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甜這麽說,我頓時心裏一顫,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半天才緩緩地開口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


    田甜卻嗬嗬笑了起來,說:“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我喜歡你,但是我也不能左右別人喜不喜歡你。我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家夥。白雪給我說,她喜歡過你的時候,我沒有絲毫不舒服,反而,更讓我想要加倍珍惜你。”


    田甜說著,緊緊的攥著我的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玩笑說:“是不是認為我現在比較搶手,稍不留神,我就被別人搶跑了,所以要更加珍惜我啊。”


    田甜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說:“不是,在劉大鵬公司裏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是你這榆木腦袋,竟然一點都不主動。後來聽說你跟白雪突然結婚,我心裏複雜,想要祝福你們,可是又希望站在結婚現場和你交換戒指宣讀誓言的不是白雪,而是我。得知你和白雪離婚之後,我就給自己說,不能再錯失你了。”


    這話我聽的心裏暖暖的。感動之餘,眼睛竟也有些濕潤。


    我和田甜坐進車裏之後,田甜接著說:“薑軍,你知道嗎,我以前很膽小,現在變的更膽小了。”


    “為什麽?”我轉頭問她。


    “可能現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吧,我害怕失去。”田甜攥著我的右手說。


    我對田甜擠出一個微笑,說:“要是這麽說的話,我應該比你更膽小。要不然,我也不會從洛川市,追到上海,追到西藏,追到你們老家通明縣。”


    田甜滿眼淚花的對我笑笑,說:“時間過的還真快,一轉眼咱們倆就要結婚了,放到以前,我真的不敢想象會有這麽一天。”


    “嫌時間過的快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慢慢過。”我拉著田甜的手說。


    田甜紅著臉笑了一下,說身子往我的跟前湊了湊,一張櫻桃小嘴遞到了跟前,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送上門的一吻,如果溜走,這不是我的作風,於是一把拽過田甜,身子也往田甜的跟前湊了湊,咬著田甜的嘴唇不鬆口。


    忘情起來,整個身體裏的每一根汗毛都逃投入到這一個熱吻裏。


    不知道何時,突然感覺到有人敲了敲我們車子的引擎蓋。


    我和田甜慌亂的鬆開彼此,定眼瞧去,卻見紅姐在磊子的陪同下,正站在我們的車跟前,我和田甜頓時臉頰羞的通紅。


    紅姐彎腰湊到我們的車窗邊,帶著調侃地語氣說:“剛剛在公司裏還著急的迴家,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怎麽,就忙著這個啊。”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


    磊子也調侃著笑道:“薑軍哥,田甜姐,你們倆繼續,就往我們沒有看到。”


    我無苦笑著岔開話題,問:“紅姐,你們倆這是準備幹嘛去?”


    “哦。我們要去談個單子。”紅姐一本正經地說。


    我點點頭,對紅姐和磊子擺了擺手,說:“你們趕緊忙去吧,我和田甜真的要迴家。”


    磊子伸手煞有介事地對我和田甜點了點,給我們會心一笑。


    我迴頭看田甜一眼,田甜正紅著臉,低著頭。


    我一把摟過田甜,在她的臉頰上又親了一口,說:“害羞什麽,現在你是我的女人。”


    田甜白了我一眼,臉上始終掛著不好意思的笑。


    在迴家的路上,田甜又說起了白雪的事情,說:“薑軍,你說白雪和羅振斌走的那麽近,白雪會不會吃虧啊。”


    我想了一會兒,問:“你說哪方麵吃虧啊?”


    田甜嬌嗔地給我一拳,說:“你說哪方麵。”


    我思忖了片刻說:“如果要是經濟上,羅振斌現在手握一個浩泰,白雪身無分文,羅振斌應該占不到什麽便宜的。如果要是生活方麵的話,羅振斌就是窺探和受虐的癖好,不能說白雪吃不了虧,就把白雪會被羅振斌利用。我聽張倩說過,羅振斌曾經為了從政府那裏拿到一塊地,把張倩拱手然給某位領導。”


    我這麽一說,田甜臉色一沉,說:“不行,我覺得我有必要去和白雪談談。”


    我頓時感覺到又有些不可思議,問:“你真打算還管白雪的事情啊?”


