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伯的聲音,覃飛的眉頭就擰的死緊死緊。


    反正老宅已經給了大伯,覃飛想不出自己家還有什麽是值得覃三貴糾纏的。


    覃飛想,大伯家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往醫院跑,還是因為自己耐不住父母心軟,每次都摻和了大伯家的事。


    這一迴,他下定決心,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理。


    這才是斬斷大伯一家念頭的最好方法。


    思及次,覃飛果斷掛了電話。


    隨後,劉玉玲的電話又打過來兩次,覃飛索性關了機。


    耳邊終於清淨了,覃飛才迴了屋子裏。


    這迴他心裏坦然了,倒是一點都不著急迴去了,就對孫市首說道,“我個人的事情解決完了,您就按照您的想法將我再送迴去就好。”


    越久越好,拖到大伯父一家徹底失望才好。


    孫市首派人將覃飛又送了看守所,才準備提審崔學展。


    看守所是有專門的人看守的,被關在裏麵的人自然是不允許有交流。


    崔學展現在雖然對覃飛報有很大的懷疑態度,卻隻能從覃飛那兒獲取外麵的信息。


    隻可惜,他看了覃飛半晌,除了看出點初出茅廬的半大孩子的不知所措外,沒有別的信息。


    “崔學展,出來!”


    崔學展被人帶了出去。


    覃飛坐在看守所的椅子上,悠哉悠哉。


    因為是經濟案子,即便被關在裏麵,倒也是不怎麽遭罪的。


    坐的椅子都是拍賣會場裏的,不硬,還有幾分舒服,中途還有人給集體定了盒飯。


    大抵是因為剛才看了太多的寶物,耗費了太多精力,覃飛靠在椅子背上,竟然睡了過去。


    他再次醒過來,是被人叫醒的。


    來放人的小民警不認識覃飛,覃飛睜開眼睛的時候,小民警正在嘟囔,“心可真大,也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居然還睡的這麽熟。”


    覃飛這才發現,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已經走了,就剩他一個了。


    “這就讓走了?”覃飛問道。


    小民警看病人一樣的同情眼神掃了覃飛一眼,“主要嫌疑人和拍到了東西的人,已經收押了。”


    “你們這種不是都做了筆錄,留了聯係地方和方式嗎。”


    “半年內,沒有特殊情況,不得出渝城。”


    “但凡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能跑了你們不成?”


    小民警憤憤不平道。


    又意識到自己是多嘴了,收了手裏的紙筆,“我跟你說得著這些麽。”


    小民警離開了,覃飛拍了拍臉,徹底清醒了。


    覃飛說是不管大伯家的事,可還是惦記父母。


    忙出了地下拍賣會的門,抬手打車,直奔仁安醫院而去。


    覃飛剛上了五樓,就聽見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覃飛現在對五樓發生的一切都極為敏感,集中耳力一聽,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那哭聲還真好似是從五零二傳出來的。


    他緊走了兩步,轉過拐角處,就看見五零二的門口圍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有別的病房的人,也有醫護人員。


    半腳門裏半腳門外的,赫然是陳梅花。


    她正死死揪著劉玉玲的衣領子往外拽,“我就不信你找不到覃飛那個小兔崽子。”


    “他對你百依百順,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我看你們家就是看不得我們家好,這是故意作弄我們一家啊。”


    說完,又是一頓鬼哭狼嚎。


    要是劉玉玲自己,怕是早就被比她壯實一圈的陳梅花給扯出去了了。


    此刻的韓小雅正護在劉玉玲身邊,手握在陳梅花的手腕子上。


    韓小雅大概是沒見過在醫院裏鬧的這麽彪悍的,小臉也被氣的煞白,“你鬆開,再這麽鬧,我可就要報警了。”


    陳梅花上來就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小騷貨,和覃飛那個小兔崽子有一腿。”


    “我跟你說,這件事你也有份。”


    “坑了我們家錢,還要害我們家人。”


    “我陳梅花可不是那好欺負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劉玉玲哪能讓韓小雅吃這個虧。


    可她又實在不善於幹仗,隻能自己往韓小雅麵前一擋。


    陳玉梅那一爪子,就掃到了劉玉玲的眼尾上。


    劉玉玲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裏麵是覃若海氣的拍床的聲音,他聲音有些顫抖,“大哥,你就由著大嫂在這兒這麽鬧嗎。”


    “昨天小飛打來電話的時候,你們是都聽見了的。”


    “是他半路掛了,那就有可能是沒電了。他還能不要我這個爹嗎?”.Ъimiξou


    “既然他遲早要迴來,你們再等等不就是了。”


    覃若海的病原本就沒好利索。,哪經得住這麽鬧。


    眼看著,說到最後,氣息就弱了下去。


    “我也不想這麽鬧,誰不知道要臉。”是覃三貴的聲音。


    “可是被算計了錢的人不是你們。,剛從局子裏出來又無緣無故進去的孩子也不是你們的。”


    “你們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些圍在門口的人,早就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哪來的潑婦。”


    “也不怪人家撒潑,聽說是被這五零二病人的兒子給騙了一百零一萬。”


    “是呀,還把人家兒子給弄進監獄了。”


    “這對夫婦我見過呀,以前也來過。”


    “沒聽出來嗎,兩家有親戚。”


    “那五零二的兒子叫覃飛,這陣子可是沒少折騰事,我看總有人在這門口來來往往的。”


    “親戚的錢也騙,怪不得一副貧苦樣子還能住得起仁安醫院的單間,這錢八成都不是好來的吧。”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樣的人,就該這樣的人來撒潑治他!”


    “……”


    這最後一句話,就好似是陳梅花的興奮劑一樣,她“嗷”地一嗓子,衝著劉玉玲就衝了過去,“我要你拿命來償。”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人群外一聲沉喝,“我看你敢再動我媽一指頭?!”


    人群自動閃開了一條路。


    劉玉玲一個就看見了自己兒子。


    那眼淚就在眼圈裏轉了起來,“小飛,你總算迴來了。”


    覃飛不由的心酸。


    他隻想著不應該再任由父母聽從大伯父一家的瞎鬧騰,卻忘了覃三貴一家根本就沒有人性。


    這才導致了父母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因此,覃飛的臉也是從未見過的陰沉。


    陳梅花真還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愣在了當地。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覃飛已經扶著劉玉玲進了房間裏。


    陳梅花像一頭瘋狗般地衝了進來,猩紅著眼睛,“你個小癟犢子,嚇唬誰呢,姑奶奶我不怕你。”


    “今天你不把那一百萬給我吐出來,不把富帥給我放出來,我要了你全家的命。”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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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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