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藏得還真是深,楚雲漾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二人揪出來,若不是這次寧兮瑤在邊城鬧了這麽一番,這兩個人恐怕還會繼續隱藏在京都。


    不得不說,蘇策手段真是了得,自己的兩個朝廷重臣竟然是他的門下客。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蘇策沒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兩顆棋子竟然被楚雲漾破解了。


    “這得謝謝瑤瑤,若不是她扣下了吳保德,吳家人病急亂投醫,往京都使力,煽動禦史台彈劾寧家,又怎麽能這麽快抓到薑哲和王政這兩個人呢。”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蘇策側耳聽了一下外麵的動靜,似乎安靜了不少,“


    這一次他,要敗了。


    而且敗的徹底。


    “嗬嗬嗬。”蘇策低沉沉地笑了起來,看著寧兮瑤的目光充滿了眷戀,“我這個人想要什麽東西就得一定得到,唯獨你,不論我怎麽努力都得不到,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阿瑤。”明明我們之前也有很美好的迴憶。


    明明曾經我們也挨得很近過。


    “蘇策,你對我從來不是愛,而是執念。愛一個人怎麽會忍心讓他痛苦,就像我不愛你,我愛楚雲漾一樣,你的愛對我來說是枷鎖和負擔。”其實蘇策就是執念太重,導致他越陷越深,但是自己就是愛不了他。


    “我認輸。”蘇策微微勾起一抹笑,“阿瑤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對你不是執念,而是真的很愛你。”隻是用錯了方式而已。


    說完,他嘴角忽然流出了血,最後的眼神一直落在寧兮瑤的身上,直到倒下的那一瞬間。


    蘇策死了,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直接在牙齒裏藏了毒,知道自己失敗之後,服毒自殺。


    一雙大手捂上寧兮瑤的眼睛,低沉又讓人安心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瑤瑤,別看,別怕。”


    這一瞬間,寧兮瑤很想哭,她撲到楚雲漾的懷裏,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不知道是為了蘇策,還是因為多日的委屈,好像這一刻自己找到了那個主心骨。


    “你怎麽才來啊!”寧兮瑤帶著哭腔,小拳頭握緊,一拳一拳打在了楚雲漾的背上,“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一遍一遍地迴應。


    陳思思闖進來的時候,蘇策的屍體已經讓人搬了出去,帝後二人相擁在一起,看到楚雲漾她先是一愣,單膝跪地,“微臣來吃,還望陛下降罪。”


    “小陳大人何罪之有?”楚雲漾鬆開寧兮瑤,與其十指相扣,看著陳思思說道,“小陳大人將瑤瑤救了出來,一路護送,論功當賞。”


    “臣不敢居功,隻是現在阿鏡下落不明,臣想帶一隊人馬去搜救。”陳思思擔憂地說道。


    “準了。”


    楚雲漾的到來無疑給這場看似鬧劇的奪城畫上了一個句號,邊城很快由新的守城官員接手,江南水災由寧世清親自去。


    第三天的時候,在一個山穀裏找到了手上的寧世鏡,昏迷了五天終於醒了過來,蘇策最後還是心軟了,對寧世鏡沒有痛下殺手。


    在離開邊城的時候,寧兮瑤帶著一束花,去了蘇策的墳頭上,隻是一個簡單的土堆,立了一個無字碑。


    他的一生被困在執念之中,不知不覺已經走火入魔了。輸了人生,輸了自己,或許他是真的愛自己吧。


    寧兮瑤將一束太陽花放在墓碑前,輕聲喃喃道,“下輩子一定要做一個向著太陽的人,讓你的人生充滿陽光。”


    再見了,蘇策。


    寧兮瑤起身轉身看到不遠處站在馬車旁,覆手而立的男人,芝蘭玉樹,矜貴冷峻,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寧兮瑤忽然一笑,明媚嬌豔,楚雲漾快走幾步,一把握住她的手,穩穩地將她扣在自己的身邊,“最後一次。”


    濃濃的醋味,寧兮瑤迴握住她的手,笑著說道,“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在不遠處的山丘之上,一個玄衣少年,透過濃密的樹枝縫隙,看著相互那對璧人,越走越遠。


    直到不見看不見人影之後,他才緩緩地走到那塊無字碑前,看著碑前的太陽花,眸子深邃幽冷,落在那束花上麵,才有了一些溫度。


    三個月後,寧兮瑤在京都皇宮誕下一個皇長子楚安澈,全宮上下歡喜一片,在皇長子滿月後的某一天,皇帝終於忍不住,看著在自己嬌妻懷裏的小家夥,“這麽大了,該讓他自己單獨住了。”


    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嘛?


