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飛自然記得,還是在他去卓宅那次定下的。


    也是那次,聶飛龍提出想同自己一同前往。


    覃飛便答道:“自然記得。”


    “咱們今天就完成那賭約,我隨後發你地址。”溫子鳴的聲音再次傳來,隨後就是盲音。


    從這次的通話來看,溫子鳴頗有些氣急敗壞。


    這倒是也不難理解。


    溫子鳴原本想耍覃飛,卻反過來被覃飛耍的團團轉,失了麵子不說,還損了錢財。


    否則也不至於他頭上還帶著傷,就急於和覃飛完成那賭約了。


    覃飛搖了搖頭,對著聶飛龍說道:“聶老,這次恐怕不能陪您和卓老了,溫子鳴約我對賭。”


    接著他又開口道:“我曾經答應過您,此次和溫子鳴的對賭會帶您的人去。”


    “但我仔細分析了一下,您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溫子鳴在圈子裏雖然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是照著龍虎堂那是遠了去了。”


    “要是您借助這次的機會,解決龍虎堂和他之間的恩怨,即便是完勝,將來傳出去也是龍虎堂以強欺弱,您說呢?”


    覃飛的這話,自然是有道理。


    覃飛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聶飛龍是打心裏高興的。


    一是說明覃飛把他當作自己人了,二是證明覃飛是個仗義之人。


    誰不願意和仗義的人交往?


    聶飛龍沉思了片刻,拍了拍覃飛的肩膀:“你年齡小,看事卻通透,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應該找一個更光明正大的理由,確實不該借由你和他的對賭。”


    對於聶飛龍的通情達理,不以龍虎堂對自己的付出做要挾,覃飛也十分佩服。.Ъimiξou


    這話不需要掛在嘴上,他再次同聶飛龍和卓晨光道了別,才自己出了龍虎堂的山莊,直奔溫子鳴給的地址而去。


    按照約定,覃飛到了溫子鳴給自己發的位置,便再次撥通了溫子鳴的電話。


    電話鈴響了幾聲之後,那邊響起了溫子鳴的聲音:“你到了?咱們今天賭的內容很簡單,你麵前的門可通一個地下儲藏室。”


    “儲藏室裏全部是藏品,你我各從相對的方向開始鑒別,隻能選五件物品,在中間相遇之時,誰選的物件價值高,誰為贏家。”


    覃飛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一時間並未作答。


    溫子鳴便笑道:“你擔心我從中做梗,已經事先將裏麵物件的擺放做了調整,會把價值高的都放在我這一麵?”


    “我這邊也有一扇同你麵前一樣的門,選擇權交給你,你來選擇從哪邊進入。”


    覃飛此刻想的,卻是另外一迴事。


    他與溫子鳴賭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賭法確實花樣百出。


    但這一次怪就怪在,和他在龍虎堂剛剛結束的對賭聽上去有些許相同之處,那麽便更像是臨時起意。


    而這兩者之間又有很大的不同——對賭雙方不能見麵。


    在雙方不能見麵的情況下,覃飛進入對方的地下儲藏室,挑選五件價值最高的古董?


    這樣想著,覃飛說道:“你我先見麵再說。”


    覃飛想,見了麵,若是情況正常,他與溫子鳴提出來換個賭法就是,若是不正常,他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覃飛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麵有聲音,他抬頭看過去,就見旁邊的胡同裏走出了四個光頭男人。


    四顆光頭上,一摸一樣的,都在右側紋了紅綠相間的紋繡。


    這四個人直奔覃飛而來。


    覃飛就知道,自己對溫子鳴這種人的劣根之還是認識的不夠清楚,他上當了。


    電話那頭,溫子鳴也已經掛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覃飛沒必要在這不明不白地等著跟這幾個不相識的人死磕。


    此刻的天色已經擦黑,覃飛轉身就沒入到了拐角之後,再貼著牆根急速而走,後麵立刻就響起了雜亂而來的腳步聲。


    那幾個人訓練有素,越追越近,覃飛正想著該如何脫身,迎麵突然有兩個身影飛奔而來。


    覃飛原本以為這兩個人和身後追上來的是一夥,他身形一頓之際,那兩個人已經到了近前了,竟然是鄭丁和肖奇。


    鄭丁手裏拿了把槍,剛頂在覃飛的腰上就把人給認出來,驚喜道:“小專家,你怎麽在這?”


    覃飛連忙“噓”了一聲:“開了警車嗎?我跟你迴派出所,到那再說。”


    這種時候,派出所是絕對的安全之地。


    鄭丁卻立刻搖了搖頭:“派出所接到報警,說此地有人盜竊古董,趕巧了,今天隻有我和肖奇在,我才逮著能摸真槍的機會,我才不迴。”


    “是盜竊古董呀,你來不來,我有槍,你不用怕。”


    覃飛的眉頭便是皺了一皺,果不其然,這場對賭是溫子鳴給自己設的一個圈套。


    自己若是進去尋古董,勢必會被他誣陷成為盜竊。


    覃飛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一把扭住鄭丁的手腕:“快走,沒有盜竊,迴了派出所你就知道了。”


    肖奇突然“啪”地用槍托磕了一下覃飛地手背:“再影響執行公務,別怪我不客氣。”


    覃飛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疼的立刻將手鬆了開去。


    那四個光頭原本就和覃飛的距離不算遠,就是這幾句話的功夫,覃飛已經聽見腳步聲了。


    他馬上意識到,以鄭丁和肖奇的身份,留在這並沒有危險,他不必擔心。


    覃飛轉身正準備離開,就聽見肖奇忽然喊了一聲:“警察,你們幾個給我站住,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隻是肖奇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覃飛眼前一晃:“啪”的一聲,肖奇手裏的槍就被踢飛了出去。


    肖奇和鄭丁都是文職,隻有在警校的時候摸過槍,也才會有今天的興奮,誰能想到一上來就被人把槍給踢飛了。


    不但肖奇傻眼了,就連鄭丁也傻了。


    就是這麽錯愕的一瞬間,又是“啪”的一聲,鄭丁手裏的槍也被踢飛落了地。


    這四個人根本沒把警察放在眼裏,如此一來,覃飛便不能離開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鄭丁和肖奇是一個賽一個的傻。


    現在不是追究人智商的時候,這事畢竟是由自己而起,覃飛一個箭步就躥到了鄭丁的前麵,壓低了聲音:“想辦法通知派出所其他人。”


    四個人裏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別跟條子交鋒,幹了覃飛快走。”


    就是這麽一句話的功夫,一股子帶著金屬腥氣的利風就已經迎麵襲擊了過來。


    覃飛早就防備著這些人抽冷子,他剛抬起腿來準備掃過去的時候,就聽見後麵傳來鄭丁咬牙壯膽的聲音:“身為人民警察,哪裏有遇到危險把百姓推到前麵的道理。”


    說完話,覃飛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竟然是鄭丁活生生地撲上去替他擋了那刀。


    隻聽“噗”的一聲,一股子血腥氣翻天覆地撲麵而來。


    “啊!”一聲淒厲的女生尖叫響徹了夜空。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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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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