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白小白看著劉玉玲晃了晃身子:“少給我裝死,今天你就是死這了,也得把五百萬給我,你沒錢,就是母債子償,你有沒有兒女,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劉玉玲今天最不願意看見的兩件事,一是給安多惹麻煩,二是讓兒子被人看不起。


    可現在看來,兩件事卻是一起發生了。


    她急火攻心,嘴裏瞬間就起了一圈的大泡。


    白小白見劉玉玲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來,氣勢更勝,幾乎是喊起來:“你兒子呢?”


    話音剛落,就聽後麵一道男聲傳進來:“在呢。”


    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縫隙,從外麵匆匆走進來的,正是覃飛。


    覃飛到聽雨齋裏給安多選禮物,費了不少心思,所以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他最擔心的就是母親不適應這樣的場合,所以將禮物送了就問母親在哪,趕到二樓正聽見了這段對話。


    這些刺耳的話,如果是說自己的,覃飛不甚在意,但是諷刺的是自己老實巴交的母親,他心裏可就受不了了。


    覃飛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劉玉玲的麵前,將人擋在了身後。


    劉玉玲見著覃飛,原本還忍得住的淚水,一下子就落了滿臉。


    覃飛心裏別提多難受,他看著白父:“不就是個五百萬的手鐲麽?至於你個大老爺們在這與個女人為難。”


    白父聽了,先是衝著人群“嘖”了半天,才看著覃飛:“好大的口氣,才五百萬,這年頭吹牛不上稅,還真是滿天都是牛。”


    “你也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麽德行,就敢來說這個大話。”


    “你們家人還真是會順杆爬,你媽給人家當了兩天的保姆,你們全家都來蹭吃蹭喝了,沒吃過好東西也不至於組團來啊,你爹來沒來?”


    “帶沒帶你們家的阿貓阿狗。”


    那圍觀的人群,就如一鍋突然沸騰起來的油:“嘩啦”一聲就響開了。


    “這事沒法說,曾家確實是感恩的心,但是這家人也是過分了,都拿了人家的鐲子了,還拖家帶口的來蹭。”


    “誰攤上曾家這麽個人家不順杆爬啊,那證明人家不傻啊。”筆蒾樓


    “那也得分人,你看看他們家人那窮酸相,就是曾總給搭把手,那也起不來啊,難道隻想著伸手要錢啊。”


    “窮人就都是那麽想的,隻想著要現成的。”


    “……”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進了覃飛的耳朵。


    可他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候,他越該冷靜。


    覃飛咬著牙才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先是掃了一眼劉玉玲手裏的玉,才看著白父問道:“給你五百萬,這碎鐲子就歸我了對嗎?”


    白父嗤笑了一聲:“當然,我又不是收垃圾的。”


    此刻,覃飛的臉上已經恢複了淡定,他看著白父問道:“白氏家族的企業,現在市值是多少錢。”


    白父被問的一愣,隨後冷笑了一聲:“我跟你個窮小子說的著這些嗎?你麻溜的,拿五百萬出來,拿不出來就把房子抵了,剩下的再想辦法還,碰上你們一家子,算我白興倒黴。”


    覃飛定定地看著白興,一字一頓“白氏家族的企業,現在市值多少錢?”


    覃飛的目光中,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堅毅,白興竟然不敢小覷,他隻短促地迴了句:“兩個億。”


    隨後蔑視地看了覃飛一眼:“告訴你又能怎麽樣。”


    覃飛扯了扯嘴角:“這鐲子就是你們家老爺子分給你們的家產了。”


    白興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掏了掏耳朵:“什麽?”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聲就聚集在了覃飛的臉上。


    白興見覃飛看著他母親手裏的碎鐲子不說話,啐了一口說道:“開始說胡話了?我說話糊弄鬼的時候,你還在娘肚子裏轉筋呢。少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沒有五百萬,看我打不打斷你的狗腿。”


    圍觀的人也跟著議論起來:“這人怎麽油腔滑調的,怪不得曾家的保安沒攔著呢。”


    “現在的人,為了錢,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不知道又耍什麽花樣。”


    “要我說啊,這樣的人就不該進咱們這個圈子。”


    “是啊,道不同不相為謀,雙方都尷尬。”


    “……”


    覃飛不理會別人說什麽,隻撚起了那碎鐲子中的一塊,舉到白興麵前:“這鐲子不是你看著白老爺子在越王買的吧?”


    不等白興迴答,覃飛又繼續說道:“白老爺子一定說是限量,可限量不是絕版,你們為了探知它的價錢,一定尋了國內外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同款。”


    “你們沒想過為什麽嗎?”


    白興的嗤之以鼻,突然就僵硬在臉上了,因為覃飛所說竟然全對。


    白小白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你怎麽知道。”


    這句話就已經將實情交代了。


    覃飛不答她的話,而是繼續說道:“你們沒發現這玉鐲格外寬大嗎?這玉鐲是你白老爺子特地為你們家打造的,我拿的這段碎玉裏麵含著的,並不是天然形成的絮狀體。”


    “而是五代十國時期的龍涎香原料,龍涎香價值連城,五代十國時期的因為稀少而更顯彌足珍貴。”


    “這一段就是價值上億。”


    “我猜,白氏公司早就成了空架子,而內裏的財產早就被老爺子以他自己的方式分割給了他的孩子。”


    有信息在白興的腦袋裏不斷閃過,很多他一直不理解的事情,現在好像都找到了答案,他突然有些興奮上來搶覃飛手裏的碎玉:“給我,我父親有三個兒子,如果這個上億的話,我分的就是最多的。”


    覃飛卻向後退了一步,將那碎玉藏到了身後:“你剛才紅口白牙,說自己不是撿破爛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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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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