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飛現在已經是卓宅的常客,沒有等多久,阿呆就直接迎出來了,將人帶入了卓晨光的書房。


    卓晨光聽完覃飛的來意,接過那藥方單子,掃了一眼:“龍骨,我這兒有上好的,蟾酥和地龍也不成問題,幹全蠍的話,我的存貨就算不上佳品了,但是藥效應該是不減的,你可以多帶些,問問洪院長需不需要加量。”


    這些東西,卓晨光家裏都是現成的,覃飛高興不是因為省了他的麻煩,而是覺得順利。


    這就意味著父親這次治療有一個好的開始。


    藥品齊全,但仍然需要時間準備,卓晨光把藥單子交給阿呆,他則坐下來問道:“聽說你從石牛道迴來,與溫子鳴又有一賭?”


    古玩圈子裏的事情藏不住,覃飛倒是不驚訝。


    他笑了笑:“是,父親做手術的四百萬還是他出的。”


    卓晨光也跟著笑了,不過很快便收起笑意,嚴肅了幾分:“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石牛道無人區那次盜墓,同溫子鳴絕對脫離不了關係,這次事件惡劣,沒有就這樣算了的道理,你可有辦法約溫子鳴與你我再見一麵?”


    卓晨光這話,覃飛是讚成的。


    那次能夠躲過盜墓者的襲擊,還是有一部分運氣成分在裏麵的。


    現在迴想起來還是有幾分後怕,是該給始作俑者些教訓的。


    覃飛便道:“約他還是能約的到的,地點選在哪兒。”


    卓晨光沉思了片刻:“選在古玩街最繁華的茶樓。”


    覃飛就明白了,選在這樣繁華的地方,就說明溫子鳴還不值得卓晨光親自動手。


    他同溫子鳴的交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聯係方式是有的。


    溫子鳴因為上次失了賭約,正憋著一口氣,聽覃飛約他,連原因都沒細聽,就應了下來,不過是定在一周之後。.Ъimiξou


    無論如何,他都會再逼著覃飛跟自己賭一次的。


    覃飛剛掛了電話,就聽見卓晨光的書房門被推開了,原本驚訝於阿呆這麽快就配好了藥,轉頭才發現,進來的竟然是聶飛龍!


    聶飛龍還是一身筆挺的中山裝,進門就大笑了兩聲:“巧了,覃兄弟也在啊,我聽阿呆說你們正缺一味上好的幹全蠍,已經派人迴去取了。”


    聶飛龍這個時候出現在卓家,尤其是出現在自己約完溫子鳴之後,若說完全是巧合,覃飛自是不信的。


    覃飛心裏怎麽想的不重要,現在隻能笑著應道:“上次的舍利子多收了聶老的錢財,尚且過意不去,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次又麻煩您,怎麽好意思?”


    聶飛龍再次哈哈大笑:“權當為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在放遠村跟你搶物件賠罪。”


    提到那次的事,覃飛便不好再接話了。


    聶飛龍繼續說道:“那隻金絲楠木鳥,原本沒什麽價值,現在卻是不同了,物以稀為貴是真的,幾家相爭,才是大大抬高了它價格的原因。”


    隨後,聶飛龍的眸光突然凜冽了起來:“溫子鳴依仗自己個‘溫’字,在圈子裏賺幾個臭錢也就罷了,居然想著騎在我的頭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覃兄弟這次與溫子鳴的見麵,我隨你同去,如何?”


    話說到這個的地步,覃飛還有什麽不明白,約溫子鳴見麵,是卓晨光和聶飛龍商量好的。


    聶飛龍不想再忍溫子鳴,卓晨光剛好可以借機敲打溫子鳴,可謂一石二鳥。


    覃飛支持卓晨光,但並不意味著他直接站隊聶飛龍。


    他現在隻想盡快將父親的病治療好,再把自己的日子過起來。


    局麵再大,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


    聶飛龍和龍虎堂出麵,場麵是小不了。


    這次是他出麵約的溫子鳴,勢必將他完全裹挾其中。


    實話實說,覃飛覺得自己還沒有那個趟這趟混水的能力。


    覃飛不想在卓晨光和聶飛龍麵前藏拙,便直言:“聶老,實在抱歉,我最近諸事纏身,不想再多惹麻煩。”


    聶飛龍心裏一沉,頓時明白了,覃飛並沒有把他看作是自己人,至少不是卓晨光那個級別的。


    他倒是更加欣賞覃飛這種耿直了,也並沒有被拒絕的尷尬:“我等你願意為我惹麻煩上身的那一天……”


    聶飛龍的話音未落,覃飛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林舒蓉打來的。


    可覃飛接了電話,那邊卻是半晌沒有傳來蓉姐爽利的聲音,若是仔細辨識,能聽見幾聲隱忍的悶哼。


    好像是蓉姐不願意,卻是被強迫發出來的聲音。


    覃飛就有些急了:“蓉姐,是店裏出了什麽事?”


    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笑,緊接著是個男聲:“店裏沒出什麽事,你女人在我手裏。”


    這聲音聽著熟,覃飛稍緩了下神,便迴憶起來了,是賣給自己刀的那個中年人。


    覃飛強迫自己穩了心神:“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要拿迴我的刀,我的刀可是沒那麽容易誆的!”


    “少廢話,我知道那把刀又迴了你手裏,一個小時內,我能見著刀,你的女人就還活著,若是見不到刀,你也就別想再見著你的女人了。”中年男人發狠道。


    “自願買賣,我何時誆騙你?”說完這句話,覃飛又覺得同這種人是講不了道理的,他必須馬上見到蓉姐,便直接問道:“在哪兒見麵?”


    “這還像句人話,你這個狡詐的小子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耐心,這次再耍花樣,我手下絕不留情,就在你古玩店的院庫房裏!你隻能一個人來。”


    蓉姐的古玩店雖然臨街,院子卻藏得深,庫房就更偏僻了,要是弄出點什麽事,還真是不容易被發現。


    覃飛有些自責,自己忙於父親的事是沒錯的,但是不應該把蓉姐置於這危險之中。


    他當即答道:“一切等我到了再說,你敢動蓉姐一根汗毛,我絕對讓你人財兩空,悔不當初!”


    那邊傳來幾句罵聲之後,兩方都掛了電話。


    覃飛的電話漏音,不用他複述,卓晨光和聶飛龍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豈有此理!”卓晨光已經站了起來。


    聶飛龍擺了擺手:“不用慌,覃兄弟,這件事我來給你解決。”


    在聶飛龍看來,這次是他拉近和覃飛關係的一次絕佳時機。


    覃飛又何嚐想不明白。


    不過,盜墓者說隻能他一個人去是一方麵。


    另外一方麵,他還是沒想同聶飛龍走的太近,便道:“這些人是亡命徒,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們說隻許我一個人去,我便先不勞聶老出手了。”


    說罷,覃飛徑自出了卓宅的大門。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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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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