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在車裏被沉默脫掉衣服的畫麵,心頭急跳,臉嗖的紅了。


    沈墓看著我的目光也突然變得曖昧起來,似乎也和我一樣想起了車裏的事。


    四目相對,房間裏的溫度似乎有熱了幾度。


    我忍著肚子疼,伸手去遮自己微紅的臉頰。


    沈墓卻突然過來,冷著眉眼,伸手直接脫掉了我的裙子。


    我被沈墓突然的動作驚得坐了起來,以為他現在就想要那個,連忙提醒道:“我……來那個的時候,不能……”


    沈墓沒讓我把話說完,便抬眼瞪了我一下,我立時噤聲,手上卻死死的抓著裙子。


    沈墓懶得跟我爭執,抬眼對上我瑟縮著閃躲的眼神,冷冷的說:“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現在把濕衣服脫掉,蓋上被子好好睡覺。”


    我一聽沈墓原來是嫌我一直穿著濕衣服睡覺,才忍不住動手要替我脫衣服。


    可是,沈墓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不換衣服,一個確實是因為沒有我可以穿的衣服換,二來是因為我怕換下來的衣服上麵的血被沈墓看到了尷尬。


    我們雖然做過那種事,但是我卻固執的不想被沈墓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


    沈墓卻像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似的,見我還在扭捏,直接強行將我的裙子扒掉,一把將我又塞迴了被子裏。


    我推拒著沈墓的胳膊,然後咬著牙,窘迫的說:“我還沒有襯姨媽巾,內褲上有血,會把床單弄髒的。”


    沈墓聽完,每天蹙地更深,“你一直穿著濕衣服睡,就是因為這個?”


    我點了點頭,沈墓沒好氣的又瞪了我一眼,然後一句話不說,就直接上手扒掉了我的內褲。


    驚羞之際,沈墓卻及時將被子直接蓋過來,將我嚴嚴實實的裹好。


    “隔壁就有女裝,我給你拿過來,你換上。”


    沈墓說完就要去隔壁取衣服,我想起女管家說過,次臥裏的東西都是沈墓未婚妻親手去商場選來的,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也說不上是什麽原因,反正就是別扭的不願穿她買來的衣服。


    這樣想著,抬眼便對沈墓說:“我不想穿別人的衣服,你家有沒有其他傭人有閑置的工作服什麽的,我將就一下就好……”


    “十幾萬的名牌給你你不願穿,非要穿傭人穿過的舊製服。”


    “夏沐,你到底在介意什麽?”


    沈墓反問完,我就愣住了。


    我在介意什麽?


    我可能僅僅隻是在介意,那個女人即將變成沈墓的妻子……


    而我,還有兩個月零九天的時間,就得和沈墓說拜拜了。


    突然想通了自己心裏介懷的事情,反倒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才好,沈墓見我被他問的愣住,長歎了一聲,也不再跟我為這些瑣碎的小事爭執,丟下一句:“你在這裏等醫生來,我去給出買換的衣服。”


    我沒想到沈墓會這樣包容我。


    有些驚喜,也有些黯然的神傷。


    可驚喜終究大過了神傷,我笑著應了聲“好”,目送沈墓離開。


    沒過一會,房門就被再次推開。


    我以為是沈墓迴來了。


    可一睜眼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個,長得有點像外國混血的英俊男人。


    男人手裏拎著一個醫藥箱,身上還帶著嗆鼻的酒味,看得出來昨晚應該是喝了不少。


    我猜這就是沈墓說的那個醫生聶俊,於是禮貌的對他點頭問好。


    聶俊見我躺在沈墓的床上時,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才又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的指著我,大聲說:“沈墓竟然有女人!mydod!”


    我被聶俊的反應,怔得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緘默著。


    聶俊卻像是發現了珍惜大熊貓似的,小跑著到床邊,圍著我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有點不敢相信我竟然是個女人!


    我被聶俊看的有些發毛,禮貌的假咳了一聲,提醒聶俊適可而止。


    聶俊終於意識到他的行為已經讓我有些不自在了,尷尬的笑了笑,解釋說:“你不知道,沈墓在我們那個圈子裏,可是石男!從來對女人看都不屑看一眼。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一定是gay。”


    我一聽,沈墓竟然被他的朋友當成那啥,立時用手擋著嘴笑起來。


    聶俊和我相視一笑,剛發尷尬的氣氛無聲化解。


    聶俊打開醫藥箱,有模有樣的拿出聽診器,要給我檢查身體,我卻急忙擺手對他說:“我知道自己怎麽了,真的不用查。”


    聶俊這時便拿出了醫生的口氣,“沈墓要是知道我沒有認真給你做檢查,說不定會直接卡了我妹和他合作的那個案子。”


    我繼續堅持,擺了擺手,“沈墓一向公私分明,不會為了我的事,胡來的。”


    聶俊聽我這麽說,立即朝天翻了個白眼,抱怨道:“你肯定是被沈墓那家夥的外表給騙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聶俊說的騙是什麽意思,有些疑惑的望著他,等他解釋清楚。


    聶俊撇了撇嘴,迴頭在臥室裏四處查看了一下,見沈墓真的不在,低聲對我說:“沈墓最喜歡利用職權來打壓我們!你不知道,我們哥幾個,從小就被他用這一招製的半點脾氣都沒有。”


    我聽完聶俊的話,突然想起上班第一天發現自己被沈墓派給張小雨當秘書助理時,找沈墓去理論的情景。


    那時沈墓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跟我說他向來“公事公辦”。


    原來,沈墓就是這樣“公事公辦”的!


    我忍不住勾唇笑起來,聶俊看到我在偷笑,也咧嘴笑起來。


    “為了避免我們的沈總,再削我,我們還是來認真的給你檢查一下。”


    聶俊堅持要給我做檢查,我一臉黑線的擺手拒絕:“我真的不用檢查,其實我就是肚子疼。”


    聶俊微微頓了一下,隨即看到我臉上的別扭的神色,立時明白了我說的肚子疼是什麽。


    然後尷尬的笑了笑,輕罵了一句:“沈墓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把我從女朋友床上叫來,竟然就是為了給他女朋友治個……”


    說到最後,聶俊也覺得有些尷尬,冷哼了兩聲,又低著頭把聽診器放迴了醫藥箱裏。


    我見聶俊打算迴去了,可心裏又惦記著想知道沈墓更多的故事,便主動搭話。


    “沈墓,他一直沒有喜歡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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