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迴到公司裏麵,紅姐直接把自己的辦公室搬迴了銷售部,像是賭氣一樣,這一下是徹底和公司高層下發的通知杠上了。而這一切,我們都明白,全部是張倩和羅振斌的陰謀詭計。


    雖然,我不知道羅振斌和張倩,在公司裏,這麽明目張膽的打壓紅姐,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但是我隱隱覺得,這隻是他們實施的第一步。


    董浩來到公司,知道紅姐又搬迴銷售部的事情之後,很是生氣,直接堵到了羅振斌的辦公室,去質問羅振斌,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偌大的公司裏麵真的就沒有一個能夠勝任銷售部經理的位置嗎?


    可是,羅振斌根本就不給董浩這個麵子。依舊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叮囑董浩,做事不要意氣用事,還說管理公司,他要比董浩更有話語權。這一下可好,不僅僅打壓了紅姐,順帶著給董浩一個下馬威。


    總部那邊,雖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交給了董浩,董泰兄弟倆,但是他們的父親董萬成依然健在,總部的事情,也時常提點這兄弟倆,而羅振斌也算說浩泰這個大公司裏的老人了,獨立管理著洛川市的這個分公司,天高皇帝遠。董萬成因病來不到洛川市,羅振斌一人獨大,弄得董浩也無計可施。


    紅姐把董浩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裏,說是她欣然接受目前分公司的決策。


    這個啞巴虧,在董浩麵前,紅姐算是佯裝吃下了,但是我自己明白,紅姐不會善罷甘休,這股勁,依舊下心裏擰著呢。


    我們這個小團體的第一期視頻,發布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似乎效果並不明顯,距離,我們月末10萬+的粉絲量的目標,還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我知道這種情況,是在所難免,也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文濤和磊子,也聯係到了幾個大v,表明了希望讓他們推廣一下自己公眾號的意願,他們給出的報價,從幾千到幾萬不等。


    這個價位,對我們來說,著實有點高,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是必須要走的步驟,如今當下,流量可就是金錢的社會,我們有求於人,也不能說,因為價格高,就斷了這個買賣。


    田甜依舊沒有來上班,所以,暫且把這個事情,還是交給文濤和磊子,讓們盡快和那些大v協商,給出一個最低的報價,我這邊也好早點找紅姐申請撥款。


    一直到晚上,我一整天都沒有見到田甜的身影,實在著急,便給田甜撥了一個電話。


    但是田甜的電話卻處於一個關機的狀態,我讓我越來越心裏不踏實,於是還沒有下班,就匆匆出了個公司,去到田甜的住處看個究竟。


    到田甜的住處,敲敲門,屋裏一直沒人迴應。


    又焦急地在門口等了半個多鍾頭,這個時候,跟田甜一起合租的那個女孩子才下班迴來,見到我的之後,這個女孩子一臉的詫異,問:“我見過你,你是來找田甜的吧?”


    我微微點頭,說:“對,是的,我是田甜的同事,今天她一天沒有去上班了,也沒有請假,我就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那個女孩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問:“你是不是薑軍?”


    我立馬有點驚愕,心想,我基本沒有跟這個女孩子有過什麽接觸,她怎麽知道我是薑軍,不過疑問歸疑問,還是怪怪的迴答說:“對,我是薑軍。”


    沒想到,當聽說我就是薑軍的時候,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突然變了衣服臉色,上下打量著我,鄙夷地輕哼一聲,嘴巴裏喃喃地說:“哼,也不知道田甜這個家夥著了什麽魔,竟然這麽對你上心。”


    我頓時有些難堪。


    聽這個女孩子的對我不屑的語氣,可見,田甜一定是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她了。


    麵對這樣陰陽怪氣地語調,我是心裏很不舒服,很難接受的,但是我現在是為了來找田甜,所以,也不想跟麵前的這個女孩子計較太多,於是麵色難堪地問:“請問,田甜去哪了?”


    “迴老家了。”麵前的這個女孩子,上下又白了我一眼,說完,就準備關上門。


    我於是一伸胳膊,卡在了門與門框之間,焦急地詢問道:“誒誒,美女,田甜她有沒有說,迴老家幹什麽?”


    這個女孩,一把我的手打開,說:“相親唄,聽說老家她爸媽幫她物色了一個不錯的人家,奉命迴家相親去了。”


    我突然之間,心裏陡然一顫,相親。


    田甜竟然迴家相親去了,這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把我澆了一個遍體鱗傷。


    我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田甜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我應該會祝福才對啊。可是,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為什麽會這麽的失落?


