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宿一臉平靜看著她,“我以為,你信誓旦旦對他告白,是因為提前認識他。”


    阮薑:“?”


    她要是真的認識他,會用這種沒臉沒皮的手段嗎???


    會嗎???


    她恨不得直接掐死阮宿。


    這是什麽弟弟?


    啊?


    ……


    接下來的時間,有了阮宿這個介紹人,阮薑才算是徹底進入到顧容琢的生活中。


    即便阮宿在,顧容琢再次見到阮薑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和排斥。


    顧容琢和阮宿他們在台球廳裏麵打台球,阮薑滿臉嬌羞地跟在阮宿身旁,拿著買好的飲料,送給顧容琢,“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飲料。”


    阮薑說這話的時候,耳根子微微泛紅,臉頰上也浮著一抹羞澀的紅暈。


    一旁的阮宿看到這一幕,眼睫細微的顫抖著,“阮薑,你真的好娘。”


    阮薑的唇角細微抽搐。


    如果不是顧容琢在,她可能一個拳頭已經砸在阮宿的身上。


    會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就閉嘴。


    阮薑眼神警告,惡狠狠地瞪了阮宿一眼。


    然後扭頭看向顧容琢時,又恢複了小女兒嬌羞的姿態,捏著軟軟細細的小嗓音,“顧容琢,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平時就是一個非常溫柔,善解人意的人嗷!”


    阮宿,“……”


    眼睛疼。


    顧容琢謹慎地盯了她幾眼,看她沒有什麽愉悅的舉動,便也沒有繼續處處提防著她。


    畢竟這人是阮宿的姐姐,他總不能鬧得太難看。


    就這樣,接下來的時間,隻要阮宿和顧容琢一起出去,就一定會帶上阮薑。


    阮薑成了顧容琢身邊隨時隨地都圍繞著的小尾巴。


    每天都用甜甜的小嗓音喊著他的名字,“顧容琢~”


    以前遇到不會的題目,阮薑都是把書本子直接往阮宿麵前一丟,抓狂地說,“到底怎麽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現在,每次遇到不會的題目,阮薑都是小心翼翼的把那道題勾出來,然後湊到顧容琢的麵前,“顧容琢,人家這道題不會嘛,你給我講講唄~!”


    一旁的阮宿,冷淡的轉開視線。


    差別對待。


    哼。


    兩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阮薑得到了顧容琢的聯係方式後,逐漸開始拒絕跟阮宿同行,私下邀請顧容琢一同出去。


    而顧容琢對她的印象也逐漸改觀,偶爾會被阮薑的一些小動作惹笑。


    逐漸開始主動聯係她,盯著她寫作業,給她帶飯,盯著阮薑不能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完全承包了阮宿的所有任務。


    就在阮薑以為,顧容琢或許已經對她動心,她思前想後,準備再次大膽向他告白。


    ……


    那天晚上,阮薑把顧容琢約到了學校的河邊。


    寂靜的夜風,吹在她的裙擺上。


    少女纖細的腰肢,被柳條輕輕拂過。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那個黑暗中逐漸靠近的男人。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休閑長褲,一雙墨黑的眸子深處是混沌的光影。


    阮薑不知道顧容琢心裏怎麽想的,但她唯一確定的是,顧容琢絕對是喜歡她的。:筆瞇樓


    風聲在耳畔呢喃,阮薑猶豫許久,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顧容琢,“顧容琢,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嗎?”


    顧容琢沉默的看著阮薑。


    那是阮薑經曆過的最漫長的五分鍾。


    她完全看不懂顧容琢眼裏的情緒。


    隻知道在那一刻,他的肌膚白的透冷,夜色下那雙眉眼間沒有半分溫柔的情緒。


    “抱歉。”


    “我目前沒有戀愛的打算。”


    那一聲拒絕,把阮薑所有的期待和憧憬,全都擊碎。


    她眼睜睜看著顧容琢轉身離開的背影,決絕的沒有半分留戀。


    身子僵硬,後背的冷風,讓她如墜冰窖。


    可是,明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會因為她矯揉造作的撒嬌而臉紅,因為她的刻意勾/引而不知所措,也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心驚膽戰,半夜冒著雨給她送藥。


    難道所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喜歡嗎?


