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則目光冰冷,眼裏燃燒著熊熊怒火,嘴角一抿,扯出了一個冰冷如刺芒的笑容,“你不是說,你愛我?”


    “我是愛你,但你不能像剛才那樣對我!”林葭握拳,神情惱怒,“你那樣是對我的羞辱!”


    “你拒絕我,難道不應也是對我的羞辱?”陸擎怒聲反問,聲音冷冽得像冰渣子。


    如果他還有一絲理智,就會控製住自己不發怒。可是感情的事,從來就不能理智處理,他的理智早已在被她激怒時被蠶食殆盡。“你剛見完阮煜南,就拒絕我求歡,你告訴我,我該怎麽理解?難道,我碰不得了?”


    “你不要這麽蠻不講理好不好?我拒絕你,不是因為阮煜南,而是你因為你的態度讓我惱火。如果你愛我,就不該像對待一件東西那樣強取豪奪。我知道你想證明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但你不該以那種方式!我和阮煜南是清白的,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對於他的懷疑,林葭覺得很痛心,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那個*她如命的陸擎。為什麽每次一碰到阮煜南的事情,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點道理都不講,蠻橫得要命?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介意!你從來就不夠果敢,尤其在感情上,猶豫不決,拖泥帶水。就算你不愛阮煜南,我又怎麽能確定,你不會因為心軟優柔寡斷?我更不敢保證,阮煜南對你沒有其他想法!他現在,可是很在乎你!”陸擎目露冷光,握拳,好像恨不得將阮煜南整個捏碎了,捏成粉末渣渣。


    “沒錯,我是優柔寡斷。可我分得清楚感情和同情,我不會混為一談!你在求婚的時候,向我保證過,吵架的時候你會冷靜,不會再不管不顧地指責我,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是這麽說過!可你也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你和阮煜南會斷得幹幹淨淨。可結果,你和他這麽晚迴來,你甚至連解釋你們去了哪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麽想?難道那是你們之間的秘密,我沒資格知道?”


    麵對他的咄咄逼人,林葭百口莫辯,周身無力。她知道她的拒絕會讓他誤會,讓他不悅。可她是為了他們的孩子,她也不喜歡他對待他的方式。她低低吸了口氣,努力保持冷靜。“算了,我們先走在氣頭上,不吵了好嗎?都先冷靜一下,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你在趕我走?”


    “我隻是不想矛盾加劇!”


    “好!”陸擎硬生生抽了口涼氣,太陽穴突突跳動得厲害。“關於你和阮煜南這麽晚迴來,明天,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擎惱怒地奪門而出。


    “嘭――”房門重重甩上,林葭嘴角扯出一抹慘淡的苦笑。


    陸莞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陸擎怒氣騰騰地從林葭房間出來,顯然兩人剛吵過架。她今天心情也糟糕透了,沒力氣去猜測他們爭吵的理由。


    她恨恨地瞪了眼林葭的房門,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也要讓這個女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


    *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林葭才睡了一會兒。九點多的時候就醒了,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下樓吃早餐,陸擎也在。她頓了一下腳步,他顯然也察覺到了她下樓。但是眼睛還是專注於報紙上麵,神色無異,似乎把她當成了空氣。


    前一晚已經夠難受,此刻麵對他的漠視,林葭愈發覺得尷尬。本想打個招唿,但頓時勇氣全無,隻能硬生生把話咽迴去,坐到他對麵,有些無所適從。


    傭人端上熱牛奶和麵包,她喝了一小口,就覺得味道太腥了,有些難受,忙放下杯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懷孕後,偶爾會出現反胃的情況,受不了一點腥味。


    陸擎翻了一頁報紙,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神色淡漠。“難道我已經令你反胃了?”


    林葭愣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搖搖頭。“不是!隻是覺得熱牛奶有些腥罷了!”傭人還在旁邊,她多少是有些顧忌的,生怕被人察覺出什麽端倪。咬了口麵包,食不知味地咀嚼著,傭人端上來一碗溫熱的燕窩。


    “李媽,我沒有說要喝……”


    “我讓她準備的,你氣色不好,要補充營養!”陸擎神色很淡,眼裏沒有一絲波瀾,不動心性。他是氣她,可昨晚阮煜南那句叮囑,他也聽進去了。他的女人,他當然會好好照顧!


    盡管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但林葭聽得出,他還是有些別扭。畢竟昨晚發生了爭執,他關心她,自然是避免不了別扭。但至少,他是關心她的。


    在她看來,別扭得可愛,心一下子軟了暖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謝謝!”


