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常樂嚇的渾身僵硬,在席城的身下沒有動彈。


    門沒有反鎖,以冬冬的身高尚不能夠到把手,但如果冬冬搬來凳子,就可以擰開把手進來。


    如果他進來後,看到她與席城之間……


    以為席城顧忌著冬冬,會從她的身上離開,可是,席城這個混蛋,手指突然改變了方向,他微涼的指,觸到她溫暖的肌膚,冷的她倒抽了一抽涼氣,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驚唿出聲。


    可惡的席城。


    她一邊握住席城的手腕,一邊對門外的冬冬說:“已經睡下了。”


    席城突然掙脫開常樂的手,令她驚唿出聲。


    門外的冬冬擔心的問:“幹媽,您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沒有,就是剛剛幹媽不小心被蒼蠅叮了一下!”常樂用力拍開席城的手,惱怒的瞪著他,嘴裏還安慰著冬冬:“幹媽已經把它趕走了。”


    “蒼蠅?可是,這個時候怎麽會有蒼蠅?”冬冬一臉的困惑。


    他再繼續在門口待下去,她會得心髒病的。


    她輕咳了一聲囑咐冬冬:“冬冬,幹媽要睡了,你乖乖自己去玩兒,但是,記住,一定不能到河邊去,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


    “乖~~”


    “對了,幹媽。”


    怎麽還沒完?


    常樂要很用力,才能扣住席城的雙手,偏偏席城這個混蛋,在這種時候,簡直是趁火打劫,對她上下其手,一邊要應付席城,還要應付冬冬,確實很吃力。


    “冬冬,又怎麽了?”


    “您看到幹爸了嗎?”


    當然看到了,他現在就伏在她的身上呢。


    “沒有!”


    常樂剛說完,席城突然低下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一咬用了幾分的力,疼的常樂脫口尖叫出聲。


    “啊!!”


    門外的冬冬急忙道:“幹媽,您怎麽了?怎麽了?”


    冬冬立馬開始夠把手,但是,門把手太高了,夠不到,隻能焦急的在門外如無頭蒼蠅般拍門。


    常樂心裏警鍾大作,她小聲的警告席城:“你做什麽?”


    “你說呢?”


    現在冬冬就在外麵,隨時會進來,他怎麽能。


    偏她因為感冒,身上沒有力氣,根本無法阻止他:“席城,冬冬就在外麵,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在山上時,你都說過什麽?”席城的動作停下來,逼視她的眼。


    “沒有!”她嬌喘連連。


    他的手指繼續得寸進尺,常樂焦急的拉住他的手。


    “你不能!”


    席城的眼直勾勾的凝視著她:“你說過什麽?”


    他這是在逼她。


    門外冬冬還在不停的敲門,常樂隻能硬著頭皮承認:“我說,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好好活著。”


    席城這才滿意的勾起嘴角。


    “你幹媽沒事!”席城冷不叮的出聲,代替常樂迴答門外的冬冬。


    冬冬的敲門聲驟然停止:“咦,幹爸?”


    “是我。”


    “幹媽剛剛不是說沒看到你嗎?”


    “我與你幹媽躲貓貓呢,她剛看到我,嚇了一跳。”席城道。


    冬冬在門外喃喃著:“怪不得。”


    “你幹媽要休息了,你先去玩兒吧。”


    “好!”其實他想說,幹媽要休息,幹爸你待在裏麵做什麽,不該出來嗎?


    說完,冬冬的腳步聲就從門外離開。


    當冬冬的腳步聲消失,常樂方鬆了口氣。


    他總算走了。


    僅僅隻是兩分鍾的時間,她卻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不敢想象,如果冬冬直接推門進來了,看到她與席城現在這個姿勢躺在這裏,她以後還怎麽麵對冬冬。


    等冬冬走後,席城開恩的從常樂身上移開。


    常樂氣不過的怒視他。


    “姓席的,我現在是病人,你現在這個樣子,對待一個病人,難道不覺得很可恥嗎?”


    “如果我這不麽做,你是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曾經說過什麽。”


    常樂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繼續耍賴:“哦?我說過什麽?我不記得了。”


    “……”


    席城危險的雙眸眯緊,盯了常樂十秒鍾。


    在他的強勢威壓下,常樂硬是扛著不讓自己心底裏的怯弱占上風。


    十秒鍾後。


    席城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一隻手機,將剛剛錄下的常樂的聲音播放了出來。


    “我說,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好好活著。”


    常樂:“……”


    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他居然錄了她的音。


    “你的手機是從哪裏來的?不是掉在泥石流裏衝走了嗎?”常樂的臉黑了一片。


    她的雙眼死死盯著席城的手機,她準備想辦法,把他手裏的手機搶過來,刪除剛才的錄音。


    “新買的!”


