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論壇新帖子的標題氣得忍無可忍，直接從椅子上怒拍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
正好趕巧從茶水間出來的張小雨和另一個女同事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匆匆對視一眼，默契的冷笑著撇了撇嘴。仿佛我這樣子，根本就是活該。
我知道，自己初來沈氏集團上班，空降總裁辦公室，被很多同事說是總裁的關係戶。
可是，我就算是關係戶，也一樣付出了代價。
更何況，在我知道沈墓將我安排給張小雨當秘書助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要辭職了。
是沈墓非要逼我留下，我不明白沈墓的用意。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仰仗著沈墓的錢給我媽看病住院，就得按沈墓的規矩行事。
不過是一個買賣，雖然這個買賣確實不幹淨，甚至也應該遭人鄙夷。
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就應該忍受這些人肆意的侮辱和抹黑嗎？
我即使再軟弱可欺，也絕不接受汙蔑和栽贓。
這一切都始於李笑笑拍的那張照片，既然沈墓始終沒有出麵解決，我隻能自己找李笑笑談一談。
李笑笑是人事部，和我不在一個樓層。
我直接到一樓人事部，找到李笑笑的辦公桌。
就站在桌邊，麵容嚴肅的對李笑笑說：“我想找你談談。”
李笑笑尷尬的笑了一下，察覺到辦公室裏其它的同事都在看她這邊，立時有些不自在起來，迴頭掃了一眼其它同事看向這邊的眼光，發現大家都隻是好奇而已，才鬆了口氣似的，抬眸望著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看出了李笑笑是故意裝不知道，心裏對李笑笑的反應有些疑惑，但臉上卻沒有顯露任何情緒。
依舊堅持著要和李笑笑談談。
李笑笑似乎死也不願和我談那張照片的事，這樣我更加覺得奇怪。
但李笑笑不願意多說，我也沒別的辦法，隻好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李笑笑旁邊等她同意。
李笑笑可能以為我不會堅持太久，但我卻一直坐到李笑笑沒辦法再裝看不見。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還要工作的，可沒工夫一直跟你糾纏這些有的沒的。”
李笑笑突然沒好氣的轉身，怒瞪著我說。
我知道李笑笑已經被我逼的有些發毛，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她就會妥協，所以對李笑笑並不友好的語氣，沒放在心裏。
麵色格外平靜的重複了一遍：“我想跟你談談照片的事。”
李笑笑被我冷靜逼得沒了脾氣，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辦公室裏，其它同事看這裏的眼光。
我也有意無意的往李笑笑的科室主任那裏掃了一眼，見那個中年禿頂的科長，正眯眼冷冷的瞥向我和李笑笑的方向。
幾乎眯成一條窄縫的三角眼裏，透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審視的利芒。
李笑笑當即就有些坐不住了，就連我都感覺的到這個禿頂科長已經對李笑笑有了微詞。
終於，鑒於對她未來工作前景的考慮，李笑笑答應和我一起出去聊聊。
我們拐去員工休息用的茶水間，還刻意將門反鎖。
李笑笑見終於沒人旁觀了，立時鬆了口氣，緩了緩又抬眼惡狠狠的睜眼瞪我，好像被曝光和誣陷的人是她，而我才是那個害了她的人。
“別說廢話，我趕時間。”
我看著李笑笑不耐煩的表情，勾起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淺笑，聲音涼的像是寒冬臘月裏沁骨的冰水，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李笑笑的眼睛。
“論壇上的帖子是你發的？”
李笑笑見我一上來就跟她攤牌，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抱著胳膊，鄙夷的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末了，又鼻音很重的“嘁”了一聲。
“我還沒那麽無聊。”
“不是你，那照片怎麽會在論壇的帖子裏？”
我反問的語氣並不怎麽和善，但也不激動，隻是極其理智的那種陳述和質問。
李笑笑似乎覺得我有些咄咄逼人，兩道柳葉彎眉不耐的擰著，沒好氣的迴道：“我怎麽知道，說不定當時也有別的同事見到了，拍了照唄。”