    阮薑產生了自我懷疑。


    她迷茫的站在原地,慌亂無措。


    接下來的那段時間,顧容琢再也沒有出現在校園裏,阮薑也逐漸接受了自己告白被拒絕這件事情。


    她徹底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努力之後就會有結果的。


    顧容琢不喜歡她,哪怕她費盡心思,不顧一切的靠近他,增加和他相處的機會,也無濟於事。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也是許久之後,阮薑才知道,原來這時候顧容琢拒絕他,是因為顧氏集團出事,他被顧父盯得很緊,這個時候如果談戀愛,阮薑絕對會成為顧父懲罰他的炮灰。


    ……


    阮薑逐漸適應了那種窒息的感覺,她開始拒絕聽到一切跟顧容琢有關的消息。


    直到,她偶然得知,顧容琢竟然派人暗中跟著自己——


    阮薑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時,她不理解。


    明明都已經拒絕她了,這種時候不應該跟她拉開距離,永遠不再見麵,為什麽還要在暗中跟蹤她?


    還要讓他的人把自己的消息匯報給他?


    阮薑不明白。


    ……


    再次得知顧容琢要來學校的消息,是論壇上的一些傳聞,說是顧容琢要休學,迴家繼承家產。


    阮薑不知道他這個決定的背後是否跟自己有關係。


    但她還是想要問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為什麽要派人跟蹤她?


    那天,陽光明媚。


    顧容琢坐著帶顧家標誌的保姆車來到學校時,阮薑他們第一節大課剛剛結束。


    她遠遠就看到,顧容琢從車上下來。


    許久未見,他似乎看著成熟了些。


    向來耷拉在額前的碎發,全都被打理上去。


    身上穿著西裝,漫不經心的眼神透著一股疏離。


    阮薑的心尖劇烈一顫。


    她跟身旁的舍友分開,朝著顧容琢的方向飛快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終於衝到了顧容琢的麵前。


    她的出現猝不及防,就連顧容琢都微微一愣。


    眼底似乎有情緒翻湧著。


    他沉默片刻,假裝冷漠道,“有事嗎?”


    阮薑雙眼直勾勾盯著他,“你為什麽要派人跟蹤我?”


    顧容琢避開視線,聲音有些僵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


    阮薑的語氣不容置疑,“一邊拒絕我的告白,一邊暗中找人跟蹤我,你到底想幹什麽?吊著我嗎?”


    她的聲音細微顫抖,明顯氣的不輕。


    顧容琢僵硬地盯著她許久,濃稠的視線微微下移,“沒有。”


    說完這句話,他準備掠過阮薑離開,然而就在他剛剛擦過阮薑身側的瞬間,阮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下一秒,把人往後輕輕一扯,她踮起腳,直接堵在了那雙薄薄的唇上——


    周圍站著一圈的人,大家看著眼前的一幕,全都目瞪口呆。


    難以置信。


    阮薑親了顧容琢一口,然後鬆開,冷笑的看著他,語氣裏夾著嘲諷,“既然如此,這個吻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結束,從今以後,我的事,跟你再沒有半點關係。”


    說完這句話,阮薑轉身離開。


    好巧不巧,阮薑都還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就有一個學長衝到她的麵前,興高采烈的捧著玫瑰花,“薑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你跟顧容琢徹底斷了,那就接受我的告白唄?”


    阮薑站在原地,她看著不遠處視線依舊注視著自己的顧容琢。


    笑的散漫。


    沉默了片刻後,阮薑接過了學長懷裏遞來的玫瑰花。


    “謝謝……”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站定的男人,便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大跨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同時伴隨著一陣壓抑低沉的怒吼,“阮薑,你敢答應他試試!”


    阮薑直接梗著腦袋,懟到,“試試就試試!”


    她剛要跟學長說——“好啊,那我們就談戀愛……”


    可她的話才說到一半,顧容琢衝到她的身側,把阮薑手中的玫瑰花搶走,丟迴學長的懷裏。


    同時,把她攔腰抱起,直接消失在了校園裏!


    風聲從耳旁掠過。


    阮薑揪緊了少年的衣衫,她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再也糾纏不清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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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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