    “……”有錢人哪,就是有錢任性。


    就在常樂找準了機會,把席城的手機從他手裏搶過來的時候,她手一轉,就想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水杯裏。


    在她把手機放水裏之前,席城再一次提醒她:“裏麵的錄音,是直接從手機上傳到雲盤,你僅毀壞了這部手機,也無法刪除雲盤上的內容。”


    “……”那就隻能從根源上刪除音頻了。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後者似乎也沒有要將手機搶迴去的打算。


    打開手機,輸密碼。


    她輸進自己的生日號碼之後,滿心等待屏幕解鎖。


    結果,屏幕上提示‘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


    怎麽迴事?怎麽會密碼錯誤?


    見常樂抬頭向他看來,席城看似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句:“手機不是換新的了麽,所以,密碼,我也順道給改了。”


    “……”沒有密碼,她拿什麽來刪除雲盤上的內容?


    “我可以提示你,密碼是五位數字和兩個字母的組合。”


    聽完,常樂立刻開口問:“你生日什麽時候?”


    席城:“11月6日。”


    29年前的11月6日。


    席城的生日加姓名字母縮寫。


    她不斷的試,在試了幾十種組合,依然試不出密碼之後,常樂氣的差點把手機搗出幾個洞出來。


    “如果你主動親我一下的話,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密碼。”


    “想都別想!”常樂冷冷的迴答著。


    常樂不氣餒,結果,試了一百多次,還是試不出,她一陣頭昏腦漲,她終於放棄了,把手機還給席城,氣唿唿的背過身去。


    “生氣了?”席城好笑的看著她的背影。


    常樂仍是頭也不迴。


    好一會兒席城沒有說話,躺在床上的常樂因為之前服了藥,腦中一陣昏昏沉沉,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席城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曉。


    這一睡,就到了晚上。


    常樂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她聽到窗外有一陣熟悉的鳥叫聲,瞬間清醒過來,穿上衣服,飛快的下了床。


    路過院子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車子裏麵,席城躺在副駕駛座上,而小林躺在後排座椅上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從車邊經過,悄悄的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村外的一根電線竿邊上。


    她站在原處等候。


    深秋的夜晚,冷的常樂渾身瑟縮了一下。


    身後傳來一陣動靜,她的眉頭稍皺。


    就在背後那人手中的槍口抵住她的後腦勺之前,她動作迅速的轉身,將對方手裏的手槍奪過,直指對方的眉心。


    昏暗的月光下,對方的雙手立馬舉了起來。


    “是我,是我,自己人!”


    月光下,佇立在常樂麵前的是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


    常樂收起手槍。


    “米琪,你怎麽來了?”


    米琪笑吟吟的看著她:“你被困在這裏,作為你的好友兼同伴,我怎麽可能不過來看看你?”


    “據我所知,你可沒有這麽好心。”常樂冷睨她一眼。


    “聽說這裏發生了泥石流,我這也是關心你的安危。”


    “謝謝,敬謝不敏。”


    “我們怎麽說也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米琪的眼神有些忽閃。


    常樂從米琪的眼神中覺察出不對勁。


    “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麽事?”


    “當然是找你來敘敘舊的了。”米琪笑眯眯的看著她。


    眼前的米琪,一點兒也沒有往日的作風,令常樂感覺到一絲不安。


    突然間,常樂轉身就要往張阿姨家迴去。


    米琪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


    米琪的臉色陰沉,話中透著警告:“常樂,你該知道,他要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常樂突然間甩開米琪的手,另一隻手從米琪的腰間,拔出了她的手槍,指著米琪的眉心,常樂渾身散發著殺氣。


    “你若是敢阻止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米琪見常樂眼中的堅定,她的眸底閃過一絲複雜。


    她的嘴角勾起嘲弄,冷冷的說:“威爾應該也快到了,你現在趕去的話,還來得及。”


    常樂愣了一下,立馬拿著米琪的槍,飛奔迴張阿姨家。


    席城和小林兩個人現在躺在院中的車子裏。


    以威爾的習慣,如果想要狙擊他的話,他會站在一個製高點,挑選一個最佳角度。


    遠遠的,常樂就看到了對麵屋角處,有一個人趴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把狙擊槍。


    常樂眼尖的看到,狙擊槍的準星,已經透過車窗玻璃,對準了席城的腦門。


    隻要他扣下扳機,席城必然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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