我看著李笑笑故作無辜的模樣，腦海裏不斷飛掠著從早上到現在，我聽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所有的惡意和鄙夷。
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喉嚨裏酸澀的發苦。
我看著李笑笑一副要跟我死撐到底的樣子，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濃烈的無力感。
如果李笑笑就是不願告訴，我能那她怎麽辦呢？
我不是沈墓，沒有隻手遮天的權勢，李笑笑根本不用忌憚我任何東西。
不管我現在表現的多麽冷靜，淡定，都改變不了，我的狼狽。
一瞬間，我盯著李笑笑想了很多很多。
李笑笑卻突然看著沉默的我，嘲諷似的，笑著說：“剛才不是還挺能裝的麽？現在怎麽不裝了？”
我靜靜的看著李笑笑的臉，終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和沈墓確實有除了同事之外的關係。但是，帖子裏說的那些，完全都是毫無證據的汙蔑，我希望能和你商量，將那張照片從論壇上扯下來。”
李笑笑被我突然的坦白，說的一震。
可很快，就又恢複了嘲諷的語氣：“你跟我承認也沒用。反正又不是我發的帖子。”
“可照片總是你拍的，如果你不願意幫我，那至少告訴我，這張照片你給了誰。”
李笑笑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知道，如果這件事繼續任由它發展下去，我可能會被說成是出來賣的雞，甚至更不堪。
生活已經這樣艱辛，我不想每天再頂著一定髒帽子苟延殘喘的過活。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甚至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
可我媽還在昏迷，我得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更何況，沈墓的未婚妻已經迴來了，兩個月後……
不，甚至可能都用不上兩個月的時候，沈墓就有可能和我提前結束交易。
到了那時，沒有了沈墓的支持，我就需要一份薪酬高的工作來支付我媽的醫藥費。
顯然，一個初中老師和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秘書之間，顯然是後者的工資上升空間更大。
沈墓，不管我，我得給我和我媽留條後路。
所以，我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在公司臭得太厲害，至少我得盡力挽迴。
這樣，三個月以後，我說不定還能留下來拿高薪。
正好趕巧從茶水間出來的張小雨和另一個女同事看到了這一幕，兩人匆匆對視一眼，默契的冷笑著撇了撇嘴。仿佛我這樣子，根本就是活該。
我知道，自己初來沈氏集團上班，空降總裁辦公室，被很多同事說是總裁的關係戶。
可是，我就算是關係戶，也一樣付出了代價。
更何況，在我知道沈墓將我安排給張小雨當秘書助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要辭職了。
是沈墓非要逼我留下，我不明白沈墓的用意。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仰仗著沈墓的錢給我媽看病住院，就得按沈墓的規矩行事。
不過是一個買賣，雖然這個買賣確實不幹淨，甚至也應該遭人鄙夷。
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就應該忍受這些人肆意的侮辱和抹黑嗎？
我即使再軟弱可欺，也絕不接受汙蔑和栽贓。
這一切都始於李笑笑拍的那張照片，既然沈墓始終沒有出麵解決，我隻能自己找李笑笑談一談。
李笑笑是人事部，和我不在一個樓層。
我直接到一樓人事部，找到李笑笑的辦公桌。
就站在桌邊，麵容嚴肅的對李笑笑說：“我想找你談談。”
李笑笑尷尬的笑了一下，察覺到辦公室裏其它的同事都在看她這邊，立時有些不自在起來，迴頭掃了一眼其它同事看向這邊的眼光，發現大家都隻是好奇而已，才鬆了口氣似的，抬眸望著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看出了李笑笑是故意裝不知道，心裏對李笑笑的反應有些疑惑，但臉上卻沒有顯露任何情緒。
依舊堅持著要和李笑笑談談。
李笑笑似乎死也不願和我談那張照片的事，這樣我更加覺得奇怪。
但李笑笑不願意多說，我也沒別的辦法，隻好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李笑笑旁邊等她同意。
李笑笑可能以為我不會堅持太久，但我卻一直坐到李笑笑沒辦法再裝看不見。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還要工作的，可沒工夫一直跟你糾纏這些有的沒的。”
李笑笑突然沒好氣的轉身，怒瞪著我說。
