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緊張得直冒汗,“姑娘,您這是……”


    寧兮瑤秉持著避免麻煩的原則,指指自己的喉嚨,隨後擺了擺手,一臉無奈。


    一麵是裝瘋賣傻的寧兮瑤,一麵是虎視眈眈的王妃,侍婢艱難地解釋道:“興許是路上感染了風寒,姑娘壞了嗓子,不能開口說話了。”


    王妃冷哼一聲,瞧著寧兮瑤細得過分的腰肢,終於大發慈悲,揮手道:“帶她進來。”


    “是。”


    眾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帶著人進了王府。


    不得不說,王府畢竟是王府,比齊錚買的那處園子可闊氣多了,雕梁畫棟自不必說,就連台階也是由玉石製成的,這份闊氣,怕是能跟宋府比肩了。


    畢竟是在南邊,見不著白雪皚皚的美景,可四處都是不知名的樹木,上頭還掛著一個個圓溜溜的果實,十分可愛。


    寧兮瑤好奇地四處打量,此處花草樹木修剪妥帖,定然有專人打理。


    一不留神,她差點被王妃曳地的裙擺絆倒,侍婢手明眼快,架住了她。


    可能是因為旅途勞累,寧兮瑤的腿沒什麽力氣,這就導致了下半身跟不上上半身的動作。筆蒾樓


    最終便呈現出了這樣的畫麵。


    精致的院子裏,一個柔弱的姑娘筆直筆直地跪在地上,侍婢架著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拖起來,卻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王妃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合著這人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連路都走不好的傻子。


    這下連她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責難了,隻是揮手道:“帶她下去。”


    “是!”


    侍婢帶著寧兮瑤一溜煙消失了,身後,王妃按著心口,神色微微有些不豫,“他出去一趟,竟帶了這樣的人迴來,阿嬤,你說,我到底有哪比不上她的?”


    被王妃喚作阿嬤的是一個有些年紀的婦人,姓費,安撫一般地拍了拍她的手,“王妃莫惱,您也瞧見了,她樣樣都比不過您,生得麵黃肌瘦的,瞧著就是短命相。”


    “可他從沒帶人迴來過。”


    王妃纖長的眼睫遮住了瞳孔,“怎能叫我不憂心?”


    費嬤嬤歎道:“好王妃,大凡男子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可您和王爺才是正頭夫妻,這些不過是玩意兒,王爺新鮮勁過去了就好了。”


    王妃依舊是懨懨的,美豔的雙眸籠上了一層憂愁,可到底沒再說什麽,被人扶著進了門去。


    而相隔不遠的廂房裏,寧兮瑤坐在貴妃榻上,侍婢站在她麵前,一臉擔憂,“姑娘,您好生坐著,待會兒奴婢就替您找郎中來。”


    “行。”


    寧兮瑤脆生生地應了。


    侍婢呆住了,結結巴巴地道:“您……您不是……”


    “我那是怕麻煩。”寧兮瑤壓低了嗓音道:“我瞧著,王妃不是壞人。”


    “您膽子也太大了。”


    侍婢欲哭無淚,“若是王妃知道您騙她,怕是……”


    寧兮瑤則很是樂觀,將她拉過來,同自己並肩坐下,“你說說,這位王妃到底性子如何?”


    不知不覺上了賊船,侍婢也沒了法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對她道:“王妃出身世家,自小嬌慣,性子是烈了些,卻是個心善的,有一年,王妃救了隻幼鳥,足足養到了第二年春日才給放了。”


    寧兮瑤聽得津津有味,一張妖豔賤貨的臉,老氣橫秋的做派,再加上一顆善良純粹的心,王妃這人設可太複雜了。


    “那她跟王爺的感情如何?”


    侍婢撓了撓頭,“不好說。”


    寧兮瑤問道:“什麽叫不好說?”


    “就是……王爺對王妃的確有求必應,衣食上極盡奢華,可王妃卻總是鬱鬱寡歡……”


    奧,明白了。


    這不就是隻滿足了物質生活,卻忽略了精神世界嗎?


    不過有一說一,這樣的情況下,齊錚把她送了迴來,王妃也隻是陰陽怪氣了幾句,沒有多做刁難,也算是難得了。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寧兮瑤端起茶盞,幽幽歎了口氣。


    與此同時。


    另一支隊伍也進了澧國。


    陳思等人並未直接去驛館尋找皇帝,而是先找了間客棧住下。


    並非存心知情不報,可那日匆匆一見,她分明覺著寧兮瑤對皇帝仍舊有怨氣,如果此時告訴了皇帝,隻怕會多生事端。


    陳思派人去打探王府的情況,此刻,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何峰興衝衝地進了門,“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


    陳思淡淡道:“皇上怎麽說?”


    何峰說道:“皇上說,您是不會貿然行動的,吩咐屬下前來,請您給出一個理由。”


    理由。


    陳思捏緊了拳頭,此刻若是告訴皇帝,寧兮瑤被齊錚送進了王府,皇帝怕是會直接將整個王府翻過來。


    至於這個理由……


    她沒開口,眼神瞟到窗外經過的車隊,突然一凜,隨後道:“來人,跟上去看看。”


    “是。”


    何峰有些摸不著頭腦,瞥見陳思的麵色,卻也不敢多問,隻能在一旁等著。


    片刻以後,侍衛迴來了,對陳思耳語幾句,陳思麵色變了變,於是說道:“蘇策進了澧國,我留在暗處更有幫助。”


    何峰怔住了,“他?也就是說,貴妃也……”


    陳思沒有開口,何峰拱了拱手,說道:“屬下這就去向皇上迴話。”


    “去吧。”


    陳思目送他離開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真是打個瞌睡就送來了枕頭,蘇策這次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而此刻,齊錚迴到了王府,一進門,卻發現來迎接他的都是些仆從,王妃並未現身。


    他有些不解,問道:“王妃人呢?”


    “迴王爺,王妃領著人,給那位剛來的姑娘診病去了。”


    “診病?”齊錚愣住了,寧兮瑤病了?他怎麽沒聽說?


    “是,那位姑娘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王妃便找人去替她瞧病了。”


    齊錚一臉問號,“什麽?這都什麽時候的事?”


    這迴侍從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了,齊錚嫌麻煩,索性直接去找人了。


    一進門,就見著寧兮瑤躺在床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一旁是一名白發蒼蒼的郎中,以及他嬌豔的王妃。


    “王爺,您迴來了?”


    王妃迎了過來,可齊錚一門心思都在寧兮瑤身上,直接錯過了她的手,坐在郎中身旁,問道:“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說不了話了?”


    她如果沒了那張利嘴,那還是她嗎?


    王妃落寞地收迴了手,費嬤嬤心疼不已地攬住她,順帶著剜了寧兮瑤一眼。


    被齊錚這麽一問,郎中越發慌亂,天知道,這脈象分明沒有什麽問題,可人就是死活說不出話來,這不是要砸他的招牌嗎?


    支支吾吾地道:“這位姑娘……身子虛弱,又加上風餐露宿,感染了風寒,所以導致……導致……”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眯,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的九大血脈經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徹底處於平衡狀態。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


    額頭上,黃金三叉戟的光紋重新浮現出來,在這一刻,唐三的氣息開始蛻變。他的神識與黃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應著黃金三叉戟的氣息,雙眸開始變得越發明亮起來。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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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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