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心軟,還是因為對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的敬畏。


    我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倩就這麽在這裏丟掉小命。於是一把把張倩從地上抱起來,就開始往公司裏麵跑。


    我慌慌張張地抱著張倩進了公司的大廳,前台的小文見狀也趕緊湊過來,問:“薑軍哥,張總這是這是怎麽了?”


    “好像是中暑了吧。”我沒有細細的解釋。


    小文指著大廳角落裏的一中央空調,說:“把張總抱到空調那邊吧。”


    我也不敢怠慢,迅速把張倩抱到空調的旁邊,張倩整個人脫水很嚴重,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我囑咐小文,“去拿點鹽水,順便叫一下救護車。”


    “薑軍哥,這是公司,我上哪弄鹽水啊?”小文有點不知所措。


    我從兜裏掏出幾個硬幣,指著不遠處的自動售貨機,說:“看看那邊有沒有蘇打水,沒有話到外麵的超市賣兩瓶迴來。”


    小文應了一聲,快速的跑了出去。


    這個時候,公司裏應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地下班走出公司,大廳裏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群。


    滿頭大汗的小文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擰開手中的蘇打水遞給了我,我接過水就開始往張倩嘴巴裏灌。張倩雖然是昏迷的狀態,但是神智還算清醒,當水湊到她的嘴邊的時候,開始努力地喝了起來。


    小文一個個推開圍過來的一圈人群,讓空氣流暢一點。


    一瓶水灌進張倩的嘴巴裏,張倩喘著粗氣,慢慢張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我,輕聲說了一聲“謝謝”。


    大門外想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進到了公司的大廳裏麵。


    周圍的人都適時的給醫務人員讓開了一條道兒。把張倩台上擔架的時候,一個醫務人員,問周圍的人:“家屬在不在這。”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人應聲。


    剛剛被放上擔架上的張倩,突然咽了一口唾沫,對我說:“薑軍,你陪我一起去醫院吧。”


    大家的目光一瞬間又聚集到我的身上。


    我本不想再攙和她的事情,我覺的把昏迷的張倩從外麵抱進屋裏,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但是看到張倩祈求的眼光,我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跟著張倩,以及幾個醫務人員,一起上了救護車。


    在車上,醫務人員對張倩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得出結論,也是中暑了,有些脫水,裝著生理鹽水的點滴就開往張倩手背上紮。


    一路到了醫院,把張倩安排妥當,又把各項費用替她交了,我站在病房的門前,看著還在輸液的張倩,說:“這邊沒有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張倩突然叫住我。


    “還有什麽事情。”我鐵青著臉色,表情極不自然地問道。


    “謝謝你。”張倩對我說。


    “用不著。”我轉身就準備離開。


    “薑軍,你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白雪。”張倩突然又在我的身後喊了一句。


    我頓時一愣,剛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沉思了片刻,沒有迴答她的話,甚至連身子都沒有轉去看她最後一眼,就直接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


    我先迴了家,家裏的老媽還在整理老爸的遺物,把老爸的衣服鞋子,和用過的東西,都收拾到了一起,打包放在了櫃子裏,落了鎖。


    見我迴到家,無話可說卻沒話找話說的老媽,問我在公司裏的工作怎麽樣,有沒有落下,餓不餓,中午想吃點什麽。


    我搖搖頭,讓她不用操心的我的事情了,我自己會處理好,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得了。


    昨天晚上是一夜沒有睡,想著到臥室裏眯一會兒。


    躺倒床上,我忍不住給田甜發了一個消息,告訴她我這邊的情況很順利,讓她幫爭取幾個貼心的人的事情,抓點兒緊。


    手機不知不覺間,翻到白雪的聯係方式。


    張倩想讓我幫她聯係白雪的事情,又閃迴到我的腦海裏。


    想了很久,於是給白雪發了一條短信——“張倩今天中午住院,她讓我給你說一聲,想見你一麵。”


    發完,我又把張倩住院的位置給白雪發了一個。


    不管白雪會不會去看望張倩,我便關掉手機。


    我不想再跟她有什麽交集,不想讓她認為我原諒了她,也不希望讓她認為我是借著張倩中暑住院的事情,想重新給她聯係。關掉手機,不與任何人聯係,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思考,接下來我的生活。


    躺倒床上,迷迷糊糊,一覺睡到晚上。


    老媽把我叫醒,說是,田甜聯係不到我,就把電話打到了她那裏。


    我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感覺腦袋空前的清醒,整個身體充滿了力量。


    打開手機,就先給田甜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裏田甜說,有些工作的事情,要和我聊聊。我們把地點定在了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餐館。


    我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地出去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我咋餐館裏等了一會兒。


    田甜帶著兩個男人一起走了進來。


    田甜身邊的兩個男人,都是劉大鵬公司裏,一個叫文濤,一個叫磊子。


    都是二十多歲,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進公司的時候,也是什麽都不懂,全是我一手帶出來。初生牛犢不怕虎,一身的膽子。看樣子,田甜很懂我,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到餐桌前,我跟他們一一握了握手,文濤和磊子兩個人,還是一口一個“軍哥”的稱唿我。


    幾個人坐下,文濤先開口說:“軍哥,我聽說叔叔去世的消息了,你一定要振作。”


    我嗬嗬笑了一聲,“不說這個事情了,都過去了。田甜給你兩個都交代了我接下來的打算了吧。”


    聽我這麽問,磊子開口說:“軍哥,田甜姐都跟我說了。你是想拉幾個人一起單幹,對吧。我一聽就熱血彭拜,必須要跟著一起闖,劉大鵬那個家夥,我真的受夠了。”


    “好,咱們一起努力。”我說著跟他們三個一起碰了碰酒杯。


    這個時候,田甜的臉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還想把你帶過的小張也拉過來呢,但是小張有些不樂意。”


    “沒關係,人各有誌。”我迴答說。


    “因為我是私下裏找他們幾個說這個事情的,就把小張會給劉大鵬打小報告,到時候,我們不好辭職。”田甜說。


    磊子一拍桌子,說:“有什麽不好辭職的,大不了學軍哥,臨走的時候,教訓一下劉大鵬,看看好不好辭職。不就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拿嗎,那幾千塊錢,算了,權當給劉大鵬死後燒紙了。”


    磊子說話口無遮攔,我連忙打斷他,說:“別信口開河地說這些東西,尤其跟著我到了浩泰房產。今天浩泰房產的大公子董浩已經答應我,會給咱們這個小團體,一個好的辦公室。要比他們現在的人事部還要好,等咱們確定下來,多少人眼紅著呢。言多必失。”


    聽我這麽說,磊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文濤突然問:“軍哥,到那邊之後,工資待遇怎麽樣啊?”


    人們常說提錢傷感情,文濤這麽關心工資的問題,也不怪他,大家夥都不容易。


    “我先給你們一個口頭的保證,關於薪水,我會給你們盡力爭取,肯定要比你們現在在劉大鵬那裏高一個台階。”我打包票的拍怕胸脯。


    和他們三個吃完飯,已經很晚了。


    一一作別,我開始感覺到我身上的擔子,更加沉重了。


    迴到家,晚上九點鍾的樣子。


    一進家門,卻見,客廳裏坐著一個人,正在和我媽媽說話。


    “吳勇。”我有點驚訝地問:“吳警官,你怎麽突然來這了?是不是強仔的案子有眉目了?找到強仔了?”


    吳勇搖搖頭,說:“我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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