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往家裏趕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在考慮幾件事情。


    關於紅姐,通過剛剛在西餐廳裏,她和她前夫的互動,我可以看出來,她還是很懷念她和她前夫的共同生活的日子的,隻不過,她也是一個要強的女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也終於明白,在她的辦公室裏,她為什麽熱衷於,聽我講述我和白雪的婚姻故事,即便那些故事,很大程度上是我的自淫。紅姐即便有一個失敗的婚姻,但是她還是對於愛情,有所期待的。


    關於白雪,她為什麽見到我和紅姐坐在一起,情緒會失控的很厲害。當初我爸爸出院的那一晚,我越田甜到家裏吃了一頓飯,也被白雪撞見了,白雪突然臉色不高興,但是並沒有像今天這麽失控。


    那一晚,她還曾給我說過,考慮到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給我機會去發泄生理需要,但是要把人約在家裏,難道今天晚上,就是因為我和紅姐在外麵吃飯,她才發這麽大的火的,我想,不一定。


    關於張倩,她為什麽會帶白雪去這一家西餐廳。這一切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尤其在餐廳裏,白雪發飆的時候,張倩的那個觀望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張倩的初衷。


    等我到家的時候,開門,卻聽見,白雪還在臥室裏哭泣,張倩正在安慰她。


    張倩的聲音從掩虛的臥室裏傳了過來。


    “小雪,當初你和薑軍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他現在什麽德行,你看到了,他還真以為自己小白臉當的得心應手了,今天晚上的那個女人,的確是我們公司的,叫蕭玉紅,是銷售部的經理,剛剛和他的前夫離婚,她前夫,裴永濤,律師誒,兩個人離婚的時候,很不愉快,裴永濤差點把紅姐整的身敗名裂。沒想到薑軍這個畜生,上班第一天就趁虛而入……”


    白雪是一直沒有說話,一直是張倩喋喋不休地添油加醋地說:“小雪,你是不是真的對薑軍動情了,他這個人值得你這樣一直哭嗎?男人都是賤骨頭,誰給他一點好處,就對誰搖頭擺尾……”


    我聽著張倩的話刺耳地很,於是推開臥室的門。


    白雪和張倩見門突然被一個人推開,都驚愕地朝我望過來。


    我冷眼對著張倩說:“滾——”


    張倩頓時一愣,從床上站起來,說:“你他媽的再說一句。”


    “滾——”我又對著張倩吼了一聲。


    張倩見我暴脾氣已經上來了,也不退縮,下了床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捏著我的下巴說:“換了一個新公司,你硬起了很多啊。”


    我瞟了一眼白雪,此時的白雪手裏的紙巾正停在眼角,看我怒氣衝衝的模樣,和張倩對峙著,所以一臉緊張的模樣。


    張倩用力捏著我的下巴,一臉的不服氣,另一隻手掌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拍了幾下,說:“今天這一巴掌挨的還是不夠狠啊。”


    我反手一把別過張倩的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拉著她就朝門外走去。


    張倩被我扣著脖子,一時之間有點喘不上氣,張牙舞爪地用力地咳嗽了幾聲,手上的指甲狠狠掐著我的手臂,恨不得把指甲插進肉裏。


    我咬著牙齒,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的顫抖,把光著腳的張倩扔到樓道裏,關上了門。


    緩過勁來的張倩咚咚咚地敲著門,白雪也止住了哭泣,把頭探出臥室的門口。


    我沒有理會門外的張倩,轉頭看了一眼白雪。


    白雪突然像是一隻受驚的鴕鳥,快速地把頭縮迴去,碰的一聲關掉了臥室的房門。


    我站在門口,房間了少了張倩的身影,我壓抑的心情終於好了很多。


    閉上眼睛,用力抓了幾下頭發,長長歎了一口氣,走到冰箱邊,拿出一包冰,又到洗手間裏擰了一條濕毛巾,包裹著那袋冰,本想對著鏡子,給自己被打的臉頰敷一敷,卻突然想到,剛剛在西餐廳,衝動的我對著情緒失控的白雪也來了狠狠的一巴掌。頓時心裏開始莫名的自責起來。


    於是又拿著濕毛巾和冰袋,朝臥室裏走去。


    臥室的門前,我敲了敲門。


    白雪在臥室裏麵顫抖著聲音對我喊:“薑軍,你,你別進來啊。”


    “把門打開,白雪。”我在門外說了一聲。


    但是白雪卻始終不同意,帶著哭腔說我肯定是瘋了,害怕我傷害她,言語中,還一再地重複著她媽媽說過的話,說男人出軌有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果然不能容忍。


    白雪覺得,她撞見我和紅姐在一起,她的一通發火,我的遮羞布被她無情地扯掉了,眼下,我剛剛把張倩扔出去,指不定我又要對她做什麽呢。


    我在門外叫了幾聲,但是白雪始終不願意給我開門,這讓我有點生氣,和她在一個房子裏住了這麽久,到現在他對於我的戒備絲毫沒有放下來。


    “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我生氣地說。


    “你敢!”白雪突然吼了一嗓子。


    我一咬牙,後退了一步,對著房門,撲通就是一腳,隨即,在臥室裏麵的白雪聽到我踹門的動靜,跟著發出了一陣驚叫的聲音。我恨著勁兒,對著門猛踹幾腳,當房門被我踹開的時候,我卻發現白雪正躲在床角瑟瑟發抖。我的心一下子又軟了起來。


    我慢慢的走到白雪的床邊,白雪哭喪著臉,滿臉淚痕,抱著手臂,問我:“你到底想要幹嘛?”


    坐到白雪的身邊,當我把手慢慢伸向她的時候,白雪打掉我的手。


    我一把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裏的裹著冰的毛巾放在床上,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整理到她的耳後,看著她光潔嬌嫩的臉上被我打出來的手掌印,都有些浮腫了,讓我心裏一酸,心疼不已。


    拿起身邊的冰毛巾,輕輕敷在她的臉頰上。


    白雪被我愣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我一邊替她輕敷著臉頰,一邊輕聲說:“白雪,今天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動手打你。可是,你不該無緣無故發那麽大的火,理性一點,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可是你非不聽,多讓別人笑話。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畢竟是我的妻子,曾經咱們也當著眾位親友的麵,宣讀誓言,交換戒指。不論你現在對咱們的這一段婚姻怎麽看法,但是我真的認真了。”


    冷靜下來的白雪接過我手中的冰毛巾。


    我嘴角微微揚了揚,捧著她的臉,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你好好休息,關於今天晚上的事情,咱們明天再談。”


    我正欲轉身離開的時候,白雪突然叫了我一聲,“薑軍,你和那個紅姐到底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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