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撒腿就跑,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覃飛隻好轉身迴屋。


    三奶奶的病是好了,可覃飛總是覺得不放心。


    畢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剛才那股精氣神絕對和天狼茅有關。


    覃飛就連忙扶住三奶奶:“您上炕上歇著。”


    三奶奶甩開覃飛:“我老太太死不了,倒是劉玉玲那個小沒良心的,跑到城裏去享福了,這麽些天連個影都不見。”


    覃飛知道,母親不在村子裏了,三奶奶是沒人相處的來,這是想母親了。


    他不想說父親的病情,平白無故惹三奶奶擔心,就說道:“我媽時常念叨您,特地讓我迴來看您一趟。”


    想著這老房子馬上就要拆了,幹脆直接說道:“我打算給他們兩個在渝城安家,您要是也願意來渝城,到時候我幫您。”


    倒不是覃飛願意往自己身上攬事,三奶奶孤家寡人的,要是這一片房子真拆了,還真得是有人幫她。


    從她生病了這麽久都無人發現來看,就算是村長也不太靠譜。


    三奶奶雖然上了年紀,可還是耳聰目明,覃飛這話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許掉下來。


    老太太咬著牙:“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當初大軍二軍和他們的爹上前線衝鋒陷陣的時候,話說的多好聽啊。”


    “現在這三個王八蛋倒是好,他們在陰曹地府團聚去了,就剩我孤老婆子一個……”


    罵了兩句,三奶奶歎了口氣,終於是忍不住露出傷感的一麵:“哎,這房子要是拆了,這爺仨就是想迴來看看,也找不著地方嘍。”


    大軍二軍就是三奶奶兩個兒子的名字。


    覃飛心裏不好受,可也沒有能力左右這件事,隻能安慰道:“三奶奶,上頭一定會給您安排好的。”


    三奶奶大概是不願意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麵,聽見覃飛安慰她,站起來就往外推人:“你個小崽子知道個什麽。你給我出去。”


    三奶奶邊推人,邊抓起炕上的錢往覃飛懷裏胡亂一塞:“今天的藥是你買的吧?”


    “我老太太有的是錢,不用你假好心。”


    孤寂的人習慣強勢,這就是最脆弱心裏的偽裝。


    三奶奶的小兒子十二歲就跟著父兄走了,從此,家裏就隻剩下三奶奶一個人,這種心理煎熬沒人能夠感同身受。


    所以,雖然三奶奶說話難聽,覃飛倒是不往心裏去的。


    他邊往外走邊囑咐:“放櫃子上的蘿卜一樣的藥材,您每天切一下薄片用沸水泡了喝。”


    “身體要是不舒服就去找李海,他不敢不管您。”


    “實在不行,就去敲村長家的大門。”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三奶奶“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覃飛沒辦法,隻能離開。


    既然三奶奶的病好了,覃飛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他想了想,離開村子之前,還是去了趟村長家,旁敲側擊地把要多關注三奶奶的話也說了。


    覃飛在覃宅前麵拆穿於家把戲,力證自家清白的時候,村長也是在跟前的。


    此刻正是覃飛的高光時刻,村長也是以他為榮,自然是滿口應了下來。


    等覃飛走了,村長媳婦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你都多大歲數了,你當村長的年頭都比覃飛那小子的歲數都大。”


    “他有什麽了不起,還跑到這來指手畫腳,什麽東西!”


    村長擺了擺手:“等這村裏的房子都拆了,咱們的錢也夠去城裏安度晚年了,這村裏的事我也就不管了。”


    “在此之前不出紕漏就行。”


    “覃飛來這趟倒是給我提醒了,那個三奶奶嘴上沒個把門的,我還真得多去兩趟,堵上她的嘴才行。”


    “上頭來拆的時候,指定得有人找她談話,別有的也說,沒的也說的。”


    覃飛當然不知道這後麵的事情。


    辦完事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他買了迴渝城的車票,迴到渝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八點多了。


    好在夜車上睡了一大覺,倒是不覺得困。


    覃飛直接去了古蘭派出所,報備自己迴來了,再將證件取迴來。


    覃飛辦完手續拿了證件準備往迴走,剛到門口,就聽見後麵有人叫他:“小專家。”


    他一迴頭,是鄭丁。


    鄭丁緊走了兩步過來:“我知道你來取證件,剛買了早餐,給你多帶了一份,你吃完再走。”


    覃飛擺了擺手:“不了,那怎麽好意思。”


    他的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咕”地大叫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覃飛的心理作用,他覺得這聲叫,就好像有擴音器放在肚子上似的。


    萬分尷尬。


    鄭丁卻嬉笑了一聲:“你坐了一夜的車肯定餓了,快來,跟我客氣什麽。”


    覃飛覺得自己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應了一聲,跟鄭丁往茶歇間裏走。


    鄭丁買迴來的是粥和肉包子,看著還真是怪有食欲的。


    鄭丁將一碗粥推到覃飛麵前:“給,我總去這家買早餐,和老板都熟悉了,直接把人家碗給端迴來了。”


    “這樣用著方便,一會再給送迴去就行。”


    覃飛道了聲謝,將碗接過來。


    他是真餓了,大老爺們不講究細嚼慢咽,幾口就將一碗粥給喝光了,再吃了倆包子。


    吃完了,覃飛將鄭丁的碗也接過來:“我知道你說的那家早餐店,你忙吧,我直接捎過去就行了。


    鄭丁也覺得這辦法不錯:“那敢情好。”


    覃飛拿著兩個粥碗,出了古蘭派出所的門,到垃圾桶旁邊把碗上套著的塑料袋拿下來扔了。


    他的手才觸到碗上。


    下麵那隻碗的手感和普通盛飯用的瓷碗略有不同,十分厚重。


    也是職業病,覃飛將碗舉高了看了看。


    這一看,他就被驚了一下,連忙打開透視眼確認。


    他手上拿著的這隻裝粥的碗,竟然是宋朝中期製品!


    而且還不是普通百姓家的碗,這是一隻士大夫晉級時候的禦賜之物。


    覃飛正納悶,早餐店竟然會用這樣名貴的物件來裝粥?


    就見一個帶了圍裙的中年婦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這中年婦女,覃飛見過,正是那家早餐店的老板娘,大家都叫她麗姐的。


    覃飛看見麗姐的時候,麗姐也正好看見了覃飛。


    麗姐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覃飛手裏的碗上,她不認識覃飛,覃飛又不穿警服,她立馬警覺起來:“這碗是今早給那個小警官裝粥用的,怎麽在你手上?”


    “我正準備給你還迴去。”覃飛怕人誤會,連忙解釋。


    麗姐見覃飛沒有抵賴的打算,才鬆下一口氣:“給我吧,我自己拿迴去就行。”


    覃飛忙將碗遞過去,等麗姐徹底消除了戒備才問:“怎麽拿這麽貴重的碗給客戶裝粥?”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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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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