    田甜瞪了我一眼,說:“薑軍,你真的鐵石心腸嗎?白雪都這樣了,剛剛從戒毒中心出來不久,你忍心讓她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嗎?”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田甜的這句話,所以頓了頓才接著說:“我隻怕,我如果還插手她的事情,你會多心。”


    田甜對我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就是鐵石心腸,就不要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辯解道。


    “好了,我知道了。”田甜有些不耐煩地說:“就算不是幫助白雪,而是針對羅振斌好吧。當初羅振斌這麽難為過咱們,也不能讓羅振斌活的這麽自在。”


    我輕笑一聲,心想,田甜這個理由找的,還真的天衣無縫。


    不過,對於白雪,盡管我和田甜馬上就要結婚了,但是還是無法對白雪釋懷,我深刻的明白,這種想法的存在,是我改變不了過去的無力感作祟。


    感情會過去,但是有些人會永遠留在我們心中,他們曾經出現過,並成為了我們生命的一部分,之後,我們會愛上下一個,再下一個。但其實每一個都是一樣的,因為都是命中注定,我們隻會愛上一種人,輸給一種人,然後再被其他人愛上。


    雖然,白雪做過有些事情,我無法苟同也難以理解,但是我看的出來,其實,白雪和田甜是一類人,一樣的善良,整個靈魂都發著光。


    我愛上過莫小棋,愛上過白雪,愛上過田甜。我輸給了莫小棋,也輸給了白雪,最後被田甜愛上。


    我相信這都是命中注定,因為我一個渣男,很大程度上,我真的不想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也許一個命中注定,能夠給我所有的生活,帶來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解釋。


    命中注定,上天安排的嘛!


    迴到家之後,田甜媽媽正在跟我媽媽坐在一起,談關於我和田甜婚禮上的事宜。


    田甜在家吃了一個點東西,有獨自一人匆匆的出去了。


    我追到門口,問田甜去幹嗎。


    可能是怕房間裏她媽媽聽到了,所以小聲的給我說:“我在家閑著也是無聊,我去找一下白雪,問一下關於羅振斌的事情。”


    “你這麽著急嗎?”我有些無奈的皺著眉頭問道。


    田甜深吸一口氣,說:“薑軍,我是卻幫你前妻誒,你這麽反感。”


    我搖搖頭,說:“你做的每一個決定,我都不會反感,隻是這個事情,咱們剛剛聽紅姐提了一下,你就這麽興師動眾的去找白雪,這樣不好吧。”


    田甜對我翻了翻白眼,從兜裏摸出一張請柬,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傻啊,我當然不可能剛見到白雪的麵,就直奔主題,一陣見血的詢問羅振斌的事情。我去給白雪送請柬,順便探探她的口風,不行嗎?”


    我背靠著牆壁,忍不住撫著腦門,歎口氣,對田甜說:“咱們結婚,你去給我前妻送請柬,你是怎麽想的啊?”


    “你別管了,請柬我是肯定要送的,她來不來是她的事情。”


    “那她萬一來了呢。依照你媽媽的脾氣,她如果在婚禮現場見到白雪的影子,咱們這個婚還接結不結了,你媽媽肯定會給白雪一個大難堪,咱們麵子上也掛不住啊。”


    我話說到這,田甜立馬臉色變的很難看,指著我說:“薑軍,你什麽意思啊,你這是對我媽媽有意見是吧。我媽媽的性格我知道,她即便對白雪再怎麽有成見,也不會在我的婚禮上鬧/事的。”


    我無奈歎口氣,對著田甜往樓道裏伸了伸手,說:“好吧,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田甜最後瞪了我一眼,氣唿唿地下了樓。


    我看著田甜的背影,有一種叫天不應叫地無門的無奈感覺。


    我迴到屋裏,田甜媽媽從裏屋走出來,見客廳裏隻有我一個人,便問道:“薑軍,田甜呢?”


    我指了指門外,不敢給她說田甜去找白雪的事情,遲疑了片刻,才迴答說:“哦,田甜去給她的幾個朋友是送請柬去了。”


    田甜媽媽點點頭,說:“薑軍,你過來,還有幾個事情要和你商量。”


    說著田甜媽媽又把我叫到裏屋,和我媽媽一起,談論起婚禮上的一些瑣事。


    直到晚上十點多,田甜才迴到家中,心事重重,一臉的也陰鬱,田甜媽媽不知道怎麽迴事,問田甜怎麽了,田甜沒有迴答,直接把我拉到了臥室裏,我心裏明白,田甜之所以這個表情,肯定是因為白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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