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璿原本是對母親有怨氣的,這會被劉玉蘭說的,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覃飛,她想了片刻,終究還是掏出了電話,撥了出去。


    不過是從電話撥出去開始,王璿就走得遠了。


    劉玉蘭便也看不見王璿的電話被人掛斷了兩次。


    王璿咬著下嘴唇,鼓了鼓勇氣,再將電話撥了出去,在馬上就要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邊才響起了個情緒不高的聲音:“又怎麽了。”


    王璿連忙迴道:“張哥,人家想你了,來渝城看你。”


    那頭沉默了片刻:“錢不夠花?”


    聽了這句話,王璿可就委屈了:“張哥,你現在每個月給我一萬塊錢,這跟你開始的承諾可就差的太遠了。”


    這話一說完,王璿馬上就後悔了:“張哥,我這次給你打電話,不是要說錢的事,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和錢有什麽關係。我是想說我和我媽在渝城被人欺負了。”


    “你得給我做主。”


    那頭就明顯的不耐煩了:“你個小姑娘,總惹什麽事。”


    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可不是我主動惹事。”王璿連忙迴道:“都是那個該死的覃飛。”


    對方已經將手機從耳朵邊上拿下來了,聽見“覃飛”兩個字,就停下了去按掛斷鍵的手,然後再次將電話放在了耳邊:“你說誰?”


    “覃飛,就是我表哥,他原來就是個窮癟三,給我提鞋都不配,可誰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在渝城買了房子不說,還開了個大古玩店。”


    “那古玩店剛開張,就有人送了個價值六百多萬的粉色翡翠蟾蜍……”


    王璿羅裏吧嗦地說了什麽,對方根本就沒注意聽,不過是眯了眯眼睛打斷了王璿話:“店在哪,我現在過去,他既然開的是古玩店,咱們就砸了他古玩店的招牌,你有多大的勁就是使多大的勁,有我給你兜著。”


    王璿就高興的跳了起來:“張哥,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木馬!”


    王璿狠狠地在電話裏親了張哥一口。


    可王璿又有些擔心:“張哥,可是我對古董一竅不通啊。”


    張哥的聲音緩和了許多:“沒關係,你隨時給我發信息,我指導你。”


    王璿這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走到劉玉蘭的身邊,拍了拍胸脯:“媽,今天咱們就讓覃飛知道,什麽叫悔不當初。”


    劉玉蘭的眼睛裏就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她就說麽,她劉玉蘭天生就是踩著劉玉玲的,什麽時候輪到劉玉玲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了。


    她抬手指了指前麵:“我剛才看見覃飛打車走了,估計是又去聽雨齋了。”


    “咱們快跟上!”王璿拉著劉玉蘭就往外走。


    這條街上好打車,兩個人出來就遇到了一輛空車,這迴比來時還快,二十分鍾,王璿和劉玉蘭就再次迴到了聽雨齋。


    彼時,覃飛剛進了店裏,就看見劉玉蘭又跟了進來。


    覃飛一個頭兩個大,這劉玉蘭是屬狗皮膏藥的,粘上來它就不好揭。


    劉玉蘭手裏拎了一個透明袋子,裏麵裝了幾個油乎乎的盒子,看上去像是外賣。


    覃飛不知道劉玉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原本打算置之不理,卻發現劉玉蘭拎著盒子就往櫃台上放。


    邊放邊說道:“小飛,你還沒吃飯吧,二姨給你買了外賣,你先吃了再幹活,瞧你瘦的。”


    此刻,櫃台上放著的是聽雨齋裏所有的字畫,覃飛是打算清理了牆麵,再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東西重新掛起來。ъimiioμ


    眼看著劉玉蘭的外賣就要沾到櫃台上,隻要沾上去,少說是幾萬,往大了就是幾十上百萬,不管是多少,對於剛開張的聽雨齋來說都是大數額。


    要說劉玉蘭不是故意的,覃飛萬難相信。


    覃飛是真著急,也是氣劉玉蘭,根本來不及多想,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劉玉蘭的身邊:“啪”的一聲就將那個袋子打落在了地上。


