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無比艱辛,不過在停止修煉後,林晨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這一夜他夢到了青青大草原……


    外麵傳來了轟鳴聲,將他吵醒之後茫然措施。


    林晨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妙,尤其是徐婉怡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將臉徹底杵在懷裏,整個臉部向下!


    就在此時,徐婉怡也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後,伸出手開始四下亂摸。


    “喂,醒來就給我起來!”


    林晨自然不知道這是女性的通病,被吵醒之後下意識要伸手按鬧鈴的舉動。


    可是這種時候她還摸自己的臉,那無疑於火上澆油。


    徐婉怡猛然睜開了雙眼,下一刻發出了一聲驚唿,猛然爬了起來,再下一刻變成了慌亂,快速的將白色的床單給披在了身上。


    俏臉如火燒,看著林晨的目光中充斥著無盡殺意。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林晨吞了吞口水,快速的起身,將道袍給放平整,掩飾一些事情。


    “流氓,給我出去!”徐婉怡羞憤難當,出演嗬斥。


    “你講點理成麽,這裏可是我的家,還有……是你昨晚爬到我懷裏的,再說了……”


    “你還說!”徐婉怡猛然掀開了白布,一巴掌就朝著林晨扇來。


    林晨本能後仰躲開,怒哼一聲。但眼前的景色,實在是讓他有些刺激過頭,“噗嗤”一聲,又行岔了氣,鼻血飆飛。


    “啊……”


    徐婉怡發出一聲尖叫,再一次將被單裹的緊緊的。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刹那間的春光外泄基本上將她自己全然暴露在了林晨麵前,這對於她這個從來和異性沒什麽交集的女孩來說,基本想死!


    更讓她想死的是,她看到了,她看到林晨用道袍掩飾的地方。


    作為一個大學生,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在這一刻,大腦都不轉了。


    不受控製的一幕幕場景在腦海中出現,讓她身體不由顫抖,委屈的淚水更是無助的直流。


    “禽獸,畜生,無恥……”


    語無倫次的罵著,讓林晨眼神之中出現了怒意,不過當他注意到徐婉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本能一個機靈,然後轉身就跑。


    “被發現了,該死,該死……這一次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順手從櫃子裏扯出一身休閑服,這還是劉寡婦送他十八歲生日的禮物。


    徐婉怡在林晨慌張離開後不久,這才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來其實這並不是多糟心的事情,比起昨天醫治自己時的無動於衷,今天他各方麵反應證明自己並不是沒什麽吸引力。


    隻是想想自己昨晚在露點的情況下,在一個陌生男子懷裏安心睡了一晚,那往後還有什麽臉?


    女兒家的羞澀讓她情何以堪,往後還如何麵對?


    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徐婉怡下示意嗬斥道:“禽獸,給我滾……”


    “咳咳!”門口傳來尷尬的咳嗽聲,道:“婉怡,是我!”


    “爸?”徐婉怡看清楚來人,可不就是徐懷林,當場怔住,隨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把衣服穿上吧,我們該迴去了!”徐懷林隨手丟過來一個塑料袋,然後轉頭就走。


    ……


    道觀主殿,林晨和雲韻四目相對。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很久。


    林晨有種錯覺,貌似眼前這個看上去極其貴氣的女人好像鬆了一口氣。


    “你是林晨吧?我是徐婉怡的母親,名字叫雲韻,你叫我一聲雲姨就好。”


    雲韻的確是鬆了一口氣,在看到林晨之後,還是相當的滿意。


    本來在見到老道士時,心中勾勒出的大概是,一個邋遢的中年人,不修邊幅,張嘴黃牙。可是在見到林晨之後才發現,畫風還是相當給力,年紀看上去和徐婉怡差不多,除卻瘦點之外,算是眉清目秀,個頭一米八,算是一表人才。


    “你好雲姨,我是林晨,往後要麻煩你們了。”


    雲韻點了點頭,優雅一笑,道:“談不上麻煩,畢竟往後婉怡的事情還要麻煩你。”


    林晨愣了愣,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淡然一笑,道:“這樣也好!”


