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是非常震驚的,但是也打破了我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更加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強仔的失蹤,必定和白磊有關係。


    我看了一眼,吳勇問:“接下來,去哪?”


    吳勇看著時間,說:“迴警局,查一下這個叫常樂的小夥子。”


    “李警官剛剛不是電話裏都說了嗎,強仔是在白磊的零點酒吧上的車,為什麽不去零點酒吧查一下。”我不解地問。


    “去酒吧的事情,交給李警官,我們先迴警局。”吳勇不容置喙地說著,自己便上了車。


    我有點不忿,但是我畢竟不是警察,辦案的事情,還是吳勇說了算。


    於是帶著一臉的不爽,上了車。


    等我們從銀行迴到警局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吳勇忙著去給強仔留下的銀行卡的開戶行,打電話,希望能夠找到十天前這張銀行卡的開戶的時候,視頻監控。又給那邊的派出所聯係,希望查一下這個叫常樂的年輕人。


    但是,銀行的電話沒有打通,派出所那邊告知,需要等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才能夠查公民的戶籍信息。這種跨地區公民信息的不共享,導致了從常樂這個小夥子身份上入手調查強仔的事情需要先擱置一下。


    一無所獲的吳勇頹廢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沉默了好長時間,又給李警官撥過去一個電話,詢問一下那邊的情況。


    李警官那邊已經在白磊零點酒吧了,正在調查。根據路麵的監控顯示,強仔是在前一天晚上十點多進到酒吧裏麵的,直到第二天早晨六點鍾才從酒吧裏出來。整整八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強仔在酒吧裏都是幹了些什麽。


    李警官本來想調取一下酒吧裏監控,但是白磊去給出解釋,說是酒吧裏的監控兩天前就壞掉了。並且死不承認見過強仔,還說,每天進出酒吧的人員那麽多,他一心一意的忙著酒吧裏的工作,根本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辨認是不是這些人員中有趙誌強的身影。


    白磊是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吳勇聽到李警官在電話裏給自己說明的酒吧裏的情況,氣憤的咬牙切齒。於是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對我說:“走,到零點酒吧去一趟。”


    我跟在吳勇的身後,匆匆出了警局,當起了吳勇的專職司機。


    自從和白雪離婚之後,我基本已經不怎麽樣和白磊見麵了。


    當我們到達酒吧的時候,李警官還沒有離開,這個點,也是酒吧最忙碌的時候,我們到了之後,吳勇對著門口的服務生亮了一下警官證,服務生很自覺帶我們去了一個包廂。


    包廂裏隻有李警官和白磊。


    我們進去之後,白磊依舊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帶著戲謔的口吻說:“呦,我這廟不大,今兒來的神仙可不少啊。”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吳勇也沒有理他。而是問李警官,“現在是什麽情況?”


    “跟著我一起來的兄弟們,正在挨個檢查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李警官說道。


    吳勇點點頭,慢慢走到白磊的身邊,笑了笑,說道:“白磊哥,我們也是為了查案,影響到你生意的地方,你多擔待一點兒。”


    白磊也笑著站起來,說道:“你看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警察辦案,我作為一個守法的好公民,肯定會鼎力配合的。再說了,這酒吧賺不賺錢,說實話也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我就是一個打雜兒的,這個酒吧歸我妹妹白雪。她馬上就來了,待會兒,你們和她可以慢慢聊。”


    說話間,隻見白雪已經推門而進。


    看到我和吳勇都在,白雪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說曹操曹操到。那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白了說著朝包廂外麵走去。


    白雪坐下來,吳勇把通過監控查看到趙誌強來過酒吧的事情給白雪說了一遍。


    聽聞如此,白雪的表情開始變得和複雜,半天之後,才說,“警方有什麽需要,我們酒吧會極力配合的。”


    就這一句話,別的沒有再多說一句。


    我都看不出來,她的這個態度是全力配合,還是有所隱瞞。


    吳勇坐到白雪的身邊,沉默半天,說道:“白雪,我知道白磊是你哥哥,你肯定不希望他犯什麽事情,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白磊的嫌疑很大,讓你自己說,趙誌強來酒吧的前一天,酒吧的監控內部的監控都全部壞掉了。趙誌強到酒吧之後,都是做了些什麽,見到了什麽人,這對於我們警方來說非常重要。”


    “監控壞掉的事情,我是知道了的,我哥哥跟我打過招唿,考慮到周末酒吧的人流量比較多,是我跟我哥哥說,先不要管,等周一閑下來的時候,把酒吧的所有監控都檢查一遍,看一下是攝像頭的問題,還線路的問題。你不相信我哥哥說的話,那你相不相信我的話?”白雪的解釋,最後一句突然話鋒一轉,將了吳勇一軍。


    吳勇無奈地苦笑著說:“我當然相信你的話,但是我是警察,我不能由著自己的直覺去辦案,我要的是證據。”