    忍著胃裏的不適,乖乖把整碗燕窩都喝光了。


    陸擎見狀,這才起身離席,一眼都沒再看她。她想了想,跟上樓去。他的房門虛掩著,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她敲了敲門,推門進去。見他已經換上了襯衫,正在係領帶,便主動上前幫他。他的手僵了一下,有些抵觸,但動作幅度很小。


    林葭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你還要鬧別扭到什麽時候?”這句話,顯然是主動示好,求和。


    陸擎冷冷的,挑著眉毛。“你不怕被人看到?”


    她認真幫他係領帶,搖了搖頭。“嗯!不怕!”


    “所以昨晚介意在陸家,是因為阮煜南?”


    “唉……你心眼要不要這麽小?”林葭又是嗔怪地看了他好幾眼,“我都主動求和了,您老人家就不能大度點?堂堂一總裁,心眼怎麽這麽小?”她用指甲蓋比劃了一下,“還‘鐵血帝王’呢?我看就是一個吃醋矯情的小男人!”


    “林葭!”他咬牙叫她的名字,沒想到她特別理直氣壯地“嗯”了一聲,“叫我什麽事?”


    她這麽理直氣壯的,倒讓陸擎一下子瞠目結舌,那些訓斥她的話,一下子全部卡在喉嚨,上不去咽不下,把自己憋了個半死。


    林葭還沒看過他吃癟呢,一下子“噗哧”笑出聲來,“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陸擎板著臉,曲起手指叩了下她的腦袋。“別嬉皮笑臉的,我沒那麽好哄!”


    “人家已經這麽有誠意了,你要怎麽樣才能消氣?嗯?”林葭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像隻軟綿綿的小羊羔,掛在他身上晃阿晃。紛嫩的小臉,眼神無辜又純潔,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單純極了,讓人不忍心責怪。


    可陸擎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狡黠的壞笑,這隻小狐狸,看著笨笨的,其實精明的很。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專門用撒嬌來對他,以為他會吃那套?


    他刻意抑製著對她的憐惜,神情還是冷冷的。“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輕易放過你。我,很生氣!”他一個字一個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嚴肅地告訴她。


    他的表情確實有點嚇人,但林葭一點也不害怕,反倒覺得吃醋的他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如果不是怕惹毛他,她早就當他的麵毫不留情地大笑出來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我都這麽誠懇地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嘛?嗯?”


    膽大包天地捧著他的臉,笑嘻嘻地。“別生氣了好不好?笑一個!笑一個?”


    “少嬉皮笑臉,你告訴我,你昨晚和阮煜南去哪了?”


    “哎喲,你還糾結這個呢?我說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麽,你要我發誓嗎?”她作勢要豎起手指,被陸擎抓住。他的表情相當厲害嚴肅,“發誓有什麽用?我要你解釋清楚,別想蒙混過關!”


    看他的態度,是瞞不過了,林葭無奈地歎了口氣。“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不過你得向我保證,耐心聽我說完!”


    陸擎沒做聲,算是默認了。


    “昨天我去阮氏開會,一直開到下午六點。不是和阮煜南單獨開,一大群高管經理都在場,不信你可以找他們求證。然後我離開的時候,他說要送我……”


    見他目光一沉,又露出那種危險的寒光,林葭忙補充,“我拒絕來著,真的,我發誓我拒絕了!但他可以邊談合作的事,我隻好答應了……”


    陸擎暗唾阮煜南卑鄙。不但對她的女人獻殷勤,還搬出合作作為借口,簡直就是無恥!看來他的直覺是對,阮煜南已經後悔了,有想挽迴的意思。竟敢覬覦她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準備的上車的時候,陸莞突然衝出來罵我,說我*阮煜南,然後對我又推又扯……”


    “什麽?她竟敢――”陸擎握拳,眼裏掠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你先聽我說完!然後,我就暈了過去,是阮煜南送我去的醫院!不過倒不是陸莞把我打暈的,是我自己營養*,貧血才暈過去,我不是為她開脫,隻是告訴你事實!”


    難怪阮煜南昨晚那樣提醒他!陸擎聽了既心疼,又生氣,眉頭擰緊。“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寧願我誤會你,也不肯說!”


    他的態度一好轉,林葭鼻子便一酸,努努嘴。“我還不是、還不是不想你擔心?我不想你知道我貧血,但我更不想你誤會我和阮煜南。所以,我隻能向你坦白,你會怪我嗎?”