    雲韻也注意到了林晨的表情變化,微笑著搖頭,道:“林晨,你不要誤會,阿姨沒說這是一場交易,畢竟你也清楚,婉怡的病隻有你能治。”


    林晨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那樣想,可能是我在這山上生活的時間太久,習慣了自力更生,總覺得占別人便宜不太好。”


    “林晨你好,我是徐懷林,婉怡的父親。你還有什麽要收拾的麽,等下我們就出發,要不然趕不上午飯了。”徐懷林從後殿出來,伸手和林晨握了握。


    “沒什麽可收拾的。”


    林晨環視一周,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不舍,道:“我們走吧。”


    上了直升飛機,在轟鳴聲中林晨和徐婉怡四目相對,後者冰冷的眸子裏,全是怒火。


    發出了一聲冷哼,徐婉怡將目光投向了外麵。她這才注意到昨天林晨所說的話,原來整個道觀處於絕壁之上,一條粗壯的鐵鏈延伸到峽穀之外。


    她吃驚的轉頭,本想問一聲林晨平日裏是怎麽上下山的。不過看著林晨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本能的緊了一下衣領,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迴去。


    坐在前麵的徐懷林夫婦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什麽?”


    “看你啊!”


    “不許看。”


    “為什麽不讓看?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就看。再說,我感覺穿著衣服的你,比光著身子的你更漂亮。”


    “混蛋,啊……我要殺了你!”徐婉怡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猛然間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咚!”


    但是她忘了自己現在身處直升飛機上,內部空間有限,她身高絕對超一米七,這猛然竄起來,自然要挨撞。


    起來的猛,坐下去的更猛,而且還半響沒聲音。


    “你沒事吧?”林晨無辜的看著她,問道。


    “走開!”


    “這裏就這麽大,我上哪去?”林晨很純真的看著她。


    “那你閉嘴。”


    “好!”


    於是,林晨不說話了。不過他的眼睛總是不老實的從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尤其在看徐婉怡胸口時,總會發出“吸溜”的聲音,這讓徐婉怡羞憤之餘,更是眼神如刀。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林晨以極大的定力堅持了四個多小時,飛機翻山越嶺若幹公裏後降落在一個草坪上。


    “林晨,我們到了,這裏便是我家!”


    徐懷林率先從飛機上下來,介紹。


    “哦?真漂亮,比我們鎮上第一富家還要大。”


    林晨也從飛機上跳了下來,發出了由衷的讚歎,惹的身後的徐婉怡冷哼,道:“真是個土包子。”


    林晨也沒搭理她,而是在原地轉了一圈,表情錯愕之中帶著幾分疑惑,皺眉思考了片刻後,咧嘴一笑。


    站在旁邊的徐懷林也是嘴角含笑,沒有出言打擾,表情卻有些玩味。


    “看出什麽來了?”徐懷林詢問道。


    林晨點了點頭,道:“大致上明白了!”


    徐懷林哈哈一笑,道:“出自你師傅之手,看來你深的真傳。”


    “是糟老頭子?他……這可是害人!”林晨聞言一愣,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其中利弊,真人早就給我們說的清楚,得與失之間我們也拿捏的清楚,隻是……”徐懷林有些心疼糾結的看了一眼站在林晨後麵的徐婉怡,欲言又止。


    林晨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都清楚,那我也沒有資格置喙,但我不能在此久居。”


    徐懷林聞言一愣,半響歎了口氣,道:“也好,你既得了真人真傳,其中門門道道也無需我贅述。”


    “爸,你們再說什麽?”徐婉怡聽的一頭霧水,帶著冷意上前,詢問徐懷林。


    徐懷林歎了一口氣,憐憫慈愛的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麽……”


    “你的病因!”林晨忽然開口。


    “林晨……”徐懷林一驚。


    “我的病因?”徐婉怡一愣,道:“我什麽病因?”


    “地相術,你的病因就是這個地相術造成的,現在,你怎麽想?”


    徐懷林語氣忽然沉了下來,道:“林晨,雖然來者是客,但此事……”


    “她要是不知道真相,那麽你想過後果麽?”林晨冷冷打斷了徐懷林,直視他道:“你怕是不知道,一旦報應來了,她死了也會被永世被禁錮在這裏!”


