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於成軍這種對古玩隻是耳讀目染才有些了解的,也禁不住就瞪大了眼睛:“怎……怎麽可能?”


    溫子鳴的目光死死盯在覃飛手中從金鑲玉裏掰出來的龍涎香原香上。


    古書皆有記載:未經打磨,千年沉澱,其色純白如玉,香無腥臊,穿透力強,掠於房中數十日不散,沾衣遇水不除,可以入藥,十克便可價值上億。


    他終於想明白於成軍身邊的女孩進來就聞到的香味是什麽了。


    可惜為時已晚!


    這還有什麽可比,這一塊原香比整個展廳都值錢。


    這塊金鑲玉,溫子鳴是花三十萬從別人手裏買的,當時是為了哄一個小姑娘,後來倆人分手了,這東西就一直閑置了。


    今天他想套路覃若海才想起了這玩意。


    當初的賣家沒把它當什麽貴重東西,溫子鳴自然也就沒重視。


    這不是等於白白給人家上了大供?


    而且還要割愛賤賣明外藩暹羅王進貢鶴頂紅。


    早在覃飛之前再三跟他確認那金鑲玉是不是可以算作對賭古物的時候,他就該想到這其中有問題。


    隻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溫子鳴怎能不急火攻心,一口血就湧了上來,他強自鎮定,才壓了下去。


    覃飛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金鑲玉裏的秘密,可他當時是為了事後嚇唬一下溫子鳴,免得他再找自己身邊親人的麻煩。


    也就是說覃飛沒打算要這原香。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就怪不得覃飛了。


    他將那張一千萬的支票塞進溫子鳴的懷裏:“鶴頂紅,我拿走了,還得謝謝你用原香將我的聽雨齋又升了幾個級別。”


    覃若海是聽不懂什麽原香不原香的,過億的事,他更是做夢也沒想過。


    但是兒子最後是贏了,這點他看明白了。


    他還記著於成軍剛才說的話,就轉身看著於成軍:“我們雖然日子過的貧苦,可我們不是小市民。”


    想了想,覃若海剛才的委屈有點發酵,他瞪著於成軍:“不,我們日子過得也不貧苦,我們現在有錢了,反正過億。”


    老小孩小小孩,覃若海說完還對著於成軍吐了吐舌頭。


    要是放在平時,覃飛肯定要笑的,不過這會他的臉色可不怎麽好看。


    覃飛轉頭看著於成軍,話卻是對溫子鳴說的:“小溫爺,我勸你謹慎交友,你今天的損失都是這位於姓朋友給你帶來的呀。”


    然後覃飛扯了扯嘴角,看著於成軍:“你投胎投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爹媽沒選著好兒子,你這種作法,你們於家遲早會敗壞在你的手裏。”


    覃若海可從來不是個對人惡劣的人,不過這會卻一點都不同情於成軍,還狠狠加了句:“我兒子說的對。”


    覃飛說罷,將金鑲玉放入覃若海的口袋裏,再自顧取了鶴頂紅,帶著父親就是揚長而去。


    儲藏室的展廳裏一片死寂,於成軍身邊的女孩張著的嘴半天都沒合上,得過了幾十秒才喃喃自語道:“覃飛這來了這一趟,不就等於發了嗎?”


    於成軍正氣急敗壞,聽見女孩這麽說,甩手“啪”就是一個嘴巴:“都是你個掃把星!”


    女孩捂著臉不敢哭出聲。


    於成軍的衣服領子猛地被溫子鳴給揪住了:“你說她是掃把星,我他麽看你才是爺爺我的掃把星。”


    “你吃飽了撐的說要用那金鑲玉頂覃飛選的第三個物件?”


    於成軍哪知道會有後麵這些事,看著翻臉不認人的溫子鳴,他也氣衝腦門,反手揪了溫子鳴的衣服領子:“不是你丫親口同意的?”


    “你要是心眼子好,能滿盤皆輸?”


    溫子鳴心裏本來就不痛快,哪能聽人這麽說:“唿”地一拳就砸了過去。


    於成軍也不是受冤屈的主:“啪”的一巴掌就甩了過來,兩個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在場的人都是溫子鳴的朋友,按理說是該上來拉架的。


    可覃飛此行太過讓人吃驚,那些人也覺得地中間這倆人是該好好清算清算,他們忍不住也議論上了。


    “這是要怪於成軍的,人家打賭,他多什麽嘴。”


    “溫子鳴能逃得了幹係?那個覃飛可是跟他確認的。”


    “這損失是太大了,溫子鳴要是索賠,也夠於家喝一壺的了。”


    “溫子鳴跟誰索賠去,紅口白牙,話是他自己說的。”


    “我還是覺得怪於成軍,咋咋唿唿的,哪都有他,覃飛說得對,於家遲早得讓他作沒了。”


    “……”


    覃飛不知道後麵這些事,他也不關心。


    出了地下儲藏室,他見覃若海心情挺好,就提出將人先送迴家。


    覃若海能不高興嗎?


    他親眼見了覃飛的高光時刻,還贏得暢快淋漓。


    不過那過程他是看見了,還是忍不住為兒子擔心:“小飛,把我送迴去,你又要去哪,那些人看起來不是善茬,爸倒是越來越不放心了。”


    覃飛忙安慰覃若海:“我平時不去這樣的地方,隻在自己店裏待著,把您送迴家,我要去探望師傅。”


    探望卓晨光,覃若海是一百個支持的,自是點頭應下。


    覃飛將覃若海送到家樓下,他沒下車,而是直接跟師傅說了卓宅的地址。


    是了,覃飛要買明外藩暹羅王進貢鶴頂紅,是為了送給卓晨光的。


    這東西的價值不用多說,最關鍵的是它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即便是卓晨光,也高興的合不攏嘴,一直左看右看,連覃飛離開,他都沒出來送。


    卓小萱往外送覃飛,巧笑嫣然:“還算你有良心。”


    覃飛笑道:“我不但有涼心,還有熱心。”


    卓小萱嬌嗔道:“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油嘴滑舌的。”


    覃飛正要接話,電話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周凝雪的名字。


    覃飛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喂。”


    “覃飛哥哥,雪兒好無聊,你陪雪兒去逛街。”周凝雪嬌滴滴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覃飛的頭就大了一圈,耐著性子說道:“我個大男人,逛什麽街,這種事情,還是找女孩子靠譜。”


    說著話,覃飛掃了一眼卓小萱。


    周家和卓家是世交,想必這兩個姑娘也該關係要好。


    周凝雪卻並沒有接茬,而是繼續說道:“雪兒隻想讓你陪,你不想逛街的話,我們就去吃東西。”


    覃飛擰了擰眉頭:“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先掛了啊。”


    周凝雪這大小姐的脾氣可真是讓人頭疼。


    覃飛說了這句話就想掛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覃飛聽見電話那頭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小姐,楚家少主在門外等你。”


    周凝雪這個時候也感覺到覃飛已經將電話從耳邊拿開了,她“哼”了一聲,那邊便再沒了聲音。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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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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