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是一個可憐的人。她在這個生活的漩渦中畫地為牢,在自己的意識中痛苦的活著,卻又不願意接受任何人,卻誤入歧途,希望能夠在白粉中尋求慰藉。


    我和吳勇在醫院的大廳裏一直坐到後半夜,我已經開始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了,而吳勇卻瞪大了兩隻眼睛,一直愁眉不展。


    經過一夜的思想掙紮,第二天一早,吳勇便叫來了警局的通知,開始對白雪24小時監控。


    白雪住處藏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至於她是不是一個癮君子,還需要在通過專業的手段檢測,因為前一天白雪剛剛大出血,又重新輸了血,所以怕從血液檢查的結果不準確,便采用了毛發檢測。


    白雪媽媽看到幾個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一直守在白雪的病房門口,開始有點慌張起來,質問著那幾個警察,監視著他們幹什麽。


    吳勇上前,把從白雪住處查到白粉的事情,說了一下。


    但是白雪媽媽惱怒地上去就給吳勇一個巴掌,說:“白粉,怎麽可能,


    我們家小雪怎麽會沾上白粉,吳勇,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跟我們家小雪,是多年的好朋友,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們家過去不去,是不是,昨天先把小磊給逮捕了,今天又開始監視小雪了。”


    這個時候,吳勇身邊的一個警察,把白雪媽媽推到一邊,義正言辭地說:“阿姨,你冷靜點兒,再動手我們可以告你襲警,也把你給抓起來。”


    但是白雪媽媽脾氣上來,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裏,挺著胸脯,推搡著那個阻攔自己的警察,說:“你抓啊,你們倒是抓啊。我看看你們把我這個老太太抓起來,能怎麽樣。”


    那個警察顯然也是一個暴脾氣,掏出手銬,抓著白雪媽媽的手腕,就要烤起來。


    吳勇連忙阻攔,把那個警察拉在了身後,白雪媽媽頓時也慫了起來,被白雪媽媽拉著坐迴到床邊。


    床上的白雪不知道是還在昏迷,還是在裝睡,躺到床上一直側著身子,麵向窗外。


    我站在病房的門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麽。


    白雪的媽媽囂張的氣焰被那個警察壓了下去,但是還是氣不過,轉而又開始對我大唿小叫了起來,推搡著我離開,還說,不要讓我出現在她的眼前。


    吳勇轉身對著我說道:“薑軍,要不,你先迴去吧,這裏有我。”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前一天晚上,紅姐給我交代過,讓我好好在和陪白雪,可是眼下,白雪媽媽見到我,心裏就來氣。醫院不待了,公司也不迴了,於是就往家裏趕。


    下了一夜的雨,洛川市的空氣清新了好多,但我的心情,並沒有有半分的輕鬆。


    老媽見我大清早的迴到家,忙接過我脫下來的外套,說:“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我怕老媽知道了白雪因為我小產的事情,怕老媽知道了我和田甜又有了無法派遣的矛盾,於是著急地問道。


    老媽搖搖頭,說:“沒事,一晚上不迴家,我就是擔心你。”


    我這才放下心來,我不忍心她在因為我的事情,弄得茶飯不思。


    老媽把我的外套掛在衣架上,指著廚房說:“我剛剛做好了早飯,來你趕緊吃點兒,都加了一夜的班,也該累了。”


    “不了,我去休息一會兒。”說著,我去了自己的臥室。


    把窗簾拉上,屋裏瞬間暗了下來,躺到床上,卻沒有一丁點兒的睡意,翻著手機,看著田甜的電話號碼,還是忍不住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一直在響鈴,田甜卻始終不接電話。重撥了幾次,我開始有些擔心田甜,心裏也跟著不安起來。


    想到在醫院的時候,磊子給田甜撥過一個電話,於是,我又把電話給磊子撥了過去。


    見到是我的電話,剛一響鈴,磊子立馬接通了,問道:“軍哥,有什麽事嗎?”


    “今天田甜去公司沒?”我著急的問道。


    “沒。”磊子迴答說。


    “你昨天跟田甜聯係的時候,她說什麽沒?”我接著問道。


    “也沒說什麽,她就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磊子迴答。


    “好,我知道。公司裏麵,有什麽事情沒?”


    磊子沉吟片刻,說道:“現在倒是沒什麽事情,不過剛剛接到通知,董總又召集各部門開會,紅姐說,今天你不來上班,就讓我和李四海先過去參加會議。”


    “那行,工作別耽誤了,這個香語嘉園的新樓盤,咱們這個部門也出了不少的力,馬上就要開盤了,別拖了公司的後腿。”


    “好的,我知道了,軍哥。我先給不說了,現在田甜不在這裏,我還有好多資料要整理。”


    “行,你先忙吧。”我說著掛掉了電話。


    躺在床上,又給田甜撥了幾個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這讓我越來越不安。


    於是被窩還沒有暖熱,就一躍從床上坐了起來,思忖了片刻,又穿上鞋子,準備出門去找田甜。


    客廳裏忙碌的老媽見狀,馬上攔著我問道:“誒,軍兒,你幹嘛去啊,你不是休息的嗎,這才多大一會兒啊,怎麽又要出門。”


    “我去找田甜,有些事情要跟她解釋一下。”我簡單給老媽說了一聲,就穿上外套,往外走。


    老媽歎了一口氣,看著匆匆離開的背影,無奈地自言自語地說:“唉,這是不是又有什麽矛盾了?”