    白雪突然訕笑了一下,歎口氣,說:“好啊,你要證據是吧。自從我接手酒吧之後,每一個進我們酒吧都會有一個身份登記,你們可以去查一下,趙誌強到底來沒來酒吧。我能給你們提供的也隻有這些資料了。”


    說著,白雪站起了身,走了出了包廂。


    我們跟著白雪一起,到了酒吧的門口,在酒吧的進門口,所有人必須刷一下身份證,才能進到酒吧裏麵。


    白雪指著那台儀器說:“這個設備,隻是我們用來防止未成年進到酒吧裏的一種手段。當然,我這個小小的酒吧也沒有權利,去跟警方聯網,查一下每個人是不是警方通緝的人員。”


    隨即,我們查了一下,昨天晚上進入酒吧的所有人員,發現,在這些人員中,並沒有找到趙誌強的名字,但是,我們卻找到了常樂的名字。


    根據交警大隊查到的街上的監控顯示,趙誌強是自己一個人進出酒吧的,也就是說,在趙誌強的手中肯定有一張常樂的身份證件,並且趙誌強是躲在這個張身份證的背後,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進出賓館酒店酒吧車站。


    不過,看到電腦屏幕上“常樂”兩個字的時候,我驚愕的剛張開嘴想說話,但是吳勇給我試了一個眼色,不讓我吱聲。


    我不知道吳勇意欲何為。


    這個時候,跟著李警官一起來的幾個警員,也都到了酒吧的門口,悄悄地對李警官說,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物。


    可以說,一眾人來到酒吧裏,還是沒有什麽實質性地收獲,但是白磊的嫌疑,是始終洗脫不掉的。


    李警官帶著一隊人離開零點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吳勇臨行前,把我叫到一旁,囑咐我說:“今天關於趙誌強的事情,你誰都不要告訴,為了你和阿姨的安全考慮,尤其是趙誌強找過你的事情,更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常樂,這個小夥子,我會去查,現在既然趙誌強能用常樂的身份進出酒吧,就說明,白磊應該還沒有意識到,咱們已經查到了這個重要的線索。所以,你該上班還上班,該下班還下班。安心等著警方的消息。”


    我微微點頭,這才意識到為什麽剛剛見到常樂的名字,吳勇這麽冷靜。而且剛剛在跟白雪說強仔的事情的時候,隻說是在監控中看到趙誌強進出零點酒吧,並沒有提起,強仔到我們家,見過我的事情。


    看來,他們警察考慮問題,還是比我深思熟慮的多。


    吳勇直接坐著李警官的車,迴了警局。


    我則是準備從零點酒吧,折返迴家。


    可是,我剛剛坐進車裏,白雪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我看著白雪板著臉,麵無表情地樣子,忍不住問道:“有事嗎?”


    白雪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了我一眼,反問我:“你覺趙誌強的失蹤,真的和我哥哥有關係嗎?”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沉思了片刻。我當然打骨子裏麵認為,這件事情,肯定和白磊以及黑皮哥有關係。當初白雪讓強仔到酒吧工作監視白磊的一舉一動的時候,是強仔發現了白磊和黑皮哥還有聯絡,緊接著強仔就被打住院,緊接著又毫無征兆被一夥人從醫院裏帶走。


    我即便是一個傻子,我肯定也會聯想到,這些事情,不可能和白磊沒有關係。


    但是,看白雪的狀況,像是很不願意承認,這一切和自己的哥哥有關係一樣。


    於是,歎口氣,對白雪說:“我不是警察,白磊和這一係列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等警方查明白了,自然就清楚了。現在說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


    白雪突然做了一個深唿吸,語氣中帶著哭腔說:“我真的希望,這一切,和我哥哥沒有一絲的關係。”


    我微微點頭,說:“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最後,事實會說明一切。”


    白雪眼睛裏泛著淚花,突然轉頭看著我,說:“我知道白磊很混蛋,但是,他畢竟是我哥哥。尤其當我前一段時間在電視節目上公然出櫃之後,我爸媽是跟著不願意在見到我,除了我哥哥白磊。我覺的他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


    看到白雪又為這些事情揪心的模樣,我雖然很不忍心,但是我作為一個曾經和她有過一段婚姻,如今已經和她離了婚的男人,我不能再不能有任何親昵的安慰了,免得讓她誤會,也免得讓我自己誤會。


    於是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狠了狠心說:“白雪,如果要是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迴家了。”


    白雪聽出來我這是趕她下車的意思,身子怔了怔,愣著看了我很長時間,最後緩緩的點頭,也沒有接我手中遞過去的紙巾,而是慢慢地打開車門,自己下了車。


    我覺得自己好殘忍,我知道白雪隻是想在我的跟前訴訴苦,可是,我認為我必須要和她劃清楚界限了。


    一邊是田甜,一邊是白雪。


    一邊是強仔,一邊是白磊。


    既然我決定站左邊,那我就不能在往右邊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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