    這隻是一個一個多月大的嬰兒,讓他一個人住。寧兮瑤白了他一眼,將孩子給了一旁的乳母,“我懷疑兒子不是你親生的。”


    這句話嚇得殿內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胡說什麽!”楚雲漾給氣笑了,抬手讓殿內的人全部退了出去,伸臂將寧兮瑤圈在自己的懷裏,“要不是朕親生的,怎麽能夠容忍他在你懷裏。”


    “那是你親兒子,自己親兒子的醋也吃啊。”寧兮瑤沒好氣地拍了拍他,“澈兒真是可憐被自己的親爹嫌棄,小心兒子老了以後,不養你啊。”


    “朕不用他養。”楚雲漾下巴在寧兮瑤的肩膀上蹭了蹭,“朕給他找了好幾個乳母,以後你不用親自喂他。”


    “不行,這樣孩子該不跟我親了。”


    楚雲漾冷哼一聲,“他敢!”


    在皇長子半歲的時候,楚雲漾如願地將這個跟自己搶媳婦的小子給弄了出去,自己成功擁有自己的媳婦。


    皇長子三歲的時候,能走能蹦能跳,最主要的是,可以跟自己的父皇鬥智鬥勇,每天在自己的母後麵前賣萌裝可愛,讓自己的母後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揣著自己。


    “整天待在你母後懷裏,像什麽話!”楚雲漾一下朝便看到楚安澈膩歪自己媳婦的懷裏,那得意的小模樣,多少有些欠收拾了。


    楚安澈給了自家父皇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一臉天真地說道,“兒臣,喜歡跟母後待在一起,母後身上香香的,父皇身上不好聞。”


    “臭小子,皮癢了是不?”說著楚雲漾便拎著小家夥的領子,將他從寧兮瑤的懷裏拎了出來,小家夥沒有了半點皇長子威儀,在空中撲騰著兩條胖腿,小短手怎麽也夠不著自家父皇,“母後,救命啊。”


    “動不動就找你母後,丟不丟人。”楚雲漾換了一手,輕鬆地將他扣在自己的懷裏,然後伸手拍了幾下他的屁股,“男子漢大丈夫,光纏著別人的媳婦想什麽話?”


    “男子漢大丈夫,光纏著我的娘親做什麽?”楚安澈因為身高原因,氣鼓鼓地趴在楚雲漾的懷裏,嘴上依舊不饒人。


    寧兮瑤聞言,撲哧一聲笑了,捏捏自家兒子的臉,“誰教的寶貝啊,這麽可愛。”


    “母後的,母後的!”


    說著張開雙手就要寧兮瑤抱,寧兮瑤還沒有碰到他,忽然感覺自己一陣惡心,父子兩個顧不得鬥嘴,連忙去查看,很快禦醫來了,“恭喜陛下,恭喜娘娘,這是喜脈。”


    午後,楚安澈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麵已經開了的桃花,問身邊的隨從,“什麽是喜脈?為什麽別人都說母後肚子有個小娃娃?”


    “喜脈就是娘娘會給殿下誕下一個公主或者皇子。”一旁的嬤嬤笑著說道。


    楚安澈小臉沉了下來,“那我就是皇子啊,有了新皇子母後時不時就不喜歡我了。”想到這裏,楚安澈小朋友難過得哭了起來。


    寧兮瑤聽說了這件事,笑得十分無良,覺得自家兒子看著聰明,實際上是個傻白甜啊。


    楚安澈小朋友弄清楚這件事之後,覺得自己的地位不會收到威脅,於是開開心心地圍著自己的母後轉悠,兩個吵吵鬧鬧的父子倆難得地統一,想要一個妹妹。


    大慶三年,皇後娘娘誕下長公主。


    大慶四年,皇長子楚安澈被立為太子,大慶十五年,帝禪讓於太子。


    大慶二十五年,太後娘娘薨,太上皇痛不欲生,同年駕崩,史書上留下一段佳話。


    原來,真正的任務完成是過完屬於寧兮瑤的一生。


    叮~宿主任務完成。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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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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