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亂作一團,便沒有人注意到醫院對麵正停著一輛高檔的黑色轎車,更不會有人注意到此刻裏麵後排座上有兩個人正麵帶笑意地看著燈火通明的醫院低語交談。


    靠近窗戶的人,正是楚鴻章,旁邊是個比他年紀稍長些的男人。


    男人先開口道,“你的心思可是夠毒的,這麽短的時間裏,可是兩條年輕的人命了,那可是兩個家庭啊。”


    楚鴻章眯了眯眼睛,“你什麽時候變成慈悲胸懷了,你禍害的人少是怎麽的?”


    然後他陰冷地說道,“這兩條人命可不是我害死的,是覃飛那個癟三害死的,想想我爺爺那麽大年齡還要受這牢獄之災,我就恨不得親手嫩死這個狗娘養的。”


    楚鴻章咬著後槽牙,突然緩和了去,聲音裏也帶了笑意,“不過是他不知道我髒了手罷了。”


    旁邊的男人也跟著笑了,“我說你也真夠下本的,為了弄死這小子,雇傭蝴蝶蘭演了這麽大一出戲,得花多少錢啊。”


    楚鴻章收迴目光,轉頭看著裏麵的男人,“我要說分文未動,你信嗎?”


    見人一臉迷惑,楚鴻章冷斥了一聲,“蝴蝶蘭和中山堂的恩怨我不得而知,也不需要知道,他們願意狗咬狗,我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裏麵的男人緊了緊眉頭,“中山堂可是十分配合蝴蝶蘭啊,你不怕這裏麵有詐?”


    楚鴻章再輕蔑地笑了一聲,“我楚鴻章是吃素的?中山堂願意配合蝴蝶蘭確實古怪,卻不影響我的目的,那就是和我沒什麽關係。”


    男人點了點頭,又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弄死覃飛,卻實在在打外圍,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現在總能說了吧。”


    楚鴻章咬了咬牙,“人一個一個在覃飛麵前一命嗚唿,還都是中山堂所為,又都與他有關係,我就不信他不動手刃了陶軍的心思。”


    “我的人始終跟在他身後,隻要他動手,警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他不是喜歡做條子的臥底嗎,我就讓條子親手送他上西天,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男人不禁對楚鴻章豎起了個大拇指,不過還是有些疑慮,“你確定他一定會上這個當,做這樣衝動的事?”


    楚鴻章輕笑了一聲,“他不過是個凡夫俗子罷了,心裏終究少不了七情六欲的牽掛,我今天跟你說了,自然是因為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已經開始四處打探陶軍的行蹤了。”


    “咱們等著瞧好就是了。”


    這句話說完,楚鴻章在後視鏡裏對著司機打了個收拾,司機點頭,一腳油門,車輛就駛離了醫院門口,絕塵而去。


    醫院門口的這一幕,覃飛自然不知道,他是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的,太陽透過玻璃落在他的身上,他睜開眼睛又被陽光迫的猛然閉上。


    睜開的一瞬間,覃飛模糊地看見自己窗前有個身影,等他漸漸適應了屋子裏的光線,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沈紅正站在自己麵前。


    沈紅看著覃飛,表情有些木訥,聲音輕飄飄的,“肖奇死了?”


    覃飛害怕沈紅因此聯想起鄭丁的事情,便忍住內心的難過,轉移話題道,“沈媽媽,我的事,我爸和我媽知道嗎?”


    沈紅這次沒執拗,而是就著覃飛的話說道,“警察局的人說先不告訴你爸和你媽,我也是偶然發現的,你媽還在外麵,我不會告訴你父親的,讓他跟著著急上火也沒用,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就是了。”


    沈紅在鄭丁死後,總偷偷去警察局附近,看著裏麵的人進進出出,這一點,覃飛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多想,“我沒什麽事,昨天就是急火攻心,不過還是謝謝您,沈媽媽。”筆蒾樓


    沈紅不適應和覃飛這樣的對話,就開口道,“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覃飛心亂如麻,又不想讓沈紅在這個環境裏久留,便點頭道,“您先迴家,路上小心。”


    沈紅走到門口突然迴頭說道,“我這兩天借你的名義幹了點事。”


    覃飛能想到的,沈紅能借自己名義做的事,無非就是損壞了東西留了自己名字,或者在哪又拿了古玩讓自己去交錢,這些事以前都發生過。


    沈紅想起兒子心裏不痛快,要作自己。


    這一點,覃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便隻“嗯”了一聲,也未作他想。


    沈紅也沒有等覃飛答應的意思,說完就快步離開了覃飛的病房。


    覃飛不是真的生了什麽病,等沈紅走了,他也下了床,還沒出門,孫強就進來了。


    孫強沒說話,直接點了顆煙先遞給了覃飛,又點了一顆,自己抽了起來。


    病房裏是不許抽煙的,兩個人此刻卻是管不了那麽多,誰也不說話,一個坐在床頭,一個坐在床尾。


    抽了兩顆煙,孫強才開口道,“覃飛,你應該知道我這趟來的目的。”


    覃飛沒抬頭,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怕我衝動。”


    孫強走過來拍了怕覃飛的肩膀,“這件事看上去是越來越不簡單了,我們都沒有擅作主張的權利。”


    覃飛再次點頭應下,可心裏的怒火卻愈發的濃烈。


    有人想對付他覃飛,大可光明正大地對他開火,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及無辜的人。


    難道這樣草菅人命的人不該死嗎?


    孫強見覃飛雖然答應的好,情緒卻不對,也就沒急著離開,他索性再陶出來兩顆煙點上了。


    孫強也是個講義氣的,可偏偏他現在的身份和所處的地位要求他不能隨意做一件事,也不能隨便說一句話。


    兩個人都有點鬱悶,窩在這病房裏,竟然是抽了整整一盒的煙。


    日頭漸漸西斜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急促地敲了兩聲“咚咚”,然後是個倉惶的聲音,“市首!”


    光聽著聲音就知道是急事,孫強暗滅了手裏的煙頭,抬頭道,“進來。”


    門被推開了,外麵的人先是被裏麵的煙霧繚繞嗆的咳嗽了兩聲,可依然沒阻止他快速走進來的腳步。


    這個人覃飛認識,是市局的李濤。


    隻見李濤臉色灰白道,“市首,陶軍被人殺了。”


    覃飛的有眼皮子“突突”地跳了兩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閃現,他“噌”地占了起來,“兇手抓著了嗎?”


    李濤哭喪著臉點了點頭,“自首了。”


    覃飛一把揪住李濤的袖子,“誰?!”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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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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