    “這用不著你來管。”徐懷林語氣帶著陰冷。


    林晨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既然如此那往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往後你們也沒必要再找我,我林晨就算初出茅廬,卻也不會救一個必死之人。”


    說完林晨轉身就走。


    “爸,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他說什麽永生永世……”


    徐懷林猛然怔在了當場,臉色大變。雲韻卻反應很快,連忙擋在了林晨的麵前,帶著急切,道:“林晨,你先別急著生氣,有話好好說,畢竟我們……”


    “難言之隱是嗎?這和我沒什麽關係,你們既然找上老頭子和我,就應該清楚我們的規矩,我們不會見死不救,但絕對不會救必死之人,何為鬼醫,你可清楚?”


    雲韻被反問的愣在了當場。


    何為鬼醫?


    其實徐懷林和雲韻根本就不知道。


    隻是知道這一派一旦結下了因果,若不歸還必然要遭天譴。


    可是這其中一些隱秘,外人如何得知?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那我告訴你。”林晨看著這位貴婦雲韻,眼神中充滿了冰冷,道:“鬼醫,反過來讀叫醫鬼,普天之下隻要是生靈我們都能醫。這其中包括活人,也包括死人。”


    “你或許問我,人都死了我們醫個什麽?但我告訴你,醫死人,就是醫他們的靈魂,其中秘辛我沒辦法讓你知道。可是你們聽好,我現在隻替她續命十年,那十年之後她該如何?死都死不安生的人,那你說,是不是你在砸我們一派的招牌?”


    “最為重要的一點,既然你們清楚這地相術,那就應該清楚這地相術的副作用,你們不可能有第二個孩子,而她……”


    說著,林晨指著徐婉怡,帶著淡淡的嘲諷,道:“雖然她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天陰體,但很可惜據我所知的消息是,天陰體無後。”


    徐婉怡聽的雲裏霧裏,感覺這個賊道士神神叨叨講迷信呢,本能的想出言反駁兩句。可目光從父母臉上掃過之後,到嘴邊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林晨沒必要管這閑事。


    雖然說徐婉怡非常漂亮,直接讓他荷爾蒙蠢蠢欲動。


    但這一切也隻能說是蠢蠢欲動罷了,又不是非她不可。


    最為重要的是,徐婉怡可是他的第一個病人。要是她死了,那叫什麽?


    那叫出師不利。


    那將是一生無法洗刷的汙點,以後還有何臉麵麵對關東父老?


    最為重要的是,他現在忽然有些嫌棄徐懷林夫婦。


    為了富貴,竟然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典型的是拿自己重要的人,和魔鬼做交易。


    “林晨,你先等一等!”就在林晨再一次準備離開時,徐懷林叫住了他,道:“抱歉,剛才是我們的不對!我們會……”


    林晨迴頭詫異的看了一眼徐懷林,道:“我明白你們的擔心,既然這裏是我師傅出手幫你們布置的,那麽你們就應該相信他的手段,這裏聚財納氣一百多年,其實早就成了風水寶地,就算此刻你們破了這地相術,也不會壞了你家的運勢。”


    徐懷林微微一愣,表情隨之也放輕鬆了不少,道:“那……”


    “在那邊建個茅廁,變成藏汙納垢之地就好,免得她死了填補進去。”


    林晨指著東南方,道“還有,那兩棵樹最好砍掉,要不然你們也會不得好死。”


    這些話絕非危言聳聽,其實若單論地相術,林晨隻是新手上路。畢竟十多年裏他也隻是學習,更沒有醫治過靈魂,故而一切還停留在理論階段。可這裏的地相術乃老道士布置的,其中的門門道道看一眼他心中已經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可以說徐家之人的確是有大運氣的,如若不然就憑老道士布置下的這地相術,早就把這一家子給害死。


    “好,我這就吩咐人去建。”徐懷林輕輕鬆了一口氣,立馬答應。


    說實話,就在剛才,他也想明白了,也知道林晨沒必要騙他們。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夫婦二人真心疼女兒,若是可以,其實他們不想這樣。


    徐家,別說在c省,就算是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富貴之家。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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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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