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掙紮著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卻見在床邊,張倩手裏正拿著一隻皮帶,身後還站了兩個彪形大漢。


    我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身子往床頭靠了靠。


    “打我幹嘛?”


    我剛剛問了一句,張倩卻咬牙,揮手又給了我一皮帶,我下意識的用手臂當了一下,可是,當皮帶抽到我的手臂上的時候,瞬間傳來火辣辣的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唏噓了一聲,低頭往手臂上瞧了一眼,隻見手臂上被打的地方已經開始浮腫起來。


    “你他媽神經病吧。”我惱怒的對著張倩大吼一聲。


    張倩冷笑一聲,說道:“哼,我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張倩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已經湧到了我的跟前,手裏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把我五花大綁了起來。


    張倩雙手甩著手中的皮帶慢慢地靠近我,說:“我今天剛剛出差迴來,就聽白雪跟我說,你又到外麵偷腥。我給你說過,即便白雪饒得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說著又朝我身上來了一皮帶。我被兩個大漢按著,除了嗷嗷的慘叫,我動彈不得,隻能咬牙忍著張倩手中打過來的皮帶。


    “白雪呢?把白雪給我找迴來。”我嘶啞著喉嚨,對著張倩吼道。


    張倩一臉壞笑走到床上,用腳踩著我的臉,罵道:“你個吃裏扒外的禽獸,還不如我養的一條狗,我養一條狗,花20萬供著,它每天見到我還會搖個尾巴汪汪叫。你以為白雪願意見你嗎?我今天來就是替她收拾你的。”


    張倩說完,腳從我的臉上移開,後退了一步,用力一腳踢到了我的襠部。


    媽的,雙腿一縮,臀部一緊,我終於體會到蛋疼是一種什麽感覺了。


    撕心裂肺的疼,眼淚不由自主地刷刷往下流。


    張倩看我痛苦的模樣,笑道:“你不是風流嗎?老娘今天讓你再也風流不起來。”


    “我艸你大爺!”我含淚罵了一句。


    張倩順勢對著我的襠部又是一腳。


    我跟著又是慘叫了一聲,才意識到,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真不是逞強的做英雄的時候,再挨幾腳,命根子他媽的都保不住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對張倩喊道。


    張倩緩緩蹲下身子,接著一臉的壞笑說:“這麽沒骨氣啊。”


    我咬牙,從嘴巴裏擠出幾個字,“你要是個男人,你他媽被踢幾腳試試。”


    張倩咬著下唇,伸手擰著我的下巴,讓我正視著她,又用力拍拍我的臉頰,說道:“以後還乖不乖?”


    “乖,一定乖,一定乖……”我用力的點著頭。


    “唉,沒意思,這麽快就投降了。”張倩歎了一口氣,走下床,拉了一個椅子,坐到我的對麵,對著那兩個大漢招唿說:“做了錯事,就是做了錯事,也不能保證沒有下次,這一次就一了百了。你們兩個好好招待他一下吧,一定要對得起我,我給你們的喝茶錢。”


    聽到這,我才知道,這兩個大漢是張倩花錢雇來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兩個大漢領命,立馬一個把我控製住,一個就甩著重重的耳刮子朝我臉上鋪天蓋地而來。


    那一刻,我真是絕望至極,感覺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會交代在這裏了。


    被打的臉頰麻木的沒有一點的直覺,腫像是一個百八十斤的胖子,嘴巴裏一口一口往外吐著血。


    張倩揮揮手,讓那兩個大漢停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氣喘噓噓,頭上的汗水把頭發浸濕的像是剛衝了一個澡,往下滴著水。


    “今天晚上的這個教訓,應該會記在心裏了吧。”張倩一邊給我解身上的繩索,一邊問。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混著唾沫的血水,怒視了張倩一眼,沒有說話。


    張倩看我狼狽的模樣,一隻手扶著我濕漉漉的頭發,一手掩著嘴巴笑道:“以後一定要學聰明點。”


    說完,瀟灑的一個轉身,帶著那兩個彪形大漢離開。


    我跪在床上,緊緊地攥著拳頭,恨的咬牙切齒,紅著眼睛,盯著張倩的背影,憤忿地從嘴巴裏重複著張倩的名字。


    “張倩,張倩……你千萬不要忘記,你今天晚上都是對我做過什麽!”


    咚的一聲,張倩帶著那兩個大漢摔門而出的時候,我身子一下癱倒在床上。屈辱,這是一個天大的屈辱。我在心裏暗罵著自己的不爭氣和懦弱,更咒罵著張倩最好出門就被車撞死。


    我跌跌撞撞地下床,走到衛生間裏,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傷。


    我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像是一隻無人問津的流浪狗。


    天色已經接近破曉,自己鼻青臉腫的模樣肯定不能讓我爸媽知道,於是給老媽撥了一個電話,說最近兩天公司比較忙,所以,先不去醫院看望病床上的老爸了。隨即又給田甜發了一條消息,說最近兩天要去醫院陪我爸爸,讓她在公司給我請個假。


    就這樣兩邊周旋,我隻是希望自己臉上的傷還沒痊愈之前,不想見到任何人。


    天亮之後,我到樓下的小門診拿了點跌打損傷的藥,便迴到家中。


    一個人枯坐在家中的客廳裏,我想了很多。我覺得自己目前的處境是自己咎由自取,可是,我卻又不甘心這麽被白雪和張倩一直禁錮著。


    中午的時候,白雪迴到家中。


    見到我鼻青臉腫滿臉的傷,驚愕地問我,“薑軍,你怎麽了,怎麽臉上全是傷?”


    我坐在沙發上,輕蔑地苦笑一聲,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冒上來了,厲聲說:“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全是傷,不是拜你所賜嗎?你的姘頭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打手,替你來打抱不平了。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特別滿意?”


    “姘頭?薑軍,你說話還能不能再難聽一點?”


    “想聽難聽的是吧……”


    我話剛說到這,白雪把手裏的包突然朝我砸了過來。


    我用手把她的包打到一邊,往白雪跟前走了兩步,接著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和張倩幹的那麽多齷齪的苟且之事,我恨,但是我沒有動你們一根手指。我隻上了一個小姐,他媽的差點把這條小命搭上。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窩囊?白雪,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特別窩囊。”


    我說著,情緒激動的抓著白雪的兩隻手臂。


    白雪用力地甩開我,解釋說:“我沒想到張倩下這麽重的手。”


    “張倩做的沒錯,我是該打,來,你也解解氣,解解氣啊……”


    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拿著白雪的手,一拳一拳的打在我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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