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飛想明白了整個環節,是因為他終於記起了那皮衣一角的主人。


    不就是洛玉流水閣的皮衣男嗎?!


    孫市首得到的關於地下拍賣會的信息都是準確的。


    甚至還能把人安插到內部去做事情。


    卻還是需要再找覃飛。


    是兩個原因。


    一個是孫市首為人謹慎,對別人鑒別古董的能力不是完全信任,親自找的人才放心。


    二是,那線人總是隔靴搔癢,關鍵時刻起不到該有的作用。


    把這種提供真的線索卻又不完全透底的度把握的剛剛好的人,正是洛玉流水閣的人。


    這也就不難解釋皮衣男曾經在古蘭派出所出現過了。


    外麵所有買家都進了拍賣會場的時候,覃飛曾觀察過,那門口的兩道厚重的大門將外麵的人完全隔絕在了外麵。


    就意味著,拍賣方連那些所謂的“自己人”也是不信任的。


    各方麵嚴防死守。


    此刻,覃飛迴頭看見的,正是肖奇從外麵急步走了進來。


    臉色緊張。


    一雙靈動地眸子正在滿場搜尋,和覃飛四目相對之際,眼底是薄薄的怒意。


    覃飛便確定了,是那皮衣男想辦法讓肖奇進了會場,並且告知她,太宗古玉正在拍賣。


    肖奇是誤會覃飛變卦,沒有對警方進行通知。


    這個時候,若是警方進來,麵對的就是一起正在拍賣贗品的局麵,有悖常理卻不犯法。


    此前已經拍出去八件文物的責任追究不到不說,還徹底地打草驚了蛇。


    最關鍵的是,楚家一定會將這個叛徒的髒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覃飛雖然確實應了孫市首做臥底,可若是這麽兩頭都不得好處,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無疑,這個如此玲瓏之局的設局人,就是此刻還儒雅地坐在自己身邊的崔學展。


    不用多問。


    這個崔學展,定是洛玉流水閣那個姓名不為外人所知的真正幕後人!


    既做了警察局的線人,又護了楚家,還鏟除了自己這個“眼中釘”!


    崔學展讓洛玉流水閣的人這個時候和龍虎堂的人聯係。


    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確定洛玉流水閣裏並沒有崔學展這號人,從而更加迷惑麽?


    如果這件事與覃飛無關,他都要為崔學展叫一聲“好”了。


    可眼下,覃飛怎能讓崔學展得逞!


    他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了。


    覃飛好似不經意地看著崔學展說道,“這太宗古玉最終會花落誰家,看起來還得經過漫長的爭奪考驗。”


    “我先去個廁所。”


    待見崔學展微微點頭,覃飛徑自向後走去。


    覃飛身上的遙控器,必須和肖奇身上的遙控器產生磁場,才能對外傳遞信號。


    肖奇身上的也是。


    這就是孫市首的高明之處了,他也怕一個人倉促間的決定不保準。


    覃飛往洗手間走的時候,就見肖奇緊緊盯著自己。


    別人是看不出什麽,隻有覃飛知道,她在對信號。


    台上主持人的聲音和台下叫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價錢已經到了六千萬。


    所以加價並沒有那麽密集了。


    也就意味著隨時都可能成交。


    隻要成交前,警察沒進來,這虎城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就等於被套現消失了。


    此後再想抓人,比登天還難。


    所以肖奇能不著急嗎?


    覃飛自然不能讓人對上磁場。


    他索性直接將手護在了自己那顆安裝了遙控器的扣子上。


    肖奇漏在帽子外麵那半張小臉兒被氣的通紅。


    不知道怎麽,覃飛腳步移動間,突然就想起了周凝雪。


    周凝雪為了顯示她自己的重要性,能自導自演一場大戲,甚至不惜讓自己受傷。


    覃飛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低估了一個女人的瘋狂。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與肖奇就隻有幾步之遙了。


    緊急情況,覃飛隻能相信自己,所以那另外一隻遙控器絕不能放在肖奇身上。


    思緒鬥轉間,覃飛在與肖奇擦肩而過之際,突然伸手,在肖奇胸前就是一把。


    覃飛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麽糗過。


    可偏偏,肖奇的那個遙控器就在她的第二顆扣子上。


    覃飛想,微信表情包裏那個雙目流淚的苦澀小人,就是他本人了。


    既然做了,便也沒機會後悔。


    覃飛順勢揪住人胸前的衣服往自己懷前一帶,將那遙控器扣入自己掌心的同時,壓低了聲音在肖奇耳邊低低道,“有詐,你出去!”


    多餘的話,根本沒有時間說。


    肖奇也是做夢都沒想到,覃飛這個臭小子,居然上來就襲胸。


    羞憤難當,也是因為剛才誤會覃飛知情不報的不滿,掄圓了胳膊,“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覃飛的右臉側上,“流氓!”


    遙控器已經在覃飛手裏了,他放下心來。


    不過他也覺得自己是倒黴催的,抓了個女民警的胸。


    這一巴掌挨的不冤枉。


    更重要的是,這響亮的一巴掌和著那脆生生的一句,覃飛的流氓行為就成了滿場的焦點。


    有男人想揩油,這很正常。


    根本沒人把這當一迴事。


    隻不過是眼下其他男人正在搶古玉,隻有覃飛這種不入流的還想著耍流氓。


    哄堂大笑之後,再沒了別的反應,注意力很快就迴到前台上去了。


    覃飛的臉臊得通紅,不敢看肖奇,快步而過,直奔洗手間。


    肖奇也是在那一巴掌之後,才聽明白覃飛的話。


    她適時地將工牌“哢”的一聲扯斷了,往地上一扔,紅著眼圈,“我不幹了。”


    這隻是個小插曲,並沒有人當迴事。


    覃飛再往自己的位置上走的時候,看見崔學展正迎麵走過來。


    崔學展怎能想到覃飛還有這愛好,眼看著他布局中的關鍵人物就這麽被覃飛給非禮出去了,他能不著急嗎。


    看著崔學展第一次在自己麵前失了鎮定,覃飛心裏有些好笑。


    原來,是崔學展在暗,他在明。


    現在卻是反過來了。


    崔學展隻是想把覃飛做進局中,讓人以為他是個臥底。


    卻不知道,覃飛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臥底。


    覃飛現在才生出來些玩遊戲的趣味來。


    他拉住崔學展,“崔哥,古玉拍賣,正如火如荼的,你幹什麽去?”


    崔學展當然是正在找皮衣男,可他又不能直說,隻好強自鎮定,“我也去趟洗手間。”


    覃飛跟著轉了個身,“那我也再去一趟,剛才被嚇得沒尿完。”


    說著,覃飛笑了兩聲。


    崔學展掃了人一眼,不禁埋怨道,“你小小年紀,怎麽還好上這口?”


    “崔哥,男人嘛,看見漂亮女人哪有不動心的道理,難道崔哥不愛好這個?”在這個耍了自己好幾天的人麵前,覃飛倒是放得開。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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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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