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甜躲在臥室裏,田甜給我把這些事情詳詳細細給我敘述了一遍。


    我聽的也是陣陣的發愣。


    張倩迴國的話,我擔心的有兩點,一來是張倩和白雪的關係會不會又死灰複燃,二來羅振斌有了張倩又如虎添翼,董浩想要重新拿迴浩泰的念頭,可能會更加的受挫。


    臥室的房門,被敲的咚咚響。


    田甜媽媽還站在門外,詢問著田甜從外麵一迴來,就一臉的陰鬱,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田甜給我就講完這些,長籲了一口氣,起身把臥室的房門打開,田甜媽媽衝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田甜臉色上雖有些難堪,但是隨即找了一個冠名堂皇的借口,把她媽媽給打發了。


    對於白雪和羅振斌的事情,田甜格外的耿耿於懷。很不情願白雪被羅振斌這個控製著,但是從白雪願意把這些事情講給田甜聽,我也從側麵感知到了,如今,白雪和田甜的關係,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親密。


    怎麽說呢。白雪現在無依無靠,田甜又熱心想幫忙。算是一拍即合吧。


    但是這一段時間,即便田甜對白雪和羅振斌的事情再怎麽耿耿於懷,我們的婚禮舉行在即,田甜也是個分身乏術,白雪那邊她幫不上什麽忙。


    當初我和白雪結婚的時候,基本都是白雪忙碌,所以感覺到結婚應該是一個很輕鬆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我和田甜的婚禮,各種瑣事,真的搞的頭都大了。婚紗照的拍了幾百張,我和田甜坐了一下午,挨個選擇最終要留哪一些,婚禮場地的布置,用什麽花什麽色調,怎麽搭配,不知道婚慶公司是為了照顧我們的喜好,還是怎麽著,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包括酒店宴席上的菜品,酒水的選擇,田甜都想照顧到麵麵到位,甚至每一樣才都試吃了一下……


    我和田甜舉行婚禮的當天,紅姐請來了自己的很多的工作上的好友壯場麵。我有些始料不及,宴席備用的幾桌都用上,有加了幾桌。


    我有些埋怨地味道給紅姐說,多來了這麽多人,應該提前個給我招唿一聲。


    紅姐也有點委屈,說是前一天晚上和這一幫朋友聚會的時候,提到我的婚禮,紅姐也是心血來潮,以我的名義把他們邀請過來,還說這是我們w.e.一個積累人脈的好機會。


    對此,我無話可說。


    但是,事後證明,多一些人來,多熱鬧一些。總之,看到這樣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老媽是興奮的樂不可支。


    因為婚禮辦的有些著急,婚禮上的伴娘,田甜找了楊小婉和他們老家的一個表妹。我這邊伴郎就是磊子和吳勇。


    當天早晨一大早,婚禮的車隊從我們家門口出發,直接奔到了通明縣,接到田甜之後,就趕往了酒店。


    婚禮現場,一如大多數婚禮一樣,熱鬧而又充滿著喜悅的淚水。


    我和田甜這一路,走過來很不容易,其中的個中艱辛,我和田甜心知肚明。前一天晚上彩排的時候,司儀要走感性的路線,說實在的,我本來一笑了之,但是不得不佩服,當背影音樂響起的時候,我站在台上,看著田國棟身邊的田甜,往日裏經過的一幕幕,都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出現在我眼前,這些鏡頭裏,我隻看得到田甜的樣子,在田甜的背後,是一片泛白刺眼的光亮。


    眼睛潮濕,淚花泛泛。


    我從田國棟手中接過田甜,這一刻,我才真正開始感謝上蒼,我和田甜經過層層的磨難,終於修成正果了。從此以後,我便是以一個丈夫的身份替田甜遮風擋雨,而田甜也以一個妻子的身份守護在我的身邊。


    這種意義的突然萌生,就仿佛一個人一下子長大了一般,沒有什麽道理的。而曾經我和白雪的婚禮卻無法感知到著一點。


    老媽坐在輪椅上被推上台,看到我和田甜終於結婚了,哭的像是一個淚人一樣。田甜的爸媽也哭的難以平複心緒,田國棟一直囑咐我,今後一定要照顧好田甜,他就這麽一個女兒。


    婚禮儀式結束之後,田甜換了一身衣服,給在場的親朋同事,挨個桌的敬酒。


    但是我們轉了一圈,卻仍舊沒有見到白雪的影子。


    正在我和田甜納悶之際,卻見白雪和張倩一同出現,朝禮堂的用餐區慢慢的走進來。


    我和田甜立馬迎了上去。


    白雪見到我和田甜,忍不住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我去機場接張倩去了。所以來晚了。新婚快樂!”


