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意識到覃飛正在看這兩個字,便解釋道,“安多確實是藏族的地名,也是我母親的名字。”


    這倒是有些出乎了覃飛的意料的。


    鵬哥開口道,“母親家兄弟姐妹多,生活條件又不好,名字起的隨意好養活。”


    這樣就說的通了。


    就是在兩個人這麽交談的時候,老人的嘴動了動。


    站在旁邊的醫生忙問了句,“您是渴了?”


    讓鵬哥意外的是,老人竟然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環顧了一周,最後才將目光劃過覃飛,最終定在了鵬哥的臉上,“鵬,我渴了。”


    鵬哥沒想到母親竟然認出了他,萬分激動,忙應了一聲,擺手讓小護士倒水,“你兌上點涼的,把水溫控製好。”


    鵬哥沒注意到,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老人的眼神暗了下去,可覃飛卻注意到了。


    小護士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把水倒好了,鵬哥把母親半抱到懷裏。


    覃飛看著老人依在兒子懷裏的時候,臉色十分安詳。


    可那神色在小護士過來喂水的時候又變了變,倒不是別的變化,讓覃飛覺得,就是沒了幸福感。


    喝完水,老人在床頭靠了一會,答了幾句鵬哥的問題,又聽兒子給自己介紹覃飛。


    然後又拍了拍頭說自己想睡了。


    鵬哥把老人安頓好了,興奮勁還沒落下去呢,他跟覃飛說道,“你看著我母親這次醒過來的時間短,那是你不知道她此前的狀況。”


    覃飛雖然確實不了解,不過倒是能想到,鵬哥已經給人準備陪葬品了,那狀態肯定是好不了的。


    鵬哥拍了怕手心,臉上還掛著笑,“你說我母親是不是有可能就恢複過來了。”


    不等覃飛迴話,鵬哥擺手將醫生叫過來,“快再給我媽檢查一遍身體,看看是不是有了好轉。”


    那醫生麵漏難色,可到底沒說出什麽來,隻應了一聲,就讓小護士去準備儀器了,他開始在電腦上聯係什麽人。


    鵬哥忽然拍了怕覃飛的肩膀,“覃飛,你不是說那個甘露丸其實是藥材嗎?你說,是不是那個甘露丸起了作用?”


    覃飛卻突然開口道,“鵬哥,那個刮了安多阿姨的司機,你是怎麽處理的?”


    鵬哥的眉頭擰了擰,倒是也不跟覃飛隱瞞,“那是我特地給我母親雇傭的司機,他開車跟著我母親,竟然還能把我母親給刮了,我能饒了他?!”


    鵬哥沒具體說到底怎麽著那人了,可覃飛能聽出來,肯定是沒善了。


    覃飛便又問道,“安多阿姨知道了?”


    鵬哥摸了把頭頂,“我不得讓我母親心裏痛快?所以告訴她老人家了。”


    然後他看著覃飛,“你不會覺得我太狠了吧?我也不是講不講理的人,可惹到我頭上了,我也不能就這麽忍了不是。”


    覃飛沒有接鵬哥的話,而是繼續說道,“你沒跟安多阿姨一起住?”


    鵬哥正色道,“我母親愛操心,要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她肯定要受累的,我結婚生子又都是在渝城,身邊人也都是這邊的習慣,怕我母親受委屈,才特地給她自己弄了這麽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地界。”


    覃飛迴道,“鵬哥,安多阿姨沒有病,隻是太孤獨了。這別墅裏的人把自己當作員工,跟你和安多阿姨都客客氣氣的,她心裏沒有依托。”


    “我猜她原來是跟別墅裏的人親近的,後來因為你對那個司機的處理,讓她明白自己要和這些人保持距離,以免到最後她保護不了那些人而心裏難過。”


    “其實安多阿姨的心裏是怨你的,也對那個司機有愧疚,她現在是失去了生活的欲望罷了。”


    “你好心辦了壞事,把安多阿姨給隔絕在了世外,可是人都是群體動物啊。”


    鵬哥反應了半晌才明白過來,一拍大腿,“原來是這樣?我確實在母親骨折之後,把那一批的人都給辭退了。”


    正在這個時候,小護士走過來說道,“曾先生,老人家的身體檢查過了,數據也給各個專家看過了,和此前沒有任何變化,國外的專家說,老人家突然的變化,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被什麽藥物激發了腦部神經,另一種可能是……”


    小護士說到這就不敢說了。


    可在鵬哥極有震懾力的目光注視下,還是吞吞吐吐道,“迴光返照。”


    鵬哥“啪”的就把手裏的杯子摔碎在了地上,“你再說一遍。”


    那小護士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嚇得不敢說話。


    覃飛連忙擺手讓小護士出去了,他按著鵬哥的肩膀,“鵬哥,你不能在這個別墅裏出現這種情緒了,我知道你是著急,可這裏的人怕你,就會敬著安多阿姨,也就讓阿姨覺得這裏的人沒有生活氣,身體好起來的可能性也就被人為的降低了。”


    鵬哥的手捂在腦門上,半晌才看著覃飛,“那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


    鵬哥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自從發現他母親狀況不好之後,不光渝城市的,全國的專家他都找遍了,藥也沒少開了,結果都是一樣。


    剛才那小護士的話,其實是戳到他心底了,他自己也是那麽想的,所以才更害怕抑鬱成戳。


    覃飛開口道,“你讓別墅裏的人都出去,你親自來侍候他老人家。”


    鵬哥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我侍候他老人家是沒問題的,就是做飯對我來說是個大難題。”


    也是了,他哪像個會做飯的樣子。


    覃飛低頭想了想,“這樣吧,我媽在家沒什麽事,我讓我媽過來幫你幾天,安多阿姨再醒過來,你跟她說清楚,是朋友母親過來幫忙,不是雇來的。”


    覃飛這麽決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鵬哥原來應酬多,又太過注重給母親物質上的滿足,還有年代的差異,他和安多阿姨的共同話題應該不能多的。


    劉玉玲雖然文化不高,可她性子好,和什麽人都能聊上,又是和安多阿姨年齡查的不太多,隻要安多阿姨能醒過來,聊做飯、聊孩子,聊她們年輕的事,不愁找不到話題。


    鵬哥激動地握住覃飛地手,“你就是上天送到我麵前的大恩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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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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