    砰的一聲,和田甜一同租房子的這個女生,直接把門給關掉了。


    我麵對著這個冷冰冰的房門,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很沒有道理。


    田甜都給我間接地暗示過很多次,我也明白她的心思,可是,我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複,難道,非要等到人家女孩子找上門,來質問我,到底要不要她?我愈發覺得自己是一個混蛋,非要等待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他媽的才幡然醒悟,才明白自己心裏是有田甜的。


    可是,這個時候,是不是有點晚……


    我坐在田甜租住的小區樓下,給她發了無數個消息,隻想在她打開手機的一瞬間,知道我在滿世界的找她。


    夜漸漸的深了,我一個人對著手機,隻想田甜能夠盡快給我迴個電話。


    但是田甜的電話沒有等來,卻等到了吳勇的來電。


    昨天晚上,吳勇還在迴洛川市的高速上,而現在他已經迴到了洛川市,想約我見一麵。


    生活就是這樣,什麽事情,都不可能一件一件的來,我覺得自己有些應接不暇,但是,我又沒有力氣,去全然不顧。


    掛掉吳勇的電話,心裏還帶著忐忑和不安,要麵臨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紅姐交給我的任務,我不知道能不能在吳勇這裏找到突破口,想利用譚光明反咬羅振斌一口,哪有那麽容易。他們一個個在職場上叱吒風雲了那麽久,我就是一隻小菜鳥,怎麽和兇猛的老鷹去比賽搏擊長空。


    可是,答應了紅姐的事情,我又不能不去做,要不是紅姐在背後替我撐腰,處處為我著想,我怎麽會在公司裏混的這麽順風順水,還成立了自己的小團體。


    從田甜住的小區離開,按時到了和吳勇約定的地點。


    幾天不見,吳勇顯得很疲憊。相互寒暄了一番,吳勇便問我:“薑軍,我聽白雪說,趙誌強的父母,是你送迴家的?現在他們情緒上怎麽樣?”


    “你見過白雪了?”我無暇顧及強仔爸媽的情緒,反倒是對白雪的狀況關心起來。


    吳勇點點頭,說:“今天早晨,我就迴到市區了,又在家補了一覺,就去看看白雪,順便把她29歲生日的禮物補上。”


    話趕話,又說到白雪29歲的生日。


    我一瞬間竟無話可說,麵露難色。白雪29歲那一晚,我們在一起纏綿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時至今日,麵對白雪的冷眼,我有點愧疚,我覺得真的應該聽紅姐的話,和白雪離婚之後,就該徹底斷了聯係。當初的一夜衝動,隻會讓今天的我更加的難以釋懷。白雪當晚口中所謂的放縱一把,我到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睡過,就算睡過了,大家提上褲子,各過各的日子。


    可是,她不是出來賣的,我也不是出來買的。如果簡單的歸結為朋(pao)友,又有點不合時宜,畢竟曾經我們有過一個共同婚姻的經曆。離婚之後,還來這一套,真的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不論當初的那一夜有沒有在白雪的心底留下什麽痕跡,但是卻在我的心裏掀起了層層的波瀾。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不敢輕易地去給田甜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上一段的感情,還猶如一個毛球,紮在心底,刺癢難耐,更不敢把自己投入到下一段的感情之中。因為我總覺得這是一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尤其麵對田甜這樣單純的沒有心機的女孩。


    吳勇見提到白雪的生日,我便閉口不言,於是問:“怎麽了?不願意提到白雪?”


    我聳聳肩撓頭說:“我和她都已經離婚了,現在說起她,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有一點兒不真實。”


    吳勇嗬嗬一笑,說:“不會吧,白雪在電視直播中出櫃之後,還替你解圍,我覺得你們不至於離了婚,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嗬嗬。”我無奈的苦笑一陣,說:“你今天見白雪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她有什麽變化?”


    吳勇,微微蹙眉,說:“自從她上完電視直播節目之後,就變化挺大的。我覺得變的比以前更自主了,工作上還是那麽賣命,但是感情上的事情不願意再提及了。”


    哀默大於心死。


    我突然又想起了紅姐的這一句話。


    白雪心已死,我知道自己是等不到什麽結果的。於是歎口氣,對吳勇擠出一個微笑,問:“不說白雪了,強仔的事情,現在怎麽樣,我昨天晚上聽你帶電話裏說,有了一些小收獲。”


    說到這,吳勇不覺的哀聲歎氣起來,說:“是有點小收獲。譚光明被捕之後,從譚光明的口中得知了黑皮哥也參與到了買賣白粉的事情之中。所以,我這一次去西南邊境,換了一個角度去查趙誌強的下落。”


    吳勇說著頓了頓,我沒有敢接話,隻想能夠盡快從吳勇嘴巴裏聽到有關於強仔的消息。


    “到西南邊境那邊,我們一行人直接去了緝毒警隊,恰好他們剛剛查獲了兩個從國外偷運白粉的涉案人員。據這兩個人交代,他們背後的大佬也是黑皮哥,從這個兩個人的口中,我們也確實得到了一些有關於趙誌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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