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這拍賣會的人,不都是專家,卻都對古玩有研究。


    不經指點看不出什麽,經過覃飛剛才那一番話,再仔細觀察下去,“嘖嘖”聲乍起。


    又是一番議論紛紛,卻是帶著質疑,還有人用眼角斜了覃飛兩眼。


    “還真讓那傻小子說著了啊。”


    “他怎麽知道?肯定提前看過,不得做過多少功課。”


    “拍賣行能讓那樣窮酸相的人進來提前看?不會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吧?”


    “我看也像,要不怎麽敢跟專家叫板。”


    “那也沒有用,他今天死定了,還有那三億三千萬的債等著他呢。”


    “……”


    楚鴻章的臉上稍微有些掛不住,他將那天聖銅人“啪”地重重放在台上。


    從旁邊人手裏接過支票,“唰唰唰”一百八十萬落筆,摔在覃飛麵前,再皮笑肉不笑道,“現在咱們來看看這副太獅少獅圖地金瓷。”


    所有人再往近前靠了一步。


    便見覃飛正色道,“這副太獅少獅圖,原本是真的。”


    “不過曾被破壞過。”


    “這副太獅少獅圖,是明洪武年景德密金瓷,篇幅巨大,共由九片組成。其中八篇半都是真跡。”


    “隻可惜,這裏被修補過。”


    “便是沒了大半的收藏價值,所以即便它大部分都是原品,可市值還是會降低最少三分之二。”


    楚鴻章隻覺得腦袋“嗡”地一聲。


    那周邊地人,更是唿啦啦的往裏擠。


    這種場合,自然是不缺各種儀器,“滋滋”兩聲,就證明了有修補痕跡。


    這就不止是這次輸贏的問題,為了覃飛再無還手之力,楚鴻章可是壓了三千三百萬!


    覃飛說的沒錯,隻要這東西被修補過,它的市值就會大大降低,又是在這麽多人麵前說破的。


    就算他想不講道義,這東西也再無出手可能了。


    李明宇和李卓贏的眼力,再加上自己的,楚鴻章從未想過會走眼。


    那“滋滋”兩聲以後,會場中靜謐了兩秒鍾。


    兩秒之後,“唰”的一聲。


    全場嘩然,猶如油鍋裏掉入了一滴水般,炸開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麽這麽厲害?”


    “他是最後入場的,這些東西都隻掃了一眼而已,竟然比全場都在的專家還要專業。”


    “都說古玩這東西邪性,老天也會賞飯吃,這是天賦異稟啊。”


    “快讓他幫著掌掌眼,咱們手裏的物件。”


    剛才還各種鄙夷和斜眼,突然間都變成了滿臉堆笑,“小兄弟,您現在哪裏高就?”


    “您給掌掌眼,看我這物件可有拍對。”


    “您是舒蘭本地的,還是古玩城渝城的?能夠給簽個名,留個號,迴頭有東西求著您給看看。”


    “……”


    那大廳裏烏泱烏泱的人,都往覃飛跟前湊,什麽專家少主的,都被人群擠得一個趔趄。


    楚鴻章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終究是將那副太獅少獅金瓷拿起來,衝著李明宇和李卓贏狠狠地摜了下去。


    上次在會所,是他和這爺孫倆一起做的局,他不說什麽。


    這次卻是這兩個專家明晃晃地看走了眼!


    要是沒有這兩個人,他絕不可能這麽輕易就用三千三百萬拍了這東西!


    李明宇的臉也失了血色,頭頂的發絲亂蓬蓬的,更顯得他有幾分狼狽。


    這種拍賣會,總是有記者蹲的。


    隻聽一聲,“咦?走眼的又是李明宇!”


    就見一個記者健步如飛,往楚鴻章包廂的方向跑去。


    路過的時候,覃飛認出了這人,正是上次在會所采訪他的肖記者。


    古玩行當裏,誰有眼力,誰就是眾人追捧的對象,尤其覃飛看著樸實,沒有那些大神級人物的距離感。


    越來越多的人圍著他不放,要給看物件的,要簽名的,對著他豎起拇指的。


    過了快一個小時,覃飛才從人群中抽身出來,看見卓晨光正笑嗬嗬地站在不遠處等他。


    卓晨光見人過來,“恭喜你,覃飛小友。”


    覃飛發自內心,“謝謝你,卓老。”


    此次若是沒有卓老,第一步覃飛就邁不過去。


    時至此刻,覃飛的舒蘭之行算是圓滿完成任務。


    那古仿古的天聖銅人,市值差不多就是兩百萬左右。


    這東西覃飛不是用來出手的,是送人的,倒是由楚鴻章把這缺口給補上了。


    覃飛同卓老一行人一起迴了渝城。


    機場道別,到了渝城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原本以為洪院長下班了,卻不成想在電梯裏碰了個正著。


    洪院長身後跟著楊巧燕,看見覃飛,先“嘿嘿”笑了兩聲。


    覃飛將天聖銅人塞到洪院長懷裏,低聲跟他笑道,“天聖銅人傳承的,就相當於南丁格爾的精神,你收著它,幹點人事。”


    洪院長瞎搞,覃飛管不著,但是人家楊巧燕可是新婚,那就有點不地道。


    天聖銅人,醫學界的人哪有不喜歡的,洪院長抱進懷裏,用拳頭懟了懟覃飛的肩膀,“多謝,為了這,就今天最後一迴。”


    洪院長出電梯,覃飛進電梯,沒迴頭,隻背對著人擺了擺手。


    有的話,點到為止。


    覃飛到了父親病房外頭,見韓小雅正站在門口,笑道,“被你婆婆罰站了?”


    韓小雅有點困意,抬頭看見覃飛,被氣笑了,“你迴來了,就知道貧嘴。你大伯和大伯母來了,正在裏麵陪阿姨和叔叔聊天。”


    “不適合我這個外人在場,我就出來了。”


    “你哪裏是外人,瞧,我這聘禮可是拿迴來了。”覃飛笑著,順手將那月光石的簪子別在了韓小雅的頭上。


    “你討厭,誰要你的聘禮。”韓小雅嬌嗔著,抬手將簪子握進手裏,臉上立刻樂開了花。


    “那我收迴來?”覃飛道,他著急見父母,也想知道大伯父和大伯母在搞什麽幺蛾子。


    說著話的時候,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了,卻扭過頭來看著韓小雅笑,另外一隻手作勢去搶。


    韓小雅把簪子攥進手裏,轉頭向往走去,“送出去的東西,哪還有往迴要的。”


    一臉嬌羞的紅潤。


    覃飛推開門,就見覃三貴正在喂父親蘋果。


    見覃飛迴來,陳梅花的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小飛,你迴來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和你大伯可是盡心盡力地在照顧你父親啊。”


    覃若海笑得開心,“是呀,小飛,我和你大伯是一奶同胞,我就說他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覃飛心中一聲冷笑,父親沒有錢做手術的時候,倒是不見這個大伯父出力,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打的老房子的注意。ъimiioμ


    現在無事獻殷勤,覃飛可是沒有他父親那樣好糊弄。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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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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