    “我當然怪你!”陸擎的語氣先是一重,但很快又放得又輕又柔。“我怪你傻!你貧血不告訴我,我更擔心!”他摸著她的臉,手指輕輕婆娑,心疼極了。“最近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臉色這麽不好看!”


    “有好好吃飯,隻是最近消耗量比較大,”她俏皮地吐吐舌頭,“供不應求!”


    “傻瓜!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懂得照顧,你想我心疼死嗎?難道要我時時刻刻擔心你,天天守著你吃飯?”


    “不是啦!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好好吃飯,能吃多少吃多少,把自己撐得飽飽的!你也答應我,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怎麽可能真的跟你生氣?我是跟自己生氣!氣我太愛你,太在乎你,每次一看到你和阮煜南在一起,就控製不住自己,說出一些傷人的話,做出一些傷人的事情,反倒離間了我們的感情,得不償失!”


    “也不全是這樣,你不知道情侶之間感情越吵越好嗎?有什麽矛盾,當場說出來,憋在心裏久了,一旦爆發出來,很容易分手!你說是不是?”


    “不是!”他專注而篤定地凝視她,眼神火熱而真摯,手插。入她發絲,輕輕箍住她的後腦。“無論怎麽爭吵,我們都不會分手。這一生,我們注定要永遠在一起!”


    他說情話的時候,總是那麽溫柔,卻又那樣一本正經,帶著宣告的意味,一下子就攻占了她的心。讓她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酥了,軟了,融化了。她真的好愛這樣的他,愛得透徹,愛得無可自拔。


    “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傷心的,隻有你一個人。因為隻有你一個,所以我格外敏感。你和阮煜南走得稍微近一點,就會讓我吃醋,做出一些控製不了的事情。我當然沒有懷疑過你,我隻是,隻是嫉妒了。可我不想承認,所以隻能用一些奇怪的方式發泄,找你麻煩!”陸擎無奈苦笑,搖搖頭。“你說的對,即便是我,也會有幼稚,無理取鬧的時候!”


    “這代表你在乎我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沒聽過一句話說嗎?男人本質上都是小孩,如果他沒在你麵前表現出孩子氣的一麵,證明你沒走進他心裏。照這樣看,你呀,愛我愛慘了!”


    “可不是?”陸擎眼睛一橫,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愛你愛慘了,比你愛我更多!”


    “才不是呢!我愛你更多,更多!”


    “胡說……”


    “就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著誰更愛誰,最後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幼稚,笑起來。這一笑,心裏堆積陰雲,疙瘩,統統煙消雲散,兩人都覺得,更愛對方了。有時候爭吵反倒會拉近距離,更加明白對方有多重要。


    “情侶之間,沒有不吵架的。但關鍵是,以後吵架冷戰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林葭一本正經地規定,“下次吵架,不管誰對誰錯,都得是你先向我道歉?”


    “為什麽?”陸擎笑笑,眼睛明亮又好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那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這次是我先道歉,下次當然得是你!一人一次,不是很公平嗎?”林葭振振有詞。


    “是你先氣我!”


    “是你蠻不講理!”她嘟起嘴,“我不管,就是你的錯!”


    她野蠻的時候,愈發可愛了,逗得陸擎樂不可支,除了縱容她,他還有其他選擇嗎?眉開眼笑,滿口答應。“好了好了,下次吵架,我哄你,行不行?不過,你也別太傲嬌了,適度就行,別讓我太丟人,好嗎?”


    “這個嘛……”林葭皺著眉頭,狀似認認真真地考慮了一番,隨即狡黠一笑,“知道了!幼稚豬!”她抱著的脖子,用力親了一口。“啵――”地一聲,響亮亮的。


    兩人心頭都迴蕩著笑聲,甜蜜的情愫在彼此間發酵。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感覺,能讓人上一秒如墜入地獄,下一秒卻又飛上天堂,就像坐雲霄飛車一般。但不管是痛苦還是甜蜜,都是愛情最美好的感覺,讓人甘之如飴!


    ……


    帶著好心情去上班,一上午林葭都飄飄然的,忍不住偷笑,美著呢!一到飯點,一向對吃飯不怎麽熱衷的她表現出了極大熱忱,拽著梁倩去吃飯。


    兩人有說有笑地出了辦公室,陸擎迎麵走了過來,端著總裁的架勢,倨傲地睥睨林葭。“林設計,你進來我辦公室。上一期的設計圖,有些問題!”


