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侯夫人看著好笑:“嫁衣是連夜趕製出來的,針線活怕沒那麽細致,迴頭我讓丫鬟在仔細著些。”


    伺候的丫鬟拿了嫁衣麻溜的她穿上。


    若翾木了臉。


    未來婆婆給準備嫁衣。


    準備嫁衣。


    嫁!衣!


    晉陽侯夫人看著穿上嫁衣的兒媳,愣了下,眼裏閃過驚豔,而後抿唇直笑,上前兩步看過後,手伸到了兒媳的柳腰上。若翾一抖,差點抓了未來婆婆的手來了個過肩摔。


    伺候的丫鬟低聲直笑。


    晉陽侯夫人也沒折騰兒媳,試衣後滿意了:“合身,腰上在改改就成。脫下來吧!”


    伺候的丫鬟笑著應和,脫衣的時候手伸到世子媳婦腰上頓了下,又低聲笑著。


    若翾木著臉,耳根有點紅。


    晉陽侯夫人走後,她才長長出了口氣,趁著沒人呲著牙揉腰,沒有剛剛那股顫栗的感覺,臉有點扭曲。


    秦壽趴著門亮晶晶的看媳婦:“媳婦,該去義診了。”


    他媳婦穿嫁衣可好看了可好看了,嘿嘿!


    小白臉紅得發燙。


    若翾頓了下,淡定的轉身朝小白臉招招手:“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秦壽跟隻哈士奇似的,搖晃著短尾巴跑到媳婦身邊,羞紅的臉癡癡道:“唔……好看……”


    若翾死魚眼。


    秦壽趕緊握著媳婦的手急急的說:“媳婦穿嫁衣真好看真的,娘都看直眼了都。”


    若翾呲牙:“還有呢?”


    秦壽的臉轟的紅了,脖子也紅了,含春的看眼媳婦又慌忙低頭:“娘摸媳婦的腰了,娘怎麽能摸媳婦的腰呢,娘真討厭真討厭!”到最後小白臉有點黑撅嘴不太樂意,就算是娘媳婦的腰也不給摸的,媳婦是他的,他都沒摸。想到媳婦又軟又細的腰,小白臉的手抖了下。


    “沒了?”


    秦壽抬頭茫然的看媳婦,隨後大驚失色,眼珠子在媳婦身上左看右看:“娘還摸了哪了媳婦?”


    若翾:“……”


    秦壽暗暗咬牙:“媳婦?”娘肯定摸媳婦了,肯定摸了,媳婦臉都木了。


    若翾在小白臉撅起的嘴上擰了把,然後把人擰走了。


    秦壽無賴的抓著他媳婦的手不鬆開:“媳婦,娘說你該迴娘家的,因為要出嫁了,出嫁前三天新人是不能見麵的?媳婦,你迴若府了,我晚上去爬牆呀!”


    若翾想想晉陽侯夫人給縫的嫁衣,又想跟小白臉同進同出睡一張床都沒人廢話,要結婚了未來婆婆跟小白臉在趕人了?捏捏小白臉手臂上的肉,略遺憾:“牆太高,你爬不上去。”


    秦壽張嘴就說有長平,又愣住了,眉頭蹙著,長平癱了,現在都是長生在伺候他吃喝拉撒的。


    “不怕,有哥!”底氣很足。


    若翾輕笑了聲在他手心勾了下:“晉陽候府挺好的,走吧。”她來晉陽侯府都沒人說壞了規矩,壞了她的閨譽,那其他規矩也就用不著守了,頂多結婚前一天晚上迴若府上個花轎就是了……


    秦壽眼珠子亮了,緊緊的抓著他媳婦的手。等晚上迴家吃飯他就跟娘說他媳婦不迴若府出嫁,娘要是反駁他他就理直氣壯的吼迴去媳婦說不迴的,嘿嘿。


    ……


    安平侯府接了聖旨後,就敲鑼打鼓的開始張羅親事了,侯夫人敏氏把親事攬了,大肆操辦做到嫁親閨女也不過如此了。


    小老婆楊氏養胎,看著敏氏所作所為笑了聲,沒在這時候出去給敏氏添堵,躲在芙蓉院清閑著。


    若侯爺撐著半殘的身子去了寶音寺,庶女眼瞅著就要出嫁了,在待在寺廟裏就不合適了。隻是他沒想到,寶音寺這一趟,他沒有接到人。


    主持大師的弟子跟他說庶女不在寺廟的時候,他隻覺一口血就要嘔出來。上次為了線裝書一事,大侄子來寶音寺說過庶女不在寺廟裏祈福,他隻當大侄子一介男子不便入寺廟香客女眷後院,沒見著庶女實屬常態,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庶女是在玩弄他啊……


    若侯爺嘔了一口血。


    豎著上寶音寺橫著被抬下山,若侯爺撐著一口氣進了大侄子的院子,翻著眼珠子問攤床上的大侄子,他是哪碰上不孝庶女的。


    若子鈺看眼伯父,垂下眼簾,聲音有些冷:“二妹是在南街跟個男子手拉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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