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甜媽媽剛剛的口吻中,我聽的出來,她是一個比較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大庭廣眾之下不願意發火。也可以說,她是一個愛惜自己光鮮亮麗羽毛的女人。


    不過現在田甜開口讓我先離開,我很無奈,怔了怔神,才緩緩的點點頭,說:“那行,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聯係。”


    出了醫院,我坐在車裏抽了幾支煙,感到嗓子,難受的要命。


    田甜媽媽似乎怎麽著都不願意原諒我,我會覺得自己很委屈,和白雪的這段不和諧的婚姻,徹底成為了我的一個黑曆史。


    我苦笑了一聲,隻能開著車先離開。


    到家之後,老媽詢問著,強仔的近況,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早晨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媽交代,我是去看望強仔,卻料不到,這一天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在監獄的門口遇到趙德栓,迴家的路上又接到田甜的電話,說她媽媽又來了,真的醉了。


    我無聊的坐在客廳裏,翻看著手機,想給我媽媽說說田甜的事情,因為我總感覺心裏窩的難受,於是突然給老媽說:“媽,田甜的媽媽又來了。”


    正在收拾屋子的老媽頓時一愣,問:“什麽時候到的啊?”


    “今天上午,田甜媽媽還是對我和田甜的關係存在著顧慮,不願意讓田甜跟我交往,今天田甜跟她媽媽又吵了一架,她媽媽氣唿唿的離開之後,在路上突然低血糖暈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輸液。”


    老媽聽聞,連忙著急地收拾東西,說:“你這孩子迴家都這麽一會兒,怎麽不早告訴我,我得去醫院看望看望去。”


    我拉著老媽,不讓她去,說:“媽,你就別去了,現在田甜媽媽還正在氣頭上,你去,她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麽傷你心的話。”


    老媽卻不以為然,說:“不管說什麽,咱們也的去看望看望去,這是禮節,現在人家從老家過來,在咱們家門口住院了,咱們不去看看,落人家口舌。再說,她能說我什麽,你和田甜是自由戀愛,她不能怪罪到我的頭上吧。就算怪罪到我頭上,我為了我兒子,我也能忍下。”


    老媽樂嗬嗬說著,就要拉著我往門外走。


    聽老媽這麽說,我心裏更加的難受,於是把老媽拽迴到客廳的沙發上,說:“媽,你就聽我的吧,我不希望你受那個氣。”


    老媽對我有些生氣,認為我傻。


    傻就傻吧,我苦笑了一聲,說:“要不,你去買些菜吧,晚上,我把田甜和她媽媽接過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說我和田甜的事情。“


    老媽蹙了蹙眉,說:“那行,我出去買些菜迴來。”老媽說著,又扯了扯我的衣服,說:“你也把自己收拾一下,換換衣服。”


    我對著老媽擠出一個笑,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老媽走後,我心裏一直忐忑不安,給田甜發了一個消息,說:“田甜,你跟你媽媽好好說說,晚上到我家來吃一頓便飯,好吧。”


    過了很長時間,田甜才給我迴複說:“我知道了。”


    我和田甜的事情,她媽媽一直從中作梗,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該來的總歸要來的,我不希望我們和田甜的關係得不到她們家人的祝福。


    老媽買菜迴來,就開始洗菜摘菜燉雞燴魚,在廚房裏忙碌個不停。


    傍晚的時候,田甜給我發了一個消息,說他們一家正在往我家裏趕,說讓他們在醫院等等,我去接他們,但是田甜給我說,她爸爸已經從家裏趕過來了,開的有車,就讓我在家等著好了。


    我心裏又是一震,一個田甜的媽媽我都招架不住,現在田甜爸爸又過來,我開始暗暗地有些慌張。


    廚房裏的老媽,大盤子小碗,把餐桌擺的滿滿當當,就等著田甜一家過來。


    我的一顆心髒,一直在撲通撲通急促的跳個不停,格外的緊張和不安。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我連忙奔到門口,去開門,門打開的一瞬間,發現果真田甜他們一家到了。


    田甜媽媽板著臉,田甜的臉色也不好看,倒是田甜的爸爸田國棟,笑眯眯的,讓我感到覺到了久違的親切。田國棟也就五十多歲,一身休閑裝,背挺的筆直,給人一種,浩然正氣的感覺。