我知道李笑笑已經被我逼的有些發毛，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她就會妥協，所以對李笑笑並不友好的語氣，沒放在心裏。
麵色格外平靜的重複了一遍：“我想跟你談談照片的事。”
李笑笑被我冷靜逼得沒了脾氣，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辦公室裏，其它同事看這裏的眼光。
我也有意無意的往李笑笑的科室主任那裏掃了一眼，見那個中年禿頂的科長，正眯眼冷冷的瞥向我和李笑笑的方向。
幾乎眯成一條窄縫的三角眼裏，透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審視的利芒。
李笑笑當即就有些坐不住了，就連我都感覺的到這個禿頂科長已經對李笑笑有了微詞。
終於，鑒於對她未來工作前景的考慮，李笑笑答應和我一起出去聊聊。
我們拐去員工休息用的茶水間，還刻意將門反鎖。
李笑笑見終於沒人旁觀了，立時鬆了口氣，緩了緩又抬眼惡狠狠的睜眼瞪我，好像被曝光和誣陷的人是她，而我才是那個害了她的人。
“別說廢話，我趕時間。”
我看著李笑笑不耐煩的表情，勾起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淺笑，聲音涼的像是寒冬臘月裏沁骨的冰水，說話的時候始終盯著李笑笑的眼睛。
“論壇上的帖子是你發的？”
李笑笑見我一上來就跟她攤牌，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抱著胳膊，鄙夷的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末了，又鼻音很重的“嘁”了一聲。
“我還沒那麽無聊。”
“不是你，那照片怎麽會在論壇的帖子裏？”
我反問的語氣並不怎麽和善，但也不激動，隻是極其理智的那種陳述和質問。
李笑笑似乎覺得我有些咄咄逼人，兩道柳葉彎眉不耐的擰著，沒好氣的迴道：“我怎麽知道，說不定當時也有別的同事見到了，拍了照唄。”
我看著李笑笑故作無辜的模樣，腦海裏不斷飛掠著從早上到現在，我聽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所有的惡意和鄙夷。
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喉嚨裏酸澀的發苦。
我看著李笑笑一副要跟我死撐到底的樣子，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濃烈的無力感。
如果李笑笑就是不願告訴，我能那她怎麽辦呢？
我不是沈墓，沒有隻手遮天的權勢，李笑笑根本不用忌憚我任何東西。
不管我現在表現的多麽冷靜，淡定，都改變不了，我的狼狽。
一瞬間，我盯著李笑笑想了很多很多。
李笑笑卻突然看著沉默的我，嘲諷似的，笑著說：“剛才不是還挺能裝的麽？現在怎麽不裝了？”
我靜靜的看著李笑笑的臉，終於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和沈墓確實有除了同事之外的關係。但是，帖子裏說的那些，完全都是毫無證據的汙蔑，我希望能和你商量，將那張照片從論壇上扯下來。”
李笑笑被我突然的坦白，說的一震。
可很快，就又恢複了嘲諷的語氣：“你跟我承認也沒用。反正又不是我發的帖子。”
“可照片總是你拍的，如果你不願意幫我，那至少告訴我，這張照片你給了誰。”
李笑笑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我知道，如果這件事繼續任由它發展下去，我可能會被說成是出來賣的雞，甚至更不堪。
生活已經這樣艱辛，我不想每天再頂著一定髒帽子苟延殘喘的過活。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甚至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
可我媽還在昏迷，我得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更何況，沈墓的未婚妻已經迴來了，兩個月後……
不，甚至可能都用不上兩個月的時候，沈墓就有可能和我提前結束交易。
到了那時，沒有了沈墓的支持，我就需要一份薪酬高的工作來支付我媽的醫藥費。
顯然，一個初中老師和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秘書之間，顯然是後者的工資上升空間更大。
沈墓，不管我，我得給我和我媽留條後路。
所以，我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在公司臭得太厲害，至少我得盡力挽迴。
這樣，三個月以後，我說不定還能留下來拿高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