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電話裏隻給我講了一件事情。


    電話裏吳勇問我:“薑軍啊,明天黑皮哥的案子的最終法院判決結果就要下來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頓時一愣,說:“明天?明天我還不知道有沒有空,新公司剛剛成立,事情比較多,另外,我跟田甜的事情,現在也出了一點問題。”


    “你們倆到底怎麽迴事啊,怎麽三天兩頭的出問題啊?”吳勇問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迴答說:“唉,一言難盡。”


    “這樣吧,明天上午十點,你盡量抽出來一個時間,黑皮哥這個大毒梟終於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了,這是一個大快人心的事情,不一起來見證一下,怎麽對得起你這個舉報協助辦案的好心市民的美名啊。”吳勇說道。


    我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於是說:“那好吧,我明天盡量抽出來個時間。”


    吳勇興奮地掛斷了我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吳勇又給我打來電話,提醒我這個事情。


    中午十點鍾左右,我給紅姐和磊子打了一聲招唿,就火速從公司出發。


    上一次來這個人民法院還是在譚光明的案子審理的現場,這一次卻是黑皮哥的落網。


    我從公司出發,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入場。雖然黑皮哥的案子是對外公開審理,但是一開庭,安保人員就就開始封場,禁止無關人員入場。


    沒有辦法,我隻能在外麵守著。


    一直到庭審結束,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離場。


    我在門口等了片刻,卻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田甜的爸爸田國棟。


    田國棟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一副墨鏡,雙手插在兜裏,形色匆匆離開,人群比較擁擠,他並沒有發現我。


    他來著幹什麽?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我出神地看著吳勇的時候,突然身後被一個人拍了以下肩膀,迴頭一看正是吳勇,吳勇這個時候還拄著一根拐杖,有點埋怨地說:“你怎麽沒有進去啊?”


    我迴過神來,迴答說:“我沒趕上入場。”


    吳勇順著我眼瞅的方向望去,問道:“那個人是誰啊?你認識?”


    “田甜的爸爸,田國棟。”我怔怔地迴答說。


    吳勇微微蹙了蹙眉,說:“他來這幹嘛?”


    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吳勇伸手伸手攔著我的脖子說,“誒,不說田甜爸爸的事情了。你才黑皮哥被判了多少年?”


    不提田甜爸爸的事情?


    嗬嗬,事到如今,我還真沒有心思管黑皮哥被判了多少年。


    吳勇見我不說話,忍不住再給我賣關子,接著說道:“整整二十年。而且他們的那個特大團夥也被警方……”


    我打斷了吳勇的話,說:“吳勇,你幫我個忙。”


    吳勇頓時一愣,問道:“什麽忙?”


    “你幫我查一下,田國棟和黑皮哥到底有什麽關係?他突然來法院,現場聽審黑皮哥宣判結果,我總覺得有些意外。”我迴答說。


    現在黑皮哥終於受到了法律的製裁,所以吳勇很高興,正在興頭上,聽我這麽說,直接拍拍自己的胸脯,說:“行。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吳勇說完,非要拉著我一起去吃飯,被我婉拒了,隻說,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等他幫我查出黑皮哥和田國棟什麽關係之後,我再當麵請吳勇吃飯。


    吳勇有些掃興,我幫吳勇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便把吳勇送了迴去。


    等我迴到公司裏的時候,我還是心裏很沒有底。


    除了又覺得田國棟深不可測之外,更讓我心裏暗暗的打鼓的是,萬一田國棟和黑皮哥牽扯到什麽關係,會更加讓我認為田國棟是一個很角色。


    磊子詢問著我黑皮哥的案子情況。


    我剛要迴答,一旁的紅姐,就開口說:“行了薑軍,你不要理磊子,他早就知道結果了。”


    一旁的磊子卻哈哈笑了起來,拿出手機說道:“現在信息更新的這麽快,那邊庭審一結束,各個新聞網站已經開始發布消息了。”


    我勉強對磊子笑了笑,轉身迴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剛坐下,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機,開始搜尋新聞網站上關於黑皮哥的報道。


    黑皮哥被抓之後,為了給自己減刑,主動坦白了自己違法犯罪事實,並且把和自己有過合作人員都供了出來,這裏麵,譚光明和白磊都赫然在列。


    不過,最終,黑皮哥依舊被判了二十年。


    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黑皮哥和田國棟到底是什麽關係,不過,黑皮哥供出來的涉案人員的名單中,並沒有田國棟的名字,而且田國棟還能夠到現場聽審,想必,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也不大。