    袋子裏一共六個盒子,四個菜,兩個米飯登時就灑了一地。


    劉玉蘭就是“嗷”的一嗓子:“覃飛,你個小沒良心的,不愛吃也不能這麽糟蹋東西。”


    覃飛被氣壞了,可麵對這麽個潑婦,他還真就一時間沒想出來什麽話給懟迴去。


    就是在在這個時候,王璿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一把扶住劉玉蘭:“媽,我就說,人家覃飛現在有錢了,不稀罕你的關心,你這不是自找的。”


    覃飛不知道這母女倆是演的哪一出。


    他正準備將人趕出去,門口忽然被人唿啦啦地給堵上了,還不停地指指點點。


    “找到了,那姑娘找到他表哥的店了。”


    “怎麽迴事?”


    “那姑娘的母親,是這聽雨齋老板的姨,以前沒少幫襯過聽雨齋老板,視為己出,誰知道這人突然發跡了,自己開了這聽雨齋,就瞧不上這個姨了。”


    “估計是之前就見著麵了,也發生了不愉快,姑娘不讓她媽來找人,老人還是惦記自己這個外甥,就追過來了,那姑娘是來找自己母親迴去的。”


    “啊,明白了。我看剛才聽雨齋的老板把飯菜給掃地上了呢。”


    “估計是不想再和自己的姨有什麽聯係。”


    “這人是什麽品行?聽雨齋原來不是老孫的店嗎?什麽時候換成這麽個混小子了。”


    圍觀的人心裏對覃飛不滿,可也就沒刻意壓低了聲音,這些議論聲就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覃飛地耳朵。


    他心裏冷笑了一聲,掃了王璿一眼,索性不做聲了,他倒要看看這母女倆是要耍什麽花樣。


    王璿把劉玉蘭護在身後,看著覃飛道:“覃飛,別說你隻是開了個小破古董店,你就是有金山銀山,我們家也不瞧在眼裏。”


    “我男朋友是富二代,買了你這破古董店就是分分鍾的事,我要求你馬上給我母親賠禮道歉,否則我就讓你好看!”


    王璿的態度雖然跋扈,可是因為有了前情,圍觀的人一邊倒地認為覃飛該道歉。


    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一句:“道歉吧。”


    後麵便七嘴八舌地跟上了:“這樣人活該挨收拾,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是,這店剛開,還沒怎麽著呢,就忙著和對自己有恩的人脫離關係,沒想到人家女兒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吧?”


    “這就是撞到了槍口上。”


    覃飛怎麽可能給劉玉蘭道歉,他連話都懶得說了,隻要笑不笑地看著王璿,那意思就是再明顯不過,請繼續你的表演。


    王璿見覃飛不接自己的茬,倒也不尷尬:“覃飛,我母親把你當作親兒子看,你這麽對她,我指定不能和你善了,你既然不道歉,那我就隻能選擇和你一賭。”


    “我就賭你這店裏,沒有單價超過兩千萬的古玩,如果我贏了,我就要把你這古玩店砸了,給我母親出了這口氣。”


    “如果我說的不準,就拿出三百萬做彩頭給你。”


    三百萬?王璿哪有三百萬?


    劉玉蘭的整張臉就皺在了一起,她看向王璿的時候,見王璿遞過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才想起了王璿男朋友的囑托,穩了心神。


    而此刻,正有一輛轎車從城東往聽雨齋的方向駛過來。


    車上駕駛室後麵坐著的人,正是楚鴻章。


    開車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楚鴻章的臉:“少主,您以王璿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覃飛的麵前?”


    要知道,楚鴻章自從不小心被王璿粘上之後,可是一直千方百計躲著這瘟神。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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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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