    說著,白雪遞給了我們一個紅包。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張倩的身上,所以並沒有身手去接紅包,倒是田甜接過白雪的紅包,道了一聲謝。


    我怔怔地看著張倩,不可思議地說:“你真迴來了?”


    張倩輕笑一聲,說:“怎麽了,不歡迎嗎?”


    我連忙搖搖頭,說:“不是,我隻是有些驚訝。”


    張倩對我笑了笑,說:“我剛下飛機,就聽白雪說,你今天和田甜結婚,所以從機場就趕緊趕過來了。還沒有來得及給你們準備紅包,改天我給你們補上。”


    “沒關係,你能過來,我就很高興了,路上肯定很辛苦吧。”我愣愣的點頭,寒暄道。


    張倩蹙著眉頭,環顧了一圈整個大廳,說:“時間過的真快。上一次你結婚的時候,新娘是白雪,我還是你們的伴娘呢,沒想到,時隔一年,你再次結婚,新娘換了,伴娘也換了。”


    我聽到這,心裏很不舒服,覺的張倩不是來賀喜的,是倆找茬的。


    當然,一旁田甜表情上也有些不自然。


    我長長的噓一口氣,有些不不屑地說:“是啊,都變了。”


    張倩看我臉色有難看,於是立馬笑道:“薑軍,你別介意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發一聲感慨。”


    我聳聳肩,在我和田甜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找什麽不痛快,於是對張倩擠出一個微笑,指著正在就餐賓客席,說:“咱們就別站著說了,趕緊就坐吧。”


    我和田甜還沒有把張倩和白雪領到座位上,紅姐卻發現了白雪和張倩,走到了我們的跟前。帶著一種驚愕不已地口吻看著張倩問道:“張倩?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張倩看到紅姐之後,也對紅姐投以微笑,點頭迴答說:“剛下飛機,紅姐,真是好幾久不見啊?”


    紅姐詫異地點著頭,把我拉到了一邊,問:“她怎麽迴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迴答說:“羅振斌托白雪把張倩從國外喊迴來的。”


    我這麽一說,紅姐更加的疑惑,但是因為事情太忙態度,我沒有功夫給紅姐多解釋,於是就給紅姐說:“等我忙完,我迴頭慢慢給你解釋。”


    紅姐滿心疑慮地又坐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因為席位有些緊張,所來後來到張倩和白雪被田甜安排在了伴郎伴娘那一桌。


    田甜似乎不知道吳勇愛慕過白雪的事情,白雪和張倩落座以後,伴郎吳勇的臉色立馬陰沉起來。


    白雪看到吳勇之後,臉上充滿著尷尬之色,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些局促。飯間,我注意到,張倩一直在替白雪夾菜,眼神裏充滿著寵溺。


    我擔心的事情,可能要成真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白雪應該是利用自己和張倩曾經的感情為由,才把張倩從國外說服迴來的。


    眼下,我和田甜結婚,在白雪麵前,張倩不會在擔心,我對白雪有什麽企圖,她可以一人獨大了。


    我相信,我能看的出來張倩對白雪的寵溺,吳勇也一定能夠看的出來。


    雖然說,吳勇一再否認他自己還對白雪存有感情,但是,自從白雪進到戒毒中心之後,吳勇依舊沒有對自己的終身大事有所規劃。這幾個月過去了,從來沒有見過吳勇什麽有一個女人陪伴。


    這一頓飯,吳勇吃的很窩心,飯菜還沒有上全,吳勇就找了一個借口,說局裏有新案子,便匆匆的離開了。甚至自始至終連給白雪打聲招唿都沒有。


    吳勇走後,白雪臉上也些尷尬,但是礙於麵子,既然吳勇沒有說破,白雪自己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坐在飯桌跟前。張倩還在替白雪夾著菜。


    同桌的磊子滿臉狐疑,楊小婉也一臉的不自然,隻有田甜的那個不知我們之間恩恩怨怨的表妹,滿臉笑容,嘰嘰喳喳地說著,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


    鄰桌的田甜媽媽,見到白雪之後,幾次都想站起來,但每一次都被田國棟按下了。和田甜爸媽們同桌的老媽,看到白雪之後,也是驚愕不已,但是看田甜爸媽的臉色,隻能陪著笑臉,不提白雪這一茬事情。


    給白雪夾菜的張倩,邊吃邊說:“薑軍,你還記得,我在浩泰辭職的之後,臨走之前,給你說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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