    其實,如果說是田國棟僅僅為了緊跟時事,又恰巧在洛川市,所以就出席了,這也說的過去,不過,心裏的好奇,還是想讓我弄個明白。、


    所以,隻能拜托吳勇再麻煩查一下。


    吳勇雖然現在還在拄著拐,但是靠著自己的身份,還是很快的幫我弄到了一些資料。


    當天晚上,吳勇就把黑皮哥和田國棟的資料,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可是,但是看到吳勇發過來的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再也睡不著覺了。


    黑皮哥和田國棟是淵源還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當時他們都是小年輕的時候。


    黑皮哥,本名孫傑。


    當初的田國棟還是一個桀驁不訓目中無人的家夥,經常帶著一夥小弟,周圍惹是生非。其中,孫傑,也就是黑皮哥,是田國棟的小弟之一。


    田國棟擾亂公共治安,打架鬥毆,致人傷殘,很有黑/社會的性質,但是規模不大,當初被判了兩年,跟著田國棟一起被抓的,就有黑皮哥。


    我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我心裏的疑問也解開了。


    怪不的黑皮哥被抓宣判的時候,田國棟要來庭審現場。


    第二天,我給紅姐告了一天的假,主動約了田國棟。


    地點就定在他們夫妻倆來和田甜一起住的賓館旁邊的咖啡店。


    田國棟不知道我所謂何事,但是也按時赴約了。


    到了咖啡店之後,田國棟先開口問:“約我出來,什麽事啊?”


    我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放到桌麵上,於是輕咳一聲,說:“叔,我昨天在人民法院見到你了。”


    田國棟頓時一愣,瞪著眼睛問道:“你還敢跟蹤我?”


    聽田國棟說這話的語氣,顯然還是對我上一次跟蹤他們一起陪著田甜相親的事情,而感到生氣。


    不過,這一次,我真是無意撞見的,於是趕緊解釋說:“叔,你誤會了,我沒有跟蹤你,我也是到人民法院去聽審黑皮哥判決現場。”


    上一次,我跟田國棟實打實的交代過,我的確托人查過他,但是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到底了解多少他的背景資料,隻是簡而蓋之地說,他的底子不幹淨。


    現如今,當我又把他和黑皮哥牽扯到一起的時候,他顯得更加的慌張,問道:“你都是知道些什麽?”


    我微微笑了笑,迴答說:“我知道的不多,我相信絕大多數都是道聽途說,我想聽聽你親口給我講講你的過去。”


    田國棟微微皺了皺眉頭,笑道:“你讓我講給你聽,我就講給你聽?”


    我聳聳肩,說:“其實你講不講,我真的沒所謂。但是,我擔心,我真會把持不住,把自己道聽途說的內容講給田甜聽。”


    “你……”田國棟的脾氣突然變的很暴躁,伸手指了指我,最後咬咬牙,緩緩放下手,苦笑了一聲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


    “叔,我跟你比,應該隻是小巫見大巫吧。”我迴答說。


    田國棟咬了咬腮幫子,把目光望向落地窗外的街道,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你想從哪聽起。”


    我伸手指了指他,說:“你隨意,你從哪開始講,我就從開始哪聽。”


    田國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那些都是年輕的時候的事情。”


    田國棟說著,深吸一口氣,開始給我講起了往事。


    當年的田國棟大概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年齡,不能說世道兒亂,隻能說,當時通明縣的治安不怎麽樣,街頭小混混打架鬥毆的事情,時常發生。


    田國棟年輕氣盛,帶著一幫小弟跟人爭地盤的時候,失手把人砍傷,最後,做了兩年牢,這其中,黑皮哥也一並進去了,黑皮哥半年之後就出獄了,等到田國棟出獄的時候,通明縣已經換了一個天地。當初自己的小弟,也就是黑皮哥,已經成了一個大哥。田國棟出獄的時候,黑皮哥還帶著一眾小弟,給田國接風洗塵,一口一個大哥叫的田國棟心癢癢。


    不知悔改的田國棟,繼續拉幫結派。


    事情的轉折,就是田國棟一次受傷之後,在醫院遇到了田甜的媽媽甄珍,當時田甜的媽媽甄珍是醫院的護士


    ,隻給田國棟包紮過一次傷口,田國棟就徹底淪陷了。


    田國棟像是丟了魂一樣,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按理說,街頭混混愛上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並且為了這個女孩子甘願放棄以前的自己,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事情。


    可是,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所有的事情,並不是一帆風順、天隨人願,有些漩渦,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再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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