    瞧他一本正經的態度,林葭在心裏偷笑,也就嚴肅地,端正地點頭。“是!總裁!”


    梁倩撇撇嘴,小聲嘀咕。“總裁怎麽這樣啊,偏偏挑人飯點,我都餓死了!你快點啊,我等你!”


    “不用了,你先去吧!”


    “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還是等你吧!”


    正離開的陸擎忽然頓步,側過頭來,冷冷地說。“梁特助,既然你這麽喜歡吃飯,我調你到飯堂工作怎麽樣?”


    梁倩“哇――”地叫了一聲,丟下林葭逃了,速度堪稱驚人。


    林葭都快笑崩了,進了辦公室,連聲調侃陸擎。“你要不要這麽小氣?那麽嚇人家小姑娘!你就不怕她邊吃飯邊哭啊?”


    “誰讓她纏著你!”陸擎振振有詞,“我早就想把她調走了!”


    “小心眼!”


    “叫我進來幹什麽?”


    “吃飯!”


    林葭這才發現,辦公桌上好幾道菜呢,香極了。“桂花糯米藕,蛤蜊海鮮湯、小兔奶黃包、雞刨豆腐、菠蘿雙米粥?”她看得眼睛都直了,“你把辦公室當餐廳了?”


    “讓你不好好吃飯,我不看著你怎麽行?”陸擎按著她坐進椅子裏,把筷子塞給她。“以後每天中午12點,準時進來吃飯!”


    “你該不會又誤會我懷孕了吧?”林葭舔舔嘴,心裏非常沒有底氣。


    陸擎坐到她對麵,白了她一眼。“我倒是希望你懷孕,要不下次不戴?那玩意兒也不舒服!”


    林葭紅了紅臉,不接話。“也不用這麽大張旗鼓吧?一次兩次還行,我天天中午準時往你這跑,其他同事要懷疑的。尤其是梁倩大喇叭,肯定得傳得沸沸揚揚!”


    “所要把她調去飯堂!”


    “我的意思是,真沒必要。我剛剛不就準備去吃飯嗎?菜我都想好了,麻婆豆腐!”


    陸擎眼裏閃過一道冷光,林葭頓時覺得頭頂一涼,縮著腦袋“嘿嘿嘿”地笑,“樓下的川菜師父可厲害了,麻婆豆腐尤其拿手,你要不要嚐嚐?”


    “你認為我會再讓你吃那麽沒營養的東西?”陸擎盛了一碗海鮮湯,推到她麵前,像一位嚴厲的大家長。“你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才讓我。操心!以後你的午飯歸我管,至於下午,迴家吃。聽見沒有?”


    她撇撇嘴,不做聲。


    “聽見沒有?”陸擎拔高聲音,讓她打了個哆嗦,小聲咕噥。“知道了!”滿滿的都是不情願。


    坦白來說這些菜絕對是出自大廚之手,味道極其鮮美,滿口都是香味兒。可是,對於無辣不歡的人來說,怎麽都覺得缺了點什麽,吃不下飯。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苦著張臉眼巴巴地看著陸擎。


    “幹什麽?快吃!”他給她夾了塊藕。


    “我飽了……喝湯了!”


    “不吃完兩碗飯,今天就別出這個門!”


    “唉……你怎麽這麽霸道?跟封建大家長似的!”她抱怨,“我是獨立個體,我是自由人,我選擇吃多少碗飯的權力!”


    陸擎涼涼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倒是別貧血被送進醫院裏!”


    “唉……好嘛好嘛,沒辣椒,我吃不下!”


    “你又忘了上次急性腸胃炎?”


    “不是!那次是太辣了,是意外,平時我都會吃點辣椒的,不然吃不下飯!”


    “那就改變飲食習慣!”


    “變不了!就是變不了!”


    在吃辣方麵,林葭一向有她bt的堅持,絲毫不畏懼陸擎的目光壓力,堅持要吃辣。


    兩人僵持著,目光像刀子似的在空氣裏“嗖嗖”交戰,直到陸擎敗下陣來,把藏在抽屜裏的剁椒魚頭端到她麵前。


    林葭眼裏立即大放光彩,歡唿雀躍。“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太愛你了!”立即來了吃飯的興致,一通風卷殘雲,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連連誇好吃。


    陸擎皺眉,一臉不爽。他一向運籌帷幄,習慣了掌控,從來沒有他搞不定的人和事,唯獨她。就連吃飯,他都管不了,太無能了,實在有損他高傲的男性自尊!但有什麽辦法,從他愛上這個女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而他,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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