    我對著田甜的爸媽恭恭敬敬地問候了一句,“叔叔阿姨好。”


    說著,便趕緊把三個人請進去。


    老媽也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笑意地對這田甜的爸媽問好。我給他們做了一個介紹。


    幾個人便都落座了。


    田國棟看著一桌子的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來的比較匆忙,也沒有給你們帶什麽禮物,挺慚愧的,還害你們破費,辛苦的做了這麽一大桌自己好吃的。”


    老媽很謙虛的笑道:“都是一些家常便飯,該慚愧的應該是我才對,田甜媽媽住院,我也沒有到醫院看望一下。第一次見麵,有什麽招待不周的,你們多包涵一下。”


    總之,飯局上的客套話,來來去去。


    田甜媽媽依舊板著臉,一句話都沒有說。相比之下,田國棟倒是健談,明事理了很多。


    飯局上,田國棟問我做什麽工作,和田甜認識多久了,怎麽認識的,等等一係列的問題,我都一一如實迴答。


    一直沉默不說話,也不動筷隻喝水田甜媽媽,突然放下水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人家薑軍離過婚。”


    我一瞬間,額頭上的汗都出來,隻能對著田國棟尷尬的說:“阿姨說的對,我離過婚。”


    田國棟微微蹙眉,沒有作出任何的評價,僅僅隻是點點頭,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讓我看不透他心裏的想法。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是愉快,沒有發生什麽分歧。


    飯後,我說給田甜他們一家找個賓館先住下,但是田國棟看看時間,卻執意要先離開,說是時間尚早,自己開的有車,三個多小時就到家了。臨走的時候,順便也把田甜放在我這裏的行李一並帶走,說是現在田甜在洛川市沒有工作,讓她迴家住幾天,等休息好了,再來重新找工作。


    看的出來,田甜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口頭上表示,願意跟著她爸媽先迴家。


    我沒有阻攔,把他們送到小區門口,送上車。目送著他們離開。


    從小區門口,往家走的路上,老媽還興致勃勃地說,“人家田甜媽媽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強勢啊,再看人家田甜爸爸,知書達理侃侃而談,光從她父母的言行言行上,我就知道田甜這孩子家教一定特別好。”


    我歎了一口氣,直搖頭,說:“媽,你說田甜這一走,還會不會迴來。”


    老媽臉色一沉,說:“你說什麽胡話呢,怎麽就不會迴來,雖說,田甜媽媽對你離過婚,有些意見,但是田甜爸爸不是還沒說什麽呢。凡事往好處想一點。”


    我真佩服老媽的樂觀心態。


    迴到家,我到洗手間衝了一個熱水澡,躺到床上,就給田甜一直聊微信。


    田甜還在路上,直到她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我陪著她聊了一路,最後,囑咐她好好休息,可是我卻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了。


    安眠藥,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常客。


    以前煩心的時候,還有強仔陪我喝酒,醉醺醺的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而如今,腦子裏嗡嗡亂想,隻能借助安眠藥才能睡個踏實。


    因為沒有了工作,所以,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先給田甜打了一個電話,田甜不在身邊,什麽總感覺少了些什麽,整顆心都空落落的。


    聽到田甜的聲音,都會莫名的心安。


    田甜說,她媽媽還在替她張羅著相親的對象,她爸爸卻始終沒有對我們倆的關係作出任何評價,隻是告訴田甜,感情這個東西是,可以培養的,但是再深的感情,都會拜倒在生活的柴米油鹽之中。


    我聽得出來,這話什麽意思。她爸爸沒嫌棄,我是一個離了婚的男人,但是卻開始嫌棄我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男人。我開始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掛掉田甜的電話,我開始深深的思考接下來的要麵臨的問題。


    翻了翻電話薄,工作上隻有紅姐能夠幫助我了。


    浩泰房產,現在是羅振斌的天下,連董浩這個正版的太子爺,都在浩泰過的身不由己,我更不願意重新迴到浩泰,這是我的底線。


    可是,底線要不要給我和田甜以後的生活在她爸媽麵前的尊嚴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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