    開上車,出了小區,就直奔田甜的住處。


    前一段時間,我是一直看田甜的那個叫楊小碗的室友不順眼,也沒有留什麽聯係方式,現在隻能再親自跑到他們租住的小區,看看田甜究竟什麽情況。


    到小區之後,上樓,敲門。


    楊小婉的替我打開門,看到是我之後,一臉嫌棄的模樣,把我堵在門口,問道:“你個混蛋,又來幹嘛啊?”


    我竊竊的望窩裏張望一下,楊小婉一直手掌直接蓋在我的麵門上,往外推著我說道:“你賊眉鼠眼地看什麽看啊。”


    我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怎麽沒去上班啊?”


    楊小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上什麽班啊,我們家田甜昨天迴來之後,哭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我哪有心思上班啊。”


    我聽到楊小婉這麽說,頓時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田甜在這裏,至少說明她平安無事。


    “我,我能進去嗎,我想跟田甜說幾句話。”我說道。


    但是門口楊小婉,現在是徹底把我當成了一個眼中釘,對著我吼道:“進你個大頭鬼啊,還嫌棄還我們家田甜害的不夠啊,因為你,她跟她媽媽吵的多兇,你知道嗎?現在不想見到你,趕緊滾。”


    說著,楊小婉碰的一聲,直接把門給關掉了。


    我看著冰冷的門框,還是不死心,於是又狠狠的拍著門,叫著田甜的名字。


    過兒一會兒,楊小婉突然把門打開,對著我喊道:“田甜還沒死呢,你在這叫魂呢,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一小瓶防狼噴霧,對準了。


    我立馬又後退了兩步,雙手做出防禦狀,說道:“誒,你別衝動啊,我就是想見見田甜。”


    楊小婉見我死心不改,一把把門拽開,穿著睡衣,踏出房門,往我跟前猛走兩步,毫不留情地把手裏的防狼噴霧噴在了我的臉上,說道:“讓你還不趕緊滾。”


    盡管,我雙手再怎麽護著自己,還是有星星點點的液體,噴在了我的眼睛裏,嘴巴裏,和鼻子裏。


    我慘叫了一聲,辛辣刺激感覺,讓我很難忍受,於是連忙用衣服的袖子和衣角,才是用力的擦著眼淚汪汪的眼睛。鼻子癢的打了幾個噴嚏,吐了幾口唾沫,嘴巴裏還是一股辛辣感覺。


    這個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了田甜的聲音——“薑軍,你現在死纏爛打的追著我幹嘛,讓我冷靜兩天不行嗎?”


    我眼睛裏泛著淚花,看的不是太清楚,用手揉著的眼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睜開,就聽見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我努力的眯著眼睛,失落地望著被關著的房門,縱有千言萬語,田甜也不願意聽我解釋半句。


    無奈之下,我扶著牆,進了電梯,迴到小區門口,找了一個小賣部,買了兩瓶礦泉水,衝了衝眼睛,坐在車裏,開始拿起手機,給田甜一條一套的發微信。


    坦誠自己在白雪29歲那一天晚上,和她的纏綿,是醉酒之後的一個不經過大腦的一時興起。解釋說,我當時和田甜她並沒有確定關係,沒想到這個事情後續會演變成這樣一種狀態。並且再地對田甜她承諾,我絕不是有意想瞞著這件事情,隻是,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給她解釋,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我不知道我發的這些消息,田甜有沒有看到,總之,她是一條都沒有迴複我。


    在田甜住處的小區,我一個人待到了中午。


    磊子給我打來電話,說公司裏董浩召集他們開始,是準備趁著一段時間的預熱,提早一個星期,開始對香語嘉園這個樓盤預售。


    心情糟亂的我,輕聲應了一聲,說,我知道。讓他和李四海協同好部門裏的員工,一起按照董浩的指示,把這個樓盤的銷售工作做好。


    開著車,迴到家,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老媽詢問我,是不是又和田甜鬧矛盾了。


    我嘴上說著沒有,便又迴到臥室裏,想要蒙頭大睡。


    可是翻來覆去,卻頭疼欲裂,沒有一絲的睡意。於是,到了一杯水,吃了幾片安眠藥,這才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被一陣嘈亂的手機鈴聲驚醒。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看到枕頭旁邊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是磊子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之後,磊子就迫不及待地說:“軍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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