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言論點醒了紅姐,像是想明白事情的紅姐一下子變得又充滿信心起來。看到紅姐情緒上的變化,我也跟著有些興奮,那個臨危不亂充滿豪情壯誌的紅姐又迴來了。


    站在車門前,又跟紅姐聊了一下其他的東西。


    我們這個小團體的這個月的業績不太好,紅姐又安慰我了幾句,說找找原因,肯定會有一個好的奔頭的。


    我滿口答應著,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很多。


    和紅姐在露天停車場告別,臨走之前,紅姐不忘囑咐我,說讓我好好替她謝謝白雪的提前告知的一切。


    我也滿口答應著,可是提到白雪,我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如今,因為那一天約田甜到家吃飯的那一天晚上,白雪的到訪,現在的田甜是不願意搭理我,我也是沒了主意,於是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紅姐。


    紅姐坐進車裏,對我笑了笑,說:“女人,是要靠哄的。再說了,我覺的田甜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等她消消氣,冷靜下來,再給她解釋吧。實在不行的話,我親自出馬,去開導開導她。”


    我點點頭,笑道:“行,紅姐,你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感情顧問了。”


    紅姐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我可是收費的啊。諮詢費用可不低哦。”


    兩個人哈哈笑了幾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半開著玩笑。


    目送著紅姐開著車離開。我站在原地一直愣愣地發呆。


    坐到自己車裏,又給田甜撥了一個電話,半晌之後,田甜才接聽,聲音中還帶著些許的顧慮重重,問道:“打電話,有事嗎?”


    “沒,我就想見見你,跟你說說話。”我迴答說。


    “我今天沒空,小婉的男朋友過來看她,我已經跟小婉商量好了,今天晚上陪著他們一起吃飯,逛街。”田甜輕聲迴答,從她的語氣中,我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那好吧,改天我再約你。”我歎了一口氣,心情頹廢到了極點。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低能兒一樣,總是處理不好感情上的事情。


    坐在車裏,我翻閱手機上的通訊錄,卻找不到一個能說話的人,翻了半天,手機界麵停在了白雪的手機號上,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把電話給白雪撥了過去。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白雪始終沒有接聽。


    於是對著手機冷笑一聲,無奈的搖搖頭,便開著車往家裏趕。


    但是,還沒有到家,白雪突然又把電話給撥了迴來,開口便問:“剛剛跟店裏的員工做月末的總結,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想起來了要主動給我聯係了。”


    我笑了笑,迴答說:“我想感激你一下,謝謝你那天晚上,你到我家,告訴我關於吳勇是假意被收買的事情。”


    “嗬嗬,我看今天太陽是從西麵出來的吧,竟然想到要感謝我,那一天不是還埋怨著我打擾到你和田甜的好事嗎?”白雪陰陽怪氣地說。


    我輕咳一聲,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問:“今天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喝酒啊。”


    “好啊,到家裏來,我還有兩瓶好酒,記得帶上菜,我懶得做飯了。”白雪說。


    掛掉白雪的電話,我便又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說晚飯就不用等我了,我約了一個朋友。


    到白雪住的小區附近,我找了一家菜館打包了幾個菜,拎著便進了小區上了樓。


    在門口等了白雪一會兒,白雪才從電梯裏走了出來。我看到她之後,對著她揚了揚手中的飯菜,說:“都是你愛吃的。”


    白雪也對我笑了笑,走到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轉頭對我說:“進來吧。”


    整個屋裏被收拾的很幹淨,和我上一次來的時候,簡直天壤之別,我把飯菜放在餐桌上開玩笑地說道:“看把屋裏收拾的這個幹淨,這段時間應該心情不錯吧。”


    白雪把包隨手仍在沙發上,一邊朝洗手間裏走,一邊說:“不錯什麽啊,這個月,店裏都快賠死了。”


    我環顧了客廳一圈,見白雪已經進了洗手間,於是撅了撅嘴唇,也沒有再接她的話。便脫掉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椅子上,坐在了餐桌邊,開始把打包的餐盒拆開。


    等白雪從洗手間裏出來之後,卻見她已經卸掉了妝,換了一身舒身的衣物,拿著兩瓶紅酒,坐在了我的對麵。


    “恩,挺香的。”白雪湊到飯菜旁邊聞了一下,隨即拿著一雙筷子,夾了一口菜,塞在了嘴巴裏。


    卸掉妝的白雪,臉色有點暗淡,我接著剛剛她去洗手間前說的話問:“這段時間店裏的生意不好?”


    “好什麽啊,因為參加一個超級創業家電視直播節目,整個門店被人潑了一層油漆,為了收拾店麵,整整歇業一個星期,現在店裏的生意,受到了影響,這個月還是要靠這個房子的抵押貸款給員工發工資。”白雪說著又用手指了指整個屋子。


    “不過,我看你狀態挺好的,每天都賣命的工作。”我隨口說道。


    白雪輕笑一聲,把紅姐打開,拿著兩個空杯,各倒了半杯,一杯推到我的跟前,說:“不比從前了,現在不賣命工作,著怎麽還房子的抵押貸款,總共從銀行那邊貸了一百多萬,還給張倩50萬,眼瞅著,手裏能挪動的錢,越來越少了,要不是給我哥哥還那300萬,也不至於現在這麽窘迫。”


    我端起杯子和白雪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問:“和張倩不再聯係了?”


    “還聯係什麽啊,我現在是對感情上的事情徹底絕望了,倒不如一個人生活的自在。這世界上男男女女這麽多,幹嘛非要把自己拴在一個人身上。那種朝不保夕,膽戰心驚的警惕著對方會不會出軌有新歡的日子,不要也罷。”白雪說著,爽朗的笑了笑,,端起酒,小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拿起筷子繼續吃桌上的飯菜。


    白雪這麽說,我也不太好否定,既然她覺得這樣輕鬆,那就好,總比壓抑著自己,整天鬱鬱寡歡強得多。


    和白雪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沒想到離婚之後,竟然還能這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你呢,和田甜處的怎麽樣?”白雪突然開口問。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苦笑著說:“那天晚上,你到我們家,田甜和她的室友氣唿唿的離開之後,就不願意再搭理我了。”


    白雪哈哈笑了起來,“這一下,體會到了女生的脾氣了吧,我覺得我跟你結婚的那會兒,我就太慣著你了。從來沒有對發過脾氣,車子房子都給你準備的妥妥的,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嫁給你了,還是你嫁給了我。”


    我也跟著笑了一聲,沉思了片刻,說:“其實,不管這車子和房子是你準備還是我準備,當你提出來結婚的那一刻,我一口答應下來,你應該能夠感受的到,我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吧。”


    白雪頓時臉一紅,半晌之後,才說:“可是,那個時候,我不喜歡你啊。”


    “也是,那個時候,你心裏裝的隻有張倩。”我無奈地說。


    白雪眉頭一索,半天才開口說:“其實,我後來有喜歡過你。”


    “那現在呢?”


    我這麽一問,白雪臉色頓時又有點難堪,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完,並沒有迴答我這個問題,而是慢悠悠地說:“越是喜歡一個人,越是害怕失去他,我明知道和你是走不到盡頭的,與其以後痛心,倒不如現在就放手,落得一個清閑,直到後來,我才慢慢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不是適合這種情情愛愛的。”


    提到感情上的事情,白雪立馬變的情緒很低落。


    既然,不願意迴答,也罷,畢竟現在我確實和她是沒有什麽瓜葛了。


    我於是歎口氣,舉著酒杯,說:“這一杯酒,算我敬你,敬你這麽那天晚上告訴我,吳勇假意被收買的真相。”


    說完,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覺著酒杯再次跟白雪說:“這一杯酒,算是我替紅姐敬你的,紅姐也特別感激你能夠告知真相。”


    說完,我再次又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個精光。便站起身來,給白雪打了一聲招唿,就準備離開。


    白雪頓時臉上一副不爽的表情,有點責怪地味道,說:“這酒才喝了一半,怎麽這麽著急的要走啊。”


    我拿起外套,解釋說:“我今天來,就是想當麵感謝你一下。感謝的話我說了,酒也喝了,天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白雪跟著也站了起來,問:“我怎麽感覺到你今天我這來慌裏慌張的啊。這一桌子的菜還沒有怎麽動,還有一瓶酒沒有開,你這一走,又剩我一個人獨自喝的酩酊大醉了。”


    “我?我慌裏慌張?沒有吧,我隻是怕我在你這,再喝多了,像上一次你生日那一晚那樣。”


    “怎麽了?嫌棄我?我生日那一晚,不是過的很開心嗎?”白雪反問。


    我笑了一聲,心想,開心,當然開心,和白雪那一晚在床上,在洗手間裏纏綿的畫麵,依舊在我的腦海裏深刻著。但,今時不同往日,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決定要和田甜在一起,是一個自由身,可現在不同了,我覺的自己不能辜負了田甜。


    我對白雪搖搖頭,說:“白雪,因為你,田甜正給我冷戰著呢。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白雪突然捂著嘴巴,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副情種的模樣啊。”


    “隨你怎麽說吧。”我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但是白雪突然緊走幾步,我剛剛推開門,她便擋在門口,攔住我,問:“你不留下陪我,你就不怕我待會兒,到街上隨便